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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个劲地往外书房跑去,今日里这个送吃的,明日里那个送喝的,尤其玉姨娘跑得最勤,紧接着便是香姨娘,梅姨娘,只可惜呀,王爷的外书房一般人哪能进得去?在外头就让侍卫给拦了下来,可怜玉姨娘穿得那么妖绕,却连边儿都摸不着。这几日里依然有不开眼的丫头妄想借着送吃的送喝的让王爷青睐。尤其前日里还有个隆仙居的丫头自称是奉了王妃的命令,给王爷送吃的。王爷不疑有他,便放了她进去。”
如情笑了起来,“这件事昨日里周妈妈便与我说过了。不提也罢,单说你们是如何捉到品荷的把柄?”
周妈妈咂了咂嘴,道:“这两日里,老奴便特意让于冬和玲珑仔细盯着品兰那丫头,嗯哼,倒确实听了不少好料。原来,品兰也不过是受了窜唆,真正厉害的还是品荷。这品荷时常怂恿品兰如何如何勾引王爷,品兰似乎真被说得心动了,不过有那个贼心却没那个贼胆,始终不敢付诸实行。这几日王爷一直呆在外书房办公务,品荷这贱蹄子便怂恿品兰给王爷送吃食的,品兰那丫头虽面上应了,却一直没有动静。前儿个夜里,王爷从外书房回来,这死蹄子穿红戴绿的一跌摔倒在王爷跟前,王爷吓了一跳,那丫头楚楚可怜的模样抱着自己的脚说‘王爷,奴婢摔痛了脚’。”
如情没能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与当年张姨娘的把戏一模一样?”
周妈妈也没能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张姨娘当年也是借着摔痛了脚让老爷子怜惜上的,想不到这贱蹄子也有样学样,只可惜呀,王爷不是老爷子,只说了句‘连走个路都走不稳,如何还能呆在隆仙居?下次再这样,就只能送到外院干活了。’然后不再瞧她,可怜那丫头生生咬没了满腔牙齿。”
如情喷笑,“当时周围没人?”
“有,隆仙居的侍卫。除此之外便只有小顺子公公了。”
如情点头,怪不得前天晚上李骁回来与她说该好生管管底下的丫头了,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确定是品荷,不是品兰?”
周妈妈郑重点头,“千真万确。先前咱们一直认为是品兰勾引的李骁,品荷穿着品兰的衣裳,又梳着品荷的双丫髻,又是夜里,又有对品兰的先入为主的念头,确是给认作品兰了。可这两日私下里紧盯着品兰,才发现品荷才是不安份的。尤其还在品荷的床底下发现了品兰的几套衣服。”
“那周妈妈是如何捉到她的错处的?”就算品荷想勾引男主子,但若主母就为着这事处罚她的话,还真会落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所以,只能捉她错处再狠狠收拾了。
周妈妈笑道:“说来也巧,这丫头昨日里弄了个好大没脸,估计是昨晚没有睡好吧,今早起得迟了,被袁福来家的训了顿。那丫头还嘴硬不服管教说是王妃的陪嫁,她还管不着。袁福来家的到底顾忌王妃,所以也没有过多责骂,只让她下次可不能再睡晚了。可今儿个中午,那贱丫头擅自离岗,居然与玉姨娘处的丫头勾结到一起说笑聊天,抱厦里也没个人。我这才发了怒,命人把这丫头捉来,可这丫头居然顶撞于我,说她是太夫人亲自指给王妃的,休要我拿鸡毛当令箭。老奴气不过,这才把这丫头扭送到王妃跟前,由王妃亲自发落。”
如情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胸前珠花流苏,冷笑:“很好,果然是翻天了。”
周妈妈见如情没有任何动作,又问,“王妃现在不处置她?”
