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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徒飞的动作,岳小雅嘴角一勾,眼里闪着愉悦的光芒,好吧,她承认司徒飞很厉害,这样的热武器都伤不了对方,“叮叮”的声音不断传来,告司徒飞当得并不算狼狈。
“薛吉,知道我哥哥身上的伤口吧,悄声无息地给他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岳小雅上子弹和扣扳机的速度因为以前几个月的习武,更上一层楼,在这样凝神聚气的时候,岳小雅还分了那么一点心神出来。
“夫人,”薛吉惊讶地看着岳小雅,突然明白过来,夫人这是声东击西,用暗器引起司徒飞的注意,自己在悄悄下手,心里佩服的同时,不由得有些担心,“司徒飞若是死了?”
“跟哥哥一模一样的伤口,司徒飞有内力护身,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岳小雅笑容里带上了些许冷酷,“这是要给他个深刻的教训,别太蠢,太傲,否则害人害己。”
薛吉听着岳小雅的话,想想也是,“是,夫人,”偷袭什么的,对薛吉来说,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在战场上,不仅仅是硬拼无力,还要讲求策略,只要能够在最快的速度,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敌人,那便是好法子,再说,这司徒飞也却是可恨,从他来了,岳府和将军府几乎就没有过个清净日子。
一边回神过来的薛长铭和他的暗卫们自然是看到了薛吉那无声无息靠经的影子,不过,一个个都保持着沉默,也只有全身心都在对付那暗器的司徒飞没有发觉。
知道腹部传来疼痛,枪声停下的时候,司徒飞才不可思议地看着得手之后就翩然离开的薛吉,一张脸铁青,“卑鄙。”他并不笨,很容易就想到了这是对方的计谋,因为接子弹紧紧握着剑柄已经有些发麻的手此时跟着主人颤抖起来,没有半点掩饰杀意的眼神直接冲着岳小雅而去。
一听司徒飞这么说,岳小雅含笑地再一次端起刚刚放下的抢,做射击姿势,看着司徒飞忍住身上的疼痛做防备的姿势,故意发出嘿嘿一笑,将枪放了下来,“我哥哥的伤口就是你身上这般,不过,他是被逼得自己刺进去的,而你,是活该。”
“你,”司徒飞再次低头,看着自己伤口,自己能忍住是因为用内功护体。
“还有,姜皓文已经醒过来了,我告诉你,我哥哥并没有下毒,所以,他很快就能清白,完全不需要你自作多情地将他带走,慢走,不送。”岳小雅对司徒飞实在是提不起好感,别说说话基本的客气礼貌,此时的她就连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所以,说完这些,抱着她的枪,带着薛吉和薛祥,很是干脆地离开。
此时,小院子里弥漫的火药味并没有散去,司徒飞思考这岳小雅最后留下的话,一身的狼狈,完全没有了刚刚优雅的模样,“司徒公子,你还是离开吧,以后也不要来了。”
薛长铭是完全不担心司徒飞还能做出些什么,那伤口虽然不足以致命,可也绝对会折腾他一段日子,而现在,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的话,就不会在继续和他们打斗下去。
“哼,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听薛长铭这话,司徒飞的怒火又冒了起来,说实在的,他和薛长铭与岳小雅谈不上深仇大恨,唯一的分歧就是在面对岳筱辰的问题上,想必双方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无论是正面的打斗,还是岳小雅的算计,都没有想过要对方的命。
正是以为如此,司徒飞明白自己是被岳小雅那个女人给教训了,为了面子,才会嘴硬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几个起落,人便出了将军府,“让人远远跟着,在司徒飞伤好之前,不要给别人可趁之机,也不要让他被杀了。”
“是,主子。”五个黑衣人同时说道,话落之后,便随着司徒飞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薛长铭离开之后,其他的黑衣人很是自然地消失,至于夫人给他们带来的震惊,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消化,而不用主子吩咐,他们也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之后,薛长铭对岳小雅手里能够连续发射威力极大暗器的东西研究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头绪,在岳小雅简单讲述之后,他虽然隐约明白了原理,可也清楚,要弄出这玩意来并不容易。
而岳小雅并没有说得太多,她会继续制作精细切威力大的热武器,不过,那也仅仅是用在防身,保护自家人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大批量地制造,更别说将其投入战场。
丞相府,养了两日就能下床的姜皓文,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望自己的儿子,看着原本俊朗的脸消瘦得很是厉害,“月凌,不要着急,爹很快就会救你的。”声音有着平日里都没有的慈爱。
随后,又亲自给姜月凌擦了脸,手,这才起身,一旁的姜东一上前,扶着他离开。
“哎,”除了姜月凌的房间,姜皓文站在走廊上,看着因为月光不太明亮而显得寂静黑暗的湖水,长叹一口气。
“老爷,”姜东一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皓文,老爷醒来这两日,似乎并不着急查找凶手,倒是时不时地发出这样悲天悯人的哀叹,就是二老爷上门追问,老爷也什么话都没说。
姜东一总有感觉,这次发生的事情对老爷打击很大,虽然老爷的面容看着依旧年轻,可给他的感觉似乎老了好些年月,再一次听到熟悉的叹息,姜东一终于没忍住。
“你是想问我为何没去追查凶手,是吗?”姜东一的话还没问出口,姜皓文墨色的眼睛盯着因为一阵晚风而吹起丝丝涟漪的湖面,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爷。”
“呵呵,”对于姜东一的话,姜皓文发出笑声,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带着悲哀,“给了他两天时间,本想让他自我了断的,既然他不领情,我也不会再留情。”
姜东一心里打了个凸,随后便明白,原来老爷一醒来就知道凶手是谁?“去哪?”
