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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立即变得一目了然,程新华想成为祝子期的乘龙快婿,自然夺得家产,他和祝玉妍青梅竹马,如果没有凌威,就会水到渠成,所以、、、、、凌威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祝子期淡淡说道:“你现在明白了,我想找个时间宣布你和祝玉妍的婚事,他们也就断了念想。正在考虑,玉妍就把你带来了。”
“婚事?”凌威心中有点不舒服,自己现在完全可以接受祝玉妍,但被当着一枚棋子却心有不甘,甚至内心很抵触。
“你不用为难,我知道你心中或许有别的女孩,暂时答应婚事,至于以后的事你和玉妍慢慢相处再说。”祝子期似乎看出了凌威的心思,语气平缓:“我会把五百万资金交给你们保和堂入股,另外的一些钱和永春岛这个产业也归你们,成立一个儿童基金,为那些打工家庭的儿童贡献一片爱心,用于他们治病和上学。”
凌威不鄙视金钱,也不贪财,但听说祝子期把大部分产业用于救助他人,立即肃然起敬,许多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全国那么多有钱人,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表面上温和大方谦谦君子,可是他们骨子里何曾考虑过他人的疾苦。
祝子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外面的工厂和公司会转给程明清父子,分配给跟随我多年的弟兄。”
“您是不是考虑了很久?”凌威盯着祝子期的双眼,目光明亮。
“是。”
“那么,我就接受您的提议。”凌威爽快地笑了笑,对于祝子期这样的人,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没有怀疑也没有多加评论的必要,他一定考虑得很全面。
“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这边。”祝子期脸上终于绽出了笑容:“以后玉妍就拜托你照顾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凌威语气很认真。
“好了,别让玉妍久等,这几天龙舟大赛,你们玩去吧,不用管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人啃得动。”祝子期朗声笑着,充满自信。凌威是个讲信用的人,只要答应,就会全力以赴,女儿这件事落实下来,他立即心情轻松不少。
楼下空荡荡的会客厅,祝玉妍在不安地来去走动,见到凌威下来,立即迎上去:“我爹怎么样了?”
“没什么要紧。”凌威轻松地笑了笑,无论怎样淡薄名利,他也是个普通人,可以得到一笔资金还可以抱得美人归,怎么会不开心。
“不要紧,你在上面和我爹这么长时间说什么?”祝玉妍脸色布满狐疑,带着一丝焦急。还是怀疑凌威没有说实话,说不定父亲病入膏肓,不愿自己担心。
高兴之余,凌威忽然玩心大起,嘴角带着微笑,看着祝玉妍的脸颊:“你爹和我商量,打算找个时间宣布我们的婚事。”
祝玉妍脸色立即一片艳红,眼神慌乱,扭过脸噘着嘴,娇嗔地说道:“你又拿我开心,婚事还要和你讨论那么久,是不是认为我嫁不出去了,你们商量有什么用,又没有征得我同意。”
“我怎么忘了。”凌威拍了拍脑袋,一副懊悔的模样,转过身一边向楼梯口走一边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和你爹说一声,这件事就不用提了。”
“等一下,等一下。”祝玉妍急忙拉住凌威的胳膊:“我又没说不同意。”
“你愿意?”凌威凑近祝玉妍,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心中一阵荡漾,青春的热血有点沸腾。
