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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拍着他身上的沙砾,看着他狼狈的摇着脑袋,想摇下满头的沙子,她忍不住的大笑出声,铃铛般的声音在空中荡漾,远远传开。
“哈哈,暮衣,你知道,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象什么吗?哈哈。”毫无任何女儿家的矜持,咧着嘴指着一头雾水的丑奴。
搂住他的腰身,她又是一阵摇晃,摇下更多飞舞的黄沙,她调皮的大笑:“你说你象不象我的‘摇钱树’啊?”
无声的陪着她傻笑,顺手将刚才沾染在她发稍的黄沙拂去,那笑容中有这些许的满足,不知是为了那‘摇钱树’,还是为了那三个字前面她不经意中加上的占有格。
不过开心的两个人在回到当初的地方后彻底失去了开始的好心情,马匹早已不知道去了那里,也许是凭着动物的本能跑的远远,也许早已成了这黄沙堆中永远的一个纪念,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两是再也找不着那马了,也无法再寻回马背上的水和粮食,这意味着剩下的两人,只能靠他们的意志和体力去用最快的时间走出沙漠,不然即使逃过了这次的劫难,他们也会因为失去水源和食物而再也无法走出这里。
幸好罗盘因为随时要使用而放在了身上,不然他们仅仅靠着夜间星光的指引而赶路的话,只怕两人真的要葬身在此了,他们没有任何抱怨的时间,只能趁着自己的体力尚好之时不停的走着,当走路已成习惯的时候,双脚已经不听意识的招呼而规律的迈着习惯性的步伐。
“暮衣,我现在开始羡慕你了。”突然无缘无故的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换来他的侧目。
“我真的好累,只能不停的给自己鼓励,可是我知道,不能说话,却又忍不住不说话,若我是你就好了,不忍也忍住了。”低头咕哝着,带着小女儿的撒娇和抱怨。
无言的摇摇头,拉起她的手,继续努力的迈着脚步。
到第四日的中午时分,按照计算中,他们已经在沙漠的边缘了,可她的体能也已经到了极限,到后来已经是丑奴在背着她行走,可是她已经渐渐陷入了昏迷的边缘,不停的喃喃自语,无声,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什么。
“潋滟姐,你尝尝,这个桃子可是娘娘刚刚赏给我的呢,我都舍不得吃,特地留给你的,象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吃这个的,你快尝尝。”熟悉的软嫩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绿玉镯子的欺霜赛雪的皓腕递过一只比巴掌还大的桃子,红的煞是可爱。
“这么大,我们一起吃。”
轻轻的一口下去,汁液立即充满整个口腔,清香味淡淡的散开,入口即化,她忍不住一口又一口的吸着。
当她在美好的梦境中饱餐一顿后,终于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是自己正靠在丑奴的怀里,而他的手腕正对着自己的唇,仿佛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气在自己的唇上流转。
猛然坐起,推开他的手,仔细看去,一道剑痕正醒目的在手腕中央,正往外淌着鲜血,旁边,竟然还有两排小巧的齿痕。
慌乱的扯着裙角包扎着他的伤口,眼泪却不争气的开始掉落,“你为什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倒下了,我们就真的再没有走出去的可能了,是我硬拖着你走这里的,我死了活该,可是你不用陪着我死的。”
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给自己包扎,听着她的抱怨。
“就算要死,大不了一起死好了,说不定以后被人发现,还会编上一段美丽的传说,说我们两个是什么徇情的同命鸳鸯,也不要你用你的命去换我一个人走出这里。”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水潋滟开始胡言乱语。
轻轻的将她拉进怀抱,看着再次生龙活虎的她,那睫毛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忍不住低下头,将唇靠近。
干裂出血的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掠过,小心的划过她的眼睑,将她的泪珠缓缓的舔过,收进口中,卷入腹内。
感受着粗糙却有力的唇在她的脸上小心翼翼的吸吻着,她的心一阵失魂,感受着他尽量放柔的动作,摩擦的轻痒中带着奇异的感受。她的心里竟然浮现一个想法,在这个时候;泪水也是水嘛。
再见彤焰
一直被丑奴这么半牵半抱着继续走着,水潋滟突然感到身上一重,早已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重量而扑倒在地。
脑海中划过一抹意识,她慌乱的从沙堆中爬起身子,再转身看去,丑奴早已经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暮衣,暮衣,你千万不能有事,你醒醒啊,我们就要走出去了!”她慌乱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连日的体力透支,加上失去的血,早已经让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任她的呼喊,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自己该怎么办?这最大的精神支柱的倒下瞬间让她有些失去主张,不能让他就这么倒在无情的沙漠中,两个人来的,也要两个人出去,咬咬牙,她伸手摸向了丑奴一直抓在手中的剑,既然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救的自己,那同样的方式也一定能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将自己的性命和他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炎炎烈日下,无尽黄沙中,挺立的红色身影有着不屈的坚强气势,看着地上的人影,她的眼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全是难舍的爱怜。
青锋剑刃闪着丝丝寒光,反射着一双坚决的美丽翦水双瞳,挥手间对着自己的手腕便欲抹下。
“叮铃,叮铃。。。”就在手腕已经感受到剑锋及体的寒冷和刃芒的刺痛时,一阵马铃声传进了耳朵。
她茫然的抬头,是自己的幻觉吗?
