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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片随着她手指的摇晃而轻轻的起伏,像是在海浪里起伏不定的小船,更像是她的命运。
“好吧,是我打扰了。”男人并不介意徐芳芳地冷淡,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地兴奋笑意。
打了个响指,立即有酒吧的侍者送来一捧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玫瑰没有和满天星捆绑在一起,也没有用漂亮的金色透明袋子包裹,像是刚刚从园子里翦下来的一样。没有在上喷洒上人工香水,保持着原汁原味的状态,清洌地香味,还有那密布在花径上的突刺。
“刚才一直在角落里观察你,看来你今天地心情不是很好,希望这些玫瑰能为你带来些许笑意。”男人微笑着,将手里的玫瑰递到徐芳芳面前,他很坦白的告诉徐芳芳,自己这是在追求她。
带刺的玫瑰,很有杀伤力地武器,他不相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这别样的浪漫。
没想到,徐芳芳让他失望了。
“我不认识你,也不会收你的花,你走吧。”徐芳芳根本就没有去看艳丽的玫瑰,这一辈子,她只会收释一的鲜花——虽然至今还没有收到过。
“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朋友们在一边看着我,你这么不给面子,我很难堪。”男人声音低沉的说道,没有丝毫不耐。
“那是你的事,我不想成为你和朋友无聊游戏地赌注。”徐芳芳依旧拒绝。
“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和朋友玩你说的那种无聊游戏。我承认,在很多事情可以抱着游戏的态度。但是对于爱情,我们理应心怀敬意。”男子很是执着。
“所以,她更不能接受你的玫瑰了。”释一走过来搂着徐芳芳的肩膀说道,在那个男人一脸诧异的表情下,从他手里接过那捧玫瑰,从花朵处开始向下抓,一寸寸地将花瓣连带着那上面地尖刺给捏得粉碎。
淡红色的花汁从手缝处滴落,锋利的花刺刺穿了手掌上的皮肤,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奶奶的,老子这才离开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来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刚从厕所解决人生大事出来,还准备下去随便跳跳发泄一下,可是却看到了一只苍蝇飞到了徐芳芳身边嗡嗡叫着。而且,在普通的女人眼里,这还是一只很有攻击性的苍蝇。这下释一心里就很是不爽了,自己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
当下立即就走了过去,一把将艳丽的玫瑰给捏成了渣渣,一松手,口中一吹,花瓣掉落一地。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你是谁?”寸头男眉头一挑,打量了一番释一,视线又转移到地上被他捏成一团肉泥地玫瑰花上面。那花径上的刺没有拔掉,他的手就不痛吗?
“我是她的男友兼保镖。”释一对着徐芳芳灿烂的微笑,搂着她的手还微微加大了力量。
“男友兼保镖?”寸头男再次疑惑地打量释一,皱眉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使做护花使者,只要没有结婚,也没权力阻止其它的男人来追求这位小姐吧?”有些可惜地看着那十一枝玫瑰拍成的花泥,继续说道:“这样做有些不地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君子?”释一搭在徐芳芳肩膀上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入手处沁心的柔软。徐芳芳地身体有瞬间的僵硬,等到释一的手松开后,才慢慢地缓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古慈拉着方玲的手赶了过来,另外两名女生和刘贝张斐还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着身姿,见到释一竟然搂着徐芳芳的肩膀,大吃一惊。
短寸男回过头来,又是眼前一亮,心想今天是怎么回事儿,美女都一窝蜂似地赶到这场子来了。
“阿慈,肯定是这个坏蛋想泡芳芳,释一跑过来当护花使者。”方玲在旁边嬉笑着说道,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她能一下子猜中并不奇怪。
“哼,长的跟只猩猩似的,就想来追我们芳芳?门儿都没有。”古慈不屑地瞟了短寸男一眼,说道。
回过头瞪了释一一眼,说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好好保护芳芳的嘛,尽给我惹麻烦。小心我裁了你。”
释一尴尬地摸摸鼻子,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不给面子。再说我不是保护的好好的吗?徐芳芳连一根头发都没有被他碰到。
“哟,原来兄弟是个托儿啊。”短寸男误会了古慈的话,以为释一只是保镖,至于“男友”则是他自封的。
“爱信不信。”释一撇撇嘴,也不多做解释,随后看向几女,“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事呢。”
“走?没那么容易吧?”短寸男对着吧台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那位工作人员立即恭敬地送来一杯红酒。“玩了我一把,又捏碎了我的花,就这么走了?”
“你想怎么样?”古慈地大眼睛睁地圆溜溜地,生气地说道,她今天晚上心情本来就不好,本来还想主动找些事儿做,现在有人主动惹事儿,正是让她心中的怒火一点就着。
“不想……”短寸男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杯子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粉碎,然后捂着跨部趴在了地上。
“耶!打中。”古慈收回了右脚,一脸的骄傲。
自从学会了释一的断子绝孙脚后,她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踢几脚。刚才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想找机会对这家伙踢上那么一脚。
恰好这男人为了耍酷,端着酒杯根本就没把站在他面前娇滴滴的古大小姐放在眼里,在他仰着脖子喝酒的时候,古慈找到了最佳时机,闪电般地出脚,正中目标。
“我们快走。”释一拉着还满脸兴奋的古慈和方玲就往酒吧外面走,徐芳芳也没时间责怪古慈,提着包跟在后面。
哗啦啦!
