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幼春身子一颤,就醒了过来,说道:“你说什么?”阿秀没想到她还未睡,急忙就转过头去,幼春说道:“你后悔了么?”阿秀说道:“春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我是恨我自己……误了你的终身。”
幼春又气又急,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敢再说一次!若是再说这些,我就当你是后悔同我在一起了。”阿秀说道:“春儿,你现在还小,不知……将来,我怕你会后悔。”
幼春很是气愤,定定地望着阿秀看了许久,才爬起来,说道:“你要是再这样说,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见你了!”想想,到底怕他趁机让自己走了,就补充说道:“这山里好多虎狼的,我就让他们吃了,也不用你操心了!”
阿秀见她这样,挣扎着起来将她拉住,说道:“怎么净说些赌气的话?”幼春忍不住,伸手揉着眼睛说:“你先说的,你非要让我伤心不可么?”阿秀说道:“我……我是怕你将来会后悔呀。”
幼春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说道:“你现在都不信我,我宁肯现在就死掉,被虎狼吃了,你就信我不会后悔了。”阿秀见她这样,又是心酸,又有些后悔,说道:“春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春儿别生我气了,好么?”
阿秀极力安抚,幼春哭了一阵,吸吸鼻子停了,伸手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阿秀低头一看,笑笑说道:“是这个啊。”
幼春说道:“我在宫里头的时候,六叔……拿潜龙佩给我换掉,被我察觉,就偷偷地换回来了。”
阿秀挑了挑眉,微笑说道:“我的春儿好生聪明。”
幼春说道:“是大人给的,就给我什么都不换。”
阿秀用力将她抱住,说道:“嗯,春儿于我来说,也是给什么都不能换的。”
幼春将玉佩塞进领口里,才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我是……”阿秀说道:“祥嘉……公主?”
幼春点头,阿秀说道:“你可还记得张天师?”幼春一怔,说道:“记得……”阿秀说道:“便是他,我派人着了他多时,不料那几日他到了京城,我们相见了,他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又给了我一卷画册。”
幼春问道:“画册?”阿秀点头,说道:“你猜画册上之人是谁?”幼春说道:“莫非……是我?”阿秀苦笑,说道:“枉我自以为聪明一世,却不料被你一骗再骗。”
幼春脸红,说道:“我哪里骗过你来?”阿秀说道:“你骗我是男孩儿,又骗我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孩子……害我知道你是公主后,立刻冒险进宫探你……”
幼春心里热乎乎地,靠着阿秀说道:“还是都给你知道了。”阿秀笑着说道:“你啊……你便是我命中的魔星。”幼春嘻嘻一笑,伸手抓抓阿秀的胸,说道:“谁叫你当初对我坏的。”
阿秀便做无辜状,说道:“有吗?我记得我对你很好啊。”幼春说道:“哈哈,说谎,我都记得,你一开始对我极坏,总欺负我……”
两个人对着火光,便相忆以往,无限甜蜜,过了会儿,幼春便有些困倦,闭了闭眼睛,脑中却有什么飞舞盘旋,片刻,迷迷糊糊说道:“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
阿秀正看着火光跳跃,闻言一怔,问道:“春儿,你说什么?”
幼春打了个哈欠,迷糊睁开眼睛,说道:“我说什么?啊……对了,是那个古怪的天师啦……”
阿秀好奇问道:“他怎么了?”
幼春说道:“唔,不知道,当初他见了我,便朝我跪了,又叫我跟他背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都不懂得。”
阿秀皱了皱眉,说道:“都是些什么?就是方才那些?”
幼春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说:“是啊,方才记起来两句,你若不提他,我都忘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对了,‘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还有‘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你说奇怪么?我都不喜欢的,还有很长呢,好讨厌……他偏叫我都记下来才肯放我。”
阿秀却不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那团火光跳跃,心中飞舞盘旋,念叨的只是幼春方才说的这句话:“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皱着眉反反复复地想,连幼春叫他都未曾听到。
阿秀皱眉深思,死死盯着面前那团火,凝神将幼春说的几句反复念叨了几遍,渐渐地,心中好似也有一团火光跳跃飞舞,极快地冲到跟前,越来越明亮,一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阿秀身子一震,颤声叫道:“春儿!”
幼春正全神贯注看他,闻言吓了一跳,将满心瞌睡都赶走了,急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这章字数够多吧,本来会在12点前发的,嗯嗯,上回我说这章要解决那啥嘛,索性就一直写下来,彻头彻尾地明白交代一下,免得大家仍旧替某某人担忧啦,嘿嘿,就是更新的晚了,抱头(╯3╰)
美好的日子即将来到,嗷呜,阿秀加油吧,春儿是你的小魔星,也是小福星哟!
123、明月夜阿秀功成
四野无声,只有风吹山峦,树木簌簌,头顶明月相照,眼前火光跳跃,幼春依偎阿秀怀中,只觉得此刻安稳喜乐,更胜先前,喃喃念了几句之后,正欲闭眸睡了,却听阿秀急急一声,幼春惊了惊,急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阿秀眸中火光簇簇,按捺胸口情绪,说道:“春儿……你、你可记得张天师教你背的全文?”
幼春听他问的是这个,就放下心来,不以为意说道:“我也不知……过了好久了,好似有些地方忘了也不一定……”朦胧抬眼看天,天幕黑蓝,繁星灿烂,困倦一阵阵袭来,便靠在阿秀胸前,仍想睡去。
阿秀哪里肯叫她睡,伸手抓了她肩头摇一摇,说道:“春儿,等会再睡。”
幼春皱眉睁开眼睛,茫然看着阿秀,问道:“还有什么事?”
