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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做最坏的打算吧。但更多的是做好撤退的准备,把更多的资源花在我们的舰队上。”
铁算盘答应了。
**铁算盘让我又爱又恨——它把我所有的工作都剥夺了。
以前我喜欢的学习和进步的感觉,现在,没有了。我当然也可以去再学习几门科技课程,但是,有什么必要呢?我的记忆并非十全十美的。比如说我学习了一门机械学的课程,学会制造了某种飞船,当我千辛万苦地把船制造出来——有什么意义?虚荣?铁算盘天生就会制造它,而且是又快又好!
再比如说酿酒,我也会。但铁算盘只要花十分之一的时间,便能酿造出更醇厚十倍的美酒出来——我再去酿酒还有什么意义?
……
诸如此类。
我甚至怀疑,如果我不在的话,仅仅这个铁算盘,也能非常好地制造出一个最强壮的克隆人出来满足卡门所有的需要——如果她需要的话。
难道她会不需要?
我阴沉沉地看了看她,在她的脸失神地朝向窗外的时候。
然后,我回过视线看自己的时候,我发觉自己最近有些心神不灵,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到来。因此,自己一直还算平和的心,似乎有些偏激起来。像是失意不堪,又像是莫名的振奋——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有时,我看到卡门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丝莫明其妙的怒意,似乎她在欺骗我一般——她怎么还不向我坦白她恢复记忆的事情?她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偶尔,我也想主动一点,去问一问她,但……话到嘴边,又放弃了。这事情一直折磨着我。还有其他的,一切摆在自己面前的未知的命运,也一样让我坐立难安。
铁算盘说要维护升级一下我们的舰队,我立刻同意。不仅仅是安全的原因,更是因为我没有想好自己何去何从。
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胆怯了。铁算盘说的联邦,我没有信心去。就像它说的那样,联邦是智能时代,我并不认为自己所掌握的那一段代码真的像“芝麻开门”的密码一样,统统管用。而且,我的身体也是个问题。如果铁算盘不能护佑我,那么,在联邦领域里任何一个地方的身份识别仪一扫,立刻会锁定我的非法身份,时空警察会蜂涌而至——想他们给我什么礼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多的可能是我被当成入侵者,一个奇异的生物样本,锁进科研单位的单人房间里苦度余生……但若是要逃避,却让我又有些不甘心——万一要是这段神奇的代码有用,或者在某一方面很有用呢?我岂不是要错失和整个无限先进的世界拥抱的机会了吗?而且,那里,有我回家的路口,有我回家的交通工具!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冒险去试一试,但现在,我却害怕自己能力不够却捅了马蜂窝。我希望自己的能力再提高一些,力量更壮大。
但是,铁算盘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我惊心。
如果以前,卡门,甚至那个我只见过克隆体的富兰克林给我的冲击,也不过是科技进步,并没有到了我不能打败的地步,但现在,铁算盘,轻易地能做到几乎我能做的所有的事情。而它,不过是一个哨站的一个简单的智能电脑!要是统治那个地球联邦的超级电脑——那该是多恐怖的能力。那简直是我有生之年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除非我能把自己的灵魂熔入到那智能电脑中去。
对于这样不可能打败的对手,如果我,我的舰队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越是卓越,那么,我面临的结局,应该是越悲惨。
所以,我对于改造出来的舰队是怎么样,并不像表面那样的热心。再改造,我这小舰队能和联邦的舰队抗衡吗?那简直是笑话,最多打一炮就溜罢了。如果我要是敢把这舰队拖到联邦的中心防区去,会立刻被各种前所未知的炮轰成渣。
这样犹豫再三,我终于勉强决定还是去一次联邦首都锡安。但却有了主意,一旦进入联邦的实际控制范围,立刻把这个舰队毁灭掉,只乘着那条好运号科考船登陆联邦的一个小行星,然后,再搞个合法身份后,再混进锡安碰碰运气。
虽然虚拟的空间里,各种优美的景色都几乎是真切地让你感受得到,比如说树,比如说风,比如说虚拟的阳光——甚至照射在你脸上时所产生的热量也虚拟得无微不至,但是虚拟的东西终究是虚拟的,特别是当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东西是人造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气闷。
我便隔一段时间,驾驶着水晶号出去观光。
宇宙黑漆漆的,偶尔像极光一样的绚丽的光带从行星的另外一极,忽闪而过。
水晶号慢慢地绕到行星的另外一面去,那边能看到一颗恒星,但光亮度只比月亮稍稍亮一点儿。不过,远处无数繁华的星星,在暗黑的幕上,闪着各种无法言传的各色光彩,让我们视野里的一切,神秘而又华丽,有种拒人万里的高贵感。
我曾经就这样,呆呆地坐在水晶号的地板上,看着周围的星空,一看就是四十多个小时。
但是,习惯了之后,也慢慢地觉得这样星空太过寂寞。
铁算盘提醒我,附近有一颗行星,有钻石矿,问我有没有兴趣?
钻石?哦?我的眼里到处都是闪光的星星——它们也象是这暗黑天空里的钻石,我能把它摘一颗走吗?它的价值仍然很高吗——要是那样,为什么这哨所的士兵没有去把它们采光?我问铁算盘。
铁算盘回复是:人工的钻石用在工业用途上,但成色最好的天然钻石,仍然让贵人们趋之若鹜。那个行星已经勘探过,钻石矿肯定是有的,但是矿脉很小,要去开挖的话,要看运气。而且,挖钻石矿是很耗能源的,也许投入千万,产出只有数百。再加权平均少量投入后大额产出的概率,得出的结论是去开采这样的矿藏不合经济原则。但对于我来说,是开采着玩的,而且,我不用贮备能源,所以,尽可以去挖着试试。
要是这样,我倒是要去看看,带点珠宝,可以让自己去锡安之后不至于太穷。
我问卡门,是不是愿意和我一起去挖石头?