酒吧里一阵响动,然后酒吧大门被关上,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向释一等人呈包围状地围了过来。其中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拿着对话机喊了几句,酒吧的音乐嘎然而止,刚才还朦胧黑暗地灯光也瞬间大亮,不少人的眼睛受不了这巨大的差距,惊声尖叫起来,骂骂咧咧地声音不绝于耳。
“天,怎么这么多人?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踢他了。”古慈看到周围的情景,也是有些紧张了。
释一郁闷地看了古慈一眼,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古慈面前表演那一招断子绝孙脚,现在被她学了去,见人就想使上一回。
现在不是和她计较地时候,将三个女孩儿护在身后,说道,“你们站在我身后,我尽量不让人靠近你们。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些。”
张斐和刘贝以及两名女生终于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走了过来,人还未至,张斐的大嗓门就喊出来了。
“谁欺负我兄弟?奶奶的,老子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第234章 还有人要上吗?
在酒吧二楼的一个特殊包厢里,有一块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透过玻璃看到一楼整个大厅的情况,而从外面却看不到包厢里面的情景。
包厢里,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很是舒适的躺在椅子上,右手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的轻轻品尝一口,而在他的身后,则恭敬站立着一位黑衣中年人,正是天巢酒吧的总经理,不过此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奴仆一样。
如果释一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得出来,年轻男子正是自己在东海有过一面之缘的贺东强。
当初两人在东海碰面,彼此之间有过一些不愉快,以释一的豁达性格,早就将其抛诸脑后了,但是对于贺东强这类自幼没吃过亏的纨绔子弟来说,别人碰你一下,将他的手打断。
释一是第一次让他‘吃瘪’的人,这个‘仇’自然是要找回来的,这不亲自来到上京,准备对释一展开报复。
贺东强看着围绕在释一身边的几女,眼中精光闪烁,这个家伙,桃花运倒是不错。
沉吟片刻,贺东强招招手,身后的总经理立即恭敬的走了上来,“少爷,有何吩咐?”
“去,让他们下手轻一点,不要弄死了,那可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我要他生不如死。”贺东强顿了一下,补充说道,“另外,将那几个女子给我带过来,不能伤其分毫。”
“是。”总经理微微躬身,随后走出了包厢。
“谁敢动我兄弟?”张斐和刘贝快步冲了过来,和释一并肩而立,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众黑衣人,毫不退让。
“怎么回事?”班上的两名女生面色有些紧张和恐慌,走到徐芳芳三女身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释一看了刘贝和张斐一眼,在这个时候,愿意站出来的,是真的将自己当兄弟。
“释一,那么多人你打得过吗?打不过不要紧,你冲上去缠住他们,给我们拖延点儿时间就好,我们很快就跑出去了……”古慈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要担心,我们出去后就帮你报警。”
“慈妹,不许胡说。”徐芳芳呵斥了古慈一眼,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砰!
一个啤酒瓶呼啸着向徐芳芳飞了过去,是有人看到徐芳芳的动作,所以丢瓶子过去阻止。
唰!
释一向前跨一步,一招手,恰好把那呼啸飞来的酒瓶给接在手里。周围有人鼓掌吹口哨,还有女孩儿的尖叫声。
“让我们走,这件事儿我不和你们计较。”释一寒着脸,看向艰难爬起来的那个寸头男子。
他知道,话事人还是这个家伙。
那群黑衣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连周围地观众也都跟看傻子一样地对着释一大笑。
一个人,单挑一群人,竟然还说不和别人计较,很不错的冷笑话。
酒吧里灯火通明,大门紧闭,任何人都没办法离开。
敌对双方壁垒鲜明,徐芳芳、古慈、方玲、两名女生靠近在吧台的位置,释一和刘贝张斐跨出一个位置在前面守护着她们,站在释一对面的是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有的手上还拿着对讲机,看穿着倒像是专门在酒吧里负责维护秩序的打手。
释一心里有些疑惑,按道理讲,如果他们真的是酒吧里打手的话,只会尽量平息事件,不让别人的争斗影响了他们的生意。可他们倒好,干脆停业专门来对付自己,一幅关门放狗的架势。
古慈一脚撩倒的可怜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些人干吗这么卖力的帮他?
“妈的,老子今晚不******。”寸头男面色扭曲,右手还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裆部,古慈刚刚那一脚可是没有丝毫的留情啊,差点没让他真的断子绝孙。
“上。”
释一回头看了徐芳芳她们一眼,见到她们暂时还安全着,徐芳芳面带忧色,古慈和方玲竟然一脸兴奋,对着自己和那群男人指指点点,唧唧碴碴地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你们保护她们,这些家伙交给我。”释一对着刘贝和张斐吩咐一声,随后身形一动,就冲了上去。
事已至此,坐下来和平解决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释一隐隐感觉到周围有一双不含好意的眼神在暗中注视着自己,显然就是幕后黑手。
先下手为强,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唰!
释一将刚才顺手接住的啤酒瓶向跑在最前面的家伙身上丢了出去,砰地一声闷响,那个家伙惨叫一声倒地。
另外一个打手看到和他一起冲过来的同伴这么快就****倒了,心里就有些虚。可这么多弟兄看着,又容不得他后退。只能咬着牙向释一跑过来,只是从刚才的直线变成了曲线。如果不是被这么多人看着的话,他都想绕成弧线。
释一从他的脸部表情就猜测到对方的心理,对着这个身体有些消瘦留着长头发的家伙笑笑,长毛便知道自己被人看穿了,羞恼之下,倒是壮了几份胆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