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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起又楞了楞,既而说道,“姐姐,一个两个的,你可以应付得来,可是人多了只怕是不好了,你到底只是一个人,我的剑法又重于防守……”
“咦,咦,我的妲己好妹妹,你居然在关心我耶!真是好少见啊,难得哦……”楚遥望却倒背着双手缓步踱到苏起背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苏起猛然间转过身去,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楚遥望,只是对面的,却只教楚遥望眼睛更眯了,只剩醉人的笑意……
……
“姐姐,这里人这么多,也不知道谁是流浪剑士,要是被围起来了怎么办啊?”苏起端着一个小巧精制的陶瓷小杯啜饮着茶水说道,那面巾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只是茶馆中的目光仍然是不时的飘过苏起。
“妹妹你怕什么,没了那两家伙我们就不行了吗?放心,有我在,敢叫贼子有来无回!”
“我没有怕了拉,只是……”
“恩,那不就得拉,姐姐说了回保护你的吗!”
“……可是我们就这么扔下伊修他们,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拉!”楚遥望心下却是欢喜得紧,几个粘人的家伙甩掉是最明智的选择,我还想永远不要见到他们呢!
看了看苏起辛苦的一边捞起丝巾以便喝茶,便不由得说道,“好妹妹摘掉那东西吧,多麻烦啊!”
“唔……不能摘!”苏起咕咚喝下一大口茶外加好几片茶叶,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以前那仪态卓绝的影子,呻吟……“要一摘啊,就真的是麻烦大了!”
正当此时,却听邻桌一个轻浮的声音说道,“是啊,只怕这一楼的客人都要被某人给吓跑咯!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哪,生得好嗓子的却要用面纱遮住脸,啧,人一丑就不要跑出来吓人了嘛!”
苏起疑惑的转过身去,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丑就不能出来了啊?”
那声音的主人也转过身来,原来是一个年轻的祭祀,身穿着华丽但庄严的袍子,却还是佩着宝剑,他正把玩着一个酒杯,转身见到苏起的眼睛,登时便呆住了,他没想到他身后的根本不是他所想的样子,就凭那眼睛,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有如此令人心醉的眼睛的人,哪里是丑的?
只是他呆了一会忽然又恶狠狠的大声说道,“喂,你看什么看,看见小爷动不了了是吗!早就知道你是个贱货!哈哈……”
只是时人心善,楼里听到的人莫不闭口不语,更是有人看见苏起凝起眉毛红着眼眶的样子也跟着皱眉,只是祭祀势力极大,大家都是惹不起……
那祭祀笑了一会却只是自己唱独角戏,在楚遥望眼中发出的寒光跟众人的沉默中越笑越小,渐至消失,临了,面皮抽了抽,到底,没面子……
“拔剑!”楚遥望走到他身前,那冻人的声音把他握着酒杯的手冷得颤了几颤。
那祭祀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想是知道楚遥望手中剑的厉害,沉声说道,“姑娘怕是太冲动了吧!再说,我可不跟一般女子计较!”
楚遥望冷笑道,“拔剑,死,不拔剑,亦死!”
那祭祀勃然大怒,“小贱人!看你生得貌美方才忍让再三,你莫道我是好欺负的!”
