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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已经习惯了她们的侍候么?干嘛要嫁到府外去?”王府里多的是光棍。随便一抓都是一大把。
如情摇头,“我不想她们终身为奴。”正儿八经的成为良籍,对自己对子女也都是极好的。
李骁不可置否,“随你吧。”
“……那个庆安……”如情绞着手帕,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骁语气冷然,“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自寻死路,也不得别人。你放心,我是不会再让她胡作非为了。”
如情想了几种让庆安不好过的法子,塞妾,这个好像行不通吧,身为兄妹关系,再是恨出一个洞来,也要顾忌王府的名声及未出嫁的李盈的名声,肆必藏着捂着。
痛打她一顿?也是不现实的。
挑眉,“王爷的意思是……”给她下毒?
李骁嗤笑一声:“这也太便宜她了。”
“……直接……”如情做了个砍的动作。
李骁摇头,伸手摸着如情被领口边的白色貂毛映得雪白的脸蛋,“她三番五次为难你,甚至加害你,让她轻易的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王爷要如何对付她?”忽然间,如情又有些同情起庆安了,这个白日脑残的女人,什么人不去惹,偏来惹自己的嫡亲兄长。
“这些小事,你不必知道的。好了,不提她了,没得晦气。不是要回娘家么?都什么时候了?”
如情拍了拍脑袋,“对呀,被庆安一搅,都给气的把正事给忘了。”
……
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与江允然碰面。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许是这两日听说了有关永宁伯太多八卦事儿,对江允然心生了同情,觉得这么个男人配上如此阴毒的妇人,也着实可怜。
在庆昌侯府串门子时,如情被直接迎入内宅,庆昌侯府也属热灶,常年宾客不断,女人虽然社会地位极低,但在官砀上,女人的社交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说今日的杨府仍如往日那般宾客盈门,但如情仍是受到极高规格的接待的。
杨家兄弟虽未分家,却也有各自的院落,互不干涉。
如情去的时候,杨家的偏厅里早已坐了好些女眷,见着如情,屋子里的人全都起身相迎。
古代等级尊卑分得极严,如情身为亲王王妃居然享受了屋内众多女着的纳福礼,她强撑着一张老气横秋的脸,让大家平身,杨大夫人与如美更是亲热地来挽扶如情,“妹妹总算来了,咱们脖子都伸得老长了。快请上座,就等你了。”
如美瞪着眼道:“你个懒鬼,肯定又睡懒觉了吧?瞧,脸上都还有枕头印子。”
众人不由自主地望着如情的脸,果然,只见有一边脸上有好些细细的红印子。
如情不好意思地道:“在车上枕着袖子小睡了一会罢了。”
如美啧啧称奇,如善却笑着开口,“妹妹自小就爱睡懒觉,走到哪睡到哪,完全是见缝插针。想不到嫁了人还是如此。”
如情腼着脸,“姐姐就爱浑说。就只是假寐罢了。”
如善掩唇笑道:“真寐假寐都只能证明妹妹天生是个瞌睡虫罢了。”
如美不美如善接她的话,白她一眼,笑道:“是呀,妹夫真够可怜的,娶了个瞌睡虫似的妻子。”然后瞅着如情越发胀红的脸,取笑道:“天可怜见的,妹夫和你一道过来,自己空坐板凳,而你却呼呼大睡,肯定被你给气死了。”
如情越发脸红,忍不住推了如美一把,“姐姐就爱浑说。”