“珍心院,”姜皓文突出这么三个字,“怎么会?”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吧。
“是啊!这两日我也再想,为什么?”姜皓文的声音依旧没有欺负,可那里面浓浓的悲伤与失望怎么掩饰不了,只是,在他的视线离开湖面,转身朝着珍心院的方向而去时,精神似乎瞬间就抖擞起来,眼神闪着睿智的光芒,“走吧。”
珍心院里,一个漂亮得几乎找不到瑕疵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的年龄,皮肤却如白瓷般光滑细腻,性感的薄唇因贝齿轻咬而显得格外红润,大大的眼睛闪着水样的光芒,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那模样,仿佛是受惊了的小鹿,满眼的恐慌不安。
男人的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从五官看来,与男子有七成的相似,此时的孩子正撅着小嘴,陷入睡熟之中,一张笑脸粉嘟嘟的,煞是可爱,孩子安详的睡容与男子不安的面孔倒是形成强烈的对比,在烛光下,给人很是诡异的感觉。
夜渐渐地深了,四周也一片安静的,然而,就在这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男人一惊,差点就将怀里的孩子甩了出去,让守在一边的下人也吓了一跳,“五爷,你也累了,还是把孩子给下人吧。”
不怎么报希望地说道,得到的是不出意料的回答,这两日他们没少如此的对话,“不用,我不累。”五爷秦臻清醒过来,轻怕了两下孩子,才淡淡地拒绝道。
“五爷,丞相过来了,此时正在主屋等着,让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更新来了哦(*^__^*) 嘻嘻……
第81章
姜皓文坐在主位上;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着,眼睛目视前方;紧抿着嘴唇,身边茶几上的茶水已经从开始的缕缕热气渐渐变冷,姜东一规矩地站在身后,同样的一动不动。
这样沉默的气氛倒是让前来伺候的下人心里越发地紧张,暗自嘀咕;五爷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老爷?”姜东一估摸着时间;这去通知的人约莫也去了小半个时辰了;所以;想了想,便问了一声。
“再等等。”姜皓文倒是不着急;因为中毒而苍白消瘦的脸沉静如水,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即使等了半个时辰,声音里也没有一丝的怒气,姜东一再次觉得,经历了中毒时间之后的老爷,更加深不可测了。
两人如此短暂的交谈之后,布置得颇为精细的屋子再次陷入安静,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秦臻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门口,一头乌黑的长发并没有打理,就这么披散在身后,一身纯白色的长衫让姜东一皱起了眉头,这五爷是怎么回事?明知道大少爷和二少爷昏迷不醒,老爷也才刚刚死里逃生,他这一身白不是触老爷的霉头是什么?
此时,秦臻的怀里依旧抱着他的儿子,微微低着头,精致的脸上是常见的懦弱忐忑,进屋的一步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秦臻见过老爷。”亲身的声音细小如蚊,若不是四周一片安静,而在场的人耳力有不错,恐怕只能看见他抱着儿子行礼的动作,却听不见他嘴里的声音。
“起吧。”姜皓文的声音依旧没有波动,深黑的眼眸落在那行礼的人身上,抿了抿嘴唇,“将孩子带到我院子里去。”
这话一落,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虽然好奇一向胆小如鼠的五爷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可姜东一也只是片刻的失神,便很是称职地说道:“是,老爷。”他可不认为老爷的判断有误。
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秦臻并没有反抗,或者激动地求情,只是木着一张脸,一双大眼睛贪婪地看着怀里的小人,抱着他的手臂也跟着紧了紧,随后,在姜东一上前时,一句话没说便将孩子交到姜东一手里。
“你们都退下吧。”
秦臻院子里的下人也不是傻子,看着丞相这样的举动,再想着这两天五爷的不正常,丞相一醒来做的第一件正是便是来珍心院,从等等的迹象,就能猜出其中的缘由,虽说心里震惊,却甚是恐惧,哆哆嗦嗦地退了下去,只希望他们不要被牵连在内。
姜东一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丞相最为信任的人,不过,想到这次的事情自己确实没有办好,眼神一暗,也跟着退了下去,房门嘎吱一声被关上,秦臻整个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的恐慌忐忑消失不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亮晶晶地盯着姜皓文,神色复杂,“主子,秦臻知错。”
看着跪在地上,将背挺得笔直的秦臻,姜皓文原本想要问为什么的话吞了下去,想着刚才秦臻对孩子的不舍,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药是谁给你的?”
“是秦忠无意间听到三老爷的话,说是二少爷会在主子生辰上毒害主子,决定将计就计,对大少爷下手。”对于这一点,秦臻并没有犹豫,“当然,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他们也会在三少爷的酒里下药,只不过比大少爷的要轻一些,不会伤及性命。”
姜皓文脸上的面无表情终于被打破,却也没有怀疑秦臻的话。
秦臻响起自己最初听到这消息时,也是吓了一条,要知道虎毒不食子,像自己这样出身的人,要不是丞相的帮助,又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后代,他疼惜都来不及,甚至为了孩子不惜背叛主子,想要给孩子最好的,这陶景明倒是异常狠毒,敢让儿子以身犯险。
“知道对方的计划,属下便和秦忠制定了这出黄雀在后的计划,”说到这里,大眼睛里闪过愧疚,却没有后悔,习惯性地用贝齿咬了咬下唇,放在身侧的两手不由自主地抓紧衣衫,姜皓文清楚,这是秦臻一紧张便会有的动作。
“大少爷的药属下并没有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