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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多一点,就越觉得乱七八糟的,理不出头绪来。我应该相信什么、拥护什么、怀疑什么、反对什么了……所以,会不快乐,所以,会觉得生活一团糟。有时候,我也会念一段经文或者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自己的灵魂,却始终也不能安稳……你呢?超人姐姐?”
“超人姐姐?”吴琼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笑了,说:“你说话真是有意思……你觉得有真理吗?你刚才说“对的东西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那你觉得这是你的信条吗?”
“好像……也不肯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能确定。“你觉得呢?”我接着反问道。
吴琼眼睛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眼睛里流露出我不懂的东西。每当这时候,空气好象变得稀薄,好象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好象,我能感觉到,空气被自己吸进肺里再慢慢地吐出来时那种稀薄的阻力和微小的气旋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话,但她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其实,刚才,我真的想把你做了!”
我身子一抖,心里想,最毒妇人心,看来真的不假——我与她,并没有深仇恨呀!
吴琼看着我,眼里有着含糊的歉意,接着说:“可是,当看到你眼睛和你睫毛微微的战栗的时候,我读到了你心里的恐惧……我忽然觉得,你象我的小弟弟一样,需要我的关心,需要我的照顾……所以,我想,给……给自己一个机会,是的,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愣住了,既羞涩,又好奇:“你?机会?什么机会?”
吴琼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说:“你知道吗?也许是恐惧,支持着这个世界。恐惧是宗教的所有教条的根本,也是人类生活所有方面的基础性的东西。”
“不会吧……”我想了想说:“这样说是不是片面了一点?”
吴琼点了点头说:“也许。但你要仔细想一想,也会明白的。对人类本身的恐惧,支配着人的各个方面的生活,而对自然界已经知道与未知的一切的恐惧,成就了宗教。人掌握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就越来越发现自己,有太多的东西不能把握。就象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发现自己,越来越穷越来越茫然,就象你……”
我黯然了。她怎么能用我来打这个比方呢?我还是有点不自在。她怎么能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呢?
吴琼浑然不觉得我的郁闷,扭过头看了看窗外,用手指了指,接着说:“看一看我们的窗外,看一看那些在城市灯光映照下,显得暗淡的星星!你会常常去看一看它们吗?看到它们你会想到什么东西?”
我抬眼向窗外望去,只看到几点微弱的星光,若有若无,还不及最远外和路灯明亮。我回答道:“以前在乡下的田野里,我会看一看明亮的星星,会觉得轻松和宁静,但现在,没有这个习惯了……”
吴琼摇了摇头说:“我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都会打窗户去看一看窗外的星星,除了阴天雨天以外,当然。每次我看到这窗外的星星的时候,我就不会骄傲了——四库全书又能怎么样?我就算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书上所写的每一个字,又能怎样?就算我是这个星球的主人,就算我无可争议不可动摇地拥有这个地球上的所有的一切,又能怎样?和窗外的我们能的群星以及我们现在既看不到又不了解的星星以及隐藏在星星背后的、无边无垠的宇宙比起来,我还是一无所有。所以,我很孤单……”
“……”我想说点什么,却实在找不出什么来应对吴琼的话。她这样的个小女子,原来并不象我想象中间的那样小心与心胸狭隘,而是……怎么说呢,似乎有着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广远的胸怀一样,至少,听她的话是这样子。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渐渐地明白自己与自己身边的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更是如饥似渴地读我所有能找到的书,并且,过目不忘地把它们全记住。我想从书里,找到另外一个世界。但我现在却放弃了。那个世界,在书里其实是找不到的。人类几乎所有的哲学,都有着不可一世的自大。很少有人能认识到,人类其实——不管如何发展,都只是这个在宇宙中的微不足道的、极其渺小的星球上的偶然的寄生者。人类能够活动的空间,也仅仅局限在地球上肤浅的表面上的某些局部的地区。但人类却轻狂地认为,自己在他无意义的生存里,所得到的些许经验,具有着所有的宇宙的哲学上的意义……当然,也有人不这样认为,但也只是可悲的悲观主义者,更看不到生活里一丝的光明。”吴琼说着,停了一下,脸上骄傲的光彩隐去,显现出许多疲惫的气息,看上去竟然也是那样的优雅,要命的是,这样看上去竟然是特别的亲切,那种感觉就象初次与她近距离接触时的感觉差不多……
吴琼不理会我眼睛里的亲切,而是接着说她的事情:“可是……我们却只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甚至,想要跨出国门,还要受到诸多的限制。而且,身体,永远不如思想灵巧……所以,到最后,还是一团糟。所以,到最后,还是要回到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上来。我们应该信仰什么?可是,却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去相信!所以,后来,我只相信我自己了!相信我的身体相信我的灵魂,做一切我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你……做到了吗?”我插了一句话,问道:“可能做到吗?”
