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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朵是‘百合花’,我们班班花,生活委员,同样是团员骨干,说起来她可是学校里有名的人见人爱,就因为她的亲和力,如同百合那样平和,善良,待人真诚,绝对的热心肠,我记得,她好像曾经也帮过你的忙吧?”
张章连连点头,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连声道:“对,对。”他当然还记得,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却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第四朵……”胡狐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半晌没有开口。
“我来说吧,”张章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自己出来解围:“第四朵就是萧潇嘛,人称‘月季花’,你当然知道为什么,月季花其实很符合她的情况。这种花虽然很常见,不像前面的三种,一般只能在花园或者花店里才能看到,但是也正因为它的常见,让我们经常在路边的花坛看到它们绽放出勃勃生机的身影,也为我们的生活环境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月季花在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开放,它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我想,这也是萧潇身上所具有的品质吧。”张章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胡狐,胡狐不语,若有所思。
“说起来,月季和玫瑰、蔷薇被称为蔷薇三杰,而它本身更是号称‘花中皇后’,由此可见月季花表面平凡,其实却不同寻常,就如同萧潇背后的身世一样,而她的身世所造就的性格也让她更加符合月季的特点,你应该清楚,月季花的茎上有着粗大尖锐的刺,相比玫瑰花的小刺,那种大刺的伤害会更加强烈,你以前不就被月季花的刺在腿上划过一条大口子吗?”张章说着,目光落在胡狐的腿上,胡狐用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曾经受伤的位置,虽然那里现在已经无迹可寻了。
他不再说话,任由胡狐的心里翻江倒海,他期盼着自己的话能够在他心里起到一点效果,帮他脱离困境。
终于,胡狐开口了,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你说的没错,萧潇的性格的确很令人头疼,相比‘玫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她那强烈的报复心里让人很难忍受,最初我也无法理解,但是后来,我渐渐听说了一些关于她和她家庭的事情,她的父亲在外面包养情人,抛弃了母女俩,母亲对父亲的怨恨逐渐影响到她,使她的心变得孤僻,冷漠,仇视周围的人,同时由于缺乏安全感,她开始拼命的保护自己,只要稍稍感到他人有冒犯她的地方,她就会加倍的报复对方,这一次的事情不就源于她对我的报复吗?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啊!”胡狐苦笑,张章感慨的说:“是啊,月季花出于保护自我的目的而长了尖刺,然而当她刺伤了别人,她自己也同样会受到伤害,当年你不就曾经对着那朵月季狠狠的踩了一脚吗?”
面对张章的调侃,胡狐尴尬的笑笑:“但是现在,我却是想要帮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性格让她很容易得罪别人,这也让她很少有朋友,还不时的会受到别人的冷眼,我想这也是这一次大家这么关注这件事情的原因吧,还真的没有哪个男生敢随便对她说这样的话,”胡狐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将后背倚在看台的台阶,胳膊肘支在上层的看台上。“记得有一次还有一个女生带着几个男生要报复她,那一次幸亏校长从旁边经过,要不然……”张章从胡狐的叹息中听到了心痛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做她的守护者呢?你们两个从高一开始就始终坐在一起,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是最熟悉的人了,也是感情最深的人,或许,只有你能包容她的性格吧。”张章顺水推舟。
胡狐连连摇头:“不行,我没有信心,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想法,也许……”
“也许她并不喜欢你?在我看来,倒是未必,你知道她这一次报复你,原因是什么吗?”
胡狐盯着张章。张章是一个神秘的人,胡狐一直这么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在你从她手中把书骗走的时候,我恰巧在附近,你走之后……”张章把当初的情况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遍。“你知道吗?你恐怕是她来这学校以后第一个夸奖她的同学,所以她的欣喜才会溢于言表,不过呢……”张章无奈的耸耸肩,“因为你说那番话的目的不纯,虽然不全是假话,但是毫无疑问还是有那样的成分,对于她那种敏感的人来说,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虽然喜悦会抵消一部分,但不能完全消失,所以呢……”
胡狐的目光在闪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线惊喜,虽然其中还不乏忐忑,但是张章看出,自己已经基本大功告成了。
……
萧潇坐在教室里,她们班这一节也是体育课,她没有去,她很想找个机会避开同学们的议论和目光,几天来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如果是以往,心里如此委屈,她一定还以颜色了,但是现在她面对的是全班甚至全级部的学生,尤其是大批的好事者,她没有办法对抗,只能默默忍受,每天上学前她都很害怕,前往学校的路上每一步她都觉得紧张,她已经开始惧怕上学了。
其实对于这个学校里的学生来说,谈恋爱并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这次不同,萧潇可是级部里有名的冷美人,很少有男孩愿意或敢去招惹她,女孩们也很少和她接触,因此这一次胡狐向她“表白”的事情一经传扬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成为了学生们热议的话题。
寂寥是很可怕的东西,它会将人心中的心事一件一件翻出来,尤其那些是令人痛苦的事情。
