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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绚丽的色彩,在梵高的主观意识中,代表强烈的爱情!这种执着和义无反顾的力量都留在了画中……惊心动魄。
宋婉婉觉得有些难以承受,这样强烈的感情,狂热的令人惊惧。
她决定不再看了……
站起来,刚走了两步,似有所感,她抬头望向一侧。
那个人,他站在那里——上身穿着白色的拉链连帽外套,□白色的运动裤,手里随意拎着一个游客标志性的旅行包。干净,养眼。
他身后是Henri Rousseau所绘,后印象流派的名画 《Surprised》
中文译名:奇袭
Surprise还有一个意思是——惊喜!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又将视线错过他,看向他身后的画:闪电,疯狂晃动的草丛,风雨中呲牙咧嘴的老虎,隐约可见的神秘艳丽。
诡异,绚丽中夹杂着惊恐,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神秘,刺激,又不失趣味。
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
宋婉婉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了……
他走近她,和从前一样,在她面前两步的地方站定,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一字一句低声温柔的说道 :“宋婉婉,好久不见。”
她看着他……
他好像更高了些,头发比以前短了,额前的头发乱乱的,有以前惯常隐约可见的性感,又仿佛带着孩子般的不羁。他的侧脸线条完美,配上这个发型,凌乱中夹杂着不经意的帅气。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怎么会这么巧?
她刚才还想起了他……她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要在他的脸上看到答案。
似乎她呆愣的时间有些太久,陈晓意笑了起来。
“陈晓意?”她不确定的叫他的名字。
“嗯”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宋婉婉觉得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你,你怎么在这儿?”宋婉婉觉得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低头笑了笑,笑容竟然有些许腼腆。
他们有一年半没见了吧?她问自己。
她细细的打量着他,眼前的人陌生更熟悉,
如此繁复华丽的地方,纵然穿着休闲装也能出奇的和谐。除了那个人,谁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但是那个他,怎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你一个人?”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话,只好问她。
“嗯……”宋婉婉点点头,她还盯着人家看。
“我来旅行……”他看着她,慢慢的说道。
“啊……啊?”宋婉婉不明白他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个。
“是你刚才问我,怎么在这里?”陈晓意看着被惊喜或是惊讶震得难得“呆傻”起来的宋婉婉,忍不住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像从前一样。
宋婉婉真的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懵了。
******
陈晓意把宋婉婉点的摩卡放在她面前,转身
坐在了她对面。
国家画廊的咖啡厅,环境一丝不苟的契合国家画廊的格调。
“你什么时候来的?”宋婉婉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昨天”陈晓意没有看她,低头用咖啡棍搅了几下咖啡。
她看着咖啡上的奶泡,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那杯的Blue Mountain的奶泡比例不对。”
陈晓意看向她,笑了笑,把咖啡推到一边。
“我听说monmouth的咖啡很好喝。”陈晓意说着,打开他的背包。
宋婉婉看着他,他身上的白色连帽外套没有拉拉链,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里面穿着白色的T恤,他这样低头翻书包的样子,低调的像千千万万在伦敦每天或停或走的游客。
她看看两个人现在坐的地方,又恍惚了起来。
陈晓意已经翻出一本黑色羊皮手工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地方:“你看,我记下的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吗?”
宋婉婉接过他的本子,心中有一秒钟的不自在,这人的本子和她的怎么一样。
然后她看着本子上写下的地方。
他的字,很漂亮。简洁,干净。
她细细看着他记下的内容,除了博物馆,其它的倒是有些自己常去的。
“你准备停留多久?”旅行的安排是要根据行程决定的。
“还没定,看情况吧。”
也许因为两个人以前并不是很熟,宋婉婉感觉到陈晓意好像有些拘谨。
宋婉婉对待不太熟的人反而会分外亲切,友好。和有些人爱客气,一个样。
她把本子递给陈晓意:“行程安排的不错。有人陪你吗?”
陈晓意看着她,摇了摇头。
宋婉婉觉得自己这次客气的似乎有点过头了。连忙转话题:
“那你住在哪里?”
“The Lanesborough。”
宋婉婉不禁有些替他家肉疼,那酒店可不便宜,最低价位的标准间一晚上也得将近500镑。按照现在的汇率,一比十四,差不多7000人民币。
“我知道你来伦敦读书了,你现在住哪儿?”陈晓意问她。
宋婉婉楞了,她不想告诉他——就在你住的酒店对面,隔一个公园就是。
可撒谎她一向是不屑的,所以她想了想,说道:
“那要不,我陪你四处转转吧?反正你那个本子上的几个地方,我最近也是想去的。”
陈晓意脸上浮上淡淡的喜色:“好”
看着这样的他,宋婉婉忽然有些内疚。
朋友来伦敦,其实就算是普通关系,她也会带人家转转的。只是她不愿和陈晓意有过多的交集,之前才会犹
豫。
可这人,他这次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改走“邻家男孩”路线了吗?
这样也行?
“那我们一会还是继续在这里看画吧。等一下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接风,好吗?”
陈晓意抬头看着她,没想到,她还能这么的——上道。
他看她也没有喝面前的咖啡,估计是嫌奶泡比例不合适。
“那现在就去吧。”他站起来。
宋婉婉也立刻起身,没有一丝犹豫的和陈晓意一起向展厅走去。
陈晓意回头看了看桌上的咖啡,笑起来。
她不满意,是不会说的。
她大概只会,以后都不再来了吧。
、独家版权
在国外暂居;基本上;谁都当过一两次向导。带远道而来的朋友;周围玩一玩;宋婉婉同学也不是第一次。
通常这种来旅行的游客,宋婉婉凭借以往的经验;大致可以分成两种:
一种是跟着精品旅游指南,到了著名景点走马观花;然后在最具标志性的地点展颜一笑,“咔嚓”定格成一张相片。
——好了,可以去下一个地方了!
