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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数出七桩近两年来破获的大案要案,末了一句是:“都是他破的。”
然后他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着秦珂,淡淡道:“所以,我说周天星是我们刑警队的人,有错吗?要不你去刑警队随便拉个人问问,要是有一个字不实,不用你动手,我当场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屋子里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隔了半晌,秦珂一拍桌子,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汉子!豪杰,这种人要放在古代,一定是真豪杰。妈地!我得会会他,老冯,你得替我安排一下,我一定得会会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交警队里发生的一幕,在很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全局,而用神念看到这一幕的周天星,却在心底暗暗苦笑,事实上他从前就曾多次嘱咐过刑警队里一帮兄弟,千万不要把他这些“光荣事迹”张扬出去,可惜世事总是难料,给冯长春这个好心办坏事地家伙当众一宣扬,他今后可真是想不出名都难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算揍冯长春一顿,也是白费力气。
不仅如此,就在这天晚上临睡之际,他居然又收到了久违的心卦预警。
那是一家市内有名地夜总会,KTV包间里,现任刑警队副队长李成梁正在和一个戴眼镜地斯文男子把酒言欢。
“老弟啊,今天约我出来,不是光为了喝酒吧?”
“呵呵!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这个大主编出来聊一聊,叙叙旧了。”
“唉!我的李大队长,你就别拿老哥我消遣了,快一点,别卖关子了,现在这世道,时间就是金钱啊。”
“呵!那老哥你就等着数钱吧,这回绝对是一剂猛料,绝对是独家新闻,包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有这么猛?”
“那就要看你胆够不够壮了。”……
第100章 男人
凌晨时分,周天星还坐在电脑前,液晶屏上显示的是一家当地网站的主页,轻点鼠标,刷新了页面,在一个非常醒目的位置上,立刻跳出一行大红色粗体字标题:“为红颜,国企干部午夜狂飙惊魂;救情郎,公安家属痛殴执法巡警。”
不得不说,这是一篇时下颇为流行的、图文并茂的网络新闻稿,文风一点也不象平面媒体那样刻板,极尽夸张和想象,而遣词造句却显得谨慎有余,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文中介绍道,昨夜十一时许,男青年周某驾车在市区狂飙,车速始终保持在两百码以上,并且连闯十余个红灯,市交巡警大队紧急出动,先后派出十一辆警车围追堵截,却没能拦下这辆车,最后一直尾随该车进入市内某小区,然而,当执勤民警意图扣押该男子时,却遭到其女友林某殴打,事后两人安然逃逸。
其后的篇幅便开始重点渲染两个当事人的资料。据悉,周某系燕航江东分公司的一位副处级领导干部,年仅二十三岁,女友林某是个无业青年,其父曾任本地公安局副局长,现任云南省某行政区政法委副书记。另据知情人士透露,周某违章驾车以及林某殴打警员的事件均已在有关人员的斡旋下不了了之。
短短一篇不足千字的新闻,却配了十来张图片,绝大部分是公路监控录像地截屏。所表现的都是这辆违章车在市中心狂飙的惊险场景,尤其是一幅由小区中的录像探头拍下的画面最为触目惊心,那是周天星的车撞断横栏的一刹那,两个满面惊恐的保安堪堪与车子擦身而过。
看到这里,周天星不禁摇头苦笑。照片也许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东西了,国外曾经有一幅很有名地照片,画面的构图十分简单,只不过是一对普通情侣在街头相拥亲热,然而这张照片却流传了几十年。被世人誉为经典。其实对于那对情侣来说,这也许根本就是一件生活中不经意的小事,然而一旦定格为画面,只要构图、场景或氛围等元素中的任何一样能够在许多人心中产生共鸣,说不定就能成为永恒的经典。这就是静态的魅力,因为它往往能勾起人类无穷的想象。
他默默关掉电脑,熄了台灯,坐在书桌前静静抽着雪茄。作为一个资深网民,他很清楚这篇文章将会在网上引起什么样的反响,根本不需要去看评论区。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成千上万不知内情、不明真相的网民会在这张贴子后面发表什么评论。
袅袅清烟中,他仿佛又看到了江玉郎的影子。
那似乎也是在一个火热地夏天,师徒俩并肩坐在田埂上。面前是如波浪般连绵起伏的麦穗。
“师父,道心究竟是什么?”
“道心,就是一种坚持。但不是执着。”
“坚持和执着又有什么区别?”
“坚持其实就是爱。当你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才会懂得,我们为什么要修功德。执着往往也是因为爱,但一旦执着了,那就不是真正的爱了,而是魔。道和魔之间,原本就只隔着一线。正如爱和恨。”
“为什么我越听越糊涂?”
“因为你还太年轻。”
“好吧。那我只想知道,如何坚持。才能不堕入执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静坐到天亮,直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姚春芳起床的声音,才掐灭烟头,走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时,恰看到姚春芳穿着睡衣出来,头发乱篷篷地如一堆稻草,打着呵欠讶异地道:“怎么起得这么早?我还没做早饭呢。”
“妈,我要结婚,和林水瑶。”
“什么?”
