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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怕国王为铭源的事失了胃口,还好还好。”在他的心里,一个女人要是真在乎男人,大抵是不想吃,没胃口,这南宫舞天的好胃口,彻底的说明了她没那么在乎左铭源,左铭志当然高兴,说话的时候,竟然笑起来。
“铭源失踪了,皇上怎么那么高兴?”
左铭志忙收敛了笑容,“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看见国王吃的好,替你和孩子开心。”
“真是有劳了,不过妾身现在累了,想休息,皇上是不是避讳一下比较好。”
“好,你慢慢休息,铭源的事明日再说。”
“嗯。”看着左铭志出去,南宫舞天倒头便睡,她心事深沉,又跑了许多路,再加上有身孕,本来人就困乏,又兼吃得饱了,这睡魔马上来袭,只是睡了半夜,便做起梦来,耳边听得窸窸窣窣之声,又不知是梦,是真,只是懒得睁眼睛,就感觉有人钻进了被窝,一股寒气也带进被窝来,南宫舞天口里含含糊糊道:“铭源。”一喊,便睁开了双眼。她实实在在的被人抱在怀里,“谁?”南宫舞天就要跳起来,谁这样大胆子,竟然敢钻她的被窝。
“舞天,是我。”
是左铭源的声音,南宫舞天还不敢置信。“铭源?”
“嗯,我回来了。”
“是人是鬼?”她摸到了左铭源环住她的手,跟一块冰一样。
左铭源笑道:“你要我是人是鬼。”
“是人。”
“那我就是人。”
南宫舞天一肚子的话要说,她这一天担惊受怕,这下左铭源突然冒出来,又吓了一身汗,拉过她的手就咬她,左铭源先还叫的,后来只得忍了,是她不好。
“出气出够了没?”
“没有!说,你去哪里了?”
“我一直躲在你的宝盖香车里,没人过来,我就藏在那,吃了点你藏的小零嘴,现在肚子还有点饿。等到了半夜,料想人都差不多睡了,趁着外面守夜的不注意就混进来了,怕你担心,先来告诉你一声,谁知你把我当贼,还喝我。”
南宫舞天才不觉得自己有错,谁叫左铭源偷偷钻她被窝。“妾身和亲兵找了你半天,还在山谷下找到了你的玉环,你没有跌下去?”这可奇了。
“跌了,不过你也知道我那身黄金铠甲,有些儿猫腻,手臂处藏着钢丝,只需按着按钮,钢丝一头的铁钉就会钉入石头里,我就这样爬上来,然后趁着人不注意,躲进你的马车里,料想无人敢碰你的马车,所以一直藏在那里,免被人发觉,再搅出事来。”
只是躲到现在,受冷是难免的。
南宫舞天拉着她的手哈气,“是左铭志做的对不对?妾身就晓得是他,不然为什么出那么苛刻的条件,原来早知道你赢不了,你要怎样对他,妾身没有意见。”
左铭源把自己的打算,在南宫舞天的耳边说了,哪知道说的时候,南宫舞天被那份呵气如兰,给弄的耳朵红起来,她使劲的抓住了左铭源的手,一直让自己专心往下听,左铭源手吃痛,小声道:“舞天放手,你弄疼我了。”
“抱歉,妾身听得太专心了。”
会吗?不是忍得太难受?左铭源伸出舌尖舔了舔南宫舞天的耳廓,轻轻问她,“舒服吗?”南宫舞天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声。
“这样不好,会被人知觉的,你的行踪……”
“只要你不出声,不会有人冲进来,可是陛下要是出声的话,到时候火光照耀着陛下朝霞一样的脸庞,你该如何解释呢?”左铭源顺着南宫舞天的脖子吻下去,解开了她的扣子,在硬质的地铺上,散发着体内的热。
翌日清晨,马匹嘶鸣,士兵们早已醒了。大家开始烤肉,烧热汤,洗漱,喝茶,南宫舞天的营帐还紧紧闭着,她舒服的伸着懒腰,看着身旁空出来的位置,左铭源早就离开了,但是这里残留着两人的气息,那样深厚的,确实的让她知道左铭源回来了,活的好好的,也一如既往的很爱她。
只不过,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寻找左铭源的事不能停止,她还得再在这里待一两天。起身后,整理了秀发,将亵衣裹好,就见白皙的皮肤上,留着许多的吻痕,每一个都像是火烙上去的,那样激烈的爱着,还是头一次,南宫舞天看着脸开始红了,忙将衣服扣子扣上,门外左铭志的声音打断了她所有迤逦的遐思。
“国王醒了吗?”
“有事么?”
“朕过来告诉你一声,早膳已备好,你要不要用点。”
“知道了。”
南宫舞天穿好衣服,头发散乱的站在营帐门口,跟左铭志请了安,表情寡淡,让左铭志意外不已,南宫舞天的毫无修饰,也太出他的意外了,在一个男子面前,哪有女人如此不修边幅的。但是她仍然美,有一种不休整的粗糙之美,亦发显得活泼可爱,而不是令人讨厌。
南宫舞天可没这些弯弯道道,她不过是心里不爽左铭志,而且还没事老往她身边跑,比兔子还勤快,所以冒昧的用眼屎来迎接皇上了,嘴里还假意了一番,“不知道皇上驾到,妾身有失远迎,还没来得及梳洗,见谅见谅。”
左铭志呵呵一笑,“国王是真性情,不怪不怪。既然起了,就洗漱后一起用早膳,其余事之后再做商榷。”
“那样极好,待会儿见。”南宫舞天转身了,莲蓉和丝蕴进来服侍,替她梳头,端盆打水。只是莲蓉与她梳头时,赫然发现南宫舞天的脖子上,有几个小红块便诧异。
“陛下昨晚睡的不好吧!”
