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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谦逊虚伪的微笑,“四姨娘,这是我请来为父王捉妖驱邪的高人,若是无事就别打扰了,请回吧!”
那四姨娘听到柴裕刚才说自己是闲人,现在又要赶自己走,脸都气绿了,怒道:“捉妖驱邪?哼!你可真会编!别当我不知道你和你那哥哥一样喜欢男人,这怕是你的新欢吧!”语气尖酸刻簿刺耳无比,“周雄!给我拿下他!”侍卫头领听了,便毫不犹疑地拔剑指向紫宿。
紫宿看着这场闹剧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神情语气依旧古井不波:“既然这位夫人都这么说了,在下自然不能再留在这梁王府了,柴公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便要走,只是周雄的剑还指着他,紫宿伸出食指对着剑尖隔空一指,那剑身前端就猛然出现蛛网状的裂痕,瞬息便蔓延到了剑柄处,“哗”的一声整把剑碎成数百片散落在地上。“在下虽然修为不精,区区凡铁还伤不了我。”紫宿瞥了周雄一眼,后者直接腿软跪倒在地,四姨娘和众侍卫都吓傻了。
紫宿要走,柴裕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回过神来发现紫宿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紧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闲杂人等,退下!”不知道为什么,紫宿还是心软了。因为刚才紫宿的震慑,一群人还没回过神就离开了屋子,看到柴裕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紫宿推了他一把,“你也出去。”
“啊?哦!”柴裕就这样被半推着也出了屋子,紫宿关上门,遁回地下,准备守株待兔。
金身
梁王府,静谧的夜被一声尖锐的嘶鸣打破。
无形的牢笼捆住不断挣扎嘶鸣的妖物,紫宿从地面缓缓地升起,“缚!”一声轻喃,牢笼化作锁链,捆住一只雪白的狐狸。狐狸不过是凝元境界的小妖,也难怪连一个凡人的精气都要一点一点慢慢地吸食;在其右后爪上绑着一条红丝带,上面有仙家道门的气息,能够遮掩妖气。红丝带分明就是哪位道门大能之物,也算是这小狐狸的仙缘,紫宿也不打算杀生,抹去其体内驳杂的精气和灵智,就揭开了束缚。
解脱了的狐狸刚从后窗窜出,一群人就涌了进来——侍卫、小厮、还有柴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第一个开口的是柴裕。
“妖物现身,已经被我降服了,尔等可以散了。”紫宿边说边跨过门槛,准备离开梁王府。
“紫宿公子请留步!”看紫宿急着要走,柴裕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紫宿顿了下脚步,柴裕连忙解释道:“公子还未收钱,不若今晚就暂住在王府,等明日去账房取了钱再走。”
“先让王爷服用原来调养精气的方子,三日之后,情况好转再把银两送到修和堂也不迟。”话音轻轻回荡在院中,人已经消失了。
第二日清晨,柴裕便亲自来到修和堂,只是没有见到还在调息的紫宿,放下了五百两的银票便离开了。之后柴裕又数次登门,都被许仙轻易地打发了,这才消停了下来。
过了半月,一个人的到来还真是让许仙感到意外。
“汉文,有客来访怎么不好好招待啊?”本在后院陪墨修看书,听到声音后来到前厅一看,来人正是本该远在大理的丹樨。
“你怎么来了?在大理的医馆不开了?”许仙看到丹樨也着实感到不小的意外。
“医馆我叫小松小桑看着,他们两个学医的时间也不短了,足够治那些寻常的疾病了。”环顾了一圈,继续道,“很久以前就想来看看宋朝的江南地区了,正好你住在杭州,我就来看看江南风光了,这里……应该住得下我一个吧?”
看着丹樨的嬉皮的笑,许仙无奈地摇摇头:“东厢还空着,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住下。”
“东厢还空着,那西厢住的是谁?”丹樨总是能找到别人话中的细节,“是凡人?还是……”
“是我的弟子。”许仙看了眼东厢的方向,转身往回走,“不必担心,他也和你一样,你要是想在我这住下,就自己去打扫整理吧。”
看着许仙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丹樨向着他喊道:“喂!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吗?你要是这样我还不住了!”虽然这么说,丹樨还是自己打理了东厢房,住下了。
丹樨既然来了,许仙就更加悠闲了——对外说丹樨是自己的师兄,让丹樨坐堂看病,自己就一天到晚和墨修在一起看书修炼。
说起许仙和墨修的相处方式特别奇怪——两人每天都形影不离,却一天说不上十句话,不是一起看书就是一起修炼,像是一对隐居在人间的仙侣。
丹樨当起了修和堂的坐堂大夫,许仙和墨修就是整天在一起看书和修炼,紫宿则是在闭关。自打从梁王府回来后,紫宿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过,原来是那晚将法力用尽回来调息之时,紫宿发现那颗被自已炼化的舍利竟然在帮自己恢复,所以他决定借这次用舍利将自己的修为和法力全都转化为大地佛法,并趁机一鼓作气地练成大地金身。
整整两个月,连丹樨和墨修都快忘了西厢房还住着个紫宿,在炼化法宝的许仙睁开了双眼,看向西厢,轻声道:“紫宿,金身将成!”
