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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林点头。尝试调动自己体内的能量,但试了几次。都发现依然没有能完全控制的把握。雷莉担心地看着罗林。她肩膀上的小火狐幸灾乐祸般叫了好几声。
“啾啾”
戴着粉红色大蝴蝶结的小火狐甩动尾巴,把头重新靠在了雷莉的胸前。
森林在遥远的左侧地平线上。头顶上是昏暗的天空。脚下是波澜不兴,只有腐臭气味的黑海。某些地方还有团团灰黑色的雾气漂浮在上面,朦胧地遮挡住下面的情形。
飞毯越飞越低,萨德和阿拉丁拼命驱使,它好像也无法恢复刚飞出八格达城时的状态。
“这是被诸神诅咒过的地方。”
白图珊公主闭上眼睛,在飞毯上叩首祈祷,祈求冥冥中的神灵宽恕自己打扰的罪过。她没有想过背叛皇家,更没有想过要忤逆任何处于沉睡状态的神,她只想认真地爱一个人,哪怕这个男人并不是世界上最英俊的,也不是世界上最高大的,甚至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勇敢的。她也爱他,想和他在一起,两个人手拉着手度过余生。
白图珊公主很虔诚地祈求着。但神明没有回应她的祈祷。只过了十几分钟,飞毯就再也抬不起劲头,那些风系的咒符跟撞见鬼一样碎裂掉落。飞毯也一头栽向海面。
萨德见势不好,在飞毯彻底坠落之前放出了牵牛花藤,牢牢抓住了露在海面上的一个荒岛岸边的礁石,潘塔带着白图珊和安拉丁顺势滑落,罗林召唤出少量的风系精灵,也抱着雷莉安然落地。飞毯落在海面上,瞬间沉了下去。罗林六人站在岸边,发现这个岛比想像中的大,起码能容纳三四个八格达城的街区,可上面除了石头、沙砾和少量的苔藓等植物,什么都没有。
没有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没有建筑物,没有溪流,甚至连鸟兽的骸骨都没有。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不生蛋人不拉屎的鬼地方。
潘塔愤愤地骂着,眼角斜了斜,偷偷瞅了眼萨德。
“你干嘛?我对男人没兴趣。”
萨德厌恶地别开头,觉得这猫熊平日里使奸耍赖够可恶的了,可现在这种暧昧勾搭的目光更让人发怵。
“萨德哥哥,别这样嘛。”
潘塔不理会萨德的一身鸡皮疙瘩,他厚着脸皮蹭到萨德的身边,很“温柔”地冲他说:“萨德哥哥,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植物种子,你干嘛不拿出来养成几颗大树,好让大家把它们砍了,做成筏子渡海呢?”
我丫丫你个呸的!
你当老子的种子是泡桐树的啊!
萨德一脚踢上了潘塔的臀部,心说自己的那些非战斗用种子都是珍品,怎么可以用在这种廉价的用途上。“萨德哥哥,他们来了。潘塔哥哥,我们准备战斗吧。”
雷莉把从飞毯上拯救的箱子丢在地上让罗林休息。她推搡着气氛紧张的德鲁依和兽人,让两个家伙把注意力放在敌人身上。
祭出双手的半月斩,她左手日轮护卫着罗林,右手的月轮摆出战斗姿态。她望见成百上千的波斯术士乘坐飞毯呼啸而来,而海面上竟然也出现了漆黑的船只,上面承载了小门弩炮。
“我,这帮孙子要玩命么?”
