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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9章 灼痛烙印卡莉初醒
Karma(业报)……Kali(黑暗)……
冥冥那个撒旦般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雁落羽丝毫没有听清监守的话,目光空洞,着了魔似地望着炉沿儿上诡异的神像。
女人满身是血,固执得像块石头,气急败坏的监守拿起明晃晃的刀,伸出食指摸了摸尖锐的锋芒,“想明白了吗?招是不招?“
没有等到回答……
“来人啊,墨!黥刑。”声音暴躁,听得出早已不耐烦了。
雁落羽缓缓抬眼,空灵的目光移向监守的脸。恍恍惚惚,并不明白黥刑意味着什么?眼看着侩手接过刀,监守以恐吓的姿态解释,“这把刀会在你的小脸上、身上刻下血淋淋的罪孽,再涂上墨汁,永世不能抹去。”阴沉一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比幽闭之刑更可怕。一个不能用的骡好歹还能干活,一个满身墨迹的怪物,人们只会绕着走。”
赤露着上身的男人提着尖刀狞笑着迎上前来,恐惧刹那间涌上心头。刀尖嗜血的寒光划破牢狱浓重的黑暗,激起心底一股反抗的逆流。
不知哪儿来那么大的勇气,扑倒的身体猛然从潮湿而血腥的地上弹起,一把拎起炉灶上的水壶,狠狠泼向魔鬼的胸膛。
钢刀砰然坠地,迎面走来的侩手随即发出野兽般的哀号。
惊恐,接连倒退了几步,无意打翻了炉沿儿上的神像……
监守疾步掠过抱着胸膛惨叫的手下,嚓啦一声拔出长刀恶狠狠地冲上前来。
女人仓皇倒退,一个踉跄绊倒在乱堆的尸体的上。慌忙支起身体,刺眼的刀光已冲向眼前,身敏锐地一闪躲过了袭来的利刃,忽然失去了平衡,重重倒向一旁——
“啊!”惨叫。
白烟蒸蒸,伴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腾起一股焦糊的味道,
黑暗瞬间遮蔽了“凶神”扭曲的脸,当下昏死了过去……
监守藐视着不醒人世的女人高高举起手里的长刀,刚要捅下去,忽听殿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无心理会,先弄死这臭娘们儿再说。正要下手宦官阴阳怪气的喊声已闯进了耳朵,“逃犯雁落羽何在?”讲话的正是奉旨接人的宗爱。
监守砰的一声扔掉了刀,赶忙跪拜,“小的不知公公驾临,有失远迎,公公勿怪。”对面这阉货虽非高官,却是皇上枕边的人儿,一时走运得了龙宠,宫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少废话,雁落羽何在?”
“敢问公公,此犯是男是女?刑署名册上没见过这个人。”
“没见过?”环顾四下,一眼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乐伎宫衣,“那是何人?”
“一名畏罪潜逃的太乐部伎。”
“屁话!咱家奉旨要找的雁落羽正是太乐署的待选部伎。”赶忙冲上前去,轻手轻脚地将昏迷的女人扶靠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拨开粘在脸上的乱发,赫然慌了神,“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万万不能死啊!要断气也等见了陛下。你这一死不要紧,岂不活活吭了咱家。”眼皮一翻,扬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快去!”
监守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诧异地望着一脸恐慌的宗爱,“公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家正想问你呢!你不问问她是谁,就敢随便动刑?”
