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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施主,你想做什么?快下来!”智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竟带着几许焦虑。莫非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狐疑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看见幽深的树丛中,智海一身白衣,翩然而立。这厮怎么还赖在莫府不走?莫非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来。
智海眼看莫非从一米多高的假山上纵身向下跳,心中一急,顾不得男女之防,飞身过去一把抱住了莫非。一股淡淡的清香噎得他心中一滞,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日月下被这个小女子偷吻的情形来。心里竟有些不寻常的悸动。怀中的人不安地扭动着,智海猛地清醒过来,像是抱着毒蛇猛兽一样,一下把莫非放在地上。莫非脚下不稳,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她回过神来,伸手“啪”的一耳光打在了智海脸上,同时大骂道:“无耻!”
智海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生生地受了一巴掌。他纵是再有修养,此时也恼了,冷声说道:“不可理喻!”
莫非气愤难当,说:“你这个花和尚,别以为我有可能怀孕了,就是一个轻浮的女子。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管你是不是武林高手,本小姐照打不误!”
智海气结,念了句佛号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莫施主多虑了!小僧是念莫施主有孕在身而登高处,怕施主一不小心,酿成大祸!”
原来智海是紧张她的孩子!莫非羞愧难当,但仍然嘴硬道:“我有孕与你何干?如成大祸,也是我自己承受,与大师这个方外之人并无关联吧!”电光火石之间,莫非头脑中猛地蹿出一个念头来,她深深地看着智海,一步一步逼近他,说:“说,你何如此关心我腹中的孩子?孩子是不是你的?”
智海懵了,这小女子在说什么?孩子?他的?看着莫非一脸狰狞地步步紧逼,智海下意识地往后退着。莫非见智海这样,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大骂道:“好你个智海!人前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背地里却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智海一时情急,忙说道:“施主不要咄咄逼人,此事和小僧并无关系!”
莫非冷笑着说:“你当然说和你无关了!一定是你对我始乱终弃,又怕我把这事捅开了,怀了你一代高僧的名节。就怂恿我爹给我服下了忘忧丹!”
从未见过这般无礼取闹的女子,偏偏她说的歪礼又让他无从反驳。智海一直对莫老爷求他给莫非服下忘忧丹之事就心存愧疚,索性肃立于月光下,闭目默念起佛谒来。让她骂吧,骂过之后也许会好受点。
莫非见智海不再理她了,当他是默认了,更是恼火万分,一直不停地骂。从智海骂到回音寺,再从回音寺骂到回音寺的和尚,接着又骂到智海的师父,最后连佛祖也一起给骂了。恨不得能骂得智海指甲毛边,眉毛折断,头发打结!(她好像忘了人家智海是和尚呢!)
智海在明净的月光下,白色的僧袍随着些微的轻风飘动着。双目紧闭,神态安祥,手作祖家传统的捻花式。而他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平时用以修身静心的佛谒到些时似乎没有了,那个宛若幼鸟初啼的声音偏偏要钻进他的耳朵内。全是痛骂,他几次想出手去止住那张利嘴,无论用什么方法。但自小受到的佛训让他不得不忍住怒火,继续遭受莫非的荼毒。
就在智海在忍与不忍不之间斗争得快要暴发时,莫非住嘴了。她不是骂够了,是因为渴了。智海淡淡一笑,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得道高僧眼里闪过的促狭。“可是渴了?”
莫非想也没想,随口答道:“是啊,要是有盏茶吃就好了!”话音刚落,莫非就发现自己上当了。悔得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不过,这一通乱骂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说:“我说大和尚,你可真沉得住气啊!我骂了这么久,愣是没有开口回过一句,其精神堪比忍者神龟啊!”
智海微微一愣,这小女子最近怎么老是说些他听不懂的词汇呢?于是问道:“请教施主,何为忍者神龟?”
莫非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说:“那个,忍者神龟就是乌龟的一种。”
智海了然,这小女子还是放不开对他的怨念,看来执意颇深啊!他不动声色的说:“施主谬先赞了!龙生九子,分别是:嘲风、睚眦、赑屃、椒图、螭吻、蒲牢、狻猊、囚牛。赑屃就是龟。而龙、凤、麟、龟又被称为四灵。小僧何德何能,岂敢受施主如此盛赞?”
莫非看自己那点小心思果然逃不过智海的眼睛。气馁地说:“大和尚,不要和我这样文诌诌地好不好?本小姐才疏学浅,听不懂那么多典故。对了,你果真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关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敢用佛祖……”
“用佛祖的名义起誓,是吗?”智海似笑非笑地问。
莫非又让他给逗笑了,上次用佛祖唬过他一回,他倒是轻车熟路地记下了,于是点点头说:“我要你的一句实话!”
智海念了句佛号,说:“小僧自幼受教于佛祖门下,虔心向佛。小僧眼中众生平等,万物皆尘土,红颜如枯骨。自认从未破过色戒,何来与施主腹中胎儿扯上关系?”
莫非强词夺礼道:“从未犯过色戒?我看未必吧!我说大和尚,你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白,前几日你可是在这花园之中,皓月之下,亲吻过一个女子呢……”
智海的脸瞬间红了,幸而树阴挡住了月光,莫非看不清他的脸。“那次……是施主非礼小僧……而不是小僧对施主图谋不轨……”
莫非第一次见到在众人面前妙舌生花的智海说话吞吞吐吐,心中大爽,不由得再次失声而笑。笑过之后,有些无奈地说:“行了,我也想明白了,这事定然和你没有关系!只是可怜这孩子,从一出生起便没有爹不说,将来还要让人指指点点,背负私生子的名声!他来到这个世,也活得并不幸福!”