潘塔瞪圆了眼睛。
“船是特制的,他们的飞毯也坚持不了多久。”
白图珊公主一直颤抖的双手恢复了正常。等下见到波斯术士,一切谜底都会揭晓。她在这群人的眼中即将成为叛国者,她日后身边只有阿拉丁一个亲人了。无论生或死,她只能选择他了。她脱下了罩在身体外的长袍,阿拉丁这时候才发现,她穿的是一身波斯半岛很传统的女斗士服。一对银白色的弯刀在她腰间闪耀,腰带上的符咒说明了白图珊公主也曾是波斯皇家术士中的高层人物。
“如果我有事情,你就和他们走吧。白图珊公主临行前曾经给父亲写下一封长长的信,她告知女仆,如果她一天一夜没有回来,就把信放在父亲的桌子上。她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看信,有没有趁这个机会去攻打哈里发,夺回皇室的继承权。可错过这次,就没有任何机会吸引到大光明教的众多术士和皇家炼气士,不能给父亲争取太多的时间。
为人子女,最起码尽这最后一次孝道吧。
白图珊公主抽出弯刀,两道火焰在刀刃上熊熊燃烧起来。阿拉丁听到她在念着大光明教的往生咒语,那些源自生死之间的业障之火在两柄刀的刀刃上散发出灼人的热量。
“我不会丢你一个人。”
阿拉丁急急地剖白。他面色羞赧,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配不上白图珊。除了最开始那一眼的动心,除了最初那疯狂而动情的追求,似乎后来自己都是在惧怕在悔恨在担忧,每次选择都是白图珊付出和决定,每次都是她承担最痛苦和最发愁的事情,就连私奔这种勇气都没有的自己,无法正视白图珊的勇气和信
“不要在我面前洒狗血。”
罗林一脚把阿拉丁踢了个狗啃屎,顺手又将白图珊公主拽到了身旁丢给潘塔。远处的舰船密密麻麻呈扇面包围着他所在的荒岛,他看到铺天盖地的火球袭来,箭矢如雨,倾盆而至。弩炮,投石,激起黑灰色海水的风系魔法,混合了海水泥浆而剧烈燃烧的火系法术,天地间的万物仿佛就在这霎时坍塌,砸向了身处荒岛的六人。
第七十节 死亡之海(下)
第七十节死亡之海(下)
“雷莉、萨德,给我过来。”
罗林开口吼回两人,恢复了一半黑色头发再度变为银白。他双臂张开,如两双翅膀,巨大的风从天空下来,沿着他双手挥动的方向卷起了岸边的海水,冲向那飞来的火球和箭雨。水如壁垒,挡住了那些攻击;水如狂潮,席卷那些箭矢和灭掉火光的石头反噬着始作俑者们的船。
雷莉吃惊地看到一边的船只被风浪席卷到,另外的一边则祭出半球状的防护罩,抵抗了罗林的这次攻击。
“罗林的力量不均衡!”
雷莉、萨德、潘塔、白图珊,甚至连阿拉丁都看出了这点。他们望见海面上漂浮了很多碎裂的船板,一些术士抱着他们游向幸存的战船,一些兵士吼叫着,划着小舢板冲向萨德所在的荒岛。他们已经看到了白图珊和阿拉丁,他们认出这两个人身上的波斯标识。他们骂着、诅咒着,把他们当成了全波斯最低贱的叛徒。
“奉光明神之旨意,杀掉这些异教徒!”
在罗林放手杀戮后,依然有不少兵士和术士到达了荒岛。他们不畏死亡冲向了面前这六个人,立刻就有人的头颅被萨德放出的食人花给吞噬进去。
罗林只爆发了那么一次,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觉得体内那股从神庙圣域吸收的力量还安然存在着,温和地运动在体内深处,可被皮特和隐修士逼迫出来的那股力量却变得肆无忌惮,在遭受黑石的白光攻击后,几乎破体而出。
“啾啾。”
被雷莉丢到罗林身旁的小火狐歪着脑袋看着罗林。他把自己脖颈上地粉红色蝴蝶结解了下来。系在了罗林的手腕上。罗林疲惫地瞪了它一眼,看到它很邪恶地朝自己笑了又笑。
“啾啾。”
小火狐爬上了罗林的肩膀,两只爪子忽然扣在罗林地头盖骨上。罗林脑袋嗡地一响。剧烈的疼痛从脊髓里爬进脑干,仿佛被千万只钢针扎进去。撕裂、扭曲、破碎,种种无法形容地痛苦在意识中蔓延。身体越来越沉重,手也不受控制起来。罗林想要抓到什么让自己清醒,可眼皮沉甸甸的。
“少爷你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雷莉看到小火狐两只爪子上的火焰,惊呼一声想要冲回来。可旋即被周围的波斯术士挡住。她见过小火狐那烧灼人灵魂的幻火,她不知道罗林在这种状态下受了小火狐地一击会变成什么样子。
“该死啊。难道全波斯半岛的术士都集中在这里了吗?”
