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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子趁着怀孕,是得好好转转,周妈妈扶着如情,亦步亦趋跟在跟前,玲珑,玉琴,跟在左右,于夏垫后,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一来可以隔绝后头婆子们的探听,二来可以杜绝别人的探视偷窥。
周妈妈稳稳地扶着如情,时不时让如情小心些,这儿有个坑,那儿地方滑,一副老母鸡模样。
“……昨晚三姑奶奶来信,最近杨太夫人身子不爽,她在跟前侍候着,所以这回消息递得慢些。听说杨姑娘最近很是安份,不过,仍是时常与庆安公主缩在屋里头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品荷这贱蹄子最近好像安份了些,不过看着精神不大好,成天没精打采的。”
如情失笑,最近李骁早出晚归,回来的晚,出去的也早,她想勾引都摸不着边儿,肯定够她郁闷了。
“最近朝廷里事儿繁多,王爷估计还会再忙一阵子,她再折腾也没个结果。暂且不必管她,咱们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留意庆昌侯府那么边的动静。”
周妈妈点头,“有庆安公主在,肯定没好事,只可惜三姑奶奶无法进一步打探。”
“三姐姐也已尽了力。哦,对了,杨太夫人怎么又病了?”
“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因为了三姑爷的事吧。”
“三姐夫又怎么了?”
“上回大老爷狠狠削了杨太夫人的面子,这老太婆虽安份了一阵子,但肯定心里头不痛快了,她不敢再明着给三姑奶奶立规矩,却又想了别的法子给三姑奶奶添眼药水。”这时候前边迎来一行人,是王府的管事,见着如情纷纷低下头来,侧身恭敬立于一边。
如情从容从她们身边经过,总算四下无人,又低声问:“上什么眼药水?”
周妈妈迟疑了下,咬牙道:“这老太婆居然说什么她呆在府里头呆得腻烦了,想去庄子里散散心。”
如情哼道:“若她心意已绝,三姐姐为了孝道就得跟到庄子里侍候她。摆明了想分开三姐姐和三姐夫。”古代婆婆大于天呀,唉,身为媳妇的,嫁进门首要侍候的不是丈夫,而是婆婆呀。
周妈妈赞道:“王妃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杨太夫人铁了心要去庄子里避暑,三姑奶奶为了孝道,也只能咬牙跟去了。”
如情暗骂:“这死老太婆,当真阴毒。”如果她去庄子里呆个三年五载的,那如美岂不也要跟着守这么久的活寡?
“三姐夫应该不会同意吧?”毕竟嫡子都还没生呢。
“三姑爷是个明白的,直接了当的回绝了杨太夫人。三姑爷是个粗人嘛,哪懂得说话的技术,母子俩便吵了起来,然后,杨太夫人就给气病了。”
如情叹气,“估计又是装病吧。”
“谁知道,不过摊上这么个婆婆,也够倒霉了。”
如情也跟着沉重点头,当初是谁还在她面前大夸杨太夫人的慈眉善目,积善行德来着?她第一个撕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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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鸟,好痛苦,呜呜……。
131 无题
走了大约有两盏茶的时光,周妈妈觉得不能再走下去了,便让人抬来滑辇,准备把如情抬回隆仙居,如情死活不同意,说她身子健壮的很,走这么点路,还不成问题,再走回去也不会有事的。
但周妈妈哪里肯呀,最后如情扭不过她,只得坐上滑辇,由四名身强力壮的太监抬着回到隆仙居。
滑辇进入隆仙居,直接穿过仪门,进入主屋,如情下了滑辇,进入主屋之前,忽然见着品兰慌里慌张从里头出来,不由蹙眉,“站住。你怎么跑到主屋来了?”隆仙居的下人分为一二三等丫头,除了一等丫头外,其余奴仆一律不许踏足主屋半步,品兰是三等丫头,守在外头抱厦里,居然出现在主屋里,着实令她愤怒。
品兰面色一慌,连忙施礼,“王妃,王爷回来了。因为王妃出去了,临时找不着人手侍候,奴婢这才……”
如情沉下脸来,“就算我出去了,屋子里也还有其他丫头,何须轮到你擅自作主?隆仙居的规矩当真成摆设了?”
