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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馆子里的花魁听说是和他长的一模一样!”莫忧气的脸发白,即使他有千般不开心万般不如意糟蹋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他何必这么糟践他自己!
莫言的手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接着写,只是那断开的字却怎么也下不了笔连上。他突然开始莫明烦躁起来,手的笔拽了又拽,最后咯嘣一声脆脆的响,笔最终还是断成了半截。
“走!”莫言黑着一张脸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背挺的笔直笔直。迈开大步就走。
莫忧嘴巴张了一张,然后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
外面的世界已经漆黑,寒风刺骨,不大不小的雪花打在两人身上,慢慢浸透了他们身上的袍子。莫忧有点后悔没穿自己那件狐狸皮做的大袍子。
“有客到。”门口迎人的那对双生儿依旧穿着淡薄的衣服,声音脆脆的免费赠送甜美微笑。
莫言一脸煞气的走在前面,莫忧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扇子,放在面前潇洒的摇晃着,当然前提是忽略现在是冬天的事实。刚走了几步,莫言突然回头,一把拎起莫忧的后领子把他扔出了门外,“快要成亲的人了来凑什么热闹,还进家门口的楼子,不像话。”然后就是利落的一脚踹上了某人的屁股。倒在雪地里的莫忧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可怜的屁股,都摔成八瓣了。哥,你也太狠心了。
只是哥的话他又怎么敢不听,摸了两把过来扶自己的小童,莫忧乖乖的回府——对面的那个。
门口的双生儿摇了摇头,两人的目光对了一下又去迎下一位客人,这也是一个可怜人啊。就他们那点破事,估计莫忧馆没有人不知道了。
迎路的小童直接把掌柜的带到莫言面前,莫言点了点身边那面墙上挂的最高最大的名字。掌柜的没有多罗嗦,只是让引路的小童带他去星晴的楼里。
星晴的院子里比较空荡,比不上其他姑娘或者小馆的院子有趣,(满院子毒花毒草毒虫能不有趣吗?)
引路的小童把莫言引到院子就退了下去。
推门而入,莫言的眼里是一幅美人沐浴图,美人白皙的脖子黑美背,乌黑的长发,“掌柜的居然让人进我楼,看来有人是要大放血了。”那庸懒的声音带着丝不耐和调笑,像极了某个讨厌的家伙,那张脸满满的转了过来。
一向以冷静自居的莫言居然觉得心中有团火在燃烧,一直烧到了脑子,把他所有的思绪的烧了。
看着在白色热气中那张熟悉的脸,莫言飞快的关上了星晴的门,他也许有点了解那次小弟和他说的撞到迷醉洗澡的情景了。
掌柜在迷醉的屋子里帮迷醉磨着指甲,莫言?还是叫你二王子?或者太子?储君?未来的陛下?我们的花魁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这个做掌柜的都算不过来,但代价一定是巨大的。
“主子,他去找星晴了,您就不怕……”
迷醉笑了笑,“怕也无济于事,与其到最后爆发,不如现在先把这事引出来。”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个男人?只是……想到那人怀里搂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脸,他还是有点不舒服。猪儿用爪子拨拉出迷醉枕头下的小锦盒,推了推迷醉。猪爪子顺便帮迷醉揉揉肚子,女人的那几天就是麻烦。心情都古怪起来就会乱想。
迷醉利马笑了起来,取出一颗丸子塞进了猪儿嘴里。后来又花了千金和神医买的灵药全部进了猪儿的肚子,猪儿有你陪着真好。千金算什么,千金带一两银子我也舍得为你花,不然以后MC来谁为他揉肚子?
