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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绝倒,半晌无言。
“她真的有欺负你?”
如情摇头,“没,不过是些口角罢了。本王妃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李骁哈哈一笑,双手又不安份地摸了她胸前的柔软处,“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样,这儿都大多了。”
如情啐他一口,“色鬼。”然后翻身,背对他。但这样却更方便男人的狼爪在她胸前使坏,耳边响来男人的低声邪笑,“我只对你一个人色。”
如情不可抑止地笑了出来,侧了身斜他一眼,“那你的其他妾室怎么办?”
他毫不犹豫地道:“提她们做甚?自从有了你,越发觉得她们面目可憎。”
虽然明知这话里有着不少水份,但如情仍是很受用,“少给我灌迷汤。你是我男人,我自然不会把你平白让给别的女人。不过,瞧着她们守着活寡,也怪可怜的。”
“那就放她们出府得了。”
“我也曾这么想过,可,王爷屋子里没几个妾室,别人说我善妒这可怎么好?”所以她也很矛盾来着。
李骁嗤笑一声,“又想要我做恶人?”
如情嘻嘻一笑,翻了身,与他面对面,放软了声音道:“我想过了,虽然一瞧到她们我就全身不舒服,可谁叫这个世界由你们男人来主宰,我是个弱女子,无法与世俗抗衡,也只好忍受心头的不痛快,继续扮个贤惠的妻子吧。”
李骁嗤笑:“你有何不痛快的,你嫁给我至今,我可有做过令你不痛快的事?”
“呃……好像……”如情努力思索着,忽然有些汗颜,这几日这家伙天天外出,混得不见人影,她都集了一肚子火,但被他这么一提,好像倒成了她小心眼了。
头顶响来男人不悦的冷哼,如情连忙笑道:“就知道王爷对我最好了,来,赏你香吻一个。”然后揍着他的脸颊,左右嘣了个响吻。
李骁哭笑不得,“就这么点奖励?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那你想要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细语了几个字,如情花容失色,“你这个流氓,色鬼,ying魔……没个正经……”
李骁不满地道:“咱们是夫妻,夫妻间的闺房乐事本就百无禁忌,哪有你这么害羞的……”
话虽如此,可自小受端庄良好的闺学教育,哪能放得开,如情脸红如熟透的虾子,扭怩着不肯就犯,但最终因“有求于人”,只得在李骁一叠声的哄骗下,“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
昨晚战况激烈,再来外头寒风凛冽,太妃喜得孙子,高兴得忘乎所以,对如情也不再像往日那样严苛,如情隔两日才去请一回安,今天恰巧不必去请安,就睡得一踏糊涂,外头虽然响来沉香等人压低了声音的争执声,如情也充耳不闻,直至外头越发无法无天,扬声道:“谁在外头?”
外头静了一会,沉香从屏风后进来,一脸的怒气冲冲,“凛王妃,香姨娘玉姨娘她们嚷嚷着要给王妃请安。奴婢说王妃还没起床,她们便说了一大堆的规矩章程的。似乎王妃晚起就犯了天大的罪了。”
如情暗忖,看来李骁许久不曾去她们屋子,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昨晚与李骁战况激烈,双颊还有些酸,这会子说话都觉难受,也懒得与她们浪费唇舌,与沉香道:“先让她们回去吧,既然她们这么注重规矩,我这心里呀,还挺欣慰的。这两日起得晚,确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既然她们这么守规矩,那改明儿可得把所有规矩都做起来吧。”然后嘱咐沉香,“听说昔日花嬷嬷曾教过她们不少妾室该有的规矩,可惜我做了她们的主母整整一年都还没有享受过呢。这会子是该好生享享她们的服侍了。”
沉香想到这里头的厉害,拼命忍着笑,转身出去传如情的话,过了会进来,对如情笑道:“王妃有所不知,奴婢把王妃的话原原本本与她们说了,这些姨娘们脸色可好看了。都恨不得把玉姨娘给瞪穿。”也只有玉姨娘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隆仙居大声嚷嚷着如情“不守规矩”。
如情淡淡一笑:“算了,真要说起来,她们也怪可怜的。”
沉香瞪眼,跺脚:“王妃就是爱心软。她们有什么好可怜的,吃好穿好住好,王妃也不是刻薄之人,还不知足,还想给王妃上眼药水别苗头。”不知死活。
如情莞尔,她这哪是心软,她只不过没把后头那句话说完罢了。
这些姨娘确实可怜,但也只是可怜罢了,只要她们安份,她会善待她们,给她们吃好穿好。但若是不安份,则就休怪她翻脸。
这与心软无关的,不过是没有触犯她的底线罢了。
……
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宫里头已开始发放赏赐,虽然都是些千篇一律的燕窝,各地进贡的时令鲜果及新奇物,林林种种倒也把朝月厅堆得满满当当。如情瞧了瞧,倒也满意,都是她平时候没见过的新鲜玩意,而光吃进嘴里的就占了多数,暗暗思忖着,难不成礼部的官员知道她天生就是个吃货,所以特意把这些备着不成?