“去你的。”祝玉妍看着凌威眼中的温柔,一阵心慌意乱,娇羞地跺了跺脚,转身向门外跑去。
夏日午后的运动对于青年人来说,最好的就是在水中嬉戏。太湖边游泳区,建宁最大的游泳胜地。平缓的沙滩上布满五颜六色的遮阳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不停走来走去,不断有小孩抱着大大的游泳圈绊倒在地,引起一阵哄笑,还有许多少年在踢着沙滩足球,不时发出声声欢呼。
太湖是淡水湖,湖水比起海水更显清凉,偶尔溅入嘴里,有一股甜丝丝的滋味,扑进水中,清澈透明,柔柔的水波把夏日的酷热洗涤得荡然无存。
游艇都是游泳场出租的,手工划动的那一种,俊男靓女们租上一条,划到湖中央停下,两人躺在上面,享受着那份温柔浪漫的感觉,做一些亲昵而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凌威和祝玉妍乘坐的不是一般的游艇,而是一艘机械的快艇,淡黄色,线条柔和圆润,当然不是租来的,这样的快艇永春岛有十几条。不过,凌威和祝玉妍都不会驾驶,朱珠自告奋勇要做驾驶员,被祝玉妍一口回绝,两个人浪漫带着这个多嘴的小丫头实在不自在,宁愿自己学。在朱珠的指导下,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凌威和祝玉妍才能勉强驾驶着快艇进入太湖广阔的湖面。快艇摇摇晃晃,而且路线也是弯弯曲曲,不过船只不多,安全还是没问题。
快艇偶尔从那些享受温柔的小游艇边擦过,溅起的水花吓得小情侣们声声惊叫,祝玉妍的笑声立即咯咯响起,清脆悦耳。凌威也开心地哈哈大笑。
尽情放纵有时候才是无悔的青春,这一刻,两人都忘记生活中的烦恼,尽情在水天之间享受二人世界的温馨,偶尔心情激动,快艇摇晃不定,两人立即拥在一起,同时把着舵,一边笑着一边用力,翻船倒是不怕,大不了游泳一番,附近有几艘救生船,生命不会有危险。
不远处,一艘很大的豪华画舫在湖面轻轻游荡,舒适平稳,临窗前一个茶几,一壶茶,几样点心,叶小曼和程怡然相对而坐。自从镇江回来,叶小曼在医院观察了几天,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今天刚出院,程怡然就陪着她到太湖散心。一望无际的湖面可以令人心旷神怡,忘却工作中的烦恼,两个人都喜欢这种恬静的感觉,看着来往的船只悠悠滑过,融入远处的水天之间,别有一番意境。
“岛屿纵横一镜中,湿银盘紫漫芙蓉。谁能胸贮三万顷,我欲身游七十峰。”叶小曼轻轻沉吟着自己喜欢的诗句,胸中翻起一阵豪情,胸怀三万顷,身游七十峰,何等畅快,如此豪情并不仅仅属于七尺男儿,叶小曼也有,她在渴望着那种境界,当然对于女人来说,期盼的更是有人相伴,同游太湖山水之间,这个人会是谁呢?
“小姐,夏侯公子邀请你晚上到醉仙阁喝茶,你是否考虑一下。”程怡然轻声提醒:“论人才,家势都是一流,我看配你挺合适。”
“我也知道很合适。”叶小曼微微笑着,眉梢有一点忧虑:“但是终身大事不是买菜,不知为什么,总是没什么兴趣。”
“小姐,别怪我多嘴。”程怡然谨慎地说道:“你只有看到那个凌威才会笑得开心一点,是不是、、、、、”
“你多想了。”叶小曼立即打断程怡然的话:“那个人胸无大志,平常得很,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只是觉得逗他开心罢了。”
“但愿如此。”程怡然把目光转向窗外的湖面,一时无语。叶小曼每次见到凌威都喜欢捉弄,这倒是事实,但是镇江那一趟风险很大,而且一点不好玩,她为什么要去?令人迷惑不解。
叶小曼拿出一根银针,在手里轻轻把玩着,这是凌威急救时留在她身上的,事到如今,两个人来来往往,已经记不得谁欠谁什么人情了,似乎越缠越紧,仅仅过去了几天,她忽然想看看凌威那张懒懒散散的脸,看他生气时胡须凌乱的样子。考虑是不是有必要到保和堂去一趟,把银针还给他。
一阵笑声传来,叶小曼和程怡然同时望过去,是凌威,正站在一艘快艇上,一个姑娘把着舵,很不熟悉,摇摇晃晃,凌威开心地随着摆动,瞧上去手舞足蹈,偶尔站立不稳,手扶着姑娘的肩头,甚是亲热。