发酵 (十六)代价
莫言毕竟是莫言,也许会一时头脑发热,可是让他脑子一直热着不转那也是不大可能的。这世道连只猪都有想法,更不要说一个有机会问鼎宝座的太子。
枕边的美人一掀开那温暖的蚕丝锦被,一股冷风就把他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唤醒了,那些属于皇子的高贵汗毛一根一根精神的立着。看的莫言直觉得扎眼。
床上那抹有点黯淡的红刺激着他的眼睛让他楞了好一会。半响,才抚上已经开始发疼的额。莫言转过身来看到刚刚梳洗打扮好的星晴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只是星晴的这一笑,让他觉得头更疼了。
“莫爷,我家星晴昨个伺候的还好吧?”门外掌柜的突兀的声音传了进来,一分骄傲搀杂在九分调笑里,听在耳朵里非常扎耳。
反正现在莫言看听什么,看什么都觉得不舒服。
星晴看了脸色有点发白的莫言一眼叹了口气,淡淡的笑着看了莫言一眼然后恭敬的福了下身子,“爷,我家掌柜就是这般的混,您可千万莫恼,容我去打发他。”说着就推门而出。
“掌柜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星晴吗?”看到今天穿着一身艳红的掌柜,星晴笑着靠了过去,两手勾住掌柜的脖子,挂在掌柜的身上。
昨日以前的星晴如果说只是凭借一张和迷醉相似的脸呆在这莫忧馆做起了花魁,那么今天的星晴就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经受了成人的洗礼,身上有一股游走在青涩和成熟之间的风情。娇媚的让人不敢直视。掌柜的一楞,突然开始怀疑让星晴出现在他们面前是否正确。
“掌柜的~”星晴一声娇吟,拉回了正在神游的掌柜。掌柜认真的看了一眼星晴,“可后悔?”如果现在她要停,他还有办法。
星晴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仿佛在风中剧烈摇摆的幼菊。笑了半天才直起腰来,“掌柜的~您说笑了。我们是没有说那两字的机会。好了掌柜的,您不要这个样子了~莫公子可是主子的朋友,难道您还怕他赖了您的嫖资不成?”
掌柜嘴角一咧,一手就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星晴搂进了怀里,“晴儿昨个辛苦了,掌柜的这不是心疼你吗?好了快进去吧,记得收银子的时候利落点就是了。”掌柜的笑着把她推进了房里。
星晴脸上的笑容扬的更加灿烂,女人都希望在自己的良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的姿态。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良人暂且不提,有些事总要提的,“莫公子小女子昨扫榻相迎,您觉得您要在这莫忧馆里放多少银子才合适?”那声音甜腻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刺耳。
门外,掌柜衣摆一甩扭着腰转身。
罢了,既然这丫头自己想走这条路那就走吧。刚刚她眼里的那抹眷恋又怎么瞒的过他,只是到时候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不为别的,就为她那一张脸,他也会帮她一把。更何况他家主子是个心软到不能再软的人。
迷醉心软?呵呵,如果在迷醉面前说他心软,那迷醉一定会说那人真好心,居然讲了这么一个笑话给他听。他不认父母,不认祖宗,唯一个弟弟都扔出去以调教之名行虐待之实了,他狠心到连自己的性别都不要了,他还心软?大概也就在猪儿面前能算个有心的活人了。
迷醉看着面前的掌柜,捧起温热的蜂蜜水喝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把脸贴在盛着蜂蜜水的温热大碗上,“从今天起莫忧馆全力支持星晴。”
即使她要做王妃,他们也会给她弄一个公主、郡主的身份出来。星晴下面就要看你的野心了,你有多大的野心想飞多高多远,我就给你多高多大的天空。只是你要承受随时跌下来的可能。更要承受在高中的代价。
一直给迷醉端着盘子,看着盘子里糕点流口水的的抬无影终于抬起了头,“那主子,林家其他要动吗?”