众人纷纷掩唇轻笑,直说方家姐妹感情真好。一番笑闹过后,如情目光下意识地往客人身上瞟去,这一瞟,便瞧到了永宁伯老夫人云氏,及其儿媳妇,才从妾室身份被抚正不到两个月的云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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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孩子拉稀,半夜三更拉的满床都是,连续起来几回收拾就给着凉了。整年没有感冒过,这回光流鼻涕就要了我半条命,头好重,吃药不顶事,昨天输了液,睡了一觉才好多了。今天恢复更新。
162 瞧到了他
章节名:162 瞧到了他
虽然已有几年时间没见过云氏,但永宁伯府发生的事儿如情还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煺挍оQ晓对于江家的事儿,如情有一半同情,也有一半幸灾乐祸。
和所有一朝得势的女人一样,她如今丈夫疼爱,公婆喜欢,又有儿子傍身,靖王府也不算冷门权贵,每到一地就算尽量低调却仍是前呼后拥,极其派头,心里是生出了那么点自得满满。
女人都是虚荣的,尤其今非昔比的她骨子里也有种“若是日后见着势利眼的云氏,她定要好好刻薄下她”的想法。
昔日在与李骁订下正式婚约后,脑海里便有这种臆想了,可惜,一直苦无机会显摆得瑟。
但往日的种种臆想却敌不过时光的洗礼,真正见到云氏后,如情反而生出了那么点儿怜悯与同情。
今日的云氏一身耀眼的姜黄色遍绣松鹤纹交领褙子,领口饰银鼠毛的边,头梳圆髻,簪着五凤朝阳挂珠叉,浅金色绒布镶红宝石的簪珠勒子,明亮的红宝石耳环,虽然外头传闻江家早已大不如前,但云氏仍是一如以往的华贵非凡。
“江太夫人。”如情很佩服自己在王妃位置上坐了一年多,已练就了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了,在见着云氏那一刹那,也不过稍稍挑了下眉,便把心里所有的臆想与惊讶如数藏于内心,平淡地打了声招呼。
云氏连忙起身,朝如情恭敬地福了身子,“老妇人参见靖王妃。靖王妃千岁。”
如情双手虚抚了把,“江太夫人不必多礼。”
云氏见媳没有朝如情行礼的意思,连忙扯了她一把,低喝:“没个眼色的东西,还不与王妃行礼?”
云平儿不甘不愿地起身,草草地冲如情福了身子,如情神色不变,淡漠道:“原来是平姨娘,哦,应该称呼你为云夫人了。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云平儿昂起下巴道:“托王妃的福,平儿一向安好。”她见如情额上戴着雪白貂毛中间镶珊瑚珠的抹额及身上穿的大红蹙金五彩刻丝广袖对襟褙子,姜黄色的裙摆处绣着锦鸡图案,美艳绝论,绣功精密,非一般命妇不能穿。眼里闪过某些不忿,又见如情神色冷淡而厅内诸人看自己目光轻慢,心下积了一肚子火,不经大脑的话便脱口而出:“昔日王妃在闺中时就与我家姐姐时常来往,想必也是有一定交情的。可为何姐姐逝去时,为何不曾见着王妃的身影呢?”
如情沉默了好一会,才晃然明白云平儿所说的“姐姐”是指开安郡县。正待开口,而云平儿又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已婚妇人居然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走得极近,想必王妃昔日与姐姐的感情,定也非比寻常了。”
内宅妇人说话总爱拐弯抹角,明面上似乎只是说一件极平常的事,但在场诸人无不是人精似的人物,立马嗅出不对劲来,纷纷讶异地望着如情。
如善蹙眉,不动声色地来回望着如情与云平儿,没有吱声。如美则望了云平儿,又望着如情,眼里冒着问号与惶惑。
如情目光冷了下来,瞟了眼云氏。云氏脸色一沉,转过身去就甩了云平儿一巴掌,骂道:“你个糊涂东西,王妃什么身份的人,与开安郡县交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与你何干?你嫉妒过什么劲?”