如情唇角一弯,“干嘛要处置她?她还有更大的用处呢。”
……
晚上,李骁甚至没有回隆仙居用饭,如情也不勉强,只是让人备了膳食,亲自选了几样李骁平日里爱吃的菜式装进提篮里,让人送到外书房。
深夜,李骁还没回来,只让小顺子带话给如情,“刚才宫里来了人,王爷进宫去了。王爷让小的转告王妃,要王妃您先歇下,王爷迟些再回来。”
如情点头,怜惜地望着小顺子,“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跑来奔去,玲珑,抓些果子给小顺子公公。”
玲珑抓了一大盘新鲜的蜜饯和一盘子玲珑宝塔酥一股脑地塞进小顺子手头,笑眯眯地道:“顺公公,拿着吧,还新鲜呢,拿回去当零嘴吃了吧。”
小顺子捉着蜜饯,谄笑道:“奴才叩谢王妃。王妃,有件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如情笑问:“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你想说就说吧。”
小顺子嘿嘿直笑,上前一步道:“凛王妃,今儿个王爷一回府来就一直呆在外书房,哪儿都没去。不过那些底下的丫头可没少跑去打搅,都被王爷给打发了。”
如情挑眉,问:“是哪些丫头呀?这么的尽忠尽守。”
“呃,有宜芙院的玉桃,还有咏梅轩的百合,就这两个跑得最是勤快。还有嘉欣耽的含梅。”
“含梅?”如情对宜芙院咏梅轩的丫头都知之甚详,唯独嘉欣苑的丫头除了宋江家的等几位管事婆子外,其余底下的丫头也还认识几个,这叫含梅的,又是何方神圣?
“这含梅的老子娘也是王府的管事,在王妃那儿专门负责针线上的,刚才也提了食盒到外书房,说是奉了太妃的命令给王爷送吃的去。不过,奴才并未放她进去。”
如情望着小顺子谄媚讨好的模样,已明白过来,笑道:“你倒是个乖觉的,不枉王爷那么器重你。如今,连我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小顺子连连笑了起来,“王妃说哪话呢,对主子尽忠本就是做奴才的份内事。王妃太抬举奴才了。”
如情笑道:“你是个忠心的,让你跟在王爷身边,我也放心。不过,王爷可不好侍候,今天是风明天是雨的,也着实辛苦你了。沉香,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抓两绽金子给顺公公。”然后侧头与小顺子道:“跟着王爷着实辛苦了,这些赏赐你就收下。日后做的好,我还有重赏。”
……
当晚李骁很晚才回来,如情已早早就睡了,这回仍是被吵醒,揉着双眼翻了个身,望着一身凉意的他,“回来了?”
李骁一边宽衣,一边点头,“把你吵醒了?”
如情摇头,“不碍事的。倒是王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骁脱了衣裳后,让流月侍候着洗了脚,再一番梳洗,披着头发上了床,如情顺势挨进他怀中,“最近白莲教越发猖獗了。”
如情沉默了下,轻声道:“皇上召见王爷,可是商议着如何对付白莲教?”
黑暗中,李骁的头微微点了下,一边摩挲着如情身上柔滑的丝质睡衣,一边用下巴摩挲她柔软的黑发,“皇上采用了左都佥御史的主张,文抚武剿,双管齐下。”
如情静了好一会,问:“左都佥御史?可是我大哥?”
“对,如今我那大舅兄越发受皇上器重了,时常下了朝还要把他留下来问些政事。”
兄长受皇帝赏识器重,对方家对如情来说当然也是件好事。但是白连教的事儿,却也马虎不得呢,若是处理不好,没能收到奇效,等待他的,定是墙倒众人推。
“大哥当真有绝对的把握对付白连教?”