迷醉摇了摇头,莫忧馆就够他们折腾了。“我说无影啊~你终于舍得抬头了,你要真喜欢那盘糕点就拿走吧,口水都滴里面了。”真是寒颤,那么多年了无影的毛病还是没改,他迷醉也不是亏待下人的人啊,无影一月的月钱够把这城里任何一个老字号的糕点店买下来。何必露出这种馋样。
猪儿和小五看着无影的脸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虽然无影还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可是耳朵却是通红。
无影听着那一人一猪发出的刺耳笑声,头上的青经蹦了出来,一抽一抽的。他的头疼。
头疼的不止无影一个,现在星晴屋里的男人头更疼。很小的时候,在皇位上坐的严肃的父王曾经因为他杀了父王最宠爱的娈童而惩罚自己,记得当时在他背上抽鞭子的是最低贱的奴隶,整整三十鞭子他眼睛一直睁着,直直的看着那奴隶,发誓一定要让死无全尸。最后一鞭,他那喜怒无常的父王因为他眼中的怒火,给了他奖励——告诉他为什么得到了惩罚—…
不是因为他最疼爱的脔童被杀,只因为自己在力量还不够的时候动了不应该动的人,偏偏还让人发现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当然最后那个鞭打自己的家伙自然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这次他碰了这个明知道异常复杂的女人又应该付出什么代价?看着给自己更衣那张笑的明媚甜蜜的脸,他站了起来,“跟本王回府,做本王一个人的女人如何?”从今以后只笑给他一个人看。
星晴手一抖,立刻上前抱住了莫言,在他脸颊上大声的亲了一口,然后把头搁在那宽厚的肩膀上,“谢王恩典‘”突的,眼泪从眼眶中冲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开心或是惊讶。
莫言冷冷的看着怀里的女人笑了起来,为了她一张脸而任性,他付出的代价够了吗?
沉淀 (一)预兆
什么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今天星晴总算明白了。自打她跟着莫言回了王府,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心中的“良人”。还记得主子在她临走前专程见了她一面。懒懒的靠着贵妃椅,怀里还搂着一只肥硕的猪,眼睛中没有任何的高傲眼神,只是这么淡淡的看着自己,却让她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惟恐惊扰了这仙人之姿。虽然隔着一道帘子她却明白主子的风姿她是学不到一星半点了。
“做他的侧妃可愿意?”迷醉给了星晴一个可以做侧妃的身份作礼物。一品大员的亲闺女做个侧妃是足够了。
“星晴愿意。”她低头,自己从没想过一个青楼女子可以八抬大轿的嫁人,更没想过可以嫁给太子。虽然不是正妃,但因为莫言也就是当今太子没有明媚正娶过一个女子,所以场面会破例的隆重,也算莫忧馆对不能亲自嫁出星晴的一点补偿。
“那你可甘愿为他所困,白墙黑瓦一世寂寞?粉红深红室内斗艳?”迷醉又问了一句。一入候门深似海,这句话不是小说里拿来忽悠人的。到底还是有几分道理。
星晴顿了一顿,深深做了个揖,一双美目笑的肆:,“愿。主子,星晴愿赌一回。”
迷醉摸着猪儿脊背的手停了停,眼睛微眯。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林迷翔手中断送大好年华的姑娘,好象叫冬晴。这两丫头的名字还真是出了奇的相似。赌一回?星晴你也知道世间男儿皆薄幸的道理,明知道没有胜算为何又要赌。不过他明白了她的决心,摆了摆手,“下去吧。”既然心已定,多说也无意。
星晴刚转身就听到主子在她背后长叹一声,“虽然你嫁出去的时候不走这馆子里走,但这馆子就是你的家。累了想回来只管回来,我给你留门。”
星晴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出来,扑腾扑腾直往外面涌。她没有回头只是僵直了身子,连身子都没弯一下,“主子我知道了。”
虽然定了嫁娶的日子,也决定成亲那天把那一品大员家做娘家,可星晴直接去了太子府,好歹她要嫁人总不能还住莫忧馆吧?
太子府没有建在宫内,因为太子不喜欢皇宫里的东宫,这才央了皇上在宫外另造了一个太子府。
她还没有正式过门,所以住在一间不大的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