“你爬过山吗?也许你好不容易爬上了一座山头,以为自己征服了一座山,希望自己做的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业。但事情总会让你失望!也许,你费尽千辛万苦做爬上去的山头,竟然有一个小房子,房子里卖的是你天天喝得腻烦得要死的啤酒,是一个品牌,甚至是一个批次的……反正我是有这种感觉。每当我想到了某事情,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然后,我会到图书馆求证一下,这时候我会发现,自己的想法并不新鲜,有许多人也这样想过。所以说,有更多的人,比我想的更多,想得更远!这你能明白吗?”吴琼眼巴巴地望着我,象是在等我的回答,又象在无意识地看着我。
我咳了一声,说:“有的。那种感觉,是失望的感觉,是一种无奈……”我信口了几句。
吴琼看了看我,说:“你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看,笑了笑说:“很漂亮!没有眼屎呀!”
吴琼瞪了我一眼,接着说:“你看到我失望了吗?你觉得我无奈吗?”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睛,果然,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失望的和无奈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好奇,就问她:“你……把它们藏起来了?”
吴琼哭笑不得,扬起手,象是要揍我一下,但手扬起后又放下了,她说:“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们在说正经事!”
我心里想:我还烦跟人说这些哲学的东西呢!不全是你在说嘛。但我还是给了她面子,说:“为什么你会这样?”
吴琼接着说:“我很自信自己与别人不一样。虽然从大的意义上讲,就算我们谁拥有这整个地球上所有的一切,而从整个宇宙的意义上来说,他依然是一个一无所有穷光蛋。但是,有些历程,我们却是必须经历的。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一些事情,而不是你说的那种纸上谈兵。就象我刚才说的爬山,也许那坐山在许多年前就有人攀登过,征服过,但对于我们来说,对于我们这些没有攀登过的人来说,它永远是一坐新的山峰,在我们没有去过之前,它永远都是一块我们没有征服过的处女地,你说是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说:“明知道是空,还是要去求索,是这样的。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是对未知世界的求索,同时也是对自己爱人与爱自己的人的沉重的责任。”
“沉重?”吴琼眉毛一挑,问:“你认为是这样?算了,不说这个。我们既是撒种者,也是收获者。所以,今天,我想引领你,也是为了明天,你来引领我走向更远的地方。”
“你?”我问道:“你要引领我?引领我?我?引领你?不敢当!”我问道。
“是的。”吴琼自信地说:“我暂时性地比你要高明,你不觉得吗?”
我没有觉得,我觉得大家是各有所长!但我又不好直接说。我的脸皮在应该厚的时候,只是稍稍厚了一点,但没有厚得恰如其分!厚脸才是一门真正的大学问呢。我只好说:“嗯,好像你高明一点,你是傻博嘛!”
吴琼格格一笑,说:“我傻吗?不说学历!而且,我的肌体的回复能力显然比你强得多!这应该是你能接受的事实的底线,是不是?就算你不承认其他,你也就应当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不是吗?我的伤口比你愈合得更快!我的耳朵比你听得更清,眼睛比你看得更远,头脑想问题的速度比你更快记忆比你更清晰深刻……至少目前,你不得不承认,是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才,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比。
吴琼点了点头说:“承认现实,才是乖孩子嘛。你知道吗?我今天又在实验里泡了一天,我算是基本上明白了为什么你没有我这样厉害了!”
“哦?你基本上明白了?你确定吗?”我害怕她说的这个基本!我害怕成了她做实验的小白鼠。
“我……确定!”吴琼大声说道:“我很确定的。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你的基因里明明也有第三条螺旋,但却不厉害的原因了!”
“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吧!”
“你的基因里,那个第三条螺旋,是在休眠状态的。就象冬天里沉睡的狗熊,需要温暖的春天的阳光来唤醒它!”吴琼自信地说。
“狗熊?阳光?”我笑了,说:“你的意思是,你是阳光,而我是狗熊,是吧?”
吴琼点了点头丝毫没把我调侃的口气当回事情,反而以赞赏的口气说:“是呀!这一次你不笨!”
我哈哈大笑,说:“阳光?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哈……阳光,啊……哈哈哈哈……春天的阳光,你照吧,把狗熊从冬眠里唤醒吧!”
吴琼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就开始发光了!”说着,她向我抛了一个炫目的媚眼,站起来,轻轻地拉着我的手说:“跟我来!”
她竟然是要拉我到卧室里去……她此时的温柔,竟然让我不由得既受用,又觉得有着一丝阴冷的寒意从心底里升起——她要做什么?她是要和我到卧室里……难道她是个怪胎能强暴我通过交合来传递彼此的基因?她……还是要做什么?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被她拉到了卧室。
“我要把你眼睛蒙上,你可不许偷看哟!”她说着,变魔术一样,从袖口里,拿出一条红丝带,说着,不由我分说,向我怀里的扑,搂着我的脖子就把我的眼睛用红丝带蒙上了,然后在我的脑后,扎上了一个结。
“你要干什么?”我问她,满心的疑惑,说着,就想用手把那丝带扯下来。
“别动别动。”吴琼一把把我的手拉住,力气竟然是无穷地大,轻易地把我的手拉住了,再也举不上去。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放下,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猜一猜呀!”她格格地笑着说。
“猜什么猜?你莫非是要杀你要?或者要生吃了我?”我本来想问她是不是想要强暴我,但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却听她说:“我要强暴你……嘻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