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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艾丽丝这么说，李建国和徐方勇顿时一脸的尴尬：艾丽丝说的当然是绝对的实情，中国的各种飞机的保有量在世界上绝对能够排进前三，但与这巨大的飞机保有量完全不相称的是，在飞机制造领域，无论是飞机的先进程度还是生产线的先进程度，都远远比不上美国、俄罗斯、德国、法国、意大利等世界一流航空制造大国。甚至张岚都不得不承认，在制造精度这一点上，中国远远还不如日本。
这是一个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很悲哀，中国有着装备数量世界第三、整个亚洲装备数量最多的军用作战飞机，但这些军用作战飞机的技术含量却只是世界二流，都是以歼…7和歼…8这种第二代喷气式战斗机为主；日本只装备着少量的作战飞机，但在他们美国主子的支持下，装备的全部都是F…16、F…15等这些标准的第三代多功能战斗机，有着领先中国整整一代的优势。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自己无法改变。虽然如果有一天真的打起仗来中国凭借在的导弹方面的优势绝对不会让日本人好过，但在制空权的争夺中不占优势，总是一件让人很窝心的事。
听到艾丽丝这么说，徐方勇不可避免的有些尴尬，脸色好一会才调整过来，“艾丽丝小姐说的是实情，但我想不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能够向你们提供生产线？”
“是吗，你们这么笃定我们离开你们就买不到东西？”艾丽丝淡淡的笑着，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在金钱面前，可是很少有人能够拒绝的了金钱的诱惑哦。”
艾丽丝说这番话的同时，一直在旁边站着的艾丽丝的私人助理吉尔，已经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三份资料，放在了徐方勇的面前，“这是俄罗斯向我们提供相关飞机生产线相关技术资料；这份是美国波音公司、普拉特·惠特尼公司和西科斯基直升机公司联合向我们提供的生产线的技术资料；这是欧洲防务集团公司向我们提供的生产线技术资料。两位可以看一下。”
顿了顿，艾丽丝说道，“限于对中国的技术封锁，尽管美国和欧洲向我们提供的这些生产线的技术水平并不是最先进的，但我相信还是比国内贵方向我们提供的还是要先进一些。别的方面不敢说，在生产线的加工精度和自动化程度方面，我相信这些生产线要比国内的高出一些问题还是不大。至于俄罗斯，他们可没有加入欧美对中国进行技术封锁的联盟，现在穷疯了的俄国人，就没有他们不敢卖的东西，只要我们出的价钱合适，相信他们给我们提供的生产线绝对会比国内的先进很多。”
嗯，当然，老毛子也会借此机会大肆要价，只是有了美国和欧洲的这两份资料，老毛子失去了趁机敲诈的机会，张岚并不担心老毛子的价格太离谱。
欧美联合对中国进行技术封锁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但徐方勇确实没有想到，艾丽丝集团竟然有这个能力，将欧美国家相对落后一点的飞机生产线引进到国内，就算是相对于他们自己落后的，那也是比国内先进的啊。
徐方勇不得不开始衡量自己一方究竟还有着什么优势：自己一方能够给艾丽丝集团提供的还能有什么，特种材料？艾丽丝集团专门有相关的研发生产部门；航空工业铝材？现在艾丽丝集团就是中国航空工业铝材的供应商之一；那么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通讯和导航等航空电子设备和机载气象雷达等各种更加专业的航空器材这方面了。
遗憾的是，就算是自己这一点优势，在看到了眼前的这份资料之后，徐方勇也很感到郁闷：自己能够向艾丽丝集团提供的这些东西，欧洲防务集团公司、美国的波音、普拉特·惠特尼公司和西科斯基直升机公司、俄罗斯的米里设计局、卡莫夫设计局和图波列夫设计局以及现在乌克兰的安东诺夫航空科学技术联合体这四方都能够提供。
艾丽丝集团航空器制造项目本来就是民用项目，相对于高度敏感的军用电子设备，民用航空电子设备的敏感度就低了很多——当然，精度和技术先进程度同样低了很多——但同样的，这些设备还是比国内能够提供的先进了很多。
看到这三份资料，徐方勇终于可以肯定，艾丽丝集团并没有从自己这里采购生产线的计划，甚至于，他们拿出来这三份资料并不是在向自己压价，而是告诉自己，艾丽丝集团根本就没有从国内采购生产线的打算，自己不要浪费心思在这方面了。那么，到了现在，徐方勇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艾丽丝集团不需要自己的生产线，那么他们在这之前提出的要自己提供生产线的要求，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啊，究竟是什么意思？李建国也开始犯迷糊了。
“我们需要你们为我们提供两个风洞。”艾丽丝终于揭开了这个谜底，“一个高速风洞，一个低速风洞，以方便我们将来对我们的产品进行空气动力特性的测试。至于生产线的问题，我们需要进行多方比较，以确定最后的卖家，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艾丽丝的话再次给了李建国和徐方勇一丝安慰：货比三家是任何一个商人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还是飞机生产线这样重要的东西。既然艾丽丝并没有彻底的否定自己的生产线，那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不是么？
老实说，风洞的造价也不便宜，但风洞这玩意儿太敏感，这真的是军民两用的东西，想要从外国引进的话，用于测试时速在500公里每小时以下物体使用的低速风洞还有可能，至于超音速高速风洞嘛，还是算了。
