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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星默默点头,正容道:“看来我是去谈判的,我们的底线是什么?”
总理深深望他一眼,反问道:“以你的异能,如果有充足地情报支援,能不能精确计算出敌方空军的未来动向?”
周天星心领神会,充满自信地道:“请总理放心,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当个防空司令还是没问题地。”
“好!”
一号也兴奋了,抚掌道:“美军进攻朝国的第一个步骤肯定是空中打击,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协助朝国空军组织有效防空,我们对朝国的军援重点也是防空这一块,包括地对空导弹和歼击机,但不是卖给他们,而是连人带装备一起租借出去,打完仗我们就撤。”
虽然早就预演过卦象,但周天星亲耳听到“租借”两个字时,还是有点晕,忍不住苦笑道:“两位老大,你们还真会用词,这种点子都想得出,那这支部队就叫租借军了?”
一号老脸微红,下意识地用手抚了一下前额,略显尴尬地道:“这个名字是我想出来的,我也觉得有点难听,只是再叫志愿军的话也不太合适,这一次没必要在国内公开宣扬,而且也不是大规模出兵,低调一点处理比较妥当。简单地说,就是我国政府十分同情朝国人民的不幸遭遇,所以借点兵给他们使使,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名字还可以改的。”
周天星有点想笑的冲动,但还是强忍住了,免得让已经有点害羞地一号更加尴尬,追问道:“那么战损怎么算?”
“这就要看你的了,我们的原则是借这个机会练兵,一个国家的军队太长时间没仗打不好。当然了,亲兄弟明算帐,军委的方针是我们这支租借军最好能**指挥,租金方面象征性收一点就是了,后勤给养也不用他们管,我们自己从国内运物资专供。但是战损必须算他们的,这是我们的底线。”
“明白了,请首长放心,到时候我会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们一定不会吃亏。”周天星信誓旦旦地保证。
一号失笑道:“我们的利益当然要维护。但是你也别钻这牛角尖,行大事不计小费,主要还是要从战略目的出发。”
周天星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笑道:“话说回来,其实想赚钱还不容易,纽约证交所不就是个钱袋子,军方不是曾经提出过超限战地理念嘛,到时候什么网络战、金融战之类的都可以统统一齐上的。”
总理立刻眉花眼笑,连连点头称善:“这就是我们要跟你谈的第三件事。你来之前我和一号还在谈呢,你这小子可是块宝啊,如果能在战时对敌人的经济实施突然打击。一定能收奇效,尤其是这种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时期,美国人发动战争地目的本来就有提振经济的意思,要是这时候在他们后脑勺上敲一记闷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有什么具体地建议?”
周天星装作挖空心思想了一会儿,才把事先准备地答案说了出来:“目的是显而易见地,先拿华尔街开刀,到时候就由我来当操盘手吧,只要给我在国外各大金融中心开几百个帐户就可以了。每个户头里存一万美金左右,我这段时间就先从期货做起,等到那时候大概也有几百亿了吧,到时候我就用这笔钱去折腾美国股市,而且要长年累月地折腾下去,就当玩大富翁游戏吧。”
这话一出,两个老人都愣了片刻,相视苦笑,总理摇头道:“这种事可不能蛮干。要掌握个度,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美国股市遭殃对我们也不见得是好事,当然,就我国的经济现状来看,还是利大于弊地。不过具体的事务不用你来干,我们会专门组织一批专业人士搭建一个团队,你要做的只是实时提供行情信息。”
“是!”
周天星忙不迭地答应,他其实根本懒得自己动手去干这么烦人地勾当。刚才的表态不过是装纯情。乐得有人代劳。
“好了。”
一号起身向他伸出手,庄容道:“周天星同志。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时间不等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从某种程度上说,你一个人就关系到全局的成败啊。握个手,预祝你马到成功。”
房门重新关上后,屋中只剩下一号和总理两人。一个喝茶,一个抽烟,一时无话。
良久,一号轻轻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道:“咱们俩这回可把宝全押在这个坏小子身上了。”
总理也叹了口气,抽着烟苦笑道:“我倒不担心他完不成任务,只是担心他太过聪明,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号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由衷道:“这个坏小子鬼着呢,一上来就说什么要放弃军职,呵!最离谱的就是,他还要把他父亲送到北京来当人质。不过这样一来我反倒有点安心了,应该可以基本确信,他不是混进特勤处的修道人。”
总理皱眉思索片刻,莞尔道:“应该可以这样初步认定吧,他居然敢在我们面前表演那种测字术,足以证明这一点,不过也不能排除他这是以退为进,故弄玄虚。事实上这类事他从前就做得不少,呵!最有趣的是,据说他还是个名声在外的太子党,你说这小子心机这么深沉,将来怎么得了。”
一号把茶杯托在手心中出了会神,叹道:“不管怎么说,总是一柄国之利刃吧,从目前的种种迹象看,虽然有点幼稚轻浮,大体还是个可用之人,还是留待日后慢慢考察吧。”
总理笑了,斜瞥他一眼,淡淡道:“老伙计,你地心思我比谁都懂,我总是和你保持一致的。”
此刻,坐在一辆红旗车后座上的周天星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闪出深深的疲惫,如同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第260章 收拾旧人
从中南海出来后,周天星没在北京耽搁,马不停蹄地乘专机飞往东海。()由于升任北海舰队司令,他如今的专机已经是实至名归了,不象在特勤处那会儿只能乘“准专机”,随行扈从照例是古羽和马俊,这两个用惯了的人他是舍不得丢的,走到哪里都要带在身边,今后同样是双重身份,既在特勤处挂名,又在北海舰队服役,至于周天星本人,在特勤处挂的虚衔是处长助理。
他去东海只有一个目的,接收欧阳辉、王满仓这两个老部下。正是用人的关口,特事特办,先去国安局把人带走,调动手续稍后再办。
当天下午,他没有带任何随从,单独约见了李云。
一间酒店套房中,两人对坐在沙发上。
“你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周天星手中夹着雪茄,没有用正眼看她。
李云的表情很无辜,很幽怨,眼睑低垂,如同小女孩般揉着衣角,轻轻道:“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不认为我工于什么心计,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那天晚上的事你也不用在意,虽然那是我的第一次,但是你不用承担责任,是我主动的。”
周天星眼中闪出一丝深藏的戏谑,淡淡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李云的头垂得更低,脸颊酡红,声如蚊蚋:“不行。”
“为什么?”