发现风向不对,砰得一声跪在地上,“还望公公指点迷津。”
“查,查查名册,她姓甚名谁,所犯何罪?”话音未落,只见陆太医跌跌撞撞地进了门,赶忙将人交给了对方。
“名册上只记了太乐部伎,畏罪潜逃几个字。”急急忙忙翻出名册,拿给宗爱过目。
宗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接过名册,随意翻了翻,“这就是大人的不对了。平白无故拿了人,还动了刑,连是谁都不问,这就叫做草菅人命!”其实心里明白,送到这里的人几乎没见过活着出去的。这案原本就不必问,上面把人送来,他们只管把人折磨死就行。只是太医若医不活这女,他死也得先拉个垫背的。推卸责任,这狗杂碎正合适。
“请公公为小的指条明路。”苦苦哀求,磕头如捣蒜。
“呵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这壶猫尿里和上‘鹤顶红’,再花几十两银买口上好的棺材。”
“这……这是为何?”猛一抬头,大惑不解。
“伤在她的身,疼的是万岁的心。不如早点了断了自己,可少受些皮肉之苦。你是刑苑的管事,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下场,凌迟,车裂,大辟还是腰斩?呵,哪样也不是人糟的罪!”转身望向太医,心隐约有些焦虑。但愿能救活,只要活了,他往后的日就更好过了。
陆太医给怀里的女人喂了几颗药丸,对着略显紧张的宗爱点了点头,“皆是皮外伤,还有救。”昏黄的火光照亮俊秀而斯的脸。
大喜,赶忙招呼着随行人马,“来人啊,备车。即刻赶回鹿苑交旨。把人抬上车,烦劳陆太医随行,车上诊治。”看着吧,这萧墙之内要出大事了。陛下的心肝被糟蹋成这样,躲在背后的黑影都该小心着点了。
黎明前的黑暗覆压着大地,仿佛卡莉漆黑的影悄然笼罩了寰宇……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80章 血腥与杀戮的原凶
Karma(业报)……Kali(黑暗)……
梦魇——
那个咒怨般的呻吟还在耳边。
混沌,砰的一声枪响,席乔政高大而挺拔的身躯在幽深的暗巷里轰然倒地。
似曾相识的男声带着夜露的幽寒轰击着耳膜,暗影遮蔽了面孔,缓缓抬脚踩在微微抽搐的身体上,“席乔政,不要怪我,是女人杀了你。如果不是她,你可能会长命百岁……呵,也是女人把我逼成了疯,我爱她,可她却挘Т钌夏阏飧鲈铀椋 �
“爱?”虚弱,不屑的嗤笑。
“是的,爱!因为爱,我终于杀了那个老东西!他明知道我跟Michelle青梅竹马,却当着那么多世叔世伯的面说要把女儿嫁给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大陆来的狗杂碎!”
Kevin?她确定自己不会认错那个声音。讲话的那个是——倪凯,是他杀死了父亲!更可恶的是,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爱情?
紧接着是席乔政断续而低哑的独白,“我以为,你爱上的是权力。执着的权利欲使你成了凶手!萧竹若嫁给了我,社团里还有你的位置吗?她在你心里不过是权力的缩影,所以,你‘爱’她。快别用你肮脏的心玷污爱情的圣洁啦!若真的爱,你娶了她,为什么还要把她送给我?”
“该死,她不爱我!她是为了萧家才答应嫁给我!你们俩之前不就已经在一起了吗?我恨!”苦笑,病态似的释怀,“进退取舍,好在还有权利……”
“我要了她,你就不再爱她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狗屎!”躺在地上的男人,翻起猩红的狼眼,粗野地朝对方竖起一根指。
“住口!那个贱货给我带了绿帽!”砰的又是一声枪响……
落羽赫然惊醒,一把抱住俯在她眼前的男。哭哭啼啼,嘴里不停地喊着George,George……
刚从百汇穴拔出银针的陆太医,冷不防被这突然醒来的女盈盈一抱,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挣脱,连滚带爬地跌坐在两步开外,嘴里惶恐不安地念叨,“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照理说,这女不是妃嫔,应该没有太多的忌讳。可一看见宦官宗爱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重重的跌落引发了伤口的疼痛,被男人推开的小女人终于清醒了过来。环顾四下,晃动的宫车,男人的装扮,让她明白自己尚在古代。
可刚刚的那场梦是真的吗?是女人,是她,酿成了一场残杀……
为了得到她的心,席乔政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深重的怨念指使他执着地寻找真凶。为了占有她的人,他在她新婚之日霸道地给倪凯带上了耻辱的“绿帽”,而对身体地执着迷恋,致使他陷得更深更深……
倪凯的所作所为就更加扭曲了,至少对方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她。为了娶她,杀了她父亲;为了报复那顶“绿帽”,又杀了席乔政。
为什么?
