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指夹着烟,点了童佳两下:“你说,周灿敢怎么整她,不怕她闹到他家去吗?”
何轩随即想到她的哪吒扮相,只觉一阵头痛。
“她一向都谨慎,但如果闹起来,花样多的人想都想不到
,她没把握的事情,你觉得她会去做。”
自觉几个男人在一起,背后讨论一个女孩子很是跌身份。
何轩点到即止。
童佳还是不放心,看看天台外面正在打电话的董飞。想了想,又去找董飞商量。
“真可怕!”望着童佳焦急不安,跑去天台找董飞。成俊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但是何轩还是明白了他的话。
何轩笑了笑,转头看向陈晓意,陈晓意毫不回避的也直直看向他。
何轩身子往陈晓意的方向凑了凑,调侃道:“你知道她几岁就到老干中心去了吗?宁愿和一班老头老太太学画画学写字,也不愿去少年宫……”
陈晓意靠坐在沙发里,姿势有些慵懒,但他的眼睛,此时褪去了所有其他的假象,只剩下锐利,他毫不回避的看着何轩,淡声道:“那又怎么样?”
何轩被噎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中,陈晓意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纵然是同龄,也总令人忍不住有一种仰视感。
但就因为是好朋友,他这次,竟有些不忍心。
或是不忍心那位。
在何轩看起来,宋婉婉是很好,那样严谨认真的人,明明应该是无趣之极的那种女孩,但她偏偏花样多的不得了,谁也不会觉得和她在一起没意思。
其实在他心里当然不会觉得宋婉婉是一个几岁就能有那样可怕心机的人,他只是希望借此能规劝一下自己的好友。
他们——不适合。
女孩子,可以天真可爱,可以风情万种,可以小鸟依人,宋婉婉如果脱出她那祸水的外表,大多时候都是另类的让人头疼。
聪明人都知道爱自己多一点,自以为对宋婉婉有几分了解的何轩觉得,那个女孩,还没沾上她,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恐惧感”——因为不知道如果真的惹上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大概是出于面对“危险事物”的一种本能。
而陈晓意,他的身份……
看着陈晓意云淡风轻的样子,何轩无言了,转头看向成俊。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
——这个人喜欢挑战高难度,随他。
宋婉婉是好,但是,难度太高,而且是看不到高度在哪里的那种……
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最爱自己。
只有傻瓜才会一个猛子扎进去——死不回头!
何
轩看成俊忽然诡异的笑了笑,他猛然悟了——要是能看到陈晓意栽跟头,也是不错的。
何轩抽口烟,低低的笑起来。至于宋婉婉,他根本不用担心。碰上她的人,才需要被担心。
天台上,童佳又追着董飞讨论之前的话题。董飞却是透过落地窗,看向会客厅里一派惬意的陈晓意。
童佳循着董飞的目光也看向陈晓意,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如果我这几年也在美国上学,婉婉想跳那舞的时候我也能陪她跳了。”
董飞有些怒其不争的撇了童佳一眼,一边把手里的烟头弹出去,一边说道:“你去了美国,还怎么认识她。”
童佳……
童佳望向宋婉婉家的方向,眼中依旧带着忧虑。漆黑的夜晚,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其他的,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更遥远处,是一片渺茫,像他自己的未来。
这忧郁的姿态正正完美的诠释了五个字——替古人担忧。
、繁华将尽
华贵异常的女孩卧室和书房中间;设着一个小小的起居室。原木的地板;中间铺着一块不大的白色手工羊毛地毯;靠近落地窗的一侧;紫罗兰色古典丝绒拉钻贵妃椅上躺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既然要去英国,为什么不能今年和我一起去?”许可坐起来;翻着手中宋婉婉的护照,皱着眉头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止一次问过她了。
“我有事。”宋婉婉在卧室里;想也不想的说道。
许可看向她,因为在家,她穿着一件胭脂红色的薄丝绵袄;梳着一条长辫子,辫梢垂在身侧,她正盘腿坐在床边;衬着她身后一扇大大的紫檀木海棠花苏绣屏风。整个人安静的像是古代的大家小姐,当然如果可以忽略她手里的东西就更像了。
宋婉婉抱着一堆水果,挑了一枚长的最漂亮的蛇果。转头看向许可:“可可,你吃什么?”
许可还是看着她,也不说话。看她不知是真迷糊还是装迷糊的样子不由有些生气。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看她又低下头专心的挑起水果。
捏着手里的护照点了点宋婉婉。
宋婉婉抬起头——
“有事?”许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看着她,轻轻坐到她身侧,继续问道:“什么事?”——他很少这样咄咄逼人。她不爱说谎,也不擅长说谎。但,今天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宋婉婉一点没看出来许可的不对劲,把水果盘放到旁边的小几上,然后拿起那两枚鲜丽诱人的蛇果放在自己脸两侧,故意装出特别可人疼的样子,对着许可甜甜的笑着,然后又一点一点靠过去,越来越近,脸都快挨到许可的了,许可的脸瞬间红了。
宋婉婉忽然一口啃住一枚蛇果,然后伸出“魔爪”——猛揉许可的脸。一边还笑眯眯的说:“小孩子家家,管好自己。”
许可又惊又怒!宋婉婉一点没看出来,她只是觉得这个弟弟快要走了,最近应该对他和夏寒格外好些。至于刚才揉他脸,纯粹是“报复”那天被他打了头。顺便逗他玩。
她举起蛇果,伸手递给许可:“可甜了,你吃。”
许可看她一脸无辜,笑的单“蠢”——又可爱,懵懵懂懂,伤人又不自知的样子,
许可第一次体会了夏寒偶尔提及的面对宋婉婉时的——“无力感”
但他不是个轻易动怒的性子,他告诉自己冷静下
来。
然后——继续和颜悦色的又问她:“反正都要去,咱们一起走不好吗?到时候,咱俩还可以一起上学。”声音虽然强压着什么,但依旧带着温柔。
宋婉婉看他说的郑重,也收起了玩笑,一本正经的看向许可,语重心长的说道:“可可,你也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
许可的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靠,真是个“外星人”——没法沟通了。
他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指着宋婉婉,手指点了几点。气的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许可闭上眼,生平第一次,——觉得非常痛苦。
“宋婉婉,你好样的。”说完,他把宋婉婉的护照随手扔到床上,转身大步而去。
宋婉婉看着夺门而去的许可,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他最近都脾气古怪,她因为想着他快走了,格外让着他,他那天还打她了,她也没和他多生气。不过那终归是她弟,想着第二天再去哄他,谁知道许可当天晚上就回B市了。他和夏寒都要从那里飞。
——交通方便这点也不好,怎么说走就走。还走那么远!