叶小曼柳眉微蹙,不悦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嘴角露出恶作剧的微笑,低声和程怡然商量了几句,程怡然也笑了起来,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下。不一会,几艘快艇飞驰而来,围着凌威和祝玉妍不停转着圈,若即若离,祝玉妍立即显得慌慌张张,一个盘旋,快艇失控,立即底朝上,两个人好一会儿才浮出水面,手扶着快艇底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叶小曼和程怡然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声在湖面上飘荡,凌威似乎也听见了,转过脸望着叶小曼和程怡然乘坐的画舫,气恼地用手掌拍打着快艇的边缘。叶小曼的笑声却更加爽快响亮。
第一百五十一章 救人与杀人
晨曦微露,凌威练完最后一个五禽戏的动作,站在一棵花树下仰望着天空默默思索。好几天没有训练,竟然发现没有一点退步,反而精进了一层,手脚更加有力。或许是镇江之行的缘故,任何一种技击方法,实战是最好最有效的训练,经历生死的考验,许多东西才能豁然开郎。作为一位医生,五禽戏用于健身无可厚非,现在自己是通向武术,而且杀伤力很大,是否和医者仁心背道而驰?,其他几扇门陆续打开,先是耿忠老夫妇,慢慢悠悠走出后院门,沿着河边去散步,接着是梅花和陈雨轩,梅花对跆拳道的喜爱似乎远远大于五禽戏,凌威也不强求她练习什么。如今和平年代,只是强身健体,练什么都无所谓。还有一个人走出房门就直奔凌威,竟然是祝玉妍。
在太湖游玩,虽然翻了船,两人却是很尽兴,只是回来以后祝玉妍有点感冒,干脆住在这里调理,至于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有不知道情况的,每天见她跟在凌威身后也能看明白。她不仅对凌威的衣食住行感兴趣,就连练习五禽戏也分外关心。以前在这里治疗红斑狼疮的时候,学过一阶段,这几天又心血来潮,缠着和凌威一起练习,凌威含糊答应,只是大小姐睡得晚,早晨自然没有凌威起得早,凌威干脆练完等她。这又不是传说中的夫妻双修功夫,凌威练习的时候要神情专注,细心领悟,这样的时间差倒也是很好。
不过,祝玉妍的领悟力有点令人吃惊,她认真练习起来,居然不是向传统养生健体的方向发展,而是直接和凌威一样,奔向技击,短短两三天,动作迅速快捷,深得五禽戏要领,凌威暗暗称奇,同时也明白,祝玉妍在治病期间,不止一次被大周天针法激活能量改善体质,现在她的身体就像一个大型蓄电池,许多凌威也摸不透的潜能等待开发,并且不知不觉运用出来。眼前的五禽戏就是一个证明。
她的这种变化,凌威不仅不担心而且很高兴,可以防身对于女孩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他一边指导,一边说着一些要领,同时自己也思索出不少新的东西。祝玉妍一丝不苟地练习着,整套五禽戏练完,天空已经出现了艳丽的早霞。
“祝姑娘,我们去吃早点。”陈雨轩已经脱下练功服,换了一身藕青色夏装,俏生生站在一旁,向祝玉妍笑眯眯打着招呼。
“好,我马上就来,我去叫朱珠,那个懒丫头到现在还没起来。”祝玉妍转身向房间走了两步,又转脸看着凌威:“你换件衣服,和我们一起去。”
“不用,我还有点事,要想一想。”凌威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但一时却说不出来。
“好吧,等会带点给你。”祝玉妍知道凌威思索问题的时候不喜欢打搅,叫上朱珠,几个女孩唧唧咋咋走了出去,院子里立即一片安静,凌威望着天空再一次进入沉思,五禽戏的动作在脑中回旋,每一处如何用于技击越来越明朗,忍不住随手比划,但是,动作却不够狠,心里那种医生救人和武术伤人的抵触让他有点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