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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阳只看了毛料里面的货色,至于标底倒是真没注意过,想来这里是没有他买不起的毛料的,但听人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好奇了,连这些圈内人都说高,那到底是多少?
一看吓一跳,“三千两百万?”这几天他恶补了一下赌石的知识,对这个行当也算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一块全赌的毛料,光是标底就开到了这个价钱,虽然秦大仙人能看到里面的翡翠远远不止这个价钱,但除了他相信没有别人再能看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块毛料的主人想钱想疯了,还是根本无所谓卖不卖得掉。
“的确是贵了一点儿,而且这块毛料的赌性太大,里面出绿的几率可以说非常大,但值不值这个价钱就不好说了。”这些人都跟他非亲非故的,秦大仙人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告诉大家这块翡翠里面好东西大大的有,你们都投吧,使劲儿投。
“我看出绿都悬,哪里可能有这么大的毛料,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不是表皮上有些松花和藓,拿去修厕所都没人要。”边上有人看不得秦大仙人众星拱月的模样,又出言奚落起来,想必他也不是南方省的,不认得站在边上脸色已经很不好看的杜大少爷。
秦雪阳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个蝼蚁,用得着在乎他们说些什么吗?有这个生闲气的功夫还不如好好欣赏一下里面的翡翠。
不得不说这块毛料的确奇葩,一般的毛料里掏出个篮球大小的玉肉就算是了不得了,但这里面却是满眼的晶莹,足足有六七百斤都是高冰种的玉肉,以淡蓝色打底,上面间疏有序地点缀着淡紫色的飘絮,像是春天的柳枝,随着微风轻轻飘荡,秦大仙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翡翠,居然让他联想到西湖的苏堤和英国的康桥。
这种翡翠叫做冰种飘花,如果换了前几天秦大仙人肯定是不知道的,指的是在冰种的质地上飘有蓝色或者绿色的花纹,一般呈不规则的条纹状,但这块翡翠却是极品中的极品,不说它蓝色的底子,就算是飘的紫色的花纹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更何况那紫色的飘花还呈自然的柳枝飘絮状。
而且它还是高冰种,飘花的话,如果达不到冰种,那也只属于低档翡翠,值不了多少钱,但一旦到了冰种或者冰种以上,就立马身家百倍,跻身高档翡翠的行列之中,如果再有好的琢玉师父来雕琢,一个镯子卖到六位数都很正常。
如果现在要秦大仙人来估价,他都不知道这块超级翡翠能值多少钱,虽然没有达到玻璃种,但这个价格超过送给忧郁哥的那块玻璃种血美人是铁定的。
说话那人见秦大仙人不反驳,以为他心虚,还想再说两句,却是被同行的人给拉住了,这位是京城来的,以他的身家和级别,只认得三德子,而这位平时在他眼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现在却只是一个小跟班,顿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一会儿后,秦大仙人才收回了目光,对着周围众人淡淡地笑道:“这块料子赌性太大,我看不准,各位自便吧。”说完也不管众人有什么反应,就施施然扬长而去,心里却是更加拿定了主意,这块变态的毛料,自己志在必得。
第二百二十一章大会(八)
第二百二十一章大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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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新晋玉圣唱的是哪一出,按说如果换一个爱惜羽毛的人,在这种场合之下怎么地也要长篇大论一番,体现自己的存在感,哪有像这位一样,随便说了两句看不准就走人的。
汤总也楞了一下,但这一回他却是不想再错过了,不抓住机会好好感谢一下的话,他晚上连睡觉都不踏实,当下大叫了一声:“秦先生,等等我!”就跟了上去。
又是一大圈转下来,秦大仙人把自己看好的毛料编号都记了下来,极品的料子当然都是自己留着,其他可以小赚一笔的,多多少少又分了一些给跟班的小衙内,连老王和汤总都一人分到两个,算是意外之喜了。
眼看着就到了中午,汤总终于争取到了请客的资格,席间他还提出要把赢来的赌注分给秦大仙人一半儿,秦雪阳当然不要,但却是认下了这个朋友,这年头儿做生意的能轻财重义就很难得了,算是稀有品种,要好好鼓励和保护。。。
大家喝酒聊天,才知道原来汤总也是申市人,这让秦大仙人跟他的关系又近了一层,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京城人,这与地域无关,纯粹是从小积累起来的感情。
汤总家里虽然不算是顶级的富豪,却一直热心于慈善事业,还曾经给秦大仙人的那家孤儿院捐过款,这也算是天意了。当初那是他爸爸老汤捐的。现在好处落在了小汤的头上。也算是好人自有好报了。
下午反正大家没事,于是就接着逛,那里有数万块毛料,秦大仙人刚刚学了一肚子理论,正好拿来与实践相结合。
转着转着,不知道怎么地又来到了那块巨无霸那里,现在已经换了一拨人在看,周围聚了足足有三四十个人。围着一个满头白发,穿着唐装的老人,那老人看上去七十岁左右,但精神却是不错,看上去很硬朗的样子,正在指着那块奇葩的毛料说着什么。
围在外圈的人无意间看见了秦大仙人一行人,顿时就眼睛一亮,大叫道:“玉圣来啦!”虽然把尊号挂在嘴上,但那样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这一嗓子顿时就打断了那老人对毛料的点评,大家齐刷刷地转头向秦大仙人望来。秦雪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王马上在一边儿解释道:“里面这老人就是神眼张。国内赌石界的泰山北斗。”
秦大仙人点点头,心里却郁闷得不行,这是被人当猴耍了?叫这一嗓子的人明显不怀好意,目的是为了挑起新老两代赌石大行家的争斗,他好躲在边上瞧个热闹。
秦雪阳正在担心这位神眼是个不能容人的,再来个挑战什么的就麻烦死了,没想到那老人却是率先向他迎了过来,满脸都是欣赏的笑容,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要知道赌石也算是个传统的行当,跟古玩和书画差不多,都讲究个传承和师门,也格外地讲究尊师重道,要说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是他站在原地等着秦大仙人上前见礼才是,却不想他居然主动朝秦大仙人迎了过来。
这一下秦雪阳也不能站着了,他本来就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孩子,怎么能乱了辈分?当下快步迎了上去,“张老,您好,您的大名,晚辈真是久仰了!”说着伸出两只手跟张老相握,还微微欠了欠身。
张老却是测过了身子,躲过了秦大仙人的行礼,反而也搭上了自己另外一只手,跟秦大仙人双手相握,哈哈笑道:“小师弟,我可当不起你的大礼,给师父知道了要吃板子的。”
张老声音洪亮,中气很足,听了这个话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那些还等着看一番龙争虎斗的,“这是个神马情况?两人差了这么多的岁数,怎么可能是师兄弟?而且听张老话里的意思他们的师父还建在,这会是何方神圣啊?怎么在赌石行里从来没有听说过?”
