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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当他们定神一看,眼前不再是西之原的码头,这里是……
一片翠绿无垠的草原,漫漫的横生到天际,让整个空间就剩下天空的蓝、绿草的绿,偶尔还有几片白云出来点缀一下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天苍苍、野茫茫……”海皇感叹的说。
被这两句惊醒的众人放眼看去,是放开羽毛后正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一派潇洒模样,却又打个哈欠破坏气氛的海皇。
“不行,我累死了,泓猊,第一个任务就麻烦你了,至于第二个……等我睡醒吧!”话刚完,海皇一翻身,彻底阵亡。
霸傲面对海皇说睡就睡的神乎其技,说了句,“真像那伊啊!”
四狐仟姬有同感,“是有点像,那种动不动头往旁边一斜,就直接睡着的情况。”而在她话完的刹那,是某个人冷冷接话。
“谁跟谁很像?”有如背后灵般的食人王者封口,忽然出现。
四狐仟姬被吓习惯的往前跳一步,却没什么剧烈反应的回过身,“我们在说的是那伊跟海皇呀,那种被睡魔抓住,瞬间入睡的情况很像。”
“是吗?”封口瞥了她一眼后上前来,看了看地上睡死的海皇,“看不出来有哪点像,他的睡相比那伊好多了,再说,他怎么会突然睡着?”
“应该是吓坏了吧?”泓猊猜测的再补上一句,“海皇好像会恐高?”
“哈。”陌憎忍不住笑出声。
对于这一句,其它人则是或笑或咳的,还有点无奈的看着睡死的海皇。
“好了,就把他摆在这里吧,反正有兽在,不会有野兽来。”封口丢下这句,径自往前几步后,回头,“是谁负责带信的?”
“我。”
白羽常常帮那诺雷学院跑腿,这种东西也干脆由她收着。
“嗯。”封口转过身,边走边道:“除了海皇以外,你们一起来好了。”
“好的。”白羽说归说,还是看着其它几人问一句,“我们走?”
“走。”王者都那么说了,还能不走吗?朔弥、泓猊跟陌憎都用力点头。
至于四狐仟姬、霸傲跟千亦也跟随着封口的步伐,向聚集地走去。
而被独自留下的海皇,则是在脚步声全部消失后,才张开了眼。
本来就没睡着的他,之所以会装睡,是根本不敢跟朔弥、白羽一起面对至蛇王者那伊,再说完成第一个送信的任务之后,有其它任务不用留在这里的白羽跟朔弥,隔天就会先行离开,所以只要错开一个晚上就行了。
海皇本来是不想离开白羽身边,想再多跟她接触一下。
只是,赌命这种事海皇一向爱做,却不会没头没脑的做,明知道三人一起,下场有八成是会因为朔弥的双双身分,或者是自己的人鱼身分曝光,最后变成染血事件,那他干脆自己先退开算了。
反正才一个晚上,白羽不会因此就跟朔弥关系变得非常好吧?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海皇说服自己般的喃喃自语。
突然,一阵诡异的气息从远而近,袭向海皇之后,却被不知名的东西弹出去,如果不是因为他整个人躺平在地上,被那个气息整个扫过,还无法发现。
这种如海浪般的杀气波涛,一阵阵的像是永不止息,只是来去的速度跟相隔许久的时间,总是要过好一阵子才会再来一次。
而把这个气息挡回去的,海皇倒是知道,那是九位王者的气场。
就因为这里充满九位王者的气息,庞大、纯粹的让其它生物不敢靠近,海皇才敢在这里装睡。
可是,毕竟是外围地带而已,所以还是会被其它野兽试图靠近,不过,这个野兽的杀气还真惊人,居然会像海浪一样。
海皇就在这股断断续续袭来的杀气波涛中,不知不觉被推退了好几步。
即使被九位王者的气场隔绝,还是有让人自行退怯的力量,这股一旦接触就会发自真心去信服、接受的气息,应该是“那个”了吧?
