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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莫非实在不想正面回答。
“不就是当今皇上么?”明晓晶笑得贼贼地,“你别告诉我你是喜欢我表哥的,那次在回音寺我打伤了你,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你对他可是真心欢喜的。”
“你看错了!”莫非没好气地说,“你还敢给我提你打我的事!就是因为你那一掌,让我昏睡半个月不说,醒过来连老爹都不认得了。哪还记得那个谁谁谁的?”
明晓晶有些内疚:“对不起了。不过你后来还不是一样去了回音寺,还把那和尚接到家里来过……我还听我表姑姑靖安侯大夫人说,当初你怀的孩子并不是表哥的……”
“快给我打住!”莫非目露凶光,“以前的事咱谁都别提了,就当喝了回孟婆汤给全忘了。到了孚郡我一定给你找个男人!成天开口闭口都是男人,定是憋坏了吧?”
明晓晶马上闭口了。
传说中的孚郡终于到了。孚郡地处东篱的边境,再往西就是茫茫荒漠了。这地儿说大也不大。陆叔驾着马车很快就找到了田紫月说的那座宅子。宅子地段稍偏,宅内古朴雅致,倒是个居住的好地方。莫非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它。
同时喜欢上这座宅子的还有一路担任护卫之职的明女侠。明晓晶大赞了一番宅子之后,也不问莫非这个名义上主人的意思,便自行挑了北院的一处厢房要求住下。当然,她还是很自觉地把东院的正房留给我莫非。
莫非当下召集了院内的下人。管家、护院、丫环婆子在内竟有一百多号人。个个精神抖擞,对莫非这个新主子毕恭毕敬,没有田紫月说的欺主懒散的样子。看来传言不可尽信,田紫月远在望京,哪能知道这一干仆众的忠心耿耿呢?管家是个精神矍铄、办事干炼的中年男子。一大堆的帐本房契地契被管家如数家珍地抱到莫非面前,莫非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命管家大致给报一下现在她名下代田紫月管理的有多少资产。结果让莫非狂喜半日,原来刘家在孚郡的产业并不像田紫月说的那般寡淡,算下来,她也是个小富婆了。每年的收成八成上交刘家,二成留下给她用度,也够她挥霍的。
莫非默了默,这样的家产并不介意多养活一个人。本着为天下小偷着想,莫非默许明女侠住下来。
刘家在孚郡主要是以田产为主。这些年让管家张罗着也插手了些小生意。莫非想问下依岭当铺的事又没问出口。既然她已决定和过去说再见,那还是不问了吧。何况,那笔钱不再是莫家的了。
一切安顿下来,莫非觉得要让自己亲力亲为的事情几乎没有————连穿衣吃饭这类小事都有人侍候着。她也总算明白过来了,田紫月分明就是让她来这里享福的。感动之余,莫非挥笔修书一封捎回望京。字字情真意切,唯一让她略感羞惭的是自己那毛笔字实在见不得人。
对于莫非和明晓晶这两个玩得心野了的人来说,安安稳稳地当宅女是难极难的事。最初两天还能在家里兴致勃勃地家里东看看西瞧瞧,盘点着家里的奇珍异宝。两天过后,两人都再没兴趣看这些死物了。这些日子同路的默契让两人一对上眼,便有了主意。
莫非和明晓晶换上男装出门了。于是孚郡街头便出现了一对俊美无双的少年,其他地方不出,专打听城里的冰人馆。人家见是两人风度翩翩,衣饰不凡。虽然年幼的那个稍显稚气,但也是富家公子一个。于是二人受到了热情的接待。一大堆孚郡闺阁适龄姑娘的画像呈到了二人面前。
莫非皱眉道:“谁要看女的?我们是来看男的的!凡有帅气俊朗、风雅识趣的未婚男子,都给我们呈上来。”
接待的她们的老板稍一沉思,恍然大悟道:“敢情二位不是给自己相亲的,可是给家中姐妹觅良婿来了?二位放心,我们一线牵冰人馆里收集了孚郡几百位未有婚约的男子画像。”
莫非大悦,连声叫他呈上。
一大堆的青年才俊摆在她们面前,任由她的挑选。莫非兴致勃勃地和明晓晶品评着。
“这个不错,眉清目秀,颇有出尘仙人之姿。”莫非道。
“还行,就是稍显单薄,太羸弱的男子入不和我眼。你喜欢你要了就好!”明晓晶兴趣缺缺地瞄了一眼,继续翻找着。
莫非想到明女侠动不动就来段全武行的,文弱的男子确是经不起她的折腾。“你看这个,浓眉大眼,身材健硕。”
明晓晶略看了看道:“看他孔武有力的模样,怕是强过我了。难不成以后让他欺着我?不成,不成!”