卡门立刻点了点头。她是女人,对于珍宝的兴趣要比我更高一点。
于是,我们便坐着归程号去那颗一连串字母加数字表示的钻石矿行星,在归程号后,跟着一条自动导航的开采船。
因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所以,卡门这一次一路上都是非常体贴温存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但我们仍然没有说话。
开挖钻石比我们想像的要单调得多!基本上不用我们做什么准备,还离行星半小时的行程的时候,钻探船上便发射了十六颗扫描卫星出去对那颗行星进行扫描。
等我们悬停行星上空时,扫描设备已经完成对行星矿藏的勘探并且提交了三份备选的方案。但这三条方案,首先的方案是从一个悬崖绝壁上开挖——就选它了。
等到正式开工,我发现它比我害怕得更单调。
我在归程号的主控室里,慢慢地抱着卡门,不时看一下钻探船的进程,看一下它有没有什么收获。
过了十数分钟,传过来挖到钻石的信息了,同时,影像也传了过来。
但让人大失所望的是,这没有经过打磨的钻石原矿看起来并不好看。而且分析数据显示,它的成色也一般。
兴奋过后,又慢慢地变成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期待。
但是,钻探船和它附属的十七条采矿无人机,只是不紧不慢地挖着石头。它们单调地执行着程序设定,而我和卡门,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但是,这样采了大半天时间后,突然,钻探船报警,信息说挖到了大块品相极高的纯净钻石,但目前的钻探设备开采的话,只能将它切割成钻探船最大能开采的立方体,钻探船的智能系统建议暂停开采,请示我们该执行何操作。
我一愣,这种钻探船,最大的开采量是一次开采三十块一立方米的石块,难道钻石的体积要大于一立方米?
我赶紧查看钻探船的影像。卡门也兴奋地伏在我身边,盯着钻探船上的视频采集探头传送过来的影像看。
钻探船的探照灯在矿洞里,照射着高纯度的透明钻石,即使是没有切割,这样的石头仍然看起来绚丽夺目。
“哇……”千岁妖精卡门大气不接小气地大叫着。
我问铁算盘,现在用的钻探船是不是我们能指挥的最好的钻探船?
铁算盘说是。钻探船信息提示只是例行的,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适用——它补充了一句。
那切割吧,最好一次性地切割成型。我说——对了——我接着说,把这批最先切割出来的钻石送几块到归程号上来。
十几分钟过后,三颗同样都有人头大小的、已经切割好并且打磨抛光过、夺人心魂的钻石送了进来。铁算盘为每一颗硕大的钻石都单独地调配了灯光,让它们看来来,恰好是最佳的状态……
卡门的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铁算盘解释说:“这样的钻石观赏起来,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大的话,就要离很远才能看到效果,或者,就没有效果了。它也只能看看,要是用来镶嵌王冠会把人的脖子压断的。若是用来镶嵌权柄,平常人也很难举起来。
“价值!它值多少钱……它能换一条归程号这样的战列舰吗?”我问。
铁算盘解释说:“在我的数据库里没有这样大的钻石的资料,但经推算,既然我们能开采到这样大的钻石,那么,其他也应该有钻探船挖到这样大的钻石,但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如果要估价的话,应该能买一条战列舰,但前提是要有贵人欣赏。”
“把所有的钻石矿都挖出来,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还要一天。这条矿脉就挖完了。”铁算盘提醒我:“但是,挖出来的矿石,除了这种纯净的极品钻石外,其他的那些品质一般的钻石更适合流通,所以,最好也拉走。”
“我们的船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容积了。”我说。
“建议你,嗯,你的其他的躯体都开着舰艇过来运输,等你所有的躯体都到达这里,这矿藏恰好也差不多开采完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回程。”铁算盘建议。
“好吧。”我答应着。
但我再试图指挥自己另外三具躯体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躯体,仍然是有主次之分的!我把精力花在哪一具躯体上的注意力多,那么,自己的灵魂,其实就在这具躯体之上。而其他的躯体,在离开自己越来越远之后,虽然我感觉上他们仍然在听我的指挥,但事实上,它们已经是无意识的行尸走肉了。
以前,我的几个躯体都在一起,所以,感觉不出来,现在,突然一具躯体与其他几具躯体相隔几百万公里之后,真的要指挥起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经对另外几具躯体推动控制。以前那种能控制的感觉,其实是在确实能控制前的感觉留存下来的无意识的影像。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铁算盘!”我连忙问:“快把舰船和哨站之间的影像系统接通。”
虚拟的立体影像,过了一分多钟之后,才显示在我的面前。在哨站里原先各自无聊的几具躯体神情恍惚。等到影像接通的几分钟后,似乎,通过这种影像传输系统,我的各个躯体之间才重新取得联系,我这才像缓过气来一般,慢慢地让我觉得自己获得新生一般。
我迫不及待地让自己的另外几具躯体,各开着一条运输船,立刻从哨站出发,赶赴钻石行星。而且,我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能让自己和自己之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