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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宁采菲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润枫,颤声道,“你、你……竟和她同居一室!你们……”话未说完,她已目露绝望,发了疯一般绕过楚润枫直扑向莫非!
莫非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明黄的光。有人制住了宁采菲!这次不是楚润枫,竟是一身皇袍的智海!
“爱妃,休得无礼!”智海钳制住宁采菲攻向莫非的手,寒声说,“难道你要朕再请国师进宫教教你礼仪?”
宁采菲身子一僵,不甘心地剜了莫非两眼,最终顺从地站到了智海身后。
莫非扫过那只握过宁采菲的手不再看手的主人一眼,走到楚润枫身边,嫣然一笑:“润枫,你怎么就穿上这件衣服呢?看,人家扣子都还没有缝上呢!”说罢,伸出手拢了拢翕开的衣缝,羞答答地说:“还痛不?都怪我……”
智海双目喷火,面带杀意:“莫非,你……你和他……”
莫非拢了拢凌乱的头发,依在楚润枫怀里笑道:“春宵苦短,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没来得及梳妆呢!不知皇上和贵妃娘娘大驾光临,失礼失礼!”嘴上说失礼,但见了皇帝连礼都没有行,她仍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粘在楚润枫身上。
智海咬牙切齿地搂过一旁的宁采菲,恨恨地说:“朕今日陪宁贵妃来这里是想接走靖安侯的三夫人的!”
楚润枫松松地一抱拳,道:“成王败寇,皇上如想要楚润枫性命随时可以来取。只是家母年迈体弱,皇上又何苦拿一个并不得靖安侯宠爱的妇人说事呢?皇上英明神武,想要牵制靖安侯的方法很多,挟持我娘亲实乃下下策。有损皇上英名。况且,楚家举事已成败局,靖安侯也不可能再有二心了!”
真相就要残酷地揭露在楚润枫面前了!莫非十分心急,但又无能为力。
“朕的贵妃与三夫人十分投缘,一直向朕念叨着要接三夫人进行宫奉养。朕念她一片孝心,已经准了!岂有以三夫人为质之说?”智海淡淡地说。他没有直接说明理由,倒让莫非吃了一惊。
宁采菲忙应道:“师兄,皇上说的极是。我想接姨娘进宫去赡养,望你成全!”
“笑话!”楚润枫冷笑道,“楚润枫虽然已是皇上圣喻下的死人。但养活自己娘亲的能力还是有的,不需要假手于人!贵妃娘娘的孝心似乎来得太突然了。如果我记得不错,娘娘一向与我娘亲并无深交,娘亲也从来没有给过你好脸色。楚润枫不知道娘娘怎么会突然想念起她来了呢?”
宁采菲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儿子————我的儿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后,三夫人竟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香曼连忙去扶,哪知平时看似痴傻笨拙的三夫人此刻却异常敏捷,轻易地就绕过了香曼!
“娘亲!”楚润枫和智海同时叫道。楚润枫惊异地望着智海。
莫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难道真有母子连心这一说?三夫人径直冲到智海面前,颤抖着双手脱下智海的上衣。如莫非前世看过的话多肥皂剧里写的一样,三夫人在智海的背上找到了一个暗红的胎记!继而抱住智海嚎啕大哭起来:“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娘想你想得好苦啊……二十一年了……二十一年娘都没有再见过你一面啊……”
智海纵是七尺男儿,此刻也是热泪盈眶。他回抱着瘦小的三夫人,动情地唤着:“娘亲,你看看我!我就是你的儿子!孩儿不孝,让娘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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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娘亲!”楚润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冲了过去,拉过智海怀里啼哭不已的三夫人,“娘亲,你看好了。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是润枫啊!”
三夫人嫌恶地推开了楚润枫,狠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孽种!你是东方炫义和楚静的孽种!”
楚润枫的武功是不错的,此时却让瘦弱的三夫人给推了个趔趄。“你说什么?娘亲,你看仔细了,我才是枫儿啊!”
三夫人清明的眸子中全是冷冽之意:“人在做,天在看!楚静,你这贱人当初用我儿的性命威胁我,换走我的孩儿,不让我对任何人说出真相。如今,老天怜我,让我儿回到了我身边!人活不过命,你看到了吗?我和我儿子团聚了,你却到死都没有和你的儿子相认!”喊完这些话后,三夫人依在智海怀里仰天大笑。
楚润枫呆若木鸡。智海嘴唇动了两下,终是没有说出那个伤人的真相。宁采菲怯怯地说:“师兄,当年静太妃是奉了靖安侯之命进宫的。原本是想进宫后施计一一杀掉东方家所有的皇嗣。不想静太妃和三姨娘同时有喜,同时临盆。靖安侯便有了将自己的儿子和静太妃的儿子掉包的打算。静太妃虽是楚家的人,但更心痛自己的孩子。心知自己的血脉到了靖安侯手里就没有活命的可能。当初她先三姨娘一步生下你,暗中将你和皇上掉包,却地外宣称自己所生的皇子已夭折了。并用皇上的性命来要胁三姨娘,不得对任何人走露半点口风!”