老板是个中年妇人,听到这,总算明白过来了,忙赔笑道:“二位,我们一线牵只给良家男子和良家女子搭桥。二位想要找心仪的男子还是去小倌馆更合适……”
又给人误会了!不过姑娘家像她们这般豪爽地出来相男人也有些说不过去。自然不能表露身份了。明晓晶性子火爆,右手已抚上了从不离身上的长剑。莫非忙拦住她,从这袖袋里掏出一绽银子道:“小爷我就喜欢在这里相相良家男子。看画像也不成么?”
老板倒底是混了多年的老人精,略一打量二人便发现了二人耳上不细看跟本看不出的耳洞。于是收下银子,笑道:“二位好兴致。不过,老身手里如今只有画像,却并没有将公子们的身家、喜恶等收录齐备。不如二位先留下住址,等老身命人将公子们的详细情况都抄录到画像背面,再送到府中借与二位挑选。”
明晓晶放下手中的画卷道:“这个方法可行。”
莫非拍手赞道:“老板极有经济头脑嘛!如此甚好。省得我们在这里乱找一气。我们的要求也不高,貌比潘安、文武双全、情比金坚就可!”
这也叫不高么?老板心里越发高兴起来,殷勤地说:“这整理资料的事也颇为费神费力,须得一家一家打听……”
莫非大气地一挥手:“不就是银子么?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只要不是太离谱就成……人活世上就这么一回两回的,银子要花在刀刃上!”
老板斟酌片刻,诚恳道:“一百两,仅一百两。不多吧?”
莫非阔绰地扔出一张银票道:“不找了!”
老板大喜,接过来一看,正好一百两,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怎么找呢?不过给银子的就是大爷。她的脸上笑开了花,小心地问了地址,赔笑着送二人出了门。
第99章 信鸽
心里有了期盼,人生有了追求,阳光也就烂灿起来,而不仅仅是灿烂了。但是等待的时光是漫长的。莫非和明晓晶仍扮着富家公子招摇过市。茶馆、酒楼、湖边、书肆……这些才子佳人偶遇的地方她们都去过了。遗憾的是收获甚微。孚郡的男子貌似都是尚文不崇武,她二人对于文绉绉的吟风咏月都不在行。加之莫非在明晓晶的影响下,对于文弱的书生也有了偏见。倒是明女侠偶尔能捉到几个或是得手或是没得手的小偷,当作莫非的面也不好意思把赃款给“仗义”进自己的腰包。直接把人扔到了衙门里。一来二去,孚郡衙门一班捕快倒是和二人混了个眼熟。
莫非开玩笑道:“你看我二人命里不带桃花,只是想远观下男美也不得法,何况是相亲呢?不如我们就这样凑合着过算了。”
“别!”明晓晶身手敏捷地跳离莫非一丈开外,“以前在侯府里听丫环婆子们私底下说男的和男的那叫断袖,女的和女的不知叫什么了。本姑娘要嫁也是嫁男子!”
细数下来,她们去一线牵冰人馆也有几天了,怎么那老板还没有把画册和资料给送来呢?莫非记起这茬,把管家刘伯给唤来,着他去冰人馆催催。
刘伯听后,一脸古怪地看着莫非:“小姐,老奴以为这事不妥。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由父母长辈张罗,哪有闺中小姐自己去冰人馆托媒人的?”
