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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可以一掷千金的男人,在金钱的抚慰下,大多数女人都能心满意足,满面春风。
服务生唯唯诺诺的弯着腰给老大问好,老大随手甩出一大沓钱在服务生脸上,哈哈大笑的同时还狠狠在身边美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美女妖娆的说了声‘你真坏’。而那个服务生跪在地上一边捡钱一边连声道谢。几人在笑声中走过服务生身旁。就在此时,只见那个服务生眼中猛地射出一道精光,一扫之前的奴隶表情,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老大的后脑就是一枪。砰的一声,老大的后脑顿时爆开,应声倒地,两位保镖首先反应过来,回身的同时各自的手就伸向了藏着手枪的腋下。服务生,哦,不应该再称他为服务生,他是个伪装成服务生的,杀手。杀手没有给他们机会拔出枪,砰砰两枪,正中两人眉心,结束了二人生命的同时也结束了他们的保镖生涯。
三秒钟,三条命。
那个妖娆的女人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人和满地流淌着的鲜红血液,啊的叫了起来,这样的分贝,足以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也许她这一辈子都不敢再陪老大睡觉了,她会想,如果有一颗子弹是朝她射来的,那么,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她的小命了。而服务生早已逃离,带走那把杀了三人的枪,不留痕迹的逃走。
这个梦根本就是香港电影里面的经典狗血情节,陈决摇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最近还是少看点港片。
“走吧,我送你回家。”陈决压抑住又升起来的欲望,起身穿衣服。
走出房间,却看见隔着几间房的门口站着两个魁梧的保镖。陈决顿时后背冒出一股冷气。他回过头对春水说:“我手机没带,你去找找。”他不想让春水看到那样的场景,如果梦中的预言是对的。
现实与梦境,再一次重叠。预言,将要再次向陈决证明它的存在?用它毋庸置疑的事实让陈决相信它的力量是无限强大的?
伪装成服务生的杀手出场,老大和美女出场,一大沓钞票出场。最后,手枪出场,三条命归天。陈决这次只是一个旁观者,也许是骨子里对于这些钱堆起来的男人的不屑,也许是他只想验证一下如果他不插手,预言是否能成真。
在那个美女的尖叫声中,陈决连拖带拽春水都不走,没办法只得扛起她快步离开。警察一会就来,他不想去警局做笔录浪费时间。他没想到春水一点都不怕,听到枪响的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不过她也算老实,躲在陈决后面,只露出半个脸观看剩下的两个人上演死亡。
杀手离开之后,她竟然还饶有兴趣的想去探探三个躺在地上的死人是否还有气。陈决不得不感叹:我的天,作家的心理可太难抓住了。
“我第一次真正见到这样的场景,可以给我提供很多写作素材的,你干嘛非拖着我走。”春水在车里抱怨着。
陈决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拍了拍她的头说:“你一个女人家看那种场面没好处,想要写作素材我下次带你去云南神农架找野人。”
春水掩着嘴笑道:“神农架在湖北好不好,怎么跑云南去了,你真厉害。”
“差不多、差不多。”陈决连自己也在心里鄙视自己,看来以后还得多看看书,不然跟这作家在一起闹这样的笑话也太丢人了。
“没文化真可怕,地方都能搞错,还想带我去神农架。”春水越想越觉得好笑,一个人在那笑的前仰后合,一点淑女范也没有了。
“狗屁,老子美国都带你去过,小小神农架算毛啊。”陈决羞愧不已,但嘴上必须表示不服。
第二十三章 谁喊爷爷
春水听了,正色道:“那你错了,美国?美国才多少年历史,再给他加个一千年历史,也比不上我们华夏历史的悠久。”
“嗯,对,所以我就特别讨厌那些崇洋媚外的人。你说这些人,你喜欢美国你滚美国去就是了,炎黄子孙多的是,少一个垃圾还正好给我们中国人提高平均国民素质,别搁这拖后腿。”陈决义愤填膺,差点就破口大骂。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借此转移话题。
能把事情办掉不是本事。能把好事做的天下皆知,坏事做的神鬼不知、毫无破绽,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把春水送到家门口,他便掉头离开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一个下午的奋战本就很累人,再加上后来亲眼目睹一个老大的遇刺,就更让他有筋疲力尽的感觉。开了大约二十分钟的车,一阵阵困意不断袭来,使得陈决不住打哈欠。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便找了个人车不多的地段把车停下,刚刚合上眼就睡着了。
又是梦,不过这回的梦好像不再是一种预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眼前晃过很多情景、很多人,幼时爷爷的慈祥,父亲的严厉,邻居张伯的暴戾,少年时爷爷去世时自己的悲伤,自己与父亲的争吵,邻居张伯打过他无数次的手杖。还有母亲,外公外婆。还有从未见过,只在老照片里唏嘘过的曾祖父……
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一件件串联着就像是在放电影。接着,梁德清竟然也出现了,一副典型的欧洲人面孔,即便是在梦里,这个家伙的莫测高深依然让陈决的心感到震颤。
预言师,欢迎你……
震耳发聩的声音将陈决唤醒,他猛地坐起身,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车里。刚刚实在困的受不了才睡着的。回想着梦里的那些情景,“预言师,欢迎你…”口中喃喃自语着梦中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昭示着他什么样的未来。
陈决走下车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他忽然感觉今天会是他告别失去自我的日子,也许从最穷最困难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失去自我,找不到目的,看不到心满意足的影子。后来富有了,但却更加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预言!
