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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寒流袭击我的世界,我病了。由于强烈的自责和内疚,冰川下千米的岩层还有火热的核。
同时我们还上文化课。学四书五经,学兵法,也学效忠主人的奴道。我们渐渐接受“合法侵略”思想。老师说,日本是被天帝遗弃的角落,他们不甘于生活在文明社会的边缘。
日本各部落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威胁意识源于他们的自卑情绪,促成他们野蛮的一面。他们只有选择战争和扩张,和杀戮来消除情绪问题。毫无疑问,这迟早回危及我们。他们入侵朝鲜,骚扰大陆。我们应和日本永远保持战备状态。各种族一律平等,相互扶持,把日本变为一个文明开化的国家是我们的责任。这就是我们对日本宣战的理由。
我们从思想上彻底形成惟命是从,争强好胜的性格。
长达十年的训练结束,看起来成功。我们向先教主宣誓效忠,然后被调到不同的地方担任要职。教主看到我,说我有灵气,就留我在陨星。
我回家一样到东王府,给东王磕头,我的原始形态还保留着,骨子里我是东王的人。
东王高兴同时不免有感叹:失败的实验。
很快我做了先教主的金箭侍者,平时我是普通人,可以无拘无束做自己的事,我想我真正的自由了。
有一次我看到她,她也看到我,好像没认出我。我避开她的目光,心“噗嗵噗嗵”直跳,又惊又喜。我再看她,她脸煞红,娇艳无比,转身离开。
我不敢追她,在她面前我畏畏缩缩像个孩子,又按捺不住狂跳的心,我多么渴求她的欣赏。我不敢主动与她交往,我觉得她也隐约体会到我的爱慕。
一个偶然的遭遇,我们靠得很近,以至无法回避,必须说一些话来搪塞。我涨红脸,结结巴巴地说:是你呀。就像我们认识了很久,确实如此。
我们有机会进一步交谈,确切的说是种享受。她叫小云。我们的话不多,彼此幸福着,我们只在乎一起的延续。
第三卷 第三十九节:解放
但以后,又平淡了。她不多话,我也是。有时远远看到对方就避过了。我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啦。我性格的缺陷在成长的环境中就注定了。
只是是有一次,那种激动的感情又跑出来。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是她。在大街上她这样对我。她说什么我记不住,我浮想联翩,她一定爱我,我要对她好,我要娶她。
这时,我受到大司祭的召唤。他对我说,我知道你的事,你立刻终止吧。否则双方都是巨大的伤害,在你命运的轨迹里没有织女。你的叛逆不但对你有害,甚至威胁织女的生命。你命中注定和她没有好的结果。
我淋了一身冷水,怎么是这个样子?我满脑子里都是“不应该”、“不可以”的声音,我生不如死。我清楚这和我自卑、自闭和奴道的性格分不开。我想超越自己而不能办到。
我找人寻访她家,听说一伙流氓来过,只剩断壁残垣,兄妹不知去向。接着我被派到中原的光明堡与她分开。大司祭的话是对的。
我仍然疯狂爱她。我真没用,既然我不能成为她的未来,我就要断绝这个念想。
再看以后,南王的死,小云的伤,难道是巧合?
我说:我早该明白。你的遭遇,你的性格与你所处环境分不开。你是宿命论和禁欲论者,爱小云是自然的本能。另一方面,你潜意识里把这种爱当做不该甚至丑恶的东西。你犹豫时,宿命思想摧残你,所有巧合产生浓烈的心理暗示。但你不甘压抑,你与心魔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
这我知道。
即使你知道,你也没有决断的能力,它击中你的要害。如果你违逆宿命。小云就有劫难,为她着想,你不敢。
算是这样吧。
你有没有想过小云的看法。我敢说,她等你一个肯定的话比她活着更重要。她要的不是活着,而是活着的意义。
他思考。
你要见她最后一面吗?
我不会见她。我要把她珍藏在心里。
可是,你是否想过,宿命是谎言。
不,我深信不已。事实如此。
你可以走了。只是你走之前,请大声的,我是说大声的,表达你的心声,做为对过去的缅怀。
对。他敞开门,向神庙的方向喊:我爱小云!我爱小云!
我激动得跟他叫。
喊完了。他累得气喘吁吁,然后又说:我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拍我肩,那爱意从指端输入心灵,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将终身不忘。
他走向码头,卫队跟紧他。
我把屏风抚倒,见小云哭。哭得厉害,她的眼睛果然雪亮。
我说:剑殇走了,你是跟他去,还是回神庙?
她没说,只是哭。
我又等了一会儿,可时间不等我。我叹息着去了。
剑殇一步一步走得坚定不移。两边的将士行军礼。银莲带来火枪队,含玉也在。码头泊着富丽堂皇的大船,剑殇一个人开不走。他已然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到码头的尽头,他停下。他回望走来的路,像是回忆人生,又像等人或是犹豫。
我,确切的说是我们也在等,等那朵翩飞的云彩。
很久,她没来,我近乎绝望。剑殇准备上船。
我问: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拍我肩,那爱意从指端输入心灵,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将终身不忘,哪怕只有一次!
云彩飘来了!小云如花朵绽放敞开胸向剑殇跑:剑殇,剑殇……………
你还等什么?做个真正的人,自由追逐你的云。
剑殇终于迈开朝向小云的步伐,这步伐也践踏宿命。他跑得更快,现在是解放他的时候了。
情思激越,沉郁之后火山般喷薄的爱情!