远远的黄沙尽头,一匹白色的马正在悠闲的小跑着,马上一个紫色的身影似乎也看见了他们,双腿轻夹着马腹慢慢的靠了过来。
水潋滟傻傻的看着马上紫色的身影,好一个绝色的姑娘,一袭深紫色的长衫在风中飞扬,美丽的紫色发丝没有任何束缚的披散在身后,额前一个红宝石的额饰在她低头间轻轻摇晃着,小小的樱桃檀口红润的似要滴出水,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没有刻意,似乎天生如此,每一次水波流转间都那么勾魂摄魄。水潋滟一向觉得自己是漂亮的,却在这一刻自惭形秽,虽然自己因为五日的行程而狼狈不堪,但是即使在平时,只怕也未必能将她比下去,自己的美虽然有着冶艳,却没有她的阴柔,她就象一朵蔷薇花,吸引着人靠近,却明白的显示着满身的刺,若是平时,自己断然不敢与其有任何交道,但是在这个时候,茫茫黄沙中,除了她,再无任何人可以央求。
“姐姐,小妹与哥哥在穿越沙漠时遭遇到了风暴,马匹和水早已丢失,姐姐能否赐给小妹一口水,让小煤镁染雀绺纭!迸Φ南胱吖ィ捶⑾炙仍缫盐蘖Γ踉偶覆胶笃说乖谒拿媲啊?
在她刚一出声之时,马上的美丽人儿两条柳眉毛轻轻一蹙,脸上竟然挂上了一缕薄怒,在听完她的话后,女子扬首看了看那沙砾中早已没有了知觉的丑奴,奇书com再看看面前这有些意识模糊的女子,樱桃小口轻轻一抿,伸手解下挂在马背上的一个皮囊,丢落在她的面前。
拿起面前的水囊,她用力的挣扎爬回丑奴的身边,赶紧打开皮囊的塞子,对着丑奴的嘴,可惜昏迷中的人早已没有了知觉,任水顺着唇角流下,滴落在黄沙中,转瞬就被干渴的沙土吸收。
她无奈的将水囊凑近自己的唇边,既然都灌不进去了,那只有靠自己渡进他的口中,狠狠的一大口灌进,却立即又喷了出来。
小手摸上红唇,那里早已经麻木,这根本不是水,而是烈性的酒,那浓烈的热辣早将自己毫无准备的唇给烧麻了,没想到这看上去弱弱的姑娘,竟然喝这么烈的酒,这‘苍露国’不愧为女主天下的地方,女儿家都如此豪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再次含进一大口酒,坚持着让那热辣在口腔中燃烧,轻轻覆上丑奴的唇,先滋润着他干涸的唇,再是舌间一挑,拨开他紧合着的牙齿,让酒一点一滴润进去,这缓慢的工程,竟然一口酒小半渡了进去,大半却随着两人相依的唇淌落。
又含上一口,再次凑了上去,她早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观看的人,一心只希望能看见丑奴有苏醒的迹象。
直到第三次,她开始感受到与自己相触的唇开始有了些轻微的蠕动,然后开始浅浅的接受,随后变为深深的吮吸,在吸取完她口中仅有的一点汁液后,不满足的继续索取着,含着水嫩的唇不停的啜着,就是不肯放开,而她竟然因为他这种无意识的动作而不愿离开他的唇,就这么任由他舔吮着。
身后又一次响起清脆的马铃声,她慌忙让自己从沉醉中醒来,抬头开去,那漂亮的姑娘已经掉转马头而去,风中只能看见一骑紫衫白马渐渐远去。
“姐姐,谢谢你!”好心的姑娘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也没有等她道谢或者归还水囊,水潋滟站起身子,用力的大喊,让风将自己的谢意远远的送了过去。
马上的人影一阵轻晃,终是稳住了身型,没有回头,反而一夹马腹,飞驰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再回头,水潋滟却望见了一双若有所思的明亮双瞳,开心的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捶着他的胸,出口的却是满腔的怒火,“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你,我也不可能走出这里,所以,你保住你自己,就是在保住我,不管如何,下次我不要再看到你如此的行为。”
不敢看她的眼,只将目光低扫,看见那丢在一旁的水囊,再抬头,已是满眼的询问。
“刚才若不是碰上一个好心的姐姐,丢给我这个水囊,只怕我们就真的要成这沙漠中的两只同命鸳鸯了!”纤纤玉指用力的戳着他的胸口,仿佛是想戳醒他的脑子,不解气的咬牙道。
打开皮囊再次喝下一口酒,丑奴的脸上有了丝丝回味的茫然,再随后飘上一抹红晕,更是情不自禁的抿了下唇,再缓缓放开,随后露出一个含着自己才明白的意思的微笑。
也许是那酒滋润了他们两日的干渴,即使带着点醉酒的晕眩,水潋滟却充满力量的和丑奴踏上了出沙漠的路,就在数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安全的踏上了官道,而道旁石碑上两个古体的篆字清晰的写着:“苍露”
就在她茫然着是该继续往‘苍露’方向追还是等候可能还没有到此地的车队时,一阵忙乱的马蹄声让两人抬眼看去。
明黄色的大旗迎风招展,最前首的两匹高头大马上抗旗的人高举着手中的旗帜,一面上面明晃晃的两个字‘晨阳’,而另外一边则是古朴的一个‘殷’字。
我终于追上你了,长久的思念终于就要见到他了,他离去前的挥手仿佛还在眼前,而此刻,艰难的跋涉终于就盼来了他的身影,迎着马车的方向,她第一次笑的如此灿烂。
青色的身影早已经先她一步飞进队伍中,众人先是一阵慌乱,有些紧张的侍卫甚至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武器,就差大喊着有刺客,保护太子了。
“住手!”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叫你。。”冲口而出的薄怒在意识到话题中的重要性而止住了话语。
青色的身影一个恭敬的一揖后,将他的目光带往了她的方向。
绿色的草丛中,一个红色的影子若隐若现,高高的杂草掩盖不住那满身的风尘,又一次破烂成丝丝缕缕的衣衫上还挂着不少黄沙,曾经及地的柔顺早已经在风沙中纠结,挽都没有挽,就这么凌乱的拖在身后。
金色身影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就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