楚润枫双目赤红,大叫道:“你撒谎!我是楚家人,我是娘亲的儿子!”说罢又冲到三夫人面前,激动地说:“娘亲,你快告诉他们。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
三夫人怨毒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孽种!你是楚静那个毒妇生的孽种!二十一年来,我每次看到你都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啊————”楚润枫犹如一只受伤地兽,仰天长啸,跪倒在地。
宁采菲扑过去想扶起他,智海冷冷地瞧着她,她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智海是幸福的,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爹娘本享天伦之乐。宁采菲也算是幸福的,她爹谋得了想要的权势,她也得了显赫的贵妃身份。只有莫非和楚润枫,他们同是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莫非一时感概万千,扶住楚润枫道:“别这样,润枫……”
“非儿!”楚润枫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地握住莫非瘦削的肩膀,“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娘亲她一直就神智不清,她是发病了,认错人了!”
“润枫,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莫非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不得不说真话,“你看他,那双眼睛和三夫人生得一模一样。眉眼中又有与靖安侯有几分相似。再者,你师父当初设下的金井之局你还记得吗?为什么东方家其他皇子一与皇位沾上边便会死的死、傻的傻,而他安坐皇位这么久却毫发未伤!以前我们都以为是因为他曾礼佛十多年的缘故,现在看来,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是东方家的人!他才是靖安侯的亲生儿子!”
“这么多年,我一直听从父亲的安排,努力把一切都做得最好。就是因为他曾对我许诺,只要我达成了他的愿望,他便会接回娘亲,好好对她……”楚润枫紧紧地把莫非拥入怀里,低喃着,“非儿……不要离开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了……”
莫非见过器宇轩昂的楚润枫,见过狂暴嗜血的楚润枫,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无助的楚润枫。同病相怜的辛酸让她泣成不声。莫非回拥着楚润枫,哑声道:“我不离开你……除了你,我也一无所有……”
智海身形微晃,强硬地转过头,沉声说:“摆驾回宫!”
宁采菲木然地看着地上紧紧相拥地两个人,僵硬着手臂招了下手。候在不远处的皇宫禁卫整齐地跑了过来。三夫人忙道:“儿啊,娘还有东西要给你!”说罢便要回房去拿。
香曼拧着一个硕大的包袱走了过来,不卑不亢地说:“三夫人可是要这些衣物?我早已为夫人准备好了,以便夫人尽快下山!”她再也没有自称“奴婢”,也没有直视三夫人一眼。三夫人接过包袱,眼中一片愧色。
山间恢复了平静,在平静的表像下,又潜伏多少暗潮涌动。如媚如昔的阳光也不再温暖,莫非不由得想起去年的这段时间。当时她和楚润枫的婚礼可谓是排除万难、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时隔一年,她和他又被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楚润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任谁叫门也不开。莫非几乎会以为之前他在她面前瞬间的无助只是假相了。
“莫小姐,可否与属下去外面谈谈?”魏宇突然找到了莫非,言语之间竟是从未有过的恭敬。
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快到册顶处的一片开阔之地。魏宇突然转身朝着莫非跪下了。“莫小姐,以后你就是魏宇的主子了。魏宇誓死忠于主子和主母!”
“主母?”莫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魏宇正色道:“莫小姐与主子情投意合,只差个名份了!当然你就是魏宇的主母!”
莫非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魏宇,我记得你一向看我不顺眼。若不是碍于你家主子的情份,你早就杀了我几百次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什么事!”
魏宇坦诚地说:“于私,莫小姐杀了我的哥哥,我的确有杀你之心————在今天之前,这个念头从来没有打消过。但是,今天的事让魏宇明白,只有莫小姐你才是配得上主子的人!主子不是靖安侯的后嗣,连一向对他情深意重的宁采菲都投向了东方溟海的怀抱。主子嘴里不说,不表示他心里不难过,毕竟他与宁采菲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当初他们是约好了共谋大计,事成之后结成连理的。在主子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站在主子的身边,你不知道这对主子是多大的安慰!莫小姐对主子的一片赤诚让魏宇深受感动,自当认你为主!”
这个时代的人,奴化思想极重,一但认主,便忠心不二。莫非却有些怀疑他的动机:“你避开香曼和润枫,不单单是为了认我为主吧?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魏宇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非抱拳一揖,说:“主子果真没看错人。莫小姐的确有当家主妇的聪慧。魏宇认为,主子之前放弃大好基业,是因为自觉楚家气数已尽。如今才知主子竟是正统龙脉,岂有将江山拱手让于外人之理?楚家潜伏在东篱各地的暗势力名义上归靖安侯调遣,实则都是主子亲手创建。只要他振臂一呼,恢复东方家正统指日可待!”
莫非总算明白了魏宇的真实意图:“你是想让我去劝说润枫,让他再次举事谋取江山?”
“莫小姐英明!”
莫非正色道:“你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其他不说,对于金井的事你也全部知道。他既然是东方家的人,那金井对他也是有效的。之前他受伤有可能和金井的命数有关。如果再让他举事称王,岂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
魏宇目露精光,道:“这个就不用莫小姐担心了。我们可以先暗中行动谋划,不称王。天下懂得地理术术的人不止宁狄松一个。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可以破了金井气脉的人!”
莫非摇摇头道:“这事我不能给你准确的答复,一切都得看润枫的意思。他若有此意,我无话可说自当全力支持他。他若无此意,我也不会劝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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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让她去吧
三天了,楚润枫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除了房里偶尔传出酒坛被打破的声音证明他还活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魏宇试图强行破门而入,刚撞开门,便被楚润枫一掌给拍飞了。
香曼端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一不留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