皇恩浩荡之下,但凡四品以上官员及所有功勋世家都会收到由礼部派发下来的春祭,虽然不多,靖王府也就区区千余两银子的春祭,足已体现了皇帝对臣子们的爱戴之意。知道家家户户都要在除夕之夜察拜祖宗,告慰神灵,所以赏些祭祀银两。
而功勋权贵世家除了春祭外,还有其他赏赐,而这份赏赐则是由后宫里赏下来的。
近年来,路淑妃风头依然强劲,虽膝下一直无子,但太后侄女这一身份就可以让她傲啸整个后宫。再来路淑妃又长得艳丽无边,听说既生得妩媚又善解人意,皇帝无比宠爱,给予了协理后宫大权,每逢节气对各皇亲国戚权贵功勋世家、文武大臣的赏赐都由她亲自操办。
靖王府是一等亲王,今年李骁又立下大功一件,食亲王双奉禄不说,这回的赏赐也是异常隆重。光抬进来朝月厅里的那一箱箱二人抬的箱子就有足足八大箱,还有数不清的金玉银盘端来的一盏盏流光溢彩的宝物。
当然,这份殊荣背后,还得用膝盖还回去的。如情想着受了这么多的礼,还得盛装进宫谢主隆恩,然后陪着一群女人陪笑聊天,只觉头皮发麻。
……
这日,如情选了个天气较好的日子,坐了马车与李骁一道进宫,李骁有宫中乘马的资格,马车一路长驱直入,一直驶至后宫,再坐上后宫专用马车驶向慈宁宫。
太皇太后身子不适,早早闭门谢客,而太后宫中则笑语喧哗,皇后及后宫中的有头有脸的嫔妃都赫然在座,当中还有好些亲王妃,李骁携如情先拜见了太后,又与在场嫔妃亲王王妃一一施了礼,落了座后,太后声音爽郎,“靖王和王妃也都来了。我说骁儿,你这妻子可是个史无前例的懒猫,也不大爱走动,你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带出门?”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如情嫁入靖王府来,还真的很少外出走动过,去年过年那段时间倒也与靖太王妃四处走过亲戚,之后又因怀孕便一直呆在王府闭门不出,直到如今,生下嫡子后,也是从未踏出王府大门过,也难怪太后会如此戏问。
李骁望着面皮发窘的妻子,笑道:“太后此言差矣,如情不是不爱走动,实则府里的事儿多,走不开。太后您也知道,每到年底府里都好忙,如情嫁入王府也才不到一载,王府大小锁事都让她一人处理,也着实忙得不可开交。再来还要照顾望哥儿盟哥儿,就更离不开人了。”
众人或高或低地响来惊呼,又羡又妒又惊又讶地望着如情,路淑妃笑道:“听靖王的语气,靖王妃已经着手在管家了,是也不是?”