莫非笑了:“我和明小姐都是孤儿,无父母也无长辈。难不成就要老死闺中了?对了,刘伯你是刘家的老人了吧?你家主母田夫人与我是闺中好姐妹。算下来,你当我的长辈也不算为过。不如就麻烦你去趟冰人馆去帮我和明小姐保个媒?”
刘伯为难地说:“这就更不妥了;小姐是主,奴才是仆……”
“叫你去就去吧!罗嗦什么?”明女侠不高兴了,“难不成我二人认你为长辈,尊你一声刘伯不是辱没了你?”
刘伯看了看明女侠抚在剑上的手,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去了。留下二人对着刘伯的背影哈哈大笑。
刘伯带来的消息不免让人扫兴。一线牵冰人馆的老板说孚郡太大,适龄男子极多,要把所有男子的资料备齐还得花些时日。莫非记得老板收她一百两银子的效率可是极高的,做起事来却这般拖沓。明晓晶几乎以为刘伯是在骗她们了,但看刘伯满脸的诚实,再加上她们也是寄人篱下算不得正经的主子,也就作罢了。
这日午后,烈日炎炎,莫非没精打采地去明晓晶房里寻她聊天。刚到北院,便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在房顶上“咕咕”地叫着。她马上叫来明晓晶,一个眼色过去,明晓晶就明白了莫非的心思。只见她一粒石子扔过去,鸽子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莫非喜笑颜开地跑过去扔起鸽子,笑道:“身手不错嘛。晚上可以多加一个菜了,你说是清炖呢,还是烧烤?”
“我喜欢虫草枸杞鸽子汤,不过这个季节吃有点燥火。还是清蒸了吧!”明晓晶对自己的猎物也十分满意。
随后,二人又发现鸽子的腿上居然系着一个小竹筒。明晓晶脸色大变,一把扯了下来。莫非仔细一看,是一截手指粗细的竹筒,头尾都用蜡纸给封实了的。她兴奋地说:“信鸽?太神奇了。空中的邮递员呢!以前只是听所过,今天可算见到了。哎呀,这么吃了太可惜了!你下手重不?可好救得活?”
明晓晶却没有她那么乐观,沉声道:“以我这几个月来的江湖阅历,这定是有人传递见不得人的消息的信鸽。如今商队在东篱境内四处皆是,由商队送信不比鸽子送信来得实在?何况这鸽子偏偏就落到了我们府上。是不是府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莫非讥笑道:“明女侠的江湖阅历未免太丰富了些。不就是只鸽子吗?这信还在我们手上呢。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对于偷看别人信件这类事,莫非和明晓晶一样,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道德的。二人迅速地开启了蜡封。竹筒里果然有张小纸条,不过上面的内容去让她们大失所望————自然就好。
莫非和明晓晶对了对眼,最后一直认为这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极有可能是别家的信鸽,在她们房顶上小憩,给打错了。不过反正恶人也做了,鸽子也救不活了,就让它发挥最后的价值吧!莫非大手一挥,准备唤来丫环将鸽子送去厨房。
突然见刘伯和陆伯行色勿勿地赶来了。一路上二人仿佛还在争论着什么。莫非不以为意,明晓晶却提剑跟了上去。“刘伯,你和陆伯什么时候这般亲密了?”
“我们……”刘伯和陆伯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了。
明晓晶越发怀疑,长剑出鞘,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后直指二人:“你们满脸张惶,见了主子也不知行礼,定是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莫非苦笑着追了过来:“你听他们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拔剑。你打得过几人?”明晓晶上次就怀疑过陆伯,看来如今她是疑心未死。许是这几日出门没有抓到小偷,明女侠又手痒了。不过她好像忘了当初陆伯一出手便制住了她的事情。
陆伯对着莫非躬身一礼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