李骁点头,“前些年,因为毒米案牵涉甚广,也狠挫了白莲教的威风,使之元气大伤,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经过三年的潜伏,如今又有愈发坐大的架式。江西一带,已被搅得乌烟障气,寺庙里也被渗进了邪教孽障,好些官员都被杀害。如今,江西已是一片混乱了。”最后叹了口气,不无忿慨,“邪教在民间还拥有很高的威望,可怜这些寓昧的老百姓,被寓弄了当成棋子与官府作对犹不自知。”
如情轻哼,“若是杀的清官也就罢了,可偏偏都是些祸害百姓的贪官昏官,白连教投其所好,杀了这些狗官,老百姓肯定要把感情的天秤偏向白连教。”想当年,太祖皇帝在夺江山时,不也如此讨好老百姓?
李骁仔细想了想,道,“你说的对,还真不能怪这些老百姓,实是这些当官,也着实惹得天怒人怨了。”
如情轻声道:“在道家佛家的高度来说,没有正邪之分,但是又不是不存在。为因习染世间诸欲太深,认为自我最重,见人之好而生嗔妒之心。这个世间大部分人喜欢比较,总认为自己得到的太少,不悟真理。这个世间什么都不缺,多得是凝,乏的是和。不知一切皆是虚幻,再好的东西也不过转瞬,深陷其中而不知而误的人太多了,所以就只能籍邪教而满足自己的种种欲望罢了。”她进一步解释道:“老百姓之所以依附邪教,相信邪教,朝廷也要负相当一部份原因。”如果当官的不压榨民脂,不官官相护,不欺压百姓,老百姓吃饱了穿暖了,哪还会去求神拜佛,请神灵保佑?而朝廷一味的打压邪教,另一边却又极至和压榨百姓,也难怪老百姓会觉得邪教对是圣教。
李骁深受触动,点头,“想不到你一个深闺女子,也能有这般见识。”
如情很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昔日胡夫子便与我们兄妹讲过,所谓道亦有道,而为官者,也要有官道。在其位,要谋其政。为官者,当要造福百姓,利国利民。而利民才可利国。我想,真要剿灭邪教,我大哥哥应当是主张严惩贪官,还地于民,取得民心,团结百姓。对吧?”
李骁深深感叹,“怪不得,太后先前就曾夸你,说你是明事理的,亦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如今想来,太后她老人家果真高瞻远瞩。”
如情很不好意思,“太后她老人家只说对了一半,我不过是随哥哥们读了几天书,胡夫子学问高深,目光长远,深谱为官之道。我也不过是随便胡乱掐编而已。”
李骁笑道:“胡乱掐编也能说得如此精准。那若正经起来,为夫岂不要靠边站?”
“祖母教育过我,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陈眉公亦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谓男人世界的至言。”如情揪了他的衣领,很是贤惠地道:“祖母说,男人大都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子,在王爷面前,妾身还是笨些最好。”
李骁失笑,“小滑头,又故意拿话来激我。”
“非也,女子若是太过聪明,反让人提前设防。”所以,聪明的确不能表现在脸上了。
李骁笑得很是无力,“难怪,原来娘子擅藏于九地之下,俘获动于九天之上。”
如情傻笑,“王爷不也是一样?当年在大同之所以能一举查出黄子敬通敌叛国的确凿罪证,王爷不也曾扮猪吃老虎?。兵法有云,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既然王爷能用,我为什么不能用?”
“想不到娘子果真神人矣,连兵法都搬出来了。”
“……这个……妾身一点都不厉害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一点都不聪明,一点都不厉害的,真的。
黑暗中男人的唇角抽搐着,“……在我面前,又何必再装?”
如情咕哝着,“就因为是你,所以才更要装呀。”但因为声音很低,李骁没有听清楚,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没,只是觉得夜已深,王爷该歇下了。”
……
第二日,如情起床,李骁仍是不见人影,香茗告之如情:“王爷很早就出了门,让奴婢转告王妃,要王妃不必担忧。”
吃了早膳后,如情照例在院子里散步,沿着王府的走廊慢无目的地走着,王府占在广大,她嫁进来五个多月,仍是没能真正逛完过,这会子趁着怀孕,是得好好转转,周妈妈扶着如情,亦步亦趋跟在跟前,玲珑,玉琴,跟在左右,于夏垫后,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