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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让别人认为我是个烂好人,全部是学她的,纵使我本身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从她死后,我唯一的想法是为她做所有来不及完成的事。”
“您不用说这些,我也会相信您的。”泓猊微显歉意的低头,知道平时自己什么都不信的态度,让玄极宁愿自曝往事,也不希望被拒收任何一样东西。
“你听得出我的意思就好,才不枉费我自揭伤口。”
玄极哀伤的笑着,将东西放到泓猊掌心里。
“把它吃了吧,是特效药,你马上就能动了。”
“嗯。”泓猊先招来生物口袋,把要转交给虹之王的东西收好,才将药罐打开,问题是里头的东西像一颗红色的圆玉,“这是?”
玄极严肃的劝告,“是人鱼之血,你最好不要让它离开罐子,直接对着口倒进喉咙吧,不然气息会溢出来的。”
泓猊很清楚人鱼之血多少人抢着要,不禁瞪大眼,“太浪费了吧?”
“并不会,海皇的命比较重要,他那一族的人有个致命缺陷,在极端的为人付出与在乎之外,是极端的厌世跟认命,你尽快去找他,才是最要紧的。”
“嗯。”泓猊咬上瓶口仰首,圆玉落进嘴中,瞬间一阵凉意窜过身体。
“好怪的感觉。”拿开瓶子,泓猊发表感言。
玄极失笑着,“伤口都不痛了吧?”
“是啊!”泓猊将空瓶放到门边的小桌上后,向玄极行个礼,“我走了。”
“我等你们回来。”
玄极退开身,坚定的一笑。
看着别人自信的笑容,好像不管出现什么阻碍,自己也能办到。
泓猊不再多说,头一点,脚一踏,人微微浮起的向外面飘去。
即使没有陌憎扬风的快速,也比走的快,泓猊寻着心底的呼唤声,飞快的冲出了哀极之城,经过关卡、经过那个来时的山道,再往前有个泪湖。
海皇就在那里,一个人浸在水里,混乱的想要一点平静。
黑夜,以前会觉得是眨眼间就过去了。
毕竟永远睡不饱,自然会以为夜晚时间好短,可是,今晚嫌它漫长。
海皇飘在水里,一脸迷茫,满脑都是哀凉、怨恨、痛苦的感觉交杂着出现,胸口闷紧的令人快要喘不过气,忍不住想抛开所有的事情,找个地方躲起来算了,但是什么都不做也不行吧?明明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那么,现在去见昂禁吗?
海皇冷笑着,他还没压下心底的恨意,以及被背叛的哀痛跟错愕,怕见了面不是杀人就是自杀。
“怎么会弄到这种两难的局面?我还有第三个选择吗?”海皇无助的叹息,双手举起后,忿恨的往身旁水面一拍——溅起的哗哗水声中,撑浮住自己的湖水突然震了一下,却不是被自己拍出的力道所震动,海皇眉头一皱,不满的撇首望去。
在银辉般的月光底下,在湖水上,闪烁的银光将景物模糊成一片,可是,在水面上就是无敌的海皇,惊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影。
八种颜色、长短不一的乱发,美艳娇柔宛如女子,实际上是心如蛇蝎的男人,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他。
海皇应该要逃跑才对,偏偏他一时不想动弹。
“海皇!”年的声音充满催促。
轻轻摆首,海皇任海蓝长发在水面上拂出一道水纹的抬眼看去。
“最初的那伊,无族的逐。”
“真有胆识,不愧是东方一族选定的学生会会长。”似嘲似褒的话语,来人说得轻巧。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海皇听而不闻的冷淡发问。
逐彷佛没想到会有人敢悠哉的躺在水面上,神色平静的看着自己,眼波流转间,泛起了邪媚的笑,“,你知道新生那伊在哪里吗?另外,听说在图书馆的会议室中,年曾经意外现身在你身边,是吗?”