还有一种游客;除了特别喜欢的景点,其他时候就是随意的走走,只是为了感受不同城市的人文风情;陌生的街道,不经意的景致,都是一种体验。
陈晓意当然不会是第一种。
昨天两个人一起逛了“国家画廊”。晚间宋婉婉做东请陈晓意共进了晚餐,然后两个人就早早的散了。约了今天再见面。
“你最想先去哪儿?”十点钟,阳光明媚,宋婉婉穿着一身Juicy Couture的淡粉色休闲运动装,清爽,甜美。低头翻看着陈晓意的笔记本。
陈晓意看着她,昨天从见到她之后,隐藏在平静淡定之下的心潮澎湃,经过了一晚,此时终于褪去。
她低着头,阳光洒在身上,她乌黑的发丝,根根分明,他都可以看的清楚,不再是照片上的每一个遥不可及的影子,她此时,就在这里,站在自己旁边。
“客随主便”他说着话,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翻动着自己昨晚才写过的页码,手指划过他写下字的地方,心中泛起异样的情愫。
“吃早饭了吗?”他轻轻问她。
“嗯”宋婉婉还在专心的研究陈晓意的行程。他上面写的要去“大英博物馆”,但她不想去。
“这个博物馆的行程,我们放在后面,好吗?”她指着本子问他。
“你不喜欢博物馆?”
“不是,我每次去,心情都会很复杂……”她停了一下,语气有些迷茫和困惑:“里面有我们两万多件东西,我每次去,都觉得自豪又耻辱。——觉得这些人真是强盗!可是,等到了其它展厅,比如说古埃及的,看到他们连木乃伊都被搬来了。就又觉得心里没那么难过了。你说……”她抬头看着他,眼睛晶亮单纯:“那是不是一个检测人类劣根性的地方,自私,狭隘,幸灾乐祸。”
陈晓意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侧着头,右手握拳,放在嘴边,低低的笑起来,一如从前般含蓄雅气。
宋婉婉楞了一下,而后故意撇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呗。”鼓着脸,侧着头的样子带着点小傲慢,一副我从来都敢实话实说的纯真样。
陈晓意看着这样的她,觉得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潮,又开始澎湃。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可爱!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们去哪儿?”
“咱们顺着鸽子广场,然后走到“大笨钟”,去那里给你照相吧?”宋婉婉兴致勃勃的提议,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线路。
“好”
******
“大笨钟”(也称大本钟),是一座四个钟面方方正正的大钟,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完美的细节带给这座建筑整体的隽永感,以及英式独有的贵族式典雅。
宋婉婉很喜欢这个地方,在“大笨钟”的对面,不久之后还会有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完成古典与时尚完美的碰撞。
“我们现在到达的景点就是big ben,俗称“大笨钟”,是伦敦的标志,也是英国古典文化的代表型建筑,是整个英国人的骄傲。”
宋婉婉指着远处紧挨河岸的国会大厦继续朗声解说:“那里是英国的国会大厦,“大笨钟”属于国会大厦的一部分。”语气十足像是一个“专业导游”。
陈晓意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绝对可以推断,她肯定发挥了一贯的认真精神,昨天晚上特意翻查了资料,不然不可能连1858年4月10日建成,这样的日子,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婉婉终于把昨天晚上翻查的历史资料都背完了,刚准备松一口气。
“就这些?”他含笑问她。
还不满意?
宋婉婉一点没看出陈晓意是在故意逗她。立刻又绞尽脑汁的搜索……
她看了看周围,他们正站在westminster Bridge(威斯敏斯特大桥)上……
“对了,还有一样……你站在这里别动啊,等我叫你再过来。”
说完,就见她一阵风似的向桥下跑去……桥下隔着泰晤士河正对国会大厦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黄色四方形观光望远镜。
宋婉婉停在望远镜前,向镜片里看了看,一片黑暗。赶忙从背包里拿出零钱包,找出一枚20P的硬币,放进望远镜里。
望远镜里的景致先是模糊,然后逐渐变得清晰。
镜头里的景象飞快的划过国会大厦,划过大笨钟,划过恍惚陌生的游客,最后停在威斯敏斯特桥上,找到……陈晓意的身影。
他站在桥上,身上的黑色连帽衫,里面套着一件浅色的T恤。他静静的看着她所在的反向,神情专注。
透过朦朦胧胧的镜头:
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仿佛又看到了那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黑色亚光的衬衫,就那样坐在那里,优雅贵气,低垂的眼神,带着浅浅的忧郁。而此时,他只是随意穿着这样的休闲装,也好看的要命。
他背后的天湛蓝清澈,周围的游人停停
走走,红色的双层巴士从他身后一辆一辆的过去,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
宋婉婉从望远镜里收回视线,觉得今天的天有些太热了,手心有些汗湿。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胡乱的擦了几下,纸巾因为用力过度,白色的纸屑都留在了她的掌心。
她复又靠近望远镜,里面却已经只剩下一片漆黑。
“陈晓意”她靠近河岸边的石栏杆,大声的叫他的名字,然后跳着挥了挥手。
陈晓意对她摆摆手,走下桥,来到她身边。
“你看这个。”宋婉婉又拿出一枚20P的硬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