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袖里抱拳回道:“回陛下的话,说起最高的地方,或许是祭祀的太祖庙,不过欣赏礼炮的地方,还是要够高,够远的地方,这样看起来才美轮美奂,微臣以为还是城墙处。”
南宫舞天思想一回,觉得容袖里的提议很是妥当。她道:“既是这样,那就在那里好了,待会儿你让人把椅子搬过去,茶水点心也要备好,那里要和往常一样,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余人一概不见,对了,妾身差点忘了,贤王还不知道在那里,你吩咐人做完事,就把这话带给她。”
“哦,好。”容袖里真想不到国王有这样的好兴致,这个礼炮有什么好欣赏的,国王真是傻了,礼炮又不是烟花。她想不通,索性不想,忙着人去办,又去左铭源那里通知到位,连燃放的具体时间也说了。
这晚,南宫舞天存了一起赏礼炮的心思,连晚膳都没有好好吃,只弄了点小菜,泡了半碗饭,吃完就让人收拾了,服侍的芋香、草莓很不解,以为国王的胃口不好。
“陛下,是不是今晚的饭菜不适合您的胃口?”
“没有,妾身今日似乎不大饿,所以想少吃一点。”
“原来是这样。”两侍女颇为担心,听说是这样,也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身体的问题,也不是菜的问题,那便好。她们哪里知道南宫舞天的心思。她是怕自己吃多了,到了看礼炮的时候,就不能和左铭源一起吃点心。
到也不是怕不能一起吃,怕的是左铭源吃着,她看着,左铭源尴尬,少不得要陪一陪。南宫舞天心道:“今日才知道,我也挺照顾人的,谁叫她是大左的贤王,少不得给几分薄面。”
既吃了饭,南宫舞天起了身,要出去走走,散步溜食,其实是坐不住,自从和左铭源说了要一起观赏礼炮的话,她就一点儿坐不住,说也奇怪,往常她多冷静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子就期待、激动起来了。
想必是第一次邀请人做什么,第一次总是不同的。南宫舞天想想也有道理,少不得为了这第一次邀请,失却一点冷静了。这一走,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走到了城墙边。南宫舞天抬头看看,转过身同跟在身后的亲兵道:“妾身到了,你们回吧,妾身想一个人待一待。”她又喊过容袖里,“容大人也散淡散淡,今日不必拘着,玩玩吧。”
众人巴不得这一声,谢过南宫舞天便散了,今晚多难得,有礼炮可看,婚礼的礼炮这一生也难得见一两回,都寻人作伴去了。
容袖里被赶着离开,也没法子。
待众人走后,南宫舞天自己走上城墙,看着龙椅、茶几、茶水炉子、点心都备着,她围着城墙走着,四处看看,往日看不到的风景,此刻尽收眼底。
城墙外,是晕红的晚霞,像一条大大的,暖融融的被子,要把苍天下的万家包裹起来,像少女顶在头上的丝巾,一奔跑,便飞扬起来。飘逸、流动的线条,无拘无束的勾划在天幕之上。南宫舞天看毕,心情大好,深呼吸一口气,又转身走向另一边,向城墙内看来,但见绿树排列齐整,房屋有序,下面巡逻的士兵,一排排过去。
她站得时间长了,坐在龙椅上。坐在龙椅上时,心道:“不知贤王此刻可吃了?或者正向这里来,她的心情如何呢?是否跟妾身一样激动,一样坐立难安,是否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想了会儿,便躺下。看着天一点一点的黑起来,她的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她等了太久,左铭源却一点没有要来的意思。不免又一阵胡思乱想,“她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忘记了,不想来了?难道没有把妾身的话放在心上,或者做别的游戏去了?”该不会是她一个人像傻子似的在等着吧!
南宫舞天的心里有点憋气,有点怨。
“怎么能这样,难道说在乎这件事的只有妾身一人么?”这样,国王的脸面往何处放,“早知道妾身就不来了,害妾身心情这样好,现在坏极了,就算左铭源立马来了,妾身也不能原谅她。”
在南宫舞天啰啰嗦嗦,情绪复杂的时候,左铭源翩然而至。手里搭着一条毛毯,她可没想到南宫舞天先到了,还怕自己来早了呢,既然来了,总要打个招呼。
“陛下。”
南宫舞天一见她便有气,“贤王总算来了,真是好大的架子,既然让妾身等到现在,你真是好意思。”她这心里有些恼火,有些气不过自己,说起话来难免就尖刻了一些。
左铭源也察觉到了她语气的不快,自己想一回,知道她来了很久,等的不耐烦了,只不过自己也没要她一早来呀!国王真不讲理,可是看着南宫舞天气鼓鼓的,她少不得说几句好话,把这事揭过去。
“我不知道陛下等到现在,要是知道,早就来了,陛下久等了。”
左铭源和颜悦色一番安慰,南宫舞天面子和里子都足足的,拍着身旁的位置道:“你还傻站着什么,过来坐,你手里拿着什么?”
“毛毯。”
“这个天也不冷,拿毛毯做什么?”