第533章 终于谈妥
不仅是如此，最重要的是张岚还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将从美国敲诈来的那个高速风洞弄回来：老放在非洲也不是那回事啊！
“风洞啊，”徐方勇沉吟了一会，大概是在心中权衡利弊，最终点点头，“没有问题，但价格方面？”
“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就成。”艾丽丝无所谓的点点头，还不忘记损徐方勇一顿，“我们可不像你们那样，总是想着怎么从自己人身上捞便宜。”
艾丽丝含沙射影的损了军方一顿，在一边的国防科工委的李建国顿时感到脸上大为尴尬，脸憋得通红，确实无话可说：话说，前一阵子军方办的那点事确实是很不地道，自己不占理的事情，这事怎么说？
“那飞机上用的各种通讯和导航等航空电子设备以及机载气象雷达呢，贵集团打算使用哪方面的？”徐方勇还不死心，想要抓住最后一丝赚钱的机会，“虽然国外的先进一些，但随时可都有被他们卡脖子的危险啊。”
“嗯嗯，这话确实是没错，只是……”艾丽丝似笑非笑的反问，“使用你们的就没有被卡脖子的危险了么？”
李建国和徐方勇顿时哑然：是啊，使用别人的又被卡脖子的危险，使用你们的还不是一样？两个人谁都不敢拍着胸脯向艾丽丝保证使用自己的就一定不会被卡脖子：国家的政策的变动，哪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说了算的？
虽然采用国外的东西也不是没有风险，但对于民用级别的产品，无论是俄罗斯还是欧洲、美国，对这些技术的扩散限制并不是很严格，否则为啥中国的航空公司买的波音客机上面装备的航空电子设备和美国卖给别的国家的都是一样的？
使用国外的最起码技术先进一些，只要有钱赚，只要艾丽丝集团做的不是太过分，他们不会轻易和钱过不去，也轻易不会毁约：毁约的巨额赔偿就能够赔掉他们的裤子；但国内的事情就难说的很了，看你不顺眼，随便找一个借口，随时都有可能找借口卡你的脖子。
虽然像是艾丽丝集团这样的规模和影响力的集团公司，上面轻易不会动，但万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张岚不得不防备着这一点，“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事情在中国的历史上上演了不是又一次两次，也不是十次八次，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
只采购自己这边的风洞，飞机生产线是不是采购还说不准。徐方勇心中暗自琢磨着，风洞这东西虽然敏感，但却最不容易泄密，嗯，风洞这玩意儿没有问题，现在甚至连朝鲜在航空航天技术方面这样落后的国家都能够生产自己的风洞设备，从风洞技术上泄露军事秘密的风险几乎没有。
这么想着，徐方勇点点头，“没问题，高速和低速两套风洞我们都给贵集团提供，但是飞机生产线的问题……”
听到徐方勇同意提供风洞，张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非洲藏了将近四年的那套最先进的高速风洞，终于可以发挥它的作用了。嗯，得好好盘算一下，怎么不被人发觉的倒腾回来，又怎么才能不被人发觉的安装调试好。
想到这么一个大东西的隐蔽问题，张岚又忍不住一阵头疼：这么大一个东西，如果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恐怕是难咯。
“生产线的问题，”艾丽丝笑眯眯的说道，“我们会公开招标，到时候谁家的产品更有优势，更符合我们的需求，我们就采购谁的。”
至此，徐方勇已经明白，想要这么轻易的将这件事以政治交换的形式抹平，已经不可能。无论是俄罗斯的米里、卡莫夫、图波列夫、乌克兰的安东诺夫的飞机生产线还是美国波音公司、西科斯基直升机公司的飞机生产线抑或是欧洲防务集团公司的飞机生产线，都比中国的要先进，优势更加明显。自己这边如果不打算出点血的话，艾丽丝集团这至少几个亿美金的生产线采购合同，自己是只能干看着眼馋了。
说是这么说，但张岚更倾向于从俄罗斯采购生产线。
虽然老毛子惯会趁火打劫，但那也是需要有火给他们打劫的时候才成，如果真的是大家相互之间公平竞争的话，在有钱赚的前提下，老毛子还是肯拿出一个比较有诚意的价格来的。从技术角度来讲，限于欧美联合起来对中国的技术封锁，美国和欧洲肯定不会将技术含量很高的生产线提供给自己，最多只能各级自己提供二流的生产线，甚至张岚觉得，能够拿出二流的技术都够呛。
老毛子的飞机生产线虽然在精度和自动化程度上差了一些，但绝对比欧美提供的二流生产线要先进很多，比起国内的生产线，更是先进至少一个时代。
至于生产线的精度问题，张岚并不担心，虽然老毛子的加工精度差了一些，但自己那五台超大型超高精度的数控机床刻并不是放在那里好看的。
等将生产线从老毛子那里搞回来之后，再让小晨曦和艾丽丝对老毛子的飞机生产线上的一些精度不够的加工部件进行重新加工、提升一下精度，然后进行一下自动化程度的改造、增加一些被小晨曦和艾丽丝修改过程序的工业机器人就可以，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想着老毛子看到自己卖给出去的东西，竟然加工精度比自己用的还要高时、眼珠子惊的都能瞪出来的样子，张岚忍不住想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啊。
生产线自己有机会，但是机会不大；风洞建设项目肯定是自己的；航电系统等一些东西到时候肯定也少不了自己的份，就算不能全部拿到手，至少也能够拿到一部分。这么说起来的话，自己这方面占了很大的便宜，如果在算上艾丽丝集团的航空器制造公司成立起来之后对当地的税收、科技、经济以及各方面带动作用，那是一个十足的大蛋糕。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