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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丧妻,父女关系不合,让这位在事业上去得了巨大成功的男人身心疲惫,一次无意的寺庙游玩,便对佛学有了浓厚的兴趣。
更是借佛理来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和生活态度。
而面前这位普智大师,乃是国内知名的佛学大师,年轻时就跟着天音寺方丈,也是其师父广永方丈游走于各国传道授业,哪怕是在西方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尽管这些大师号称看破红尘,但请一次的香火钱都是不便宜,而且不是想请就能请的。
柳东正逢妻子忌日,再加上峡云市永田县的地震,便想着把普智请来为众生超度,也为自己妻子的亡魂诵念些经文。
没想到这位大师人都到了,竟然说不答应了。
柳东纵然对佛教恭敬,但毕竟是生意人,对毁约这种事情相当反感,虽然面色恭敬依旧,但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大师,我可是提前了半个月预约的,后天就是我妻子过世七周年,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这话说出来,柳东是连普智两个字都给去掉了,直接称呼的大师,不论是语气还是意思都透着股挪揄之意。
普智老的跟个人精似得,柳东这话里的语气他怎能听不出来,只不过老僧现在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想他的事情。
拒绝的也断然:“恕贫僧妄言了,我对佛理不精,恰巧被一位高人指点,所以必须回去闭关。否则我一个不精佛理,不懂佛心的小僧,忘然去给人诵经念文,也没什么用处,都是虚谈。”
柳东眉头更皱,普智在佛学方面,在国内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他竟然以佛理不精唯由拒绝自己,实在荒谬。更可笑的是说被高人指点,难不成这火车站里就能一下出来俩大师?
“大师说笑了,谁不知道这国内在佛学方面,您是绝对的权威。”柳东此言已经带了俗气,竟然把权威二字与高深莫测的佛学相连,实在是市侩。
老僧摇头道:“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妄论巅峰。”他留下这句话后,就背着行囊转身离开,他是真打算闭关参悟,而不是故意搪塞柳东。
柳东见老僧走的果断,他心中愤恨,从口袋里掏出那一串让人精心打造的玉佛珠狠狠的捏在了手里,噼里啪啦的作响。
“佛不通我,我去找道!”柳东哼了一声,昂首阔步的走出候车厅,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踏踏作响,成功人士的精神风貌尽显无疑。
他刚走出候车厅,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以后天音寺的香火钱全部停了,顺便联系个道观,找几个道士。
他是个生意人,那种只能带来精神上寄托的东西完全根据自身需求而选择,况且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没必要事实对人点头哈腰。
创业时的吃苦耐劳也可以适时的转换为本性的小肚鸡肠,难道他转了大半辈子的钱,就是要看人脸色的?那还拼命做什么。
何准尚不知道自己对老僧的三言两语硬是把一个国内声名赫赫的大师给说闭关了,他此刻心静如水,记忆中一些名门大派的心法口诀都被他大致掠过了一变,果真应了那具万变不离其宗,天下大道殊途同归,阴阳八卦便可解答。
阴阳八卦太极这一门法实在精妙,它囊括了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尽数包含在其中,让人不得不叹服。
何准不光研究心法口诀,只要是记忆中有用的东西他都会看一看,不管能不能用上,多一方面了解就多一份学识。
他了解如何将力量瞬间爆发,如何让寿命更加延长,如何吃饭更能摄取其中的能量,如何制作秦国战车,如何制作诸葛连弩,如何制订军事计划,如何看风水山脉,如何……如何制作原子弹。
当何准浏览记忆时,发现了其中一项参与过原子弹研制工作的科研人员的记忆时,何准汗毛都竖了起来。
咽了口唾沫,记忆中只有原子弹一部分的信息,看来这个人并不负责全面,其实就算全面负责,何准也制作不出来原子弹,毕竟所耗费的各种资源都不是他一个小老板能承担的。
何准现在就如同拥有了一座无法开采的巨大金矿,只能看而不能动,这是遗憾,但也是幸运。
遗憾的是他不能瞬间暴富,但幸运的是他可以在自己需要时挖出来一块,应对各种需求。
他完全可以写一本囊括从古至今的百科全书,绝对能够成为世界级名著。
可是他心不在此,尽管记忆里有很多赚钱的方法,但他却没兴趣染指。
什么人最可怕?有恃无恐的人最可怕!何准现在就是有恃无恐。
火车延迟,多了十五分钟才到达南明市。何准没带行李,显得十分轻松,双手插着口袋默默的往三里街的方向走去。
从火车站到三里街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对何准而言十分钟足矣。
何准走在路上,马路宽阔,这是代表着一个城市的繁华程度。
他眉头紧皱,心里总是有种阴郁挥之不去,最后实在难受,目光四处扫动,发现了一排的算命地摊儿。
“古有西伯侯两个铜板知天命,今天我也来借两个铜板知生死吧。”何准嘀咕了一声,大马金刀的走到了算命摊位上。
一个戴着眼镜的老算命先生手握竹筒,双眼假寐,身前铺了张半米红布,上面写着六十四卦的各个名号。
然后放了六枚铜钱,何准瞥了一眼,竟然有四枚都是清朝末年的,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出来忽悠人也不拿出点成本来,活该没人光顾。
不过何准也不算那几千年前的事情,只要找两枚古铜币就好。