男人就像是发)情的雄兽一样执着于碰撞与撕咬,试图以角抵、争斗的胜利证明自己。
女人,杀戮与血腥的原动力,就像是——
黑暗的卡莉……
长久的发愣,试图在太医惨白的脸上寻找关于“恐惧”的答案。对方是在躲避卡莉(萨克提,即性力)可能带来的血腥,担心另一只比他强大百倍的野兽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见鬼!她没有死。受刑时,她曾对着难近母祈祷皈依。她不想将那尊可怕的女神称作“佛像”,在她看来那根佛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想事情的角度忽然变得怪怪的,一觉醒来忽然成了虔诚的门徒……
宗爱半男不女的声音打破了胡思乱想,话锋摆明针对与她对视的男,犹如玩笑,半真半假,“陆太医,还没看够啊?实在想看,不妨学咱家,净身算了!”怪异的腔调,让她不由想起同性恋酒吧里的“玻璃”。
对方是那个混蛋皇帝的同性恋伴侣,说起来远比那些终日见不到丈夫的怨妇幸运。上万个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就连太监也要跟着瞎起哄。皇宫无疑是世界上最变态的场所,就像是精神病院,正常人在那里很难长久的生存下去。
陆太医赶忙收回视线,表情活像是无意打碎玻璃的小孩儿,插好银针,拱袖转向宗爱,“公公切勿开此等玩笑,传了出去,岂不要了下官的小命?”
“那就趁早准备后事吧。抱了一路,几十双眼睛看着呢。若非急着用针,八成还舍不得放开呢。”
“方才在刑苑,是公公把人交到了下官怀里。”一时疏忽,满肚的委屈。
“咱家抱得,你就抱得吗?咱家这裆里可没有东西。”奸佞的笑声忽然拔高了八度,“大人放心,这话呀,全在咱家怎么说……”
陆太医赶忙从腰间解下玉佩,跪送到宗爱手里,“公公笑纳,陆某的性命全握在公公手里。”
雁落羽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混账宦官也太会勒索钱财了。陆太医好歹救了她一命,难道还救出罪来不成?随口插进话来,“刚才是我不小心误抱了陆太医,公公这样明目张胆地勒索人家仿佛不太合适吧?您就不怕被我告发吗?”
宗爱笑容谄媚,眼神阴森,“姑娘尽管去告,马上就见着万岁了。无端袒护一名太医,您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陆太医也在一旁惶恐地附和,“是是是,公公说得极是。姑娘一番好意陆某心领了,还望姑娘别再给下官添乱了。“
会这样吗?还有没有地方说理啊?就算是故意抱的又怎么样?她又没卖给那个变态皇帝!无奈,也只敢在心里骂几句,碰上那样的暴君,说不怕是假的。
呃?那“死玻璃”刚刚好像说“马上就见着万岁了”。这是要送她去哪里?皇上不在宫里吗?为什么要坐车去?
曙光乍现,天渐渐亮了,灰蓝的光线透过篾簾的横档照亮了忧伤的脸。周身上下的伤口仿佛着了火一样,四角悬挂的铃铛随着车轮的颠簸叮叮做响。前途茫茫,命运的终点究竟在何方?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题外话】草间弥生*耽美*虐
草间弥生,世界前卫艺术界的领军人物。一想起她,荼蘼满脑袋都是铺天盖地的波尔卡圆点,大大小小,疏密错落,让人眩晕。如果可以,她恨不能把天都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