“一次一个问题。”海皇神色不动。
逐不满的皱眉,按他的脾气是想杀之后快,却又知道对方活着比死了有用,现在不能动手的哼了一声。
“我要知道年的事。”
“我不做赔本的生意。”海皇无奈似的轻叹。
“要多少?”他多少钱都愿意花,找了年三百年,他什么都肯做。
海皇刁难的道:“倾家荡产你都买不起,这个消息太贵重。”
“多少……”没有加大声量,他只是平静的重复一次。
年的温厚嗓音乍响,“海皇,小心点,他要动手了。”
似有若无的晃了下头,海皇双脚轻轻在水面一划,先做好准备才道:
“你的命,拿命来换,我给你答案。”
“我跟你有仇?”蓄势待发的逐顿了一下。
“你杀了亚罗。”海皇心头一痛,埋怨自己把亚罗的死拿来利用,为什么他没有胆子说自己是人鱼,要替透君报仇?
“亚罗?”像是想起什么,逐疑惑的闭眼深思。
海皇轻呼口气,水面下的身后有四根狐尾正随水波摇摆,即将出击。
“是你!亚罗说起过,当他袭击你的时候,意外见过年——”
逐原本犹在迟疑,在那诺雷学院中自称组织是情报之源的海皇,到底知不知道年的下落,现在嘛,确定是知道,不过,自己知道他背后组织的这件事,最好暂且别说!
未来一定有用上这个筹码的机会,他忍耐着不把底牌全部扔出,再说现在有另一件事更值得在意,年、年她现在是不是在这里?
果然找个替身伪装成明光,让自己私下来找海皇,是有收获的。
“海皇,年在这里?我杀了你就可以逼出她?”
随话容光焕发的笑容,让他美艳的神色,更添丽色三分。
明明眼前是那么美的一个男人,即使八种颜色的乱发添上几分可笑,偏偏整体视觉上看来,就是美不胜收的绝代佳人,诡异的是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恍如已经消失,即使在水面上,依然掌握不住他的位置。
海皇心惊的倒抽口气,一切就在瞬间发生。
当火花闪过,当湖水暴起,水火相交的刹那是水烟漫腾,以及一只手,轻轻落在海皇的肩上,冰冷的爬上他的颈项。
弄不懂发生什么事,海皇一发现逐的身形变成残影时,发动了早先准备好的湖水无差别全面攻击,却当水烟遮蔽视线,一股冷意贴在了喉间。
“凭你也敢跟我斗?再多吃个几千人吧,四千五百尾……太嫩了。”
逐哼笑两声,看破了海皇以多少尾数发动袭击。
海皇这才反应过来,想趁对方的手没有握紧前抽身退开。
“天真。”逐轻轻摇首,从嘴里呼口气,一股火焰喷射过来。
紧急扬首,海皇从想退开到往前冲,把自己的脖子彻底送入对方手里,背部依然感受到热辣的火焰窜过,疼得他额上狂冒冷汗。
幸好海皇只是头发跟衣服被烧掉一点,皮肤被烤得差点熟掉,他庆幸没见血的咬牙抽气,忍住哼疼的瞪向前方,“你想怎么样?”
“杀掉你呀,,你喜欢什么样的死法?要不要五马分尸?或者灌水银、剥人皮?还是切四肢、做人彘?要不然,做人头骨灯、脂肪燃蜡烛也行,这些都不想要,我还擅长千刀凌迟、万刀切片,你喜欢哪个?”