算命先生左手放在大腿上极有规律的敲打着,故做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他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嚯!何准心下一惊,这人口气不小,不问要算什么,而是问想知道什么,这可是相当有底气的。
不过下一刻,何准便明白了,这也是一种手段,先是一句话让求答解惑的人觉得自己无所不知,这样形象就树立起来了。
接下来也不用担心这人要问什么古怪的问题,因为只要是真心实意想来算命的都会毕恭毕敬的提问,要是东扯西扯的十有八九是来逗他玩的。前者只要慢慢忽悠算命钱就到手了,后者嘛,弱小者驱赶之,普通者骂之,魁梧者躲之。
这也是他们火车站算命人的生存技巧之一,基本上大家都能娴熟运用。
“我想知道阎王什么时候来勾我的命。”何准嘴角带着淡笑,蹲在红布前把玩着两枚最老的铜币。
算命先生见他伸手就拿了最值钱的两枚铜币,而且问的问题在外人听来就是胡说八道,但在算命人的耳中就是某种特别的言语。他心中暗暗一惊,思忖道:莫不是个行家来探底了?可不能落了火车站算命企业的名头,就让老夫跟他会上一会。
算命先生将手里的竹筒放在脚边,挺直了驼背的脊梁,抖了抖上半身的长衫,然后轻咳两声借以虚张声势。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判官收命
何准从地府往生回来后,就一门心思的离开永田县,完全忘记了往生时还有判官要对付自己。
地府要维持生死秩序,自己这个带着死人的记忆跑到活人地界里的另类,是没有存在的理由的,从刚才开始心里就一直堵得慌,这才想起了判官那边十有八九要对付自己了。
所以他问算命先生,阎王什么时候来勾自己的命,绝对不是戏言,而是确有此问。只不过算命先生是肯定算不出来的。
说到底何准也就是随口一问他,然后回忆着算命之术将两枚铜钱在手里不停的抛起。
但何准是随意随口一问,算命先生没随耳一听,他摆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从竹筒里取出根竹签,开口道:“你近日是否常做恶梦?”
算命的只能猜测,只有到了解清楚后才敢断定。何准的问法蹊跷,虽然字面上的意思像是插科打诨,毕竟阎王这种东西说出去谁能信。但要是往深处想想,那肯定就是某些暗语了,意指不好的事情,不详的预感。
算命先生问的是实,这实就指的现实。毕竟现在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思想觉悟不断地提升,妖魔鬼怪没多少人去信了,对方平白无故说阎王要勾他的命,那十有八九是做了噩梦。
何准心不在焉的摇头,从单手抛玩铜币改成一手一枚,然后五个手指不停地在铜币上摸索。
算命先生见他摇头,心里暗骂:老子还没说下去呢,你就摇头?懂不懂规矩。
‘哼’了一声,他收起笑脸,换做严肃面孔,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凶兆。”既然他不来实的,那就来虚的吧,妖魔鬼怪的涵盖范围可大了去了,由的我胡吹。
“却是是有凶兆。”何准若有所思的将两枚铜币叠交在一起,然后不断地磨动。
算命先生不明所以的看着何准的举动,听到他的话后失声一笑:“哈,此凶兆可解,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先取出十元,我来为你破开这第一层凶兆。”他说着伸出手来,四根手指抖了抖,那意思在明了不过了。
何准双手拿着铜币,嘴角扬起笑容:“哦?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二层凶兆?”
“非也,共有三层。”算命先生摇头说道:“孽障缠身,如果我不自损道行,很难保你一命。”
何准眼中厉光一闪,两枚铜币猛地抛向天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泛黑的纸张,口中低喝道:“小老儿还是躲在一边吧,我身上的孽障你除不掉。”
他双手将那一页生死册展开,两枚铜币也随即落在了纸上,但却没发出一丝声响,而是在生死册上不停的震动。
算命先生目光骇然,盯着那泛黑的纸张失声道:“这是什么妖物?”
这些所谓的算命人虽然都是骗吃骗喝的人,但也不纯粹是骗子,他们或多或少的也有了解些鬼怪野史,对于六爻卜卦也算是看过一些,毕竟是靠技艺出来混饭的,基本功不扎实,就算是骗到了人都良心有愧。
“嘿,我说过我要算算阎王几时夺我性命,你且看好了,我这就算一算!”何准底笑一声,眼神从未有过的自信。这一刻,
何准不完全是何准,十数名在鬼神之道、周易八卦上有着极其高深造诣的古人记忆,在此刻尽数融入他的脑海里。
他将生死册铺在红布上,下面四枚铜币斜压四角,人不动,右手一伸把隔壁摊位的六枚铜币给拿了过来。
补上一枚老铜币,摆成了北斗七星阵。
然后再次伸手向前一探,从算命先生脚边的竹筒里勾出一根毛笔。笔毫发白干燥,一看就是从小学门口花一块钱买的粗制品。
而且连墨水都没沾染过,看来纯粹是用来当装饰品。
拿着毛笔,目光盯着生死册也不太眼,张口说:“刀!”
算命先生被何准那大师级的手法给震的一愣一愣,先前的世外高人模样不见了踪影,听到何准果断而干脆的话后,他微怔一下,而后说道:“管制刀具不让带。”
旁边不知何时围观起来的群众里走出了一名美艳少妇,她从钥匙扣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递给了何准,说道:“喏,记得还我。”
原来何准过于投入,忽视了这里处在人员流动区,他那行云流水般的摆阵抛铜币,可比这几个老算命先生做的要华丽的多。因此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何准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神色专注,一只手就拨开刀片,然后毫不犹豫的在右掌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哗!
一些胆小的人忍不住惊声叫喊了起来,更有甚者大声高呼赶紧拨打120,有人在自残。
耳边聒噪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