话音没落,马上把身边一张椅子踢响楚遥望,飞身后退。
‘喀嚓’一声,椅子被干脆利落的劈成两半,楚遥望借着伶俐剑势半空中再次发力,直往那祭祀刺去。祭祀大惊,反手用身后剑鞘一挡,顺势抽出宝剑,那笺出龙吟,竟然也非凡品。
承影又把那镶嵌着宝石的剑鞘劈得一分为为二。那年轻祭祀趁着喘息间心念急转,眼下这小贱人剑术高明致斯,今次怕是讨不了好去,也罢,我切引开她。
当下又拆了楚遥望一剑,祭祀惊骇的发现心爱宝剑竟然是被蹦掉了一个小口气,顿时就地一滚,趁着人在窗边,慌忙跳了出去,边跑边骂道,“小贱人,脸是莫不是绣了花……”
还待把肚中存货一把拱出,却忽见一个矫捷人影翻窗出来,登时冷汗冒了出来,一门心思跑起路来。
却说楚遥望与那祭祀交接之际,楼里闲人片刻间走了精光,生怕惹祸上身。苏起正欲下楼,却见到一个满脸落腮胡子,身材横壮的祭祀慢慢走上楼来,冷笑着看这苏起。
苏起苦笑,自己虽然精通控兽诀与剑术,可此处一无剑支,二无野兽,如何脱身才是?当下拾起一截椅子碎片,扬手摆了个剑式。
“苏姑娘!”没想到那满脸横肉的祭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掸了掸祭祀长袍上的灰尘,慢条斯理的说道,“苏护已经拥兵叛乱,王都对苏家全族下了格杀令,赏得不少,莫怪我没见过世面,真是被大王的赏金给打动了,只好,送你去见天神了!”
“格杀令?不是抓捕么?”苏起疑惑的问道。
落腮胡子楞了楞,既而笑道,“反正姑娘要死了,说与你听也无妨,大王是下的抓捕令,可大王的宠妃,却是要姑娘死!”
当下缩指为爪,抓将过去,那疾烈的爪风都把苏起面巾扬了起来……
落木也曾戏浪花 第六十五章 西镇伯侯
爪至,苏起轻轻一拨,却仍然避免不了手中竹片的破碎,趁那祭祀发呆间,不得已,也跳出窗去。
转首四望,早不见了楚遥望身影,行人亦十分稀少。只好随便择了方向,施展那缩地成寸的法术迅速离开。
只是走得几里,心下忽而疑惑起来,自己,以前,好象不会这个法术的样子?那控兽诀是不学也会的,自己本来就是一只小狐狸么,只是这个逃命法术,怎么就冒出来的?
苏起按住脑袋苦苦思索起来,只是片刻脑中一片轰鸣,哀叫着倒在了地上翻滚起来,太痛了,好疼,那阵阵疼痛又如针般刺入脑子内。苏起双手狠抓着地面,双眼瞬间变的血红血红,心中一股嗜杀的念头止不住的往上冒,好想把一切都摧毁……忽而,额间传来一阵清凉,原是那海神若所赠的额饰输入的能量抑制了苏起的残暴念头,随即那阵阵隐痛也渐渐消散。
“魂魄……”苏起喃喃自语,她跪坐在泥土上,遥望着西北方向入血的残阳。
姜子牙,到底,我以前做了什么,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在你我中间吗?为何要这么待我!只是,好恨,自己力弱,哪里是可以达得过他的,况且,他现在是西歧丞相,德高望重……
该怎么办?苏起坐了半晌,眼神渐渐迷茫,那芊芊素手紧紧抓着身边的泥土,散开又抓拢,散开又抓拢……
……
“王听不聪,小人当道……”苏有氏一族之长冀州侯苏护紫重脸庞,正抚摩着腰间宝剑喃喃自语,庭前梨树落下的叶子被风卷起,迷住了人的眼睛。
自举兵以来,虽然所有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可是苏护却是日夜难安,到底是与那王廷对抗,身怀叛乱之名啊!况且爱女在外,也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楚,那么多年了,竟还是不能原谅我么?还是不肯回家么?
也怪自己当年,何苦欠下孽债!
只是我苏护却不知哪里得罪了尤浑这小人,竟然要如此构害于我,他日若是落在我手里,我必然要一刀一刀将你生生剐了吃了!
“族长,大长老已经在外庭等候,相商反商之事。”一个平和却坚定的声音打断了苏护的思绪,那是苏护的亲弟弟,苏兑。
“你又叫我族长了!”苏护一把搂住苏兑的肩膀无奈的苦笑。
“当然了,谁叫当年我比试输与你,连她也……”
“嘿,你可别再说了啊,当年你的日子可过得比我快活多了,现在亦是如此,为兄心中的苦,说不出呀!”苏护长长叹气道。
“知道知道,不过你活该,幸亏当时我机灵,没当这个受气族长!”