听了这些死法,海皇额上狂冒冷汗,耳边是年的声音,“海皇,我出来。”
“我会恨你,到死都恨。”海皇仅有这句,他不要年现身。
逐误以为这句是对他说的,“你恨就恨,干我何事?,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想死的,如果你把年叫出来,我愿意付你很多钱。”
“……当强者强到一个程度,钱就没什么用了。”
“也是,那你要什么?”他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人。
海皇明知这句话不能说,“我要你死。”
“下辈子吧!”逐冷笑的一用劲,差点想依惯例把这个人的头给扭断,幸好在掐紧的瞬间,马上惊觉的松开手,“哼,差点被你拐了。”
“咳咳。”海皇呛咳着不断喘气,恨恨的盯着他不放。
“真是奇怪,你的视线好熟,好像某个人看着我的。”
逐疑惑的放开了手,轻佻的抬高海皇的下颚,看得出神。
趁着这瞬间,在泪湖以外,忽传啪咻一声,震动大气的鞭击声一响。
“又来碍事。”逐狞笑着掐住海皇,将人拖到身后。
隐隐约约躁动的大气,以及大喝前的抽气呼吸声传来。
逐眼神一冷,没有傻到等对方喊出“兽之令”,箍紧的手用力一扬,挥手瞬间,将掐住的海皇甩飞到空中,接着自己身后冒出巨大白翼一拍,立刻将海皇重重拍飞出去,依兽镇压时的驱逐上限,这只百年兽最多一次三百里。
他狠笑着等候对方使用驱逐的命令,恰好送自己去追海皇,没想到,又一声啪咻的鞭声突响,眼前骤然冒出一条鞭影。
乍见不是青蓝之镇压,而是黯青之服从,知道被这条符文发带打中会有什么下场,他踩在水面上的脚一滑,整个人后仰避开。
“百年来我们首次对上嘛,被万兽视为最凶残的存在,最初的那伊。”
昂禁低声轻笑着收回黯青符文发带,缓慢的自湖边踏上了水面。
“好个兽,竟然看破我的想法。”他好久没遇到这种对手。
昂禁淡冷的轻笑了下,眯起双眸远眺的视线里,充满了哀伤跟后悔。
“在战场上闪神,会死得很快。”话刚完,整个人扑了出去。
“要被我收服的人,想自投罗网也快。”昂禁右手向下一挥,握在手上的黯青之服从旋绕而起,瞬间无数青黑影子将自身吞入其中。
逐见机的快,抢在被符文拍中之前,停在这旋绕的青黑影子之外。
“你不会太卑鄙吗?”他不甘的闷哼。
昂禁淡笑了下,“你要是嫌黯青之服从不够,需要我动用‘青眼之束缚’吗?这一用上,你几天内半点能力都用不出来,依你得罪的人数之多,没了力量,你想怎么死也用不着烦恼了。”
“……我可不信你能随便使用,再说‘青眼’发动的时间很长。”
他自认不是被吓大的,虽然,眼前是能用上三尾形成的三种符文发带的兽,但是能封住各种种族力量的“青眼”,发动时间需要五分钟以上。
就算再天才的人,也没可能突破使用的时间吧?
而这五分钟的时间,对于他们这些种强者来说,可说是非常大的数字。
可惜他想归想,又不敢赌,不止是仇人太多的关系,他怕青眼万一使用,会波及到年,所以不敢。
逐第一次投鼠忌器的只能呆立在湖面上,不知如何动手。
昂禁也因海皇不愿与他对谈的事心慌意乱,干脆停下动作。
当两人僵持,一阵脚步声猛然响起。
双方闻声望去,湖岸边是一个水灵艳丽的黑猫族少年。
逐记得这个人多次在海皇身边看过,那么,是个不错的人质?他蠢蠢欲动的才想往前扑,前面回旋的黑影忽然击来。
“搞偷袭?没品的小人。”他一时忘了自己也偷袭宰过亚罗,双脚在水面一划,人被水波推向了好远的大后方。
黯青符文发带失去目标的停顿空中,探前探后的正在寻找。
昂禁开放了黯青之服从的所有效力,回首看去,“泓猊。”
“昂禁?海皇呢?”泓猊急问。
“你可以让他再次理我吗?”昂禁眉头紧皱的答非所问。
泓猊才想不予理会的赶紧走人,迈出一步后,身形一顿,不是被昂禁阻拦,而是听出他话里难得一见的怯懦。
“你是兽,不要摆出可怜兮兮的态度,至于海皇,我会努力安抚他,虽然你不把我们当成伙伴,可是,我们是朋友。”
泓猊露出了那天晚上,一起喝水代酒时聊天的坚定笑容。
昂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