品兰神色一慌,连忙跪了下来,“王妃请息怒,刚才品荷说王爷回来了,也没个人侍候,所以这才让奴婢进来服侍,奴婢真不是有意要破坏隆仙居的规定的。”
如情懒得与她废话,只是冷着脸,对沉香道:“你是大丫头,知道该如何处置吧?”
沉香恭身领命,然后朗声道:“擅闯主屋,第一次罚银米一个月,第二次罚三个月银米,打二十戒尺。第三次,打二十板子,逐出隆仙居,降为粗役丫头。品兰,实在不好意思,还是尽快收拾了行李,去浆洗房吧。”
品兰花容失色,正待求绕,旁边斜里杀出几个婆子来,把她死死扭住,推攘了出去。
从里头奔出来的小顺子把此事看进眼里,却也未说什么,只是待品兰被扭送走后,这才屁颠颠奔上来,朝如情夸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有要事要与您相商。”
如情略有意外,连忙垮过门槛,进入里屋去。
主屋左侧偏厅里,李骁正坐在红木掐牙边雕五福的圆桌上,身上亦是早上穿的那件紫金色胸明蹙金绣螭龙长袍,头戴二龙夺珠紫金冠,贵气英挺,见着如情后,连忙起身迎向她,“有了身子的人怎还四处走动?”
如情笑道:“王爷放心,我又不是水做的,哪那么娇弱。”
李骁扶了她坐在榻上,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及脸上恬静又俏皮的笑意,也跟着放柔了脸部,低语,“真喜欢你的生龙活虎,但有了身子的人,还是要仔细注意了。”他坐到她身边,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摸着她的微隆的肚子,“真希望是个姑娘,长的像你那才好。”
如情白他一眼,“人人都想生个儿子,你倒好,还想先生个闺女。真令人奇怪。”
李骁失笑,“那倒也是。可我总希望你这一胎生个闺女,一个与你长的一模一样的闺女。”
·文】如情好奇,“为什么呀?”
·人】“闺女贴心,小子太淘气了。”
·书】“话虽这么说是不假,可我仍是想生个儿子。”
·屋】李骁想了想,“那还是先生个儿子吧。”然后伏下身子,吻了她的脸儿,“反正咱们还要再生的。”
如情脸红,忍不住推他一把,嗔道:“讨厌,当我是母猪呀?”
“就算是母猪,也是最美丽的母猪。”
如情气怒不已,作势掐他,“你这死鬼,敢说我是母猪,活得不耐烦了……”忽然觉得这样暴粗口着实有违妻子贤惠形像,如情连忙捂住嘴。“我不是故意的……”
李骁面上并无怒气,只是炯炯地盯着她,“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
如情心下一惊,连忙把头摇如拨浪鼓,“王爷,刚才妾身纯属口误,王爷千万不要放心上。”
李骁盯着她惊惶的脸,似乎她是真的怕他会发她的怒,不由一阵气堵,忍不住道:“咱们是夫妻,何苦这么见外?”
如情绞着帕子,讷讷地道:“祖母教过我,夫为妻纲,做妻子的要以夫为天……”
李骁断然截过她的话,“你只把她的话当屁放。”见如情一脸不忿地瞪他,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夫妻,实在没必要相敬如宾。我……我喜欢你的率真。”
如情脸上陡然一亮,忍不住抬头望着他,吃吃地道:“真的吗?”