秦大仙人也一头雾水,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兄?自己怎么不知道,但对方这么热情,他也只能跟着傻笑,幸好张老接下来的话马上揭开了谜底。
原来这位张老名怀远,赌石是家传的行当,可以追溯到康熙年间,但他却是不喜欢赌石,反而对书法很是痴迷,但他这一代只有这一根独苗,不学的话家里就要断了传承,那时候还是传男不传女的时代,所以在他家老爷子的棍棒底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命。
后来虽然他在赌石上闯出了偌大的名头,却一直没有放下对书法的追求,那时候也没人再来管他,所以就辗转拜了路老为师,继续修习书法,但由于已经过了学习的最佳年龄,即便他天赋出众,也只能徘徊在一流和二流之间,路老也常常为他可惜,以他的天份,其实完全可能获得更高的成就。
前些天他刚刚去探望过路老,才知道自己多了个小师弟,还是当代的书圣和画圣,这一下他可高兴坏了,《兰亭序》回国的时候他远在缅甸跟石头王切磋,没来得及赶回来,现在这神作的拥有者变成了自己的小师弟,那不是想看多久看多久,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他昨天晚上刚刚从路老那里赶到玉都来参加大会,这个行业内的盛事他不管喜不喜欢都是肯定要来的,但在睡觉前看报纸的时候,又发现小师弟居然被奉为新晋的玉圣,这真是让他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小师弟居然是如此的天纵奇才,在这么多行业里都能成为公认的楚翘,喜的是自己总算是有了个接班人,赌石这个东西虽然经验很重要,但更讲究天份,他也没少收徒弟,但能继承衣钵的一个没有,正为这个事情发愁呢,没想到自己的小师弟居然横空出世。
这么一说秦大仙人才恍然大悟,然后却是有些羞愧,拜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师父后,却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别说探望了,连好好学习都没怎么去过,想想实在是惭愧。
张老与小师弟初次相逢,却是心情很好,拉着秦大仙人来到巨无霸毛料前说道:“师弟,他们说你上午看过这块料子,说赌性太大?”
“是啊,我有些看不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料子。”秦大仙人当然不能说实话,如果是师兄弟两人私下交谈的话倒是可以透个底。
“呵呵,我却是认为这里面出绿的可能性比较大啊,而且这玉肉还不小,你来看这里。”张老性子直爽,以为小师弟虽然被奉为玉圣,但这经验总还是差一点儿,顿时就起了指点的心思,如果可能的话,把他肚子里的那点儿货倾囊相授也不是问题。
他拉着秦大仙人转到毛料的背面,指着几个连在一起的坑洼道:“你看,这里的松花和藓基本上都连成了一片,足有两米多长,一米多宽,这是很罕见的表现,我玩儿石头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说明里面肯定有玉肉,而且块头小不了,你再看整块毛料,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松花,而且颜色深浅不一,差别很大,所以里面是飘花的可能性超过六成,而且种水不会很低,虽然有料大无好玉的说法,但这一块我看是例外。”
秦大仙人顿时五体投地,这老师兄实在是太牛了,光凭这松花和藓的分布和颜色深浅就跟自己开了天眼差不多,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就差那飘花的两种颜色没说上来了。
但他也着急,没想到这老师兄这么好为人师,您这大庭广众的一点评,这块毛料的价格铁定飞涨,本来自己可能六千万就拿下了,现在后面要加一个零才行吧?这里可都是憋着劲来收购原材料的大财主,神眼张看好的毛料最起码是不会蚀本的,那还不该出手时就出手?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不时地笑着点头,他这么一来,老爷子的兴致更加高了,原本还担心这小师弟少年成名,免不了有些心高气傲,但没想到是如此的虚心好学,真是好孩子啊,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就这样,两个人在误会之中一个教、一个学就度过了整个下午,一开始秦大仙人也就是应付着,但听着听着就入了迷,这神眼张一生的经验岂是他自己翻几本书可以相比的,很多一时还想不明白的地方往往被老师兄一言而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