宋婉婉这次郁闷了。但她又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他就生这么大的气。亏自己以前还觉得他很温柔呢。
“果然,人生若只如初见——情侣尚且可以变怨偶,何况我们只是姐弟。”宋婉婉对着夏寒“期期艾艾”的抱怨着。
夏寒看着她,他很明白许可为什么走了,对着这样一位“不解风情”的人物。他能说什么。
随后,婉婉很“大度”的给许可打了几次电话,许可也不接。
宋婉婉这下也有些不高兴了,男人这么小气怎么行。于是她也不再给他打电话。两人开始陷入冷战。
******
世间事,总会有许多特别荒谬,甚至是匪夷所思的,
比如说——处女怀孕。
因为有了怀孕产子的处女,所以有了圣诞节。
也因此,平凡的宋小姐的生日,变得特殊起来。
她出生的日子,有个好听的称号——平安夜。
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平安夜——也是婉婉的生日。
夏寒选在十二月二十六日飞,就是为了陪她过十五岁的生日。
宋婉婉那天特别忙,陪梅晓瑶吃了午餐,又和宋忆书,夏采珊,夏寒吃了晚
餐。
直到晚上,才有时间和夏寒两个人独处。
“哥哥”婉婉靠夏寒房间在书桌前,书房里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开着。
婉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夏寒。夏寒没有去接,他只是看着她。
“里面是一张银行卡,三年前,你交给我的存折,这是,这些年我们挣的钱,我们一人一半。”
夏寒不在乎里面有多少钱,他只觉得这种感觉已经压的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想多陪她一段,但到了今天……他已经无路可走。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表面柔顺,乖巧。他陪了她这么多年,但他根本看不明白她。
她的心思深沉如大海,每做一件事,看似简单,却隐藏着无穷的深意。就像这次他要去的剑桥读书,他连房子都无需准备,早在上次两人去玩的时候,她就买了一套。
因为当时两个人的年龄不够,就只是在律师那里做了份私人协议。而这一切,当时都是她的主意。
她那时才十二岁。她的未来,他根本无法猜测会在那里。
而她,更不是,他只要死心踏地的陪着,就能够留在她身边的。
只有两个人的房子,静的出奇,让人觉得窒息。以后剩下她一个人,她会觉得孤单吗?
整整五年,她是他最亲近的人。而以后,他们只会渐行渐远。或是,最终——渐成陌路。
夏寒的心隐隐的痛起来。
宋婉婉什么也没有说,她把东西放在书桌上,静静的转身下楼。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撒娇,打岔。
他们都长大了。
夏寒走的那天,她甚至没有去送他。
“哥哥:
你曾经陪我走过一段,我从来都知道,我们会有分别的一天,
从此天高海阔。
谢谢你曾经宠我,爱我,对我好。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走上不同的路,我不会再偷偷的拉着你,走我想走的路。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这是悲情的时刻,曾经形影不离,日夜相伴的朋友,各散东西。
纵然知道,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
但这一刻,我依然感到悲伤。
所以我逃了……”
******
》
夏寒走的第三天,意外的,在家门口,她竟然看到了陈晓意。
听到有人找她,她走出来,小雨,她没有拿伞。
她站在那里,雨下的并不大,她的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细雨蒙蒙打在她的脸上,他走向她,在她面前两步的地方站定,这是个让她安心的距离。他穿着黑色暗条纹的窄身西装,一丝不苟的优雅贵气。
她第一次这么近这么平静的看他,原来他很高,她必须仰着头看他,她不喜欢。许多人都比她高,她也需要仰头,但她没有过不喜欢的感觉。
“我明天就要走了。”他轻轻的说道。以她和他的交情,好像还没到,需要特意这样当面互相道别吧。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叫陈晓意。”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了。“还会见的。”他又说。
这人真是自作多情,谁说要见他了,宋婉婉撇撇嘴。他看着她,看到她有些娇蛮的撇撇嘴。轻轻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宋婉婉当然不会接。
“这是生日礼物,虽然你忘记了请我。”他还是保持着递东西给她的姿势,含蓄雅气,却毫无退意。
——人家是绅士,她不收她就是小气,她收了,还是小气,看你没请人家,人家东西都送来了——这人怎么这么坏?!
她怨念的看着他,他低头笑起来。头发上带着湿湿的水雾,好看的要死。
今天气温并不高,他因为从车上下来,连大衣也没有穿。而她,更是因为在家门口,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