姚春芳张大了口,半天合不拢,揉着眼睛嘟哝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天星平静地望着母亲,一字字道:“我马上就要和林水瑶结婚,还有,妈,你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姚春芳陷入石化状态将近一分钟,突然冲上来一把扭住他地耳朵,笑骂道:“臭小子,长本事了啊,快说说,几个月了,是男是女?”
周天星龇牙咧嘴地苦笑道:“还早着呢,总之不能有了肚子再办婚礼吧,你说是不?”
姚春芳这才放过他可怜的耳朵,小鸡啄米般点头,笑得满脸肥肉都挤成了一堆,却一下子失了方寸,象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也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
周天星看不下去了,叫道:“妈,还不给爸打个电话?”
姚春芳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拍脑门,恍然道:“我说呢,我刚才不就是在找电话本嘛,你爸那个新手机我老是记不住。”
周天星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周国辉在云南换地新手机,接通后道:“爸,妈有话跟你说。”
然而令周天星无语地是,姚春芳接过电话后一下就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国辉啊,你知道不,天星要生孩子了,啊……不对,是天星他想生孩子,那个小林说,要跟咱家……不是,是咱们家天星……”
周天星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得抢过电话,向那头道:“爸,我要结婚了,跟林水瑶,瑶瑶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们得尽快结婚,你不反对吧。”
周国辉这才恍然,笑呵呵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又不是封建家庭。怎么会干涉你地婚姻自由,小林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妈都挺喜欢她的,这么好的姑娘,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他顿了顿,忽然轻叹一声,语气变得异常干涩:“天星啊,本来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家长的无论如何也要回来地。可是,爸这里实在走不开啊,你不知道……唉!算了,总之,具体怎么操办,你们娘俩商量着办吧,你上次中奖得地钱你妈都给你存着呢,我们一分没动,现在你要成家立业了,这钱也该让你自己支配了。儿子。爸这回可能只能回来参加一下你们的婚礼,你不怪爸吧。”
周天星捏着电话良久无言,也叹了口气,诚恳地道:“爸。我理解。你放心吧,我已经是大人了,会照顾好妈和瑶瑶地。人生苦短。能干点事不容易,我永远支持你。”
周国辉在那头地呼吸明显粗重起来,语带哽咽道:“天星,我今天很高兴,你终于长大了,成熟了,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好了。我这边还有点事。不多说了,一切就拜托你们娘俩了。”
挂断电话后。周天星向姚春芳笑道:“妈,这事还真的挺急的,拖不起啊,其实瑶瑶她爸最近也去云南支边了,她妈也跟着一起去的,还没回来,不过一两个星期内也就回来了,要不到时候你先和她妈见个面?至于那些琐碎的事嘛,我和瑶瑶两个人去办就行了,你看好不好?”
别看姚春芳平时象个雌老虎,其实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一般情况下,儿子给她出的主意,她都认为挺有道理的,略思索了一刻,皱眉道:“那好吧,不过我们先干什么呢?当初我和你爸结婚那会儿,也就是买了一床新棉被、一件新衣服,然后到照相馆拍了张照,还有嘛,就是请亲戚同事吃了顿红烧肉,哪象现在你们这些小青年,花样多得要命,我可是一点都不懂啊。”
周天星道:“所以我才说嘛,那些琐碎事你就不要管了啊,妈,你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地,就是改天跟瑶瑶她爸妈见个面,然后坐在家里等着喝媳妇茶吧。对了,你还有一件大事要办的,婚礼那天没人帮忙可不行,你得回一趟乡下老宅,好好跟舅舅、姨妈他们商量一下。”
姚春芳一听就乐了,笑道:“可不是,这么大的事,我总得跟他们好好合计一下吧,你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咱们家亲戚多的是,不缺人,那这两天我就去一趟?”
周天星却摇头道:“妈,你猜我为什么一大早就把你堵在门口?还不是因为这事十万火急,你最好今天就去。你不是常说想回老宅住一阵子嘛,这回正好,在那儿多住几天,跟舅舅他们好好商量商量,反正你们街道里请假方便得很,干脆现在就去,路上再打电话向你们主任请假好了。”
姚春芳越听越觉有理,一拍大腿,豪气干云道:“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洗脸穿衣服,你开车送我去。”
周天星笑道:“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喝了点酒,就没开车回来,不过不要紧,我让我地同事送你一趟。”
接着,周天星给聂玉琳拨了个电话,这丫头最近新买了部车代步,正是最爱开车的时候,周天星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她了。
趁姚春芳在卫生间洗漱的当口,周天星悄悄把家里地电话线拔了,然后母子俩一起收拾起简单地行装,就出了门。
来到楼下时,聂玉琳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这个细心的女孩还带来了两份早点,令周天星心头一热,不禁向她多看了两眼,却有点意外地发现,这女孩的仪表气质早已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和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她个子虽然不高,体态却极匀称,属于那种小巧玲珑型的美女,穿的是一套藏青色职业装,衬着玲珑曲致地身材,反而更显窈窕动人,开地车是市面上最廉价的小奥托,身上也没有一件名牌货,但任何人见到她,都不会把这个年轻女孩和普通打工族联系起来,只因那言笑间流露出地淡淡自信和从容。
说句题外话。社会阶级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