“兽。”海皇好奇的东张西望,他也想见见这传说中的种族。
问题是,兽的气息就像一个巨大的海面,即使杀气的波涛不断对外袭卷,却不知道海的中心点在哪,放眼看去,好像处处都是也都不是。
再加上一旦想靠近,海皇往前踏出一步,就像激起杀气波涛的逆袭,一被这股气息拂中,他在无意识间,往后踏了好几步。
越想往前,脚步偏偏越是往后移动,怎么样都无法靠近。
海皇最后一次迈步失败后,发现自己离一开始倒下的地点有五公尺远了,不知道为什么兽的气息会高涨到这种地步。
“王者们不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的气场被突破,除非是兽的力量暴增了,让王者们想发现都办不到,不知不觉就连气场都快被对方并吞。”
海皇要不是还记得自己装睡的原因,现在真想警告其它人最好快逃。
因为这里已经被兽盯上,而且要是没有意外,兽很快就能把整个气场并吞下来,到时,以气场隔绝,让自己不会被兽影响、控制的王者们,在公约的影响下,当对方开始赌命,大概就剩下成为对方盘中飧的可能了。
不愧是万兽之主宰的兽,海皇真的拜见了他恐怖的威能。
“总之熬过今天就好,明天再说也没关系吧?”
海皇还是想按原计划,在这里装睡下去,虽然兽的杀气波涛一直不断袭来,让人心慌慌的。
似乎不往后退不行,不赶紧离开这里不行……
“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真的退到了至蛇王者那伊身前,万一有个失控,不管是朔弥,还是我出错,下场就是一起死吧?”海皇宁愿跟白羽一起死,才不想跟情敌死在一起,那多损人不利己啊!
“该怎么办呢?”海皇想绕圈圈的边想边迈步,可是他每一步都在往后。
“不行,再退说不定要被发现了。”海皇努力站稳,脚步却似乎要被推着往后移般,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反正现在退无路、进也难,海皇只能试着最后一个方法。
“随风飘飞的花,散尽天涯,虽不是随意落下就能处处是家,可是就算不能扎根、不能开花,只要拼命挣扎总会发芽,即使遭受践踏也不怕,瞬间的永恒没有任何虚假,‘开花处就是独一无二,专属于花的家,任谁来都不能夺走它’。”
低声轻唱着从人鱼记忆里捞出来的歌,这不是人鱼的宿命之歌,虽然是使用人鱼之声来唱,但是只特定的发挥在最后三句上。
这首歌是用人鱼之声嵌入才形成的歌,用处是能阻隔对方的气场。
海皇只是试试罢了,其实他很怕歌词里才三句的“人鱼之声”,会让制造出这片气场的九位王者发现,又或者是让兽惊觉人鱼的存在,这都是致命的。
幸好,当海皇把歌唱完,无数的水气从草原中聚集过来,在他的脚下,开出了一朵由水气聚集的“涟漪之花”时,仍没有惊动任何人。
所谓涟漪之花就像小小的湖泊,上头不断有被风吹成的涟漪,在涟漪上浮着的是海皇,他低头看着自己制造出的气场,巧妙的溶入在九位王者跟兽的气场中,虽然被不断推挤,却像顺势而转动的水波,只在原地打转。
确定了不会再被推着走,海皇很好奇能不能往前,说到底,他就是一个热爱情报,喜欢满足好奇心的人,所以,他摆摆鱼尾之后,涟漪之花在两个气场的推挤中,绕呀绕的,却是往外头绕去,而不是被推开。
就在这片广大无边的草原上,在月色底下,当天边的下弦月出现,涟漪之花绕旋的速度越来越慢,来到了九位王者气场的边界,没有了推挤的力道,至于前面,则完完全全是兽的杀气波涛。
很想横跨过去的海皇,却知道这么做危险太大,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就在一顿之间,海皇敏锐的发现,草原上不多的水气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而且每当杀气波涛对外鼓起一阵冲袭出去时,那分血气就多了一些,彷佛是兽受伤正流血不止一样。
这个世界上有能够伤了兽的生物吗?
