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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她本以为以自己优异的成绩、过硬的操作技能可以找份不错的工作,谁知道好不容易应聘到国家银行某分理处,竟然只能做临时工,人家每月五千多薪水还外加奖金,而自己工作量比那些正式员工重,才拿一千多一点,而且因为拉存款的业务一直完不成指标,奖金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还不算,就在不久前徐静的妈妈突然被查出患有肝癌,而且已经晚期,在华氏总院治疗一段时间,虽然已经控制住病情的恶化,但也只是延长几个月寿命而已。
就在这种情况下徐静突然接到国家银行的辞退书,自己因为连续几个月没有完成存款任务,在此次人员调整中下岗了,这对经济本来已经十分困难的徐家无疑又是一个巨大打击。
一来现在工作不好找,二来徐静需要在医院照顾妈妈,所以她只能把泪咽到肚子里,悄悄来到华氏总院默默替换下守了几天几夜的父亲。
徐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为了应对妻子的治疗他把世代居住的房子卖掉了,可今天医院财务部通知他们押金已经不足以维持治疗,让他今天傍晚下班前一定要再交一万元,否则按规定晚上就要停药了。
徐静今天接到下岗通知的事徐父并不知情,他也没有留意女儿神情的变化,他现在唯一的念头是想办法筹到钱,一定要把妻子从死亡的阴影中拉出来。
想来想去徐父找不到快速来钱的法子,老实人当然不会去想抢银行,而现在国家又不允许血浆买卖,献血都是免费,最后他只能想到上街乞讨去。
徐父以前见过在街上乞讨人员,说到底他曾经也是国营大厂中的一员,若不是真被逼到绝境他不会走这一步,瞒着女儿他找了一块牌子写上乞讨的原因,然后跪到华氏总院门前的马路上。
***徐母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目前来看其它方面还都好,只是打点滴的时候需要人陪伴,万一病人睡过头就麻烦了。
徐静最近在考研,越是找不到工作她越想充实自己,实际上她并不是太怨社会,她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只要自己的能力达到一定水平,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并非空想。
徐静一边看着书,一边留意着母亲的点滴余量,徐母和闺女说了一会儿话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睡去,这时候从外面进入病房的两个邻床病人家属的低声对话引起徐静注意。
“多用功的孩子,就是命苦了些,老徐是个好丈夫啊,为了筹点钱竟然会在马路上下跪乞讨。”
“嘘,小点声,让小徐听到不好。”
徐静扔下书跑出病房,她冲出医院,站在马路上略一观察果然发现了父亲单瘦的身影,他跪在马路人行道上,身前放着一块写着字的牌子,来往行人有给钱的他就不断给人家磕头致谢。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流过秀丽的脸庞滑落在徐静的手掌上,略作停留又滴入冰冻的大地,混着雪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界太大了,而人又太渺小了,没有谁会注意到这个苦命的家庭,也没有谁会去想她们最终会不会幸福,人们都在匆匆忙忙进行着自己的事,徐静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寂寞,她十分渴望这时候有个强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她只需娇依在他的怀抱,顷听他温柔的呵护,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急,这个男人会为自己做好一切。
一阵寒风吹醒了徐静,父亲还在冰冷的雪地里跪着,她冲上前拉起父亲道:“爸,你会冻坏腿的,我年轻让我来,你去照顾妈妈。”
徐父一把推开徐静:“傻丫头,爸老了不怕丢人现眼,你还年轻,以后要嫁人,这种事做不得,快上楼守着你妈去,快走,快走,是不是要我给你下跪你才走!”
徐静转过身任凭泪水落满面颊,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病房大楼走去。身后两个医生的话传入她的耳中。
“老董,怎么这几天外面的记者这么多,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咱们医院转悠什么?”
“这个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是不上网了。”
“是啊,我只看电视,不喜欢上网。”
“呸,电视上的东西不要相信,咱们国家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华总不久前研究出一种超厉害的针剂,这种针剂据说无所不能无所不治,就算你是癌症业期、重伤不治,只要打一支这样的神奇针,马上就活蹦乱跳,本来我们都是医生不能相信这种事,可是这事儿在国外已经快传疯了,你没看院子里的人大部分是外国人啊,他们大多是想来弄一支回家救命的,只是这事儿只有华总一人知晓,而华总最近又不露面,这些人只能在这里苦苦守候。”
“真的有这么好?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搞一支以备后用。”
“我呸呸呸,你以为你是谁?据我所知这种针剂一共用过两次,一次是一位石油王子花了十亿美金换得,另一次是星国零售大王用每年销售一亿美金华氏药品和医疗器械换得,你搞一支备用?你以为自己是美潘安,华总对你有意啊。
……
徐静本来已经随着他们进了病房楼,听罢二人的话她心头燃起希望的火焰,回身又回到院子里,她四处观察了一下,果然许多外国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什么,还有些拿着相机到处乱拍的记者,也有一部分是国人,看他们期待的眼神就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徐静没有像这些人一样站在这里盲目的等待,如果站在这里就可以得到传说中的神针那他们早就散了,徐静转身回了病房大楼,她心中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父亲可以为了妈妈不惜身份上街下跪乞讨,自己有着一副靓丽的外表为什么不可以为母亲做一点事情,坠落就坠落吧,只要自己心中无愧管别人怎么说去。
病房外徐静下定决心掏出手机打电话:“肖主任,我是徐静,我想向你借一万块钱,你先不要着急拒绝,我知道你一直以来想包我做二奶,虽然你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你的想法,现在带一万块钱到华氏总院B病房楼×××号来,你会得偿所愿的,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是处女,来不来你赶紧做决定,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
生活的所迫让徐静放下做人的尊严,这种事这种话以前打死也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可现在却毫不犹豫地对一个她十分厌恶的男人说了出来。
得到那个胖子肯定的答复后,徐静放下手机平静了一下心情进入病房。没多久母亲上午的点滴结束了,她还在沉睡,徐静想再看一会儿书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这时候她的手机震动起来,看了看号码,是肖主任,大概他已经到了。
徐静没有接,起身到了走廊,果然防火通道那边有个胖子鬼鬼祟祟在打电话,徐静平静地走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大概是马路上父亲给自己的震动太大的缘故。
“钱带来了?”