阿秀迟疑片刻,说道:“春儿,你试着想想,把张天师教你背的全文……背给我听好不好?”
幼春眨眨眼,问道:“为何?那个好没意思的……又这样晚了,还是先睡……明天再背好么?”她白日走的累了,又贪图此刻的安稳喜乐,眼巴巴看着阿秀一会儿,就又扑在他胸口欲睡。
阿秀犹豫片刻,抱着她肩膀,终于说道:“春儿乖……先待会再睡好么?你好生想想,背给我听……这个……这个我很想听的……春儿……”他虽然心急如焚,但却不想强逼幼春,只在她耳边低低地求。幼春哪里知道他的用意,打了个哈欠,说道:“大人为何要听这个,好没趣,我怕我背着背着,也就睡着了。”
阿秀啼笑皆非,然而此刻却又不能同她直说,便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说道:“你乖乖听话,背好了,我自有奖励。”
幼春一怔,这才有几分兴趣,人也渐渐清醒了些,伸手揉揉眼睛,说道:“真的?什么奖励?”
阿秀将她的脸抬起,在那粉嫩的唇上轻轻吻过,低声说道:“先不跟春儿说……日后就知道了。”
幼春虽然不懂其中意思,却被阿秀这般口气说的心动,嘟起嘴来说道:“那好罢……大人别忘了。”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阿秀将幼春揽在怀中,看着她娇态,忍不住便微笑,敞开衣襟将她包住。
幼春凝神想了一会儿,就说道:“那我说啦……隔得太久,几乎都忘了,会说的慢些,你不要着急哟。”阿秀只点头。幼春这才张口,说道:“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默视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
背到此处,便又打了个哈欠,看阿秀一眼,却见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幼春心头一怔,就也有了几分凝重,接着说道:“造化生成理,从微而至著。一言透天机,渐进细寻思: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着。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她呜里哇啦背到此处,到底觉得不耐烦,偷眼看阿秀,迟疑说道:“大人,你还要听么?”
阿秀此刻凝眉沉思,闻言点头,说道:“春儿,你继续说。”
幼春叹一口气,很是无法,只好继续说道:“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如此想一阵说一阵,一直背到“具此幻化质,总是气之余。本来非我有,解散还太虚”才停下,转头看向阿秀,很是苦恼,苦着脸说道:“大人,我背完了。”不知他究竟想要如何。
阿秀将幼春紧紧抱在怀中,起初还面无表情,渐渐地便透出一丝喜悦来,说道:“好春儿,真能干!”低头在幼春的脸上频频亲了几口,幼春本正背诵的焦躁,见阿秀这般高兴,心头才也高兴起来,说道:“大人,你喜欢听这个么?这又何用?”
阿秀说道:“这个极有用的。”一时之间情难自已,想了想,又说道:“宝贝儿,再给我背一遍,可好?”幼春吓了一跳,问道:“还要么?”
阿秀虽然聪明,却不能如幼春一般做到过目不忘,何况是这样高深难懂的禅宗经文?阿秀一求再求,幼春只好慢慢地又给他背了一遍,阿秀从头到尾想了想,虽然具体字句不记得,但因他所练的功夫跟这经文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不由地把自己难懂的那些诀窍紧要之处同经文里的内容也契合起来,自然是更顺畅百倍的。
阿秀从头至尾想了一遍,见幼春着实困了,便不拦阻她,幼春见他终于不再叫自己背诵,就放心地伏在他胸口睡了。阿秀等幼春睡熟这段,心中便又连过了几遍,此刻抱着幼春,虽然不敢运功,但已经觉得身体隐隐地有些变化,一直等幼春睡得沉了,阿秀才一手抱着她,一手解开自己外衣铺在地上,把幼春放在上头,又拿衣裳细细地盖了她的身子,自己到了旁边,盘膝打坐,默默运功起来。
第二日幼春醒来,见火堆已经熄灭,旁边阿秀端然坐着,也缓缓睁开眼睛,幼春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倦容,便有些担心,急忙爬起来问说道:“大人,你怎么啦?”
阿秀说道:“没事,不必担心,春儿,我口渴了,你再去帮我取些水来。”
幼春本能地答应一声,要起身的时候忽地一怔,扭头就看阿秀,说道:“大人,你不会是又要支开我罢?”阿秀见她学乖了,便一笑,想了想,便也不打算瞒着她,就说道:“春儿你过来。”幼春走到他的身边,阿秀将她抱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说道:“春儿,我昨晚上参透了若干破解功禁的诀窍,一时贪功好进,一夜运功,因此有些劳累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我运功这段时候,不能被人打扰,春儿你就替我守在这周围,不过别靠近过来也别同我说话儿,行么?”
幼春想了想,说道:“唔,昨晚你叫我背的那个,难道跟此有关?只是……你会不会再吐血?如果还会的话,就不要练了好不好?”
阿秀说道:“你乖,绝不会再吐血的,你就在周围看着,我若有不妥,你自也能见到的。”幼春忧心忡忡,阿秀又劝慰了她几句,她也无法,才撅着嘴走开一边去。
阿秀从早上便开始运功,慢慢地将到了中午头,幼春远远地看着,开始还担惊受怕,渐渐地见他毫无异状,才也放了心,到了晌午,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便自包袱里泛出一个干硬了的馍馍,咬了一口,却不好吃。
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