“那天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是以后不行。”
周天星把雪茄在烟缸中掐灭。走到她身前。用一种极轻佻地手法托起她下颔。无比认真地道:“世界上有两种女人是最能勾引男人犯罪**地。一种是男人一看就想要征服地。另一种是想征服男人地。你属于后者。我真地很佩服你。连我都是在事后才意识到着了你地道。想必欧阳今后和你在一起地日子。一定会很幸福。因为他有一个不计一切代价爱他地女人。这个女人为了他。可以默默向另一个男人付出贞操。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我不止一次向你说过。欧阳是我看中地人。可是你还是这样做了。我真地不明白。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李云地脸色变了。她扬着脸。紧紧合上双眼。两行清泪无声淌下。哆嗦着嘴唇道:“伴君如伴虎。我只想给我丈夫买个平安。别无他求。”
周天星缓缓收回手。深深叹息着:“李云。我真地让你感到那么恐惧?”
李云地表情痛苦之极。喃喃道:“是。你太可怕了。我在你身边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能一眼看穿所有人地心。不错。你现在对欧阳很好。但是你地地位升迁之快。让我感到不寒而栗。欧阳太单纯了。他单纯得象一张白纸。他信任你。崇拜你。随时都肯为你粉身碎骨。你看中地不也是他这一点嘛。”
“所以你就处心积虑地让我对他心中有愧?”周天星冷冷问道。
李云惨然一笑。垂首道:“这就是你最可怕地地方。只是我没想到。连这个也被你看穿了。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能到这个地步。知道吗。我曾经被你深深吸引。但是我不敢爱你。你是一座冰山。冷酷。冷血。冷静。冷漠。冷得让人窒息。”
“好吧。”
周天星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冷冷道:“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永远不牺牲欧阳。如果一定要牺牲。也不会让他死。最后送你一个忠告,欧阳并不象你想象中那样单纯或者脆弱。事实上他的意志力强悍到令人发指,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把他当成呵护的对象,否则他就不是你的丈夫,而是你的儿子。”
当天晚上,邱家书房中,酒香四溢。
不久前刚刚升任市长地邱本初一脸喜气,酒到杯干:“来,天星,再喝一个,真为你高兴,几个月不见就当上舰队司令了,可喜可贺啊。”
两人碰了杯,周天星一口饮尽醇厚芬芳的甘露,齿颊留香,十分罕见地生出一种熏熏欲醉之感。
搁下酒杯后,苦笑道:“你家的酒还真带劲,这才几杯下去,就有点晕了。”
邱本初微微一笑,斜瞥他一眼,晒道:“我还不知道你,只要心情不好,就到我家来买醉,我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说吧,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天星自嘲式一笑,轻叹道:“本初,你知道我这个对军务一窍不通地人,是怎么当上少将的?靠的就是在刀尖上打滚,说白了就是坑蒙拐骗。直到今天我才想通一个问题,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同样也在被别人算计,这种算计可能来自于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下属或者朋友,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话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说得出口,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但是没办法,一定要干下去,不知道哪天才是头。”
邱本初托着酒杯沉默半晌,点头道:“完全理解,这话要是在外人面前说,总显得有股矫情味,但是你这么说我就信,风光无限都是给外人看的,有谁真的关心你累不累,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天星,你这个人心太重,这样不好。你和我当初认识的周天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大概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身上地杀气很重,真的,虽然你说那些都是坑蒙拐骗来的,但是我看得出,你肩上那颗将星是用人命换来的。”
他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没有退路了,今后我们邱家恐怕也帮不上你什么了,兄弟,一切多保重吧。”
周天星默默点头,灿然一笑:“我就说嘛,找你喝酒准没错,对了,你今天给我喝的这酒有什么名堂。怎么这么好喝?”
邱本初呵呵一笑,又亲手给他斟上一杯,颇为自得地道:“你爱喝就拿几坛回去,这可是三十几年的状元红,我有多大岁数,这酒就有多大年纪。当初咱家老爷子一气就埋了九百九十九坛,到如今也只剩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