海皇脑中第一个念头是这个。
第二个想法,则是再这样下去,就算兽的血再多,一样会流干吧?
虽然海皇之前好心帮朔弥那只双双变身,下场是差点被掐死,可是,想起宫千穗向年说的那句话后,他开始动摇。
要是海皇以后想起有只被万兽畏惧的兽,就这样死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明明差一步就能救了对方,却还是放任他去死,这种事怎么想都不会快乐,即使可能的下场,是跟帮了朔弥一样,为自己开启死亡之门,他也认了。
“反正都天真那么多次了,还差这一次吗?对吧,年大哥?”
海皇侧过身去,正一脸无奈瞪向他的青发黑衣俊帅男子,不是年又是谁。
“你真的不要命了,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吗?”年又气又无助的丢下这句。
海皇耸耸肩,“如果对方不像朔弥,我说不定能够活命啊!”
“听你放屁。”年受不了的怒吼。
海皇故作惊愕的晃了晃身体,一脸羞怯的说:“年大哥不要说出真话嘛,就算我放屁,你……你不会当没闻到啊?”
“海皇!”
年抓狂了,当他身形一动,彷佛丝毫不受兽的气息所阻,眨眼间就来到海皇身前,握拳一挥,拳头却停在闭紧眼的海皇右眼上。
“差点就如你所愿了。”年收回手,一脸怒气暂歇。
“年大哥是怎么发现的?”海皇还以为他伪装到毫无破绽。
年才懒得回应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冷哼一声后,远看着下弦月照不清楚的草原深处,“你还是要过去吗?一定要?”
“嗯,一定要。”海皇笑着用力点头。
年头疼的伸手揉了揉额头,试图劝阻,“小鬼,你不要看我可以轻松的在兽的杀气波涛中出没,就觉得你出事时,我一定来得及救你,兽跟一般种族不一样,不是你能惹的,也不是我惹得起的。”
“为什么年大哥惹不起?”海皇单纯是好奇。
要是一般人问这句,年已经把对方打飞了,可是,他看向海皇是无可奈何的一笑,“因为兽重伤,才会用杀气排除其它种族靠近,而不是进行攻击,一旦他袭击你时,我敢靠过去,下场只剩下被拖着一起死。”
“所以万一很不幸,兽跟朔弥一样,直接选择恩将仇报,年大哥你就不要来了。”海皇说得很认真。
年冷冷瞪他一眼,恼怒的一挥拳,正中海皇右眼的瞬间,将他打飞的送进了兽的杀气波涛之中,至于能不能刚好飞到兽身前,就看运气吧!
“要活着回来啊,笨小鬼,我答应过炎姬的,好歹下一只人鱼,绝对要活得比她长命,即使多活一天也好,而你绝对不能给我死在这里。”
海皇被人击飞的在空中招出巨大水球跟使用飘浮术,让身体更轻,能够飞得更远,却不知道为什么超想打喷嚏的不断哈哈出声。
如果可以,海皇真想打喷嚏,问题是这口气如果喷出去,大概被击飞的冲势就会终止了,这样被卡在杀气波涛中,反而更危险。
只是人有几急都是忍不了的,打喷嚏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
“哈啾!”海皇仰头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在他终于满足打喷嚏的欲望时,冲势终止了,他来到了下弦月照射不到的地方。
微暗的光线之下,这里不止是草原地带,居然还有树和一个小湖泊。
有水气就好办了,海皇招招手,让湖泊里的水倒卷出来,连接上涟漪之花,拉着他往前,逆着杀气波涛而上,就在越往湖面逼近,才发现——
在小湖中心的小岛上,在一个绘有各种诡异图案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