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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力发散完毕,中年男子脑部的破损的神经也基本上被修复,但变形薄弱的血管和颅内残留的淤血都未能清理。血管可以仍用小黑膏修复,淤血就要依靠赤龙强大的念力了,因为淤血已经硬化覆盖在颅内的组织上,江古伦的水平并不足以将其一层层的剥离,唯有赤龙那匪夷所思的庞大念力才能够安全做到。
而此时中年男子的身体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若继续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只有等过几天他的精神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能再次进行治疗。
江古伦放开中年男子的手,见他身躯停止了颤抖,脸色也渐渐平静下来,也许是因为耗费了太多精力,他陷入沉睡当中,这次并不是处于半昏迷状态,而是确实睡过去了,神色安详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解脱的快慰。
江古伦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仍旧惊魂未定的李唯道:“今天是第一次治疗,刚才我已经缓解了你父亲颅内长时间的巨大压力,而且我那药的药力也渗透进去了,如果不出意外,你父亲因为神经受到压迫而紧闭的右眼明天就能睁开了,也许手脚也能轻微的动弹……”
见父亲只是沉沉了睡了过去,没有其它不妥的地方,李唯心中悬着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从第一次发病到现在,从没有见父亲睡得这么安详,她心中放下了最后一丝怀疑,开始相信江古伦的药是真有效果来。但听江古伦的意思,只是这样治疗一次就能够达到如此妙用,未免太过神奇了吧?
“江医生,明天,我父亲真能好起来吗?”她的语气中微微战栗着,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激动。
“放心吧,能好起来的。”江古伦微微一笑,见中年男子没什么事,他也悄悄松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摊摊手:“我的身份证都握在你的手上,我还敢骗你不成!”
李唯俏脸一红,掏出身份证还给江古伦,有些怯怯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的,您的身份证还是还给您!”
“不行!”江古伦拒绝了这一提议,正经的道:“在治好你父亲之前,我还不能收回身份证,我不敢保证在这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所以你还是先收着,等到你父亲真的好转了再还给我也不迟。”
“这……”李唯有些犹豫,刚才也是一时愧疚,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父亲只是沉睡过去,还没见明显的好转,自己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交还身份证,确实有欠妥当。可若是不还,而父亲又真的好了起来,怎么对得起江医生一片拳拳之心!想到这,李唯脸色一正,认真的道:“江医生,我相信你,也相信这世界还是有好人存在的,这身份证,你还是收回去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用再多说了。”江古伦脸色沉了下来,义正言辞的道:“这是我的原则问题,在治好病人之前,我必须给病人家属一个保证,这是中国传统医术传下来的医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李唯呆了一呆,心中肃然起敬,这才是医者父母心呀,不像有些医院的医生,虽然说不上草芥人命,又怎么会把医德这么崇高的字眼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呢!江古伦的形象,不知不觉高大了起来。
只是,如果她知道江古伦的医术除了在自己身上试验过,她的父亲不过是第一个病人,又会是怎么的表情?
“对了,还有个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江古伦严肃起来。
“噢,是钱对吧。”李唯连忙接口,诚恳的道:“只要父亲好起来,我一定会给您足够的报酬的,不过最近手头上有些紧张……估计,还得过一些日子……”
“不是这个。”江古伦苦笑着打断,怎么会想到钱呢,难道我就长得这么猥琐,十足像一个贪财的小人不成?示意李唯过来一点,压低着声音道:“我给你父亲治病的事,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医院的医生也不行,我希望你能保证下来,否则我今后就不会过来了……”
李唯楞了一楞,为这个奇怪的要求感到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多想,认真的道:“您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
“那好,我就先告辞了,过些时间我会再过来!”江古伦点点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唯一直目送他下楼,心中压抑着无法言语的感谢,她在期盼着,明天,父亲真能好起来吗?