“什么跟什么这是,说的好象是我让了你一样,来来,咱们现在比划比划……”
……
“什么,帝辛真的是调派了如此多的兵马么?还真是看得起我苏护呀!”苏护‘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眉目间尽显凝重。
“哎,一踏上这条路,是没法子回头的。”对面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者,衣着朴素,声音中流露沧桑。
“那,叔父,可有应对之策。”默立苏护身边的苏兑此时问道。
“难呀……所有的一切在实力悬殊的事实前都没有用了,除非是,哎!”老者断然摇头,而后却疑语再三。
“叔父,你是知道的,我那女儿在外面不知生死,即便安好,可我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呀!”
“妲己应是活着的,不然帝辛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只是若是我们真那么对她,未免显得太无情……”老者缓言轻语之间,眉头紧皱,一脸无奈。
“这样,还是先把妲己找回来再说吧,她一个人在外,怕是有心人会针对她呀!”苏兑急道,对这个侄女,自己向来都是很疼爱的,只是她一向身子弱病,这几年却还是在外不肯归家。
“恩,应当尽快,只怕真的是有人下手了!”老者点头赞同。
苏护却是默不做声,望着老者发号施令,让一众家丁外出寻女,心下却是茫然得紧,待到我须发白时,可有儿女承膝下?
苏起星夜兼程,一路东行,一身衣着已然破烂不堪,只是她懒得去打理,一路栉风沐雨,只想回到帝辛那个家,既然他想要的只是自己,那么便不能连累旁人。
这日行到一片梨林,但觉熟悉无比,漫步其中,虽然不知自己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只是莫名觉得心境平和起来,深深呼吸那草木味道,留恋万分。走至深处,但见一间破败草屋和谐的立在这树林之中。,与周围景色构成绝美画卷,不由得喜爱甚深,当下把那小屋稍事打扫,暂且休息,闲暇时间却是思及怎样才能取回自身魂魄。
说来亦巧,苏起收拾没多久,正准备劈柴点火,却见一车队急行进入梨林,朝草屋驶来。苏起眨眨眼睛,晃了晃脑袋,却掉落一身的灰尘,不由得哑然失笑。
火刚燃起,屋外竟然毫无征兆的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似有大雨将临了。忽闻敲门声音,便说道,“门是虚掩的,请进。”
随着枝呀的一声响,却见一个年轻的将军模样的小将进来了,苏起看到他左手却是缺了个无名指,黛眉轻皱,好象有点印象的样子?只听那将军说道,“不知此处有主人,冒昧打搅了,请见谅,只是大雨将至,借贵屋躲雨。”
苏起望了望草屋,又看了看门外车队,懒声道,“我也是刚来,一起进来便是。”
说着,便移开一小堆柴火自顾到一边去了。默默凝思,再不做声。那将军忽而惊异的盯住了苏起,迟疑许久,皱眉疑惑半晌,最后终是摇了摇头,神态缅怀间,顿顿身子,对着门外车队喊道,“西伯侯,主人家已经应允了,可以进来了。”
转头望苏起,却见她手指颤了颤,她眼前的火苗竟然好象一下子缩小了好多,更加疑惑,查看草屋周围,却忽而觉得有些诡异的感觉,衬着门外墨云翻滚,竟是有些阴森。
那西伯侯想来也是对将军进去那么久感到诧异,进屋便响苏起拱手一揖,朗声说道,“姑娘,给你带来的不便,真是非常抱歉。”
只是话音落下许久,竟不见苏起答话,那将军笑道,“侯爷,怕是主人家喜欢清净,我们还是不打扰她思绪的好。”
西伯侯哦了一声,当下便指挥随从车上卸下干粮,就着柴火煮食分吃,却见草屋四壁无物,切不见炊烟,便道,“姑娘,一同进餐如何?”
苏起终于被话音惊醒,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西伯侯说道,“不了,我都好几年没有吃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