“我怕冷。”两人坐到一块儿,左铭源将毛毯抖开,盖在两人腿上,南宫舞天挣扎了几下,她才不怕冷,怎么能在左铭源面前认怂,不过算了,盖就盖吧,她过来点火煮茶。
一面道:“你该早点过来,礼炮马上就开始了。”
“是,原该如此,抱歉。”
“好了,刚开始都是这样,以后注意。”
南宫舞天点着火,坐回龙椅上,手在毛毯上搓着,有些不自在。看看左铭源,也不晓得跟她说什么,好在此刻礼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砰’的一声巨响,在左铭源未料之际,一条火线似的升空。
红色的光歪歪扭扭着,像彗星,带着长长的尾巴,且继续了两级的绽放,第一次出现爆破,第二次则是完全的绽放,升得很高,左铭源扬起头看着,就见一个巨大的火红色的凤凰图案,这是女儿国的旗帜。
红色的,有些刺眼,炫目,她几乎睁不开眼。
第二炮与第一次的又不同,是个巨大的‘婚’字,她惊叹于古人的烟火技术,‘升得这样高,想必大家都能看得到!’尤其是这样的黑夜里,到底能被多少人看见呢?
他们看见的时候,又是否和她一样的心情?左铭源兀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妨旁边有一双眼睛,也是那般感慨,那般好奇的望着她,望着那些礼炮的余光照在她的脸上……
第四九…五十章
第四十九章
南宫舞天一时看的出神,眼神难免过于专注,引起左铭源的疑惑,左铭源这一转脸,叫了她一声,“陛下。”
南宫舞天见自己的小伎俩被人发现,不免尴尬,目光所及处正是烧水的茶炉,她心生一计,托言道:“茶水好了。”站起来伸手去揭炉盖,被烫了手,又是搓,又是揉,好不烦躁,满面羞红。
左铭源问道:“可怎么样,烫到没有?”
“没事。”见左铭源问她,便更加臊得慌,满面涨红,只亏了这夜色,把她脸上的许多羞赧给掩饰了去,她拿了放在一边的布,提起茶炉冲泡了两杯,又用铁钳子将煤炭给拨了,让左铭源喝茶。
“多谢陛下,我不喝,都晚上了,喝了怕睡不着。”
“那……吃点心吧。”她把点心盘子端到左铭源面前,用这些东西转移着左铭源的注意力,左铭源很是苦恼,这大晚上的晚饭都用过了,还吃什么点心,这吃了,身材得胖,不吃,恐怕拂了南宫舞天的美意,这样早过来准备这一切,少不得下下决心,吃一次也无妨,可别冷了国王的好心。
“谢谢。”左铭源捏了一块,放在唇边咬了一口,这个口味,跟她在大左吃得一模一样。
南宫舞天还站着,一边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合你的胃口吗?妾身让大左的厨子做的,她们说你喜欢这种的。”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女儿国的厨子怎么做得出来,难为她想着。左铭源又再次道了谢,南宫舞天很是受用,自己坐下来,喝茶吃点心,吃完这些,礼炮早已结束,南宫舞天道:“既然看完了,妾身送你回去。”想想又补充道,“怕你不熟悉这里的路。”
两人下了城墙,临走南宫舞天嘱咐侍卫,让人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了,又一道散步回去,行路上左铭源一句不说,让南宫舞天很是无趣,眼巴巴的当了向导。
她们不在,莲蓉和丝蕴很不好受。
她们也不知南宫舞天要左铭源去做什么,又怕这其中生出枝节来,担心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根本就没心思去看什么礼炮。
等听到外头有动静,两人这才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是南宫舞天和左铭源的说话声,她们总算回来了,两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各自拍了拍胸脯,好笑的看了彼此一眼,是她们多心了。
南宫舞天和左铭源站在门口,没有立马进来,两人说着话,“这就到了。”
“到了。”
“那你进去吧,妾身看着你进去再走。”左铭源以为南宫舞天还有别的事,不想多耽误她,说了一声‘再见’转身进去了。
一进去,莲蓉和丝蕴便迎上来。殿下的叫个不停,知她无事,便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南宫舞天在门口听见了,笑一笑,小丫头们真欢喜,叽叽喳喳的像只云雀。
这才转身离开,只是离开不多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左铭源等三人惊讶的看着她出现在门口。
“陛下忘记什么东西了?”
南宫舞天十分不好意思道:“妾身忘记这是妾身的寝宫了。”她之前一定是开了小差,她这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她们鸠占鹊巢,不过看着南宫舞天不好意思的在那扭衣服角儿,多喜感!
左铭源怕莲蓉和丝蕴忍不住笑起来,到时候南宫舞天窘迫,自然怒火交加,少不得彼此牵连,因此打发她两个早些睡去,看她们走了,才关了门,对南宫舞天道:“陛下回来了。”
南宫舞天见她颜色如常,见怪不怪,心中的窘意大去,自己是不是太过不好意思了呢?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回来了。”只是回来后,两人也没什么话聊,南宫舞天到是期待左铭源能提一提礼炮的事,像是礼炮是如何做的,为什么要这样什么的,她是准备说一说,可左铭源不问,她便不好说。
良久,左铭源道:“早点休息。”她竟然自己先卸了头上的紫金冠,脱了外袍,睡了,也不吹灯,南宫舞天好没意思,坐在床沿半天,将炉子里的温水倒出来洗漱了,也躺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难以合眼。这左铭源竟然一句话没有,太奇怪了,难得她带着她看了礼炮,做了这样多事,却一句称赞没有。
南宫舞天想若是韦璧云,若是韦璧云遇上这样的事,必定会和她说说的,所以左铭源是个很无聊的人,非常的无聊。南宫舞天想到此,竟有些咬牙切齿,自己做了这样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给自己找气受?左铭源太不可爱了,一点都不会体会国王的心思,她以前都是怎么在大左皇帝手里活的。
南宫舞天那个气,那个火,那个感慨,那个愤恨。她何时成了不争气的火药桶?何时成了不争气的怨妇?这一夜,就在她肚里嘀嘀咕咕中度过。
翌日,左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