萧潇孤寂的坐在教室里,心绪越来越烦乱,对于以后的日子越想越担心,可是又没有人可以诉说,从前有什么不开心,她都会回去告诉母亲,让母亲来为她开解,但是这件事情让她难以启齿,而且她也不知道母亲会不相信自己,万一母亲反而生气的责备她,她就变得更加绝望了,她感到无助,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什么也做不了,如同一个受到判决的犯人。
她的目光游移着,空荡的教室让她觉得自己的心也一样的空,外面的欢声笑语在传来,她却感到恐惧,她盼着下课铃不要响起,自己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呆下去。
“哗啦”一声,萧潇吓了一跳,原来是胡狐的书包掉在地上,萧潇再一次想起那天楼道中的情景,还有那天早晨,胡狐的话,同学们的眼神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心里一阵惶恐,急忙驱散了这些想法,弯下腰捡起胡狐的书包,一本大书从里面掉出来。
萧潇把书包放在座位上,捡起那本书。
“这不是那天胡狐从我手里抢去的书吗?”萧潇好奇的看着,“《帕兰丁传说》……胡狐对它好像很感兴趣,很珍惜的样子。”好奇心促使她翻开那本书,胡狐插着书签的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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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大树下,一个人静静的半躺着。
潺潺的水流从他脚下的河床边流过,欢快的歌唱着,伴着那时而舞动出水面的鱼儿,好像一群可爱的孩子,奔向下游。
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襟,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毫不在意的躺着,任凭风儿在他的身边嬉戏淘气。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呼唤着伴侣,悦耳的叫声传进他的耳朵,从他的口中传出,鸟儿开心的落在他的身上,蹦蹦跳跳,直到他的口中再次发出同样的声音,才知道自己受到了愚弄,有些生气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飞走了。
“哟!”树下的人坐起来,摸着脸,和善的望着鸟儿的背影微笑。
“嘻嘻。”
银铃般的笑声使得树下的人回过头来,望着发出笑声的人。一条雪白的纱裙在微风中荡漾,映衬她高挑的身材;一头如雪的长发随风轻舞,使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更多了几分柔美,两道淡淡的柳眉下面,一双翠绿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几分俏皮与单纯在修长的睫毛之间若隐若现。雪白的小鼻子下面,两片纤薄的樱唇浅含一丝醉人的笑意,两只长长的尖耳朵轻轻摆动,更显顽皮的本色。
“主教,”沐雪红樱从树后面走出来,秋风向后吹起她轻柔的白纱裙,露出她修长的双腿,还有脚上那双小巧可爱的白绣鞋。她轻盈的步履在草地上如同舞蹈一般,飘然来到聆月身边。
“樱,坐。”聆月热情的招呼着,樱轻轻的在他身旁坐下,聆月用哥哥注视妹妹时的温柔目光望着她,笑道:“以后别叫我主教,多见外呀!叫聆月就行了。”
“嗯!”樱开心的笑着,她的笑容感染了聆月,他乐呵呵的看着这个散发着青春朝气的精灵少女,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
“谢谢你。”樱忽然认真的说道。
聆月愣了一下,略加思索便领悟了话里的含义,他谦和的挥挥手笑道:“你是说森林里的事情吧?小事情而已,不足挂齿。”
“才不是呢!”樱正色道。“如果不是你,我哪能活到现在呢?”聆月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暗笑樱的单纯,只好笑着安慰道:“好好,就算是吧。不过以后不要再提了,要不然我可不好意思了。”
此言一出,樱来了兴趣。她把身体探过去,兴致勃勃的盯着聆月问道:“你也会不好意思吗?我以为像你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是很威严呢!”
“你看我威严么?”聆月笑着调侃道。
樱摇摇头,她坐直了身体,看着面前缓缓流淌的清澈河水,胸口一起一伏,用力呼吸着青草、泥土和水的气息。
“在做什么?”聆月饶有兴趣的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闻味道呀,是家乡的味道,一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好舒服。”樱说着,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聆月怜爱的望着她,正要说几句话逗逗她,忽然听到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猛的站起来,那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出什么事了,戈尔?”聆月看到精灵的脸上带着焦急不安的神色,与此同时,樱也站了起来,好奇的望着卫队长。
“来了一队人类的骑士,”戈尔将“人类的”三个字咬得很重,不禁让聆月微微皱眉,然而他后面的话却让聆月大吃一惊:“他们要逮捕亨特尔公爵!”
……
“亨特尔公爵,我们奉国王陛下的旨意,逮捕你归国!”
“我犯了什么罪,陛下为什么要逮捕我?”公爵又惊又怒的盯着来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中闪烁的犹豫与不忍。不仅如此,她的眼眸中似乎还暗藏着淡淡的柔情。
“属下奉命行事,其他一律无权奉告,请公爵不要为难我们。”话音未落,两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已经走向公爵,但是在公爵阴沉的凝视下脚步却有些迟疑。
“住手!”
一声大喊将所有人的目光拉了过去,聆月走人群后面走来,樱和戈尔跟在他身后。他帅气的外表令骑士们眼前一亮,眼神中露出的的威严不亚于公爵,让骑士们不觉的变得毕恭毕敬。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公爵?你们难道不知道冒犯公爵大人的后果吗?”聆月走到公爵身边,和他并肩站着,厉声质问。
骑士们被这凌厉的气势震慑住了,抓捕国家的摄政大臣亨特尔公爵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个人心里都打着鼓,被聆月如此一问,心里更是有些发毛。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止骑士履行国王的旨意?”为首的人不退反进,一步迈到聆月面前,凌厉的目光逼视着他。
聆月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他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女子,留着一头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