他们紧紧拥抱一起。
我落了些许泪,我对银莲说:我心愿已了,执行陛下的命令吧。
银莲做个手势,火枪手瞄准。
含玉说:这不好好的吗?她一头扎进我怀,很用力,像是埋怨。我搂紧她。
他们丝毫没察觉。银莲说:枪要是放了。先前的努力化作徒然。我不做所谓宿命的维护者。东王,你下令吧。
我不会下令。
火枪队收枪。
我送他们上船,我对小云说:你是非常好的姑娘,剑殇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把“六指哥”给剑殇说:我祝福你们,并且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回来,永远,无论陨星面临多大的灾难。
顺风顺水,这对新人的幸福起航。
银莲说:我佩服东王,我承担后果。
不,我承担,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我相信。
我去皇宫时,天降暴雨。
侍者说:陛下在外面淋雨,我们劝不得。
我把他们支走,冒雨把瑾儿拖回大殿,然后合紧门。
她一身酒气,显然喝了许多。
我难过地说:姐姐,保重御体。
御体?哈哈……………我是什么,是私生子,私生子!从一个神变为私生子。怎么啦,这都怎么啦?
我无话可说。
她睡在榻上,摸只玉壶,没酒,丢。她愤怒的喊:酒,酒!
你要酒,我给!
我拎只酒坛,往她身上浇,她张大嘴喝。
喝完,我说:没有了。
没了?她悲挽地吟出一首绝句:
恨杜康愁上浇愁,
天降玉琼滔灌喉。
我欲醉死乘风去,
金骄长殿风奈何?
声音在空寂的大殿穿行。
我砸碎酒坛,把她惊醒。
她哭了。
我凑上去抱她,我从来没这样和姐姐亲近,她把我抱得更紧。
殿门被风撞开,响声似雷。
我尽全力保护她。
金骄长殿风奈何?
李泽整理好骨灰盒,邀我一起参加隆重的葬礼。
三千骨灰盒照海战列成一个方阵。李泽抽调海军掘好土,只等放炮。
每个骨灰盒都用日月旗裹紧,这是将军级的荣誉。
我们沿着一定的路线穿梭于骨灰盒之间,每个盒子都装着一个勇敢士兵的遗骸和他的故事。
时间到了。
炮响十三声,将士们一致地把盒放入坑中,填土。
天际爆个大雷,异象百出,裹盒子的旗帜自动散开飞扬。接着,盒子一齐炸裂,飘出晶莹的物质,我惊呆了。
只有李泽预见似地说:他们的英灵从不竭的大海中吸取精华,他们已成为陨星的守护者,他们要保卫帝国。
我想李泽不会活太久,人在死前灵力会暴涨。
果然,在一个月的萧条后,李泽安详回到天国。掩着他身躯的,不但有日月国旗,还有象征他一生荣誉的大“李”字帅旗。
瑾儿下诏,追封李泽为“荣帅公”,其子李宾荫袭父职父爵。
我最后一次见爷爷是在少林寺的碑林,正值冬天落雪的气候,微雪,地上却积了厚厚一层。万物凋敝,只有碑林显得威严。爷爷手持一卷,漫悟禅理。
我在远处看他,我喊他一声:爷爷。
他看我却不说话。
我想告诉他不弃的事,又担心他受不了,可不能叫这事没着落,左思右想,犹豫不定。
他拖着半灰半白的头发走向深处,我想跟上,但这是禁地,外人不容染步。
我的手伸向前,心飞出去,话却卡在喉里。
他的声音飘渺:
人生一路风吹雪,
尘履拾尘总消歇。
心纳百川天下定,
千秋一页看曾经。
他头发全白了,身体也白了,最后隐去。地上干净如一卷未曾书写的白页。
第三卷 第四十节:革新
大亚流血不止,如今它仅是包扎伤口,深处病症顽在,只有彻底根除才能拯救。
怀着百废待兴、重振国威的心情,我和周洋、何兴联名上书,要求改革。
瑾儿召我和周洋入宫面谈机要。
瑾儿说:你们是朝廷重臣,国家栋梁,一呼百应,也是硕果仅存的两个王。北王重兵在握,东王日理万机,是廉蔺二贤再世。改革的事朕早已想过,只怕群臣中无人响应,你们既然先提出来,朕也愿意听听。
周洋说:经过多次变乱,国家面临“国中无人,朝中无将”的危险局面,当务之急是发掘大量人才,充实国力。
对,人才从哪儿来?
我说:各狱均关押不少政治犯,他们许多是受牵连的秉性纯良的人,且有大才。陛下扬浩荡国恩,大赦他们,给其戴罪立功的机会,充实朝廷。军中亦有不少真才实学的年轻将领,可为大用。
然后呢?
改革国家体制。自先教主入陨星以来,沿用旧制。以后虽多次变动,成效不大。今帝国泱泱,原体制已不适用。具体的操作有待深议,只要皇上同意,方案总能想出,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好,朕给时间,现在就去办。周洋留下,朕另有要事。
我瞟一眼周洋,他一脸茫然,瑾儿留他干什么?很可能是权力问题,我这姐姐开始就用暧昧的语气言周洋功高盖主。或者是针对我们。朝廷基本由我们总理。周洋忙于兵务,势力主要在外,我无意间“权倾朝野”。正如此前流言一般,反对我的人认为有个“公主党”的存在,并极力把与我有关的人牵入其中,瑾儿莫非对我下手?那么周洋呢?我一死,谁又来遏制周洋的势力?
我不多想,出宫去看妹妹。
她闭着眼,诚心诚意地祈祷:保佑我的哥哥永远平安幸福,保佑他和含玉妹妹终成眷属。她上方——或许是我意识的作用,有团淡黄的光辉。
狱吏开锁,声音惊动她。我含笑看可怜的妹妹。
是你吗,哥哥,我没看错?你来探望我。
我支走狱吏,随即搂住妹妹。我说:我不会让你再受苦,你要自由了。
自由?皇上放我?
我小声说:真的,我保证。你不知道,皇上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