第五十九章 百味灵液
回到病房,川希云的药水已经差不多挂完了,她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在医生的吩咐下开了些治疗感冒的药,办理了出院手续,二人这才启程回家。
一男一女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江古伦仍在考虑那男子的病情,刚才忘记留给李唯自己的电话号码了,明天又要上课,估计得下周四国庆假期才能再来,希望到时候那对可怜的父女俩还没有出院。
川希云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存感激,虽然江古伦时不时跑出去抽烟逛荡一会,可这一天的照顾确实还算无微不至,也没有因为一些小事跟自己怄气,说实话,看着江古伦忙里忙外的给自己叫医生喊护士,又把吃的喝的都料理得妥妥当当,女孩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她有心想真诚的说句谢谢,却因为放不下面子,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古伦知道女孩的心思,他除了保持沉默也没有其他法子,未必还死皮赖脸的拉着川希云说你快谢谢我,今天我可是劳苦功高了!这不是犯贱找抽吗?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江古伦舒舒服服洗了个温水澡,抱着自己没看完的书回卧室去了,川希云本想借机对他说声谢谢并把医疗费还给他,却没逮着任何机会,敲了小半天门,那混蛋一听是要还钱,立马叫着早早洗洗去睡,还说明天起来一定要忘记这事。
川希云苦笑不得,她看过怕别人借钱不还的,看过怕被别人讨债的,也看过苦苦求着别人还钱的,还真没见过别人要还他钱还生死不受的人。无奈之下,女孩嘟着嘴,气闷的一跺脚,回自己卧室上网去了。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以后有机会,自己帮江古伦出了他那一份,算是还了今天这个人情,到时候就谁也不欠谁,虽然江古伦今天的表现很男人,可女孩似乎并不希望跟他产生什么纠葛……
接下来的三天,江古伦在极为规律的生活中渡过,早晨五点起来修炼念力,修炼完念力后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练习如何将形意拳和念力融合得更加熟练,顺便锻炼自己有些“孱弱”的身体。自从用血肉再生药剂重塑经脉后,江古伦的力量、爆发力、速度、敏捷都下降了三分之二左右,虽然相较于普通人来说他的身体素质仍旧十分出色,可对于那些习练内家拳的武林高手来说,他的身体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娃没有太多区别。
除了这些和睡觉吃饭,江古伦其他时间大都呆在图书馆内,吴老头空闲的时候,一老一少就扯扯书法和管乐方面的东西,光说还不过瘾,往往要动手才能满足二人的乐趣。所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图书馆总会传出悲凉沧桑的箫声。
令人惊讶的是,吴老头不止洞箫吹得极好,一手丹青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正楷和狂草恰是他的拿手绝活,江古伦的正楷字体虽然学得不长,却在闲竹的悉心指导下已经有了几分名家底蕴,有一次他挥毫而就,写下王勃的《滕王阁序》,吴老头在一边看了赞叹不已,对教出江古伦这样学生的的闲竹显露出不加丝毫掩饰的敬佩之意,并热切的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见这位“高人”。
面对吴老头的要求,江古伦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闲竹,又怎么引荐给他认识呢。
仿佛看穿了江古伦的难处,吴老头略带失望的摇摇头,也就没有再提起这事。
江古伦对狂草这种独特的书写方法很感兴趣,吴老头曾经卖弄似的在他面前表演过,手执毛笔的吴老头神色肃穆,下笔如有神,运笔之间力道控制得不差分毫,速度时快时慢,一点一撇一画在笔势的作用下,仿佛都朝着一个明确的方向前进着,短短的时间内一篇辛弃疾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便一蹴而就,整张宣纸内满布了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一股孤高的自傲之气,一种天下任何事物都不能入眼的桀骜,就这样喷薄而出!
正如吴老头书中所写那样,江古伦恰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他所喜爱的是狂草那种桀骜不驯,孤高自傲的风格,是不拘一格,天空鸟迹般的写作手法。并不是真心的对这种书法有着浓厚的兴趣。
现今时代的每个少年都有或多或少的叛逆,他们用自己的擅长和喜好来诠释一种叫特立独行的东西。江古伦虽然心理成熟稳重许多,却也脱离不了这一时代的特性,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自己能精通一些其他人都不会的东西,而狂草就是个不错的选项。
而吴老头,不知是为什么,他对江古伦好似有种偏颇到固执的喜爱,恨不得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全数传给他,无论是管乐洞箫,还是丹青狂草,就算江古伦不提出来,吴老头也会拉着扯着要教给他。吴老头的管乐造诣自然不必多说,他的书法,尤其是狂草也算得上一绝,所谓艺多不压身,能得如此名师悉心指点,江古伦自是求之不得。
吴老头不抽烟,却嗜酒如命。用他的话来说,但凡不懂醉酒狂歌的音乐家,不算不是真正的音乐家。所谓好曲、琼浆、美人、佳肴四者齐聚,便是人间莫大的幸事。而有曲无酒却要比有曲无肴来得更加扫兴,所以吴老头的生命之中除了管乐,就是美酒。
江古伦不是没想过孝敬老人一瓶好酒,可好一点的酒他哪儿买得起!差一点的又拿不出手,正愁闷时,赤龙倒是告诉他一个好法子。
在赤龙生活的那个年代,是可以用灵气酿酒的,而且酿造出来的酒浆清醇爽口,芳香淑郁,浅尝一口即可回味多时,嘴中似有百般味道不停回转,犹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实乃人间至品。
此酒的酿造方法极为简单,买一壶很普通的酒放入聚灵壶中,过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后再倒出,自然成了神话时代最普通最便宜的——百味灵液!
这个发现让江古伦极为激动,他差点就想立即炼制出上百个聚灵壶,然后大规模产销这种被赤龙大肆吹捧的百味灵液。冷静下来后才明白这个想法有些痴人说梦了,在这个知识经济时代,品牌效应成为群众追逐的重点。江古伦若是拿着那酒满大街乱逛,看到衣着光鲜点的人就走上去死活要别人试试,这不是欠抽嘛!
再结合资金广告策划宣传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江古伦顿时放弃了这卖酒的想法,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医生本职。况且,现在那酒还没有酿造出来呢……
第六十章 这玩意能喝吗?
就这样过了三天,国庆假期也终于来到。
趁着这难得的长假,周涛和朱彪都回家过节去了,贾翔也回了岳麓区的家。而江古伦,他自然没有回去,祖国六十周年大庆,父亲一定是留在部队的,而家中已经没有了其他亲人,回去除了跟几个铁磁聚聚,实在没有其它乐趣,况且这边还有些正经事要做,他脱不开身。
方大同陈巧梁芸三人也一并回去了,陈巧那小妮子听说江古伦国庆假期不回家,也想要留下来,却被家里一通电话给强行召唤了回去,理由是出来读了大半个月书,必须回去给她妈妈看看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川希云是长沙人,因为家里隔得太远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