潘塔也厌烦得快要死掉了。他的前后左右都是波斯人,那些家伙不停地喊着“大光明神、大光明神”,然后狂热地朝他进攻,毫不把他从柔和到血腥的太极之气放在眼里。
“你们当心,海水有腐蚀性。”
萨德挥舞手中的荆棘鞭跟波斯术士缠斗在一起。那个家伙是水系的高手,每每催发了近岸的海水来攻击萨德。萨德还击中惊觉自己的长鞭沾水后色泽立刻变黯,有提早枯萎的趋势。
这真地是被诅咒的海洋吗?那些黑色的舰船果然是波斯半岛地特制货。
萨德丢出一个绿色的盾牌给白图珊。白图珊正跟阿拉丁并肩作战,抵抗大光明教术士地攻击。她们杀退了面前地术士。可很快就被新涌上的术士包围。只有罗林地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罗林一个人静静躺在地面上,他肩膀旁蹲着一只红色的小火狐。一人一狐,仿佛身处另外一个时空。很多人从他们身旁经过。却仿佛看不到他们,更碰触不到他们。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状况?
萨德在极度的困惑中听到了白图珊公主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又听到了波斯人山呼海啸的声音。他跳出了战圈,看到黑海海面上又出现了六只高大舰船。每艘船上,都有一面大光明教的旗帜。巨大的火焰旗在海风中招展飘扬,很多身着高贵服饰的人站在船头凝望此方。
“光明王、光明王、光明王、光明王……”
岛上、岸边,所有的波斯人都在喊叫。他们的声音执著而充满了节奏。他们停下了战斗,目光热切地凝视着大光明教这实际上的掌权者们。光明使者、护教法王、传教散人、五色旗神卫队,完整的十二教区最高领导者通常只在每年的神庙祭祀会上才会出现。那个时候是圣女一年一次的闭关祈祷,为期一周,用她圣洁的躯体和灵魂沟通着大光明神和人世。神庙毁坏,所有的光明王都将陆续聚集在一起。
“天,雷莉!”
萨德几人这愣神的功夫,就见雷莉在波斯祭司、术士和士兵的狂热呼喊中跃出人群。她收起了左手的日轮斩,双脚交替踏在黑海的波浪上面,无数黑色水线在她面前铺成了一条笔直的道路,让她在瞬间到达了距离荒岛最近的战船。
“半月斩………
雷莉怒吼一声,手中的半月斩瞬间暴涨了三倍,巨大的云轮颜色凝重,通体铭黄色的气斩仿佛一柄真正的宝刀,利落地切入了船体正中。船上的波斯祭司们在错愕中发了几个瞬发魔法,但都没有击中雷莉。站在船头的光明王亲自跃下船头去抓雷莉,可雷莉身形扭动,只让对方的手稍微碰到了自己胳膊一下。她旋即足尖点上破开的船体,借力扭身,用半月斩劈向朝自己追过来的光明
人少势孤,取出其不意。
潘塔错愕地看着雷莉学用自己的太极步伐,只零点几秒就反应过来,也朝战船扑了过去。十二光明王到了六个,可见罗林弄毁圣域和神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不能等在这里,他必须跟在雷莉身旁,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岛上交给你们。”
萨德嘱咐白图珊公主和阿拉丁。现在罗林和小火狐的状态已经不是他所能猜测的了。他惟一要做的就是挡住那几个光明王和手下上岛,不让他们伤害到雷莉。
白图珊公主不再犹豫,她所有的保留都在见到光明王莅临的瞬间放弃了。她掏出了挂在脖颈上很久的魔法卷轴,把那些细小但威力巨大的卷轴丢向岛上的祭司和兵士中。她口中喃喃有词,承传自波斯上古的密法从卷轴中溢出,力量席卷了她面前的所有人马。阿拉丁没有退缩,他虽然没有白图珊公主的卷轴,但依然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用熟悉的法术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