“没有,妾身倒头就睡着了。”
“这里小虫子甚多,陛下脖子上都红了好几块,要不要拿药过来擦擦?”
南宫舞天脸红一红,急忙掩饰了。“好,多谢你。”
第一二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南宫舞天这边忙着梳洗,忙着用早膳,忙着出发寻人,忙着装模作样,忙着折腾,忙着给左铭源争取一些时间。
且说左铭源离开之后,直奔皇宫。皇宫的侍卫猛得见她,还有些不习惯,心想着怎么就回来了,但是贤王的八卦是乱开不得的,“开城门。”
“是。”侍卫们开了城门,让她进去。进去后,牵着马走了一路,还不忘把脸往墙壁上蹭点灰,装装可怜,又要侍女去通报皇太后。皇太后刚醒,听说左铭源回来了,自然高兴,却不妨事情如此紧急,一见到她狼狈的模样,简直懵了。
“铭源,你怎么了?”
“母后。”她一把抱上去,委屈极了,把皇太后抱得气都喘不上来,脸憋得发红,红了又发白。
“铭源,你松手,让哀家呼吸两口。再跟哀家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左铭源松开手来,一边说,还要一边抽泣。“母后您不知道,儿臣这次差点就被人害死了,跌向山谷,幸好儿臣命大,才捡回一条命来,不然再难见母后一面。”她又扑到皇太后的脚边抱住。
“谁……谁要害你?”
“儿臣不敢说。”
“是他,对不对?混账东西,胆子肥了,你都嫁出去了,他还不放过你。到底是为什么?”
左铭源抽泣道:“他这次不为儿臣,而是为了国王,想害死儿臣,霸占国王。”
“混账,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不过铭源,母后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说害你的是你皇兄,你总要有证据,哀家不能光听一面之词。”皇太后悲痛了,同时也瞬间清醒过来,不能被个人感情左右了判断。
“是,母后说的极为有理。这是儿臣从那些杀手身上偷的,是暗卫的腰牌,母后应该认得,这些暗卫都是皇帝亲自统领。”她恭恭敬敬的把腰牌递上去,皇太后一看,脸都绿了,把腰牌拍在桌上,立马让人传令给左铭志,让他马上回来。
“不必说什么事,就说哀家找他,让他速速归来。”
等传令太监走后,左铭源才说这事不必如此。“母后想要为铭源伸冤,可是这事闹开了,对皇兄的名声极为不利,而且为了儿臣的话,要是把你们的关系弄僵了,这岂不是儿臣的错?”
皇太后百般怜惜,“铭源,你总是为我们设想,可是你皇兄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觊觎起国王,并且还要害死你,母后要是坐视不理,岂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不顾你的安危么。哀家决定了,这次要告诉他,你不是他的亲弟弟,你是妹妹,你不会跟他抢皇位,让他也稍微歇歇那个多余的心。”
左铭源大觉不妙,皇太后这要是把她的老底给捅了,那她岂不是要死的更快。左铭源心道:“不行,我得让皇太后改变主意才好。”她道:“母后想要保护儿臣,儿臣心领了,只是您这一说出来,皇兄是好了,可是这话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被那些曾经支持儿臣的大臣知道,国家难免一场浩劫,您这欺骗世人的招数,可就弄得全天下皆知了,皇兄亦会受到连累,儿臣想这也是母后您不希望发生的事,是不是?”
皇太后想了想,“是哀家思虑不周,哀家向你道歉,差点把你和你皇兄整个儿都毁了,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办才好?”
“儿臣想,在这里难免会闹出些矛盾,不如就此离开,让大家都静一静,只是儿臣舍不得母后……”不免又凄凄艾艾的掉起泪来,只是嚎哭了几声,并不是真伤心。她一哭,皇太后心里也跟着泛酸,用手帕擦起泪来。
“就依你的意思,只是哀家希望,让哀家给你办了生日再走,好不容易回来一遭,还发生这样的事,都怪哀家当初自以为是,却不想把你置于危险的境地,更想不到你皇兄如此的……罢了,不说也罢。”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说的太难堪,自己也好没脸。
那传令太监去了围猎之处,把皇太后的意思禀明了,“太后她老人家要皇上您立马回去。”
“可是有什么急事跟朕说?”传令太监只推说不知道,要左铭志立马搬了队伍回皇宫。左铭志道,“朕知道了,这就回去,你先回去告诉太后一声,就说朕很快就回来。”他派了人出去通知南宫舞天,让她也跟着收拾,南宫舞天回来之后,又不免再三拖延,这才启程。
回到皇宫后,左铭志直接去了安福殿。一见皇太后立马跪下道:“不知母后找朕是……”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吃了两个巴掌,把左铭志的嘴角打出血来,他心中气愤,但碍于是自己的母亲,就忍住不发,问道:“母后,朕要是做错了事,您教导朕,告诉朕,为什么打朕呢?”当着丫头太监的面,皇帝的脸有点儿挂不住。
“你没有搞错,哀家打的就是你。哀家问你,铭源呢?”
“铭源他还没来得及回来。”
“放屁!哀家就知道,你从小到大都恨不得她死,是不是她死了你就甘心了?哀家已经把她嫁到了女儿国,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打消一些不好的念头?”
“母后,朕没有。”
“还敢狡辩,你当哀家是瞎子,还是聋子。往日里只对你的所为视而不见,你以为哀家真不知道?你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哀家还不知道你?若真不知道你,哀家就真不配做你母亲了,以前你使点小性子,嫉妒你弟弟,哀家能理解,但是你现在贵为一国的皇帝,还有什么是不能容忍的,你说?你真是令哀家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