“带来了,徐静你真的……”
“真的,我妈妈治病需要钱,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还算有点钱放心好了,我拿了你的钱会满足你的愿望。”
“真的!”国家银行某分理处的肖主任本来以为徐静是晃点他现在看来他的美梦终于要成真了,“我可以先抱一抱你吗?”
徐静站着没有动,肖主任颤抖着将她揽在怀中,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上她丰满的胸部,徐静清楚地感受到那只乳房发出滴血的颤抖。
她想反抗,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喊,没有钱你妈妈晚上就要被停药,就算以后你求得神针你妈妈不在了又有什么用!接受他吧!
肖胖子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轻揉了几下,但心理上仍获得极大满足,他知道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所以匆匆放开徐静,然后从口袋掏出一沓人民币整整一万元。
“我妈需要照顾,我先走了。”徐静接过钱转身就走,肖胖子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可他没有看到的是,徐静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碎裂的泪痕。
徐静没让钱在手上做任何停留,擦干眼泪后她直接将钱交到医院财务,母亲的治疗暂时无须担心了,接下来她就要去寻找那位掌握着神奇针剂的华总,只有找到她才有可能彻底救母亲,虽然徐静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条件来打动那位华总出手相救,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我对朱达擦点红药水就要上华氏总院的做法深恶痛绝,可朱达却言之凿凿:“你是华氏集团实验室的高级研究助理,又跟漂亮高贵的女总经理打得火热,我不来这里来哪里。”
“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和华青青之间绝对是一清二白,你小子乱说话小心闪了舌头。对了,你不提我还忘了,一会儿去医院门口买束花,昨天华青青帮了我忙,我要谢谢她。”
朱达得意忘形:“你看我来对了吧,哈哈,一会儿我就点名让华总经理给我擦红药水,又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了,好期待哇!”
华氏总院门前有停车场,我们放好车子去马路边花店买了一束鲜花,看了看时间10点半,便匆匆向医院大门走去。
“快看,那边围着一群人干什么呢?”朱达指着前面道,看样子是一个人跪在地上。
两人到了近前才看清他脖子上的牌子,原来他是乞钱救妻子,文中说了他家的详细地地和姓名,希望大家不要以为他是骗子,有能力的帮一帮他们。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每见到掏钱者便磕头致谢,连呼好心有好报,善人长命百岁。
我找遍身上翻出五百块钱,虽然带着银行卡,但上午刚从提款机取出五千给老妈,已经达到ATM目提款最高限额,算了,五百就五百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钱给了那名中年男人他感动得说不出话,看来我这五百块钱是大手笔,他扑在雪地上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的呼恩人,我和朱达怎么拉也没有拉住。
朱达边翻口袋边道:“虽然我有点怀疑他是骗子,不过看在人家磕头这么真诚的份上也顷尽所有吧。”
朱达身上钱多一些,有一千多块,虽然他平日好吃好喝,但却不是吝啬之人,毫不犹豫把钱给了中年男人,接着两人逃也似的跑了,我们实在是受不惯他的大礼。
进了华氏总院朱达道:“得,这回不找你老相好也不成了,咱们身无分文连挂号钱都没有了。”
我掏出手机给华青青打电话:“华总,我是赵钱,你在不在总院,找你看病呢。”
电话中道:“你等一下……哪小柔,接电话,还能是谁,你亲爱的他呗。”
“赵钱,是你吗?”
我一愣:“小柔你在青青这里呀。”
易小柔的声音有些娇庸:“是啊,你赶紧上来吧,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站在诺大的门诊楼大厅中茫然地道:“我怎么知道华总办公室在哪里,我只知道实验室的位置。”
华青青接过电话道:“没事儿,我已经从监控上看到你了,你在那里一等,我马上安排人接你俩。”
我正对着摄像头挤眉弄眼却听身后咕咚一声,吓得我跟朱达撒腿就想跑,以为那中年男人又追上来磕头呢,真是要命做好事不留名都不行啊。
跑了两步回头一看却不是那个中年男人,而是一个年轻女孩子她跪在地上看不清样子,但那小体形绝对是叫棒。
“赵先生你帮帮我,求你带我去见华总经理,我妈的生命都系在你的手上了。”
朱达像见鬼似的:“你,你,你怎么知道他姓赵?”
女孩子把头抬了起来:“你不认识我了吗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