心里蠢蠢欲动的那颗种子似乎已经开始萌芽,那颗叫做‘预言’的种子在蛰伏了二十多年后,到今天终于开始显露自己。
抬头看向广阔的天空,他竟然第一次觉得世界有太多无法解开的秘密,而人人争相去努力的金钱、名声,跟这无穷无尽的天空一比,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他实在想不通,为了生活,就真的可以成为我们放弃‘做自己’的借口吗?
要活,真的就需要抛开自己的尊严?要活,真的就需要跪着给你根本瞧不起的人擦鞋?要活,真的就需要连骨气都丢掉?
这些问题一下子钻进陈决的脑子里,他点上烟,深深吸一口,吐出。陷入沉思,仿佛思考了很久很久,陈决缓过神来,眼神中露出一种决然。是一种心灵重生之后的决然,抛弃旧的自己,竭尽全力去塑造一个新的自己。
这,才是一场有意义的人生。
“预言师…预言师!”陈决猛然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目标,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愿意接受梁德清所说的,异能。从今天开始,他不再迷茫,他要解开自己身上的这个谜,那么要想解开这个谜,他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只有一个人。
掏出手机,他拨通梁德清的电话。
“陈决?你竟然会主动找我,真是天下第一奇闻。”梁德清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激动,显然根本没想到陈决会打电话给他。
陈决沉默一会说:“我相信你所说的,我相信这个世界有异能。你说你需要我的帮助来完成你的研究,而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帮助,来完成我自己的追求。”
“你的追求?是什么?”
“解开这个谜,甚至是,掌握预言!”陈决此时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帝王,有种君临天下的霸主气势。
电话那头的梁德清沉默了大约三十秒,终于开口说道:“你觉醒了,恭喜你,陈决。”
“废话不多说,你在哪,我来找你。”陈决。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派人去你公司接你。”梁德清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家伙架子不小。”陈决心里暗骂。
马路上车辆不多,人也不多,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累了。他心想,看来人还是得有个目标才行,有了目标就有劲,没有目标整天只知道吃喝拉撒,跟猪狗又有什么区别。正准备上车回家,却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慢慢朝他迎面走来。这里的路灯不是很亮,而且隔着好远一截才点一盏灯,恐怕是政府为了节约能源而设置的。谁都知道,官员一贪就几个亿,靠这样节约的话得节约到哪一年才够。
走到近处陈决才看清楚,是四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都是一身休闲T恤。值得一看的是他们衣服下隐隐透出的肌肉,看来这些人不是搞体育的就是搞事的。当然,还有别的可能暂时也就不乱猜了。
“咦?”四人走到陈决跟前的时候,其中一人看到陈决惊讶了一下。
陈决看看那个说话的男人,也不禁‘咦’了一声,原来这男人就是之前那个在宾馆送老大上西天的杀手,陈决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剃着平头,胡子也剃得很干净,相貌称不上帅,但也棱角分明。杀人时眼中透出的那道精光仿佛此刻还未完全消褪,隐约的从眼中透露出来。
“怎么了老四?”四人都停下了脚步打量陈决,其中一个鸡窝发型的男人问。
被称为老四的杀手与陈决对视着,没有回答,仿佛要把陈决看穿。陈决微笑与他对视着,他从没被别人在气势上压倒过他,不管对面有多少人,他都没输过气势。就算是被打到趴在地上无力招架,也没输过气势。
当年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没少跟所谓的黑社会干过。黑社会有两种,假的和真的。假黑社会就是地痞流氓带着几个家族兄弟在地方上横行霸道,除了欺负欺负老幼妇孺,遇上会几招的基本上就跪地求饶了。真黑社会就是完全不跟你啰嗦,要么你骂他他当作没听见,要么就是上来就真刀真枪的往死里干。这种真黑社会一般只有在深仇大恨或者有人花重金买人头的时候才会出手,平时就算遇上一些喜欢耍横的、一脸欠揍样的普通人,他们也都让着。
“怎么了兄弟,有事吗?”陈决率先开口。
“你很不一般,我杀人的时候,你好像预先知道一样。”被称为老四的杀手开门见山。
陈决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说:“不太明白,你杀人的时候?”
“呵,你女人呢?他很漂亮。”杀手老四继续说,一脸玩味的表情。
陈决冷冷一笑道:“什么意思?”扫一眼旁边的三人:“想人多欺负人少吗,那也要有个理由吧。”
“老四,别惹事。这位兄弟,抱歉了。”鸡窝男似乎是他们的老大,对陈决笑笑。
“老大,上面不是交待碰到预言系的人要格外留意吗?”杀手老四。
鸡窝男听了这话再次打量一遍陈决,沉吟了一会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机样的东西对着陈决晃了晃,只见那东西上的灯亮了几下。鸡窝男收起那奇怪的仪器,一改刚刚和蔼的态度,用不容说不的语气说:“兄弟,麻烦你跟我们走吧,占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嘿,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奉陪。”摇摇头,陈决便要上车。
却见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一个光头男双双伸手拦住陈决。陈决冷笑一声,一拳一脚分别袭向二人。他知道,既然是跟杀手在一起的人,就绝不是庸手,所以这两下都是竭尽全力的往二人的要害招呼。
二人同时跳开,嘴角都露出一个笑,光头男对陈决竖起大拇指说道:“好。”眼睛男对着鸡窝男说:“老大,这是个硬手,看来老四又错了,明明是力量系的非说是预言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