果然,许仙话音刚落,一阵强大的波动从西厢房传出,许仙和墨修还好,在前厅打瞌睡的丹樨一瞬间连腿都软了,还好着波动只一瞬间就消失了,不过也在丹樨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让他还没见到紫宿就对其产生了深刻的畏惧。
西厢的门打开了,紫宿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长高了,紫宿至少长高了三寸,若是说以前的紫宿是漂亮可爱的少年,那现在的紫宿就是俊美无双的青年;还有就是神情,如大地般神秘莫测而又庄严,原本深紫色的眸子变作紫金一般幽深不乏威严;莹白的肌肤泛着浅到难以被肉眼察觉的金色流光,就连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也如金光笼罩般;其实最大的变化就是气质,一下子从灵动可爱变成了浩然莫测。
出关的紫宿第一眼就看见了许仙,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傅传授功法,徒儿方能有如今修为!请受徒儿一拜!”
看着自己的弟子修为猛进、练就金身,许仙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我说过当我的弟子不会亏待你的,况且你今日金身成就一是靠佛心、二是靠悟性、三才是我给的功法。所谓欲速则不达,既然你如今已经成就了金身,这两日就别再修炼了,好好休息两天吧。”又指向丹樨道,“这是我去大理是结识的好友——丹樨,现在是修和堂的坐堂大夫。”又向丹樨介绍道:“紫宿,我的弟子。”
两人相互认识后,许仙又回到房中,和墨修再次开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
清明
丹樨坐堂看诊,许仙和墨修还是依旧悠闲地窝在屋里看看书,紫宿还是不分昼夜地修炼,病人多时也会帮丹樨打打下手。大半年时间过去了,西湖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有修和堂有一位神秘的黄衣大夫诊金收的少医术又好,修和堂的名声渐渐传开,成了钱塘县乃至杭州府口碑最好的一家医馆。时间很快过去,修和堂中的四人一起过了中秋、冬至、春节、元宵,不知不觉间到了。
“师傅”紫宿轻叩了几下许仙的房门。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也并非什么大事”紫宿推开房门,“只是弟子在西湖边看到一青一白两条蛇妖,其中那白衣蛇妖修为非凡,少说有千年道行,应该已经是度过一次天劫的妖仙之列了。只是觉得应该通报师傅一声,师傅……”
紫宿看向许仙,发现他眼神深邃若有所思,嘴中呢喃:“白素贞,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耽误她的成仙之愿。”
“紫宿!”许仙回过神来,“你再去看看,若那白衣蛇妖还在湖边,就跟她说我请她来寒舍一叙,若她问我是谁,你就说是千年前的小牧童便可。”
“是!”虽然紫宿不知道师傅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师傅的话只要应下来,然后照做就是了。
紫宿一走,许仙转头就看到墨修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自己,忍不住摸摸他的头,调笑道:“怎么了?吃醋了?”感到墨修微微偏了偏头,许仙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连忙正色,“我前世救过那蛇妖一命,她想要成仙就得了却人世间的所有因果,否则就是度过三次天雷劫也不过是法力通天的妖仙罢了。如今她度过了第一次天雷劫,已经不再沾染新的因果,所以来报恩罢了。”墨修轻轻蹭了蹭许仙的手掌,表示对这个答案还算是满意。
再说紫宿那边,到了西湖边看到那两条蛇妖果然还在,虽然本是天敌,修为有相差不少,不过紫宿修习了佛门功法,也并无畏惧之感。
几步走到两妖不远处,道:“两位姑娘留步,家师请两位移步寒舍一叙。”
白衣女子还未开口,青衣女子先一步站出来:“你师傅算什么东西?还想叫我姐姐去见他!”
虽然修为差不多,不过紫宿的修养明显比青衣女子好多了,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地回道:“千年前的小牧童,不知姑娘否有兴趣一见?”这话是对着白衣女子讲的,紫宿自然看得出师傅要见的定是这温良端庄的白衣女子而非无理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还想开口,被白衣女子拦下了,“还请小哥带路。”
两人跟着紫宿来到了修和堂,一直走到许仙的房门前才停下来,紫宿再次轻叩房门:“师傅,弟子把人带来了。”
“修儿正在睡觉,把人带到前厅,我稍后就过来。”房中传出轻微的声音,不过在场的修为都不低,自然都听得一清二楚。
紫宿做了个请的动作,礼貌道:“两位也听到了,还请在前厅稍等。”
青衣女子刚想发作,被白衣女子一个眼神压下。三人刚到前厅坐下,许仙就出来了。
白衣女子站起,行了个礼:“小女子峨眉山白素贞,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一千七百多年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许仙把玩着玉佩,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人俱是一惊——一个凡人既然还知道不知道多少世之前的事,而且连时间也记得这么清楚。许仙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其实报恩倒是不急,你可知自己还有一个业果还未偿还?”
“什么业果?”白素贞修养再好这下也急了,许仙说的没错,恩随时可以报,但是业果……若是在即将成仙时有人找自己来偿还,那就不只是成不了仙那么简单了。
许仙摇了摇头,笑容更加深邃,“难道你忘了那平白增添的六百年修为了吗?”
“难道……”白素贞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
“金山寺法海和尚,金身初成法力通天,这份业果看来不是这么好偿还的啊……”许仙起身,又说了句,“等你消弭了这业果之时,再来我这儿报恩吧。”说完就离开了前厅。
送走两妖,紫宿还是有些迷迷糊糊,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师傅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许仙绝对只是好心提醒白素贞,但她要怎么去偿还业果就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之内了。许仙怎么做,也是不想留下白素贞,免得到时法海找来把自己的徒弟和丹樨也一起顺手收走了,毕竟现在的许仙就算加上墨修也及不上法海的一半。
许仙回到房中拿出那把李大夫给的伞,这也是刚才看到白素贞才想起这伞还存在的,许仙又取出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