如情微笑道:“如情粗笨陋质,管家也管得一踏糊涂,还请淑妃娘娘莫要见笑。”
路淑妃笑道:“听传旨的小李子回来与我说,靖王府被管得井然有序,刚开始本宫还以为是太妃的功劳呢,想不到居然是靖王妃在管家,着实厉害呀。本宫自愧不如。”
太后瞟她一眼,笑道:“靖王妃早在闺阁时就开始帮嫡母嫂子理家,如今嫁入王府,管家也是顺理成章轻车驾熟了。是也不是?靖王妃?”
如情腼腆笑道:“昔日不过是管着十来人罢了,倒也轻而易举,可如今,陡然要管着诺大的府邸,也着实吃力。幸好母妃不吝藏私,全力栽陪我,否则,还真要抓瞎哭鼻子的。”
路淑妃笑道:“那仍是很了不起了。当初皇上要本宫协理六宫时,本宫也着实抓瞎,哪像你,轻车驾熟,着实了不起呀。”
如情继续腼腆笑着,“如情陋质,如何能与淑妃娘娘相比?这可折煞我了。”
这时候皇后开口道:“靖王妃年纪甚轻,今年也才十九不到吧?就能管理诺大的王府,还平安生下嫡子。如今瞧着身子也恢复得极好,靖王妃是个有福气的。”
如情飞快地瞟了路淑妃,后者面无表情地盯了如情半晌,这才轻轻地笑着,“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真要讲福气二字,又有谁能与皇后娘娘相比,昔日久藏深闺,如今陡然飞入枝头,成为后宫之首,母仪天下,那是何等的威风呀。不过嘛,靖王妃也算是有福气的,同样是深藏闺阁,却有幸让靖王瞧中,陡然一飞冲天,这是何等的幸运?”
如情心里暗骂,神仙打仗,百姓糟秧呀,嘴里却道:“淑妃娘娘过誉,如情能有今天,全仰仗太后老人家的成全与王爷的厚爱。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风华非凡,淑妃娘娘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如情身卑位轻,如何能与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相较而论?”
156 狗窝呆着才舒服,还有人不安份
李骁反握着如情的手,对路淑妃道:“皇嫂此言差矣。葑窳鹳缳晓娶到如情,是臣的福气,亦是臣一生的幸事。”他望着皇后,声音铿锵,“皇嫂母仪天下,风华不凡,区区寻常似我辈也只能仰望的份。我辈羡慕都来不及了,皇嫂反倒羡幕起我家如情来了,岂不折煞内人?”
皇后望了李骁一眼,笑道:“靖王倒是个护妻的,靖王妃,有如此维护你的夫君,还说没福气么?”
如情也感激李骁为她说话,腼腆着脸,声音讷讷地道:“皇后娘娘廖赞,诚如王爷所说,您乃中宫之首,母仪天下,端庄华贵,臣妾再如何的福气,与皇后比起,那却是不值一提了。”
皇后微笑道:“靖王妃这嘴巴呀,还恁甜。”
路淑妃娇笑一声,附和道:“是呀,靖王妃人生得干净,嘴儿又会说,也难怪靖王要捧在手心。”
李骁哈哈一笑,“皇嫂就使劲地笑话臣吧,反正臣脸皮厚,不怕被取笑。倒是皇嫂,皇兄不也把你捧在手心么?”
皇后面色一僵,路淑妃却笑得春风得意,深深望了李骁一眼,掩唇嗔道:“靖王就爱浑说,连嫂子的玩笑也敢开,该打。”然后与如情道:“靖王妃回去可得好好调教调教。”
一时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如情红着脸,喏喏地道:“淑妃太抬举臣妾了,臣妾哪有那个胆子。”
路淑妃笑得东倒西歪,指着如情笑道:“哟,还害羞呢?”
众人又跟着笑了起来,太后望了如情一眼,笑斥路淑妃道:“好了啦,靖王妃一向腼腆害羞,你也一个劲的打趣她,也不怕靖王恼你。”
路淑妃嗔道:“姑母如今有了靖王妃都不疼我了。”
“你这猴儿,也不害躁,连这个飞醋都要吃。”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太监,“凛太后,宁静大长公主,及驸马,庆安公主到。清惠郡王,及清惠郡王妃到。”
太后笑道:“宁静和清惠郡王也来了,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