智海听她言语之间似有想打掉这个孩子的意思,忙说:“施主不是孩子,如何知道他幸福不幸福?他没有父亲,自少有怜惜他的外公,还有疼爱他的娘亲!”
娘亲?这个温馨的称呼让莫非心里颤颤地软了一下。是啊,肚子里这个就是自己的孩子,虽然她不是他的亲妈,但是她占着她的身体。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抹杀不掉的。她无声地流下了泪,说:“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爹要把孩子生下来,就会好好对他的。如你所言,我会做一个疼爱他的娘亲!”
智海的心里涌起淡淡的酸涩,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见到自己的娘亲,偏偏咫尺天涯。如今已物是人非……他略带忧郁地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娘亲的宝贝儿,做娘的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呢?小僧相信,施主定会是个好娘亲的!”
一时间,二人无话。静谧的月光下,原本像仇敌冤家,死不对盘的两个人竟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倾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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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怀孕了(四)。二更。
原来智海是应莫老爷之邀,特意留下来为莫非看病的。莫老爷生怕莫非有什么闪失。像智海这样一个和尚随便就在外面留宿,又特别是眼下莫非在望京城中声名狼藉,怎么看都不是明智的决定。莫非问道:“我爹和你交情很深吗?他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了。”
智海的一句话没把莫非噎死:“老莫施主每年许回音寺二万两香油钱!”莫非叹服,看来和尚能个不错的职业!二万两白银,普通人家一年才花销二十两不到的银子。莫老爷出这个数目,莫说是叫个智海,就是回音寺的方丈也得屁颠屁颠在跑来吧!有钱能使僧推磨啊,银子是强大的!莫非笑道:“那大师你可是几年和尚当下来,赚他个盆满钵溢啊!你测字的收入也很高吧?”
智海哭笑不得,果然是商贾之家,三句话不离本行。他呼了句佛号,说:“出家人眼中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僧测字也是为众生结一段善缘。当日施主你来回音寺测字,小僧也只收得五十文香油钱!”
莫非本想反唇相讥的,但她马上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忙说:“你还认得我的字迹吗?”
智海不知她想做什么,说:“自是认得的。”
莫非暴发了,像离群的孤雁找到了组织一样,扑上去给了智海一个熊抱,大笑着说:“太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
智海不自然地抬起双臂,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肢体碰到莫非。而莫非因为太高兴了,一时抱着智海碎碎地念个不停。智海一句也听不懂,而伏在他胸前的人儿抬着头,满脸笑容地望着他。水汪汪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娇艳的光华,灿若星辰。智海一时僵住了,对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推开也不是,抱着就更不是了。
莫非终于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了,看着智海如化石一样举着僵直的手臂。莫非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智海一副贞烈高僧被非礼的样子,越是衬得她好色了。莫非的脸瞬间烫了起来,这月光堪堪的也会晒人啊!莫非对智海说话的语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谦恭:“智海大师,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望大师相助!”
四月的夜晚不算太冷,智海却堪堪地打了个寒颤。他见过对他死打烂缠的莫非,见过对他冷嘲热讽的莫非,更见过对她拳脚相向的莫非,就是没有见过这样故作扭捏的莫非。心道,还是以前那样说话好!口里却说:“莫施主有事请讲,小僧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只是施主是否受了凉?”
“受凉?没有啊!”智海的话跨越太大了,莫非有点跟不上,老实地摇摇头。
智海暗自好笑,口中却淡淡地说:“没有受凉就好,莫施主还是不要捏着鼻子讲话了吧,小僧听着别扭!”
敢情她好不容易学会淑女,却让这厮讽刺了。她火冒三丈,大叫道:“智海!”
智海仍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颔首说:“小僧在!”
莫非气势汹汹地说:“随我回房!”
智海懵了,这小女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随她回房?随她回房!
莫非向前走了几步,没见智海跟来。回头一看,智海仍如雕像一样站在那里,知道他是想歪了,也怪自己没有说清楚,又吼道:“你个花和尚!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你帮我看封信!”
智海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说:“夜色已晚,小僧去施主闺房多有不便。施主有事还是请明日再找小僧吧!”说罢就要走。莫非哪能等到明天?她张开双臂,就像老鹰捉小鸡游戏里的鸡妈妈一样,拦着智海不让他走。智海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轻提一口气,没等莫非反应过来,已然站到了莫非身后不远的地方。
“施主不要白费功夫了,还是请回吧。小僧告辞!”清明醇厚的声音在莫非身后响起。她回过头,只见智海已走出几步了,情急之中大叫着:“非礼了!非礼了!智海大师非礼我了!”
智海猛地止住了脚步,见过无赖的,没有见过无赖得这般出色的!智海急了,飞身掠过,一把捂住了莫非的嘴巴。早在她骂他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现在终于付诸行动了,智海心中感到无比惬意。
莫非“吱吱唔唔”地挣扎了几下后,就不动了。她明白,她碰到这个花尚的底线了。而捂在她嘴上的大手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微暖的触感让莫非觉得唇上一热,她有些调皮地伸出舌头,在智海的手心里轻轻地舔着。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智海的心莫名地一颤,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