云平儿捂着脸不服气地叫道:“姑妈还未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给我闭嘴。”对于这个笨蛋加不知所谓的媳妇,云氏气得全身没力,这种场合下也不好婆媳起内讧,只能有气无力地低喝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然后转身与如情陪不是,“王妃请息怒,我这个媳妇就是个糊涂东西,若有开罪之处,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老妇人在这儿向王妃陪个不是。”
云平儿瞧不惯一向高高在上的姑母居然对一个年轻妇人如此低声下气陪笑脸,不由拉了她的衣袖叫道:“姑母,我又没说错,我说的本是事实呀。”她目光阴阴地望着如情,挑眉阴笑道:“王妃可否解释一下,昔日与姐姐如此交好,为何我姐姐逝去后却连个照面都不打?”然后假假地拿帕子抹眼,“若是姐姐地下有灵,不知会有多伤心。真道是人走茶凉。”
沉香气得柳眉直竖,见云平儿越说越不像样,不免插嘴道:“无根无据的事,在平姨娘嘴巴里,却变了个味儿。我家王妃认识开安郡县是不假,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干平儿嘴巴悠张,还想说什么,沉香进一步冷笑道:“平姨娘少说些误导大家的话。咱们王妃就算与开安郡县交好又怎样?反正我们王妃不管是昔日待字闺中,还是如今嫁作人妇,都从来只与正经人家打交道。”
玉琴也接过话来,“可不是,昔日就算被江太夫人嫌弃咱们王妃身份不够高贵,咱们王妃也从未想过要与人作妾。所以,平姨娘您刚才那番话,奴婢只觉得非常可笑。”
云平儿确实是想故意误导大家,让众人认为如情与开安郡县交好,是奔着江夫人的位置去的。
不过,如情的丫头却也不是吃素的,说话刻薄,当场把往年的事捅了出来。并且话里话外都表现出对云平儿的不屑之意,当着众多人的面,云平儿不由气得粉脸通红。
江夫人也是一张老脸无地方摆,当年她嫌弃如情庶出身份到如今人家却比自家混得好,天差地别的悬殊地位,使得她怎么坐就怎么别扭。
原本在见着如情后,虽心里别扭难堪忐忑,却也想着厚着脸皮混过去,可谁知这个笨到无可救药的媳妇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平儿胸口急剧起伏,怒瞪着如情,怒斥:“我好歹也是永宁伯府的当家夫人,就算比不得王妃的身份高贵,却也是堂堂正室主母。怎么王妃的丫头仍是姨娘姨娘的叫?听闻方家世代书香,令兄如今又是御前红人,原以为方家是个有教养的,可没料到却纵出没个眉高眼低的奴才来。”
如情冷下脸来,望向杨大夫人。
杨太夫人也冷下脸来,唬着脸对云平儿道:“云夫人请慎言。你是我杨府的客人,今日里在我面前对我的客人这么无礼,也就是不给我这个主人面子。这大过年的,也要胡弄些鸡皮盗灶的事儿,没的晦气。既然云夫人不想让大家好过,也只能请你离开了。”
云平儿怔住,不可置信地望着杨大夫人。
云氏也豁地站起身,一时间有些无措,她望着唬着脸的杨大夫人,冷着脸的如情,心下慌了,连忙陪笑道:“杨夫人,平儿年纪轻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不要计较才好……王妃,平儿就是这么个性子,说话口无遮拦的,老妇人在这儿代她向您陪罪,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才好。”
杨大夫人冷声道:“既然夫人知道此人登不得台面,也要把她带到我府里来,岂不让我难做人?”
云氏滞住,一时间懊恼,悔恨,难堪全涌到脸上,她一向骄傲惯了的,低声下气的话又说不出口,陪笑脸又拉不下脸来,可拂袖走人又没那个胆子,一时间僵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情冷眼旁观,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哂笑一声,“大嫂子不必生气,既然此人登不得台面,那日后就别让她登门就成了。”她望向云氏,淡道:“也幸好今日里本王妃心情好,不与计较。可江太夫人也千万别欺负我好性儿,就由着自己的媳妇蹭鼻子上脸。我方如情虽身份不够高贵,总也是靖王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居然让一个没脸的东西这般欺到我脸上来。这要是传扬出去,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