李骁板起脸,“那还有假?难不成,咱们做一辈子的夫妻,你就要在我面前戴一辈子的面具?”这个妻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在他面前装。
如情扭扭捏捏道:“可是,夫为妻纲……”
“屁的妻纲。”李骁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见小妻子身子一缩,又缓和语气,道:“你要记着,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应百无禁忌,着实没必要压着自己的真性情。平时候你总是对我恭恭敬敬的,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顿了下,他双手掰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直视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刚才你那句死鬼,倒让我找着了症结所在……在我面前,你没必要压抑自己。”
“我,我哪有……”她一向是能屈能伸,不管走到哪,都是从容不迫的。
“不,你有。在我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我的模样。”男人越说越不满,“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怎么总是不长进?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不成?”
如情呆了呆,这世上居然还会有自动讨骂的人存在,真是不可思议呀。
……
之后一整个下午,李骁与如情简单了最近朝堂里的事,紧接着,因为白莲教在山西起义一事,今天总算议论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皇帝任命左都佥御史方知礼为山西巡抚,节制山西一省军政要务。庆昌侯杨启泰随后率兵剿灭邪教。
至于李骁,则以靖王的身份进入山西,此为暗查。
白莲教在山西越演越烈,甚至公开与朝庭对抗,目前已激杀了数名知府,一名知州,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不知杀了山西多少官员,虽说这里头也有不少是贪官昏官,但也是极打朝廷的脸面。
尤其前阵子前去山西的巡抚也被刺,差点一命呜呼,消息传至上京,皇帝震怒,扬言肆要把白莲邪教一网打尽。
但是,白莲教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把他们捉住,谈何容易,所以,也只能智取。
而这个智取,则就难倒文武百官了。
“最近朝堂上几乎吵得不可开交,可惜都没能想到一个最好的法子。”李骁说得感慨,“皇上只能重新指派巡抚,另外派出五万大军前去镇压。而上一任巡抚被重刺,至今无法下得床来,再来,剿灭邪教,谈何容易。功名虽重要,但身家性命更重要。朝中居然无人敢应此职。所幸,知礼毛遂自荐,愿勇挑大梁。”
如情又喜又忧的,以知礼的能力,能以四品左都佥御史的官升任正二品一省巡抚,如果功成,方家会更上一层楼,在京任职最低也是正三品侍郎的官位,若外放,最低也是一省甚至数省巡抚。但若是失败……
李骁知道如情的担忧,道:“知礼为人稳重,若无八成把握,亦不会如此的。你大可放心便是,还有我呢。”
如情无意识地点头,就算失败,但有何家,杨家,钟家,靖王府作靠山,也不会伤及元气的。
“王爷在朝中并无职务,怎么皇上却还要派你去?”
李骁沉默,如情见状知道事关朝廷机密,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可怜兮兮地道:“真要去么?”
李骁面露歉意,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对不住,这回,是我主动请去的。”
如情挑眉,“为什么?”
李骁苦笑,“白连教去年就已经在山西猖獗,只是那时候还未像现在这般发展壮大。若是去年就杀将过去,哪还会有如此的威势。”他目光歉疚地望着如情,“可是,去年为了早早迎娶你,什么都不顾了……这回白连教一朝坐大,也是因为我自私所致。所以……”
如情目瞪口呆,好一番捶胸顿足,“你你你,你居然为了个人私事,就置国家安危不顾,你,你……”果然是超级纨绔子,只晓得吃朝廷奉碌,却不为朝廷做贡献。忽然她一个瞪眼,质问道:“如今可有人说我红颜祸水?”
李骁呆了呆,一脸好笑,“怎会呢,我媳妇贤惠孝顺,聪明端庄,温柔似水,与红颜祸水可沾不上边。”
如情嚷嚷道:“可是你居然为了娶我,而置皇上圣命不顾……那时候皇上都已下了赐婚圣旨,你还怕我会改嫁不成?”
“但我仍是怕夜长梦多。”男人的目光带着些许怨怼与委屈,“我那时候也好害怕,生怕你趁我去了山西向太后进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