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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什么事情?”
落宣听后轻笑着道,“难为你有了做娘的觉悟,这时还知道要关心宝宝。你且放心吧!她既然能放出灵力,就说明她虽然受到刺激,但在娘胎里呆得还算是安稳的。你只要听话地养胎,不随便乱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更加不可能会出事。”
“真的没办法帮瑶儿缓解头痛吗?这么痛上七日七夜,她怎么能够受得了?”对景离而言,孩子再如何的重要,瑶儿仍是排在首位。
他的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自责,心道若不是他太过心急想要个孩子,若不是他没有防着穆琦,瑶儿也不会平白受这种不必要的罪。他虽然很想得到夜魔琴,也想尽快搞定一切,但绝不是以瑶儿的痛苦为代价。
“快把你矫情的模样收起来,小瑶瑶看到都会嫌弃的。”落宣对他挥了挥手,“这雨要到傍晚才能转小,所以头痛会持续到傍晚才能够减轻,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帮她。你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该痛还是会继续痛,你也不能够替她受。”
他给景离出了两个主意,“如果你觉得心里面憋闷,到时候就朝死里整穆琦,好好地对他发泄上一番。等到小家伙出生了之后,你再使劲地狠揍她一顿,替小瑶瑶出口恶气。”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梓瑶瞪了一眼落宣,随即搂住了景离的手臂,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道,“哥哥,落宣都说了,过个七日就没事了。所以你不要太担心,这点痛我能受得住,我没有那么娇气的。”
景离低下头凝视她片刻,轻抚着她的唇瓣道,“说胡话的人是你好不好?你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说受得住。”
“明明是十分严肃的事情,你们也没有把它当儿戏。”落宣不解地瞅着他们俩,“可是为什么,我一听到你们谈话,看着你们如此互动,我就觉得腻歪得慌,而且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哪里腻歪了?”梓瑶说话间闭上了眼睛,又搂住景离再次环到她身上的手臂,“我跟我相公说话时,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没瞧见过。”
听到了“相公”两个字,景离像是想到什么,表情显得有些紧张,还未思考就直接问落宣,“你说千年前,瑶儿魂魄散尽,你和她相公想尽了办法,保下她最后那一缕魂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时她的相公是谁?是怎样的人?”
“她的相公名叫夜苍,天界、魔界、冥界,只要算是个东西的,全都知道他。”落宣坏心地卖了个关子,“等你拿到了夜魔琴,让小瑶瑶取回魂魄和灵力,恢复记忆后,她自然会全部告诉你的。”
他说完便站起了身,拍拍衣袍道,“你好好在这陪着她,我去灶房里继续熬汤药,若是有其它不舒服,立即让人到灶房去找我。”
景离本想要唤住他,好好问一问关于那个夜苍的事。但是落宣动作太快,眨眼间就没了影子,似乎连门都没有打开过,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哥哥,你难不成是在想着那个夜苍的事情?”梓瑶察觉到景离有一点不对劲,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些,“落宣的话半真半假,你不会是相信了吧?”
“不怎么愿意去相信,但是又觉得全都是真的。”景离摇摇头,似是要把脑子里面杂乱的想法甩出去,“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定论,谈这些也没什么用。”
他摸了摸她的小手,发觉仍是冰冰凉凉,就让她把手放到被子里,将她裹严实,“怎么捂了那么久都捂不热?要不要喝些热水暖暖身?”
“一会儿喝完药就好了。”梓瑶睁开眼看着他,“你把我放到床上吧!总这么躺着,你的腿要麻了。”
“你这才躺了一个多时辰,我怎么可能会腿麻?”景离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问,“头疼得厉害吗?”
“厉害。”梓瑶诚实道,“不过疼一阵感觉就钝了,估计是已经有点习惯了……”
她抿了抿唇,停顿片刻后继续道,“虽然落宣说没有事,但我还是担心宝宝,我总是这样,她不可能会不受到影响。”
“若一切真是像落宣所讲,是宝宝放出了灵力,引出这些事,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此时的景离,对宝宝有种既爱又恨的敌对感,“等宝宝出生了之后,我就按落宣说的做,使劲把她狠揍一顿。”
梓瑶听后不由失笑,“如果顺了你的心愿,是一个女儿,你到时下得去手吗?”
“如果是儿子,我肯定能下得去手,如果是女儿,我就只能自己打自己了。”景离浅笑着问她道,“瑶儿想要儿子还是女儿?你还没和哥哥讲过。”
“我想要生对龙凤胎。”梓瑶把双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我带着儿子,你带着女儿,这样我们就不用争抢了。”
景离隔着两床被子,将大掌覆到她的手背上,“这是养孩子,又不是养其它东西,哪里会争抢?”
“你怎么知道不会争抢了?如果只生一个女儿,她肯定日日霸着你,想要跟你呆在一起,冷落我这个做娘的。”梓瑶把脑袋朝他的身侧蹭了蹭,“所以我要一鼓作气,再生个儿子,让他整日都黏着我,这样我就不会显得势单力薄了。”
“你莫不是连脑瓜子都被疼坏了?竟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养个孩子像是朝堂抗衡。”景离好笑又心疼地搂紧她,“若疼得厉害,直接叫出声便是了,哥哥也不是没听过你叫。”
“都说了我能受得住,我没有那么娇气的。”梓瑶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我还没有提,你就好意思说出来。你也不想想,那种疼痛和这种疼,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娘子不生气,是哥哥错了,哥哥不说了。”景离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等阵喝完药,哥哥让落宣再给你吃粒雪灵丹,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怕是要到七日之后,宝宝平静下来,我才能好好地睡觉。”梓瑶叹了一口气道,“我出生就带着灵力,嫁了个相公是只石猴子,宝宝又能呼风唤雨,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净摊上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准说哥哥是只石猴子,你想些漂亮的动物不行吗?为何非得要石猴子?”景离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难不成我们一家子,真的是玄而又玄的存在?”
梓瑶嘿嘿笑了两声,“如果真是玄而又玄的存在,哥哥你就把自己当成火凤凰吧!火凤凰漂亮,长得跟你一样好看。”
“我熬药之时一直担忧着,怕你有什么不舒服,怕你的头疼会加重。亏得我那么心心念念的,你却有兴致和景离闲谈,还傻呵呵地咧嘴笑。”
落宣不知何时进了屋里,端着碗走到梓瑶的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道,“都这模样了,你还给我装。接下来要疼上六日,我看你怎么继续演下去。”
“笑了总比哭要好吧!这也说不上是坏事,干嘛因为我,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梓瑶嘟囔着喝完药,吃下了落宣恩赐的果脯。接着又躺回景离的腿上,三人一起东拉西扯,天南海北地谈着话,帮助她分散注意力。
再如何强撑,也有撑不住的那刻。而且之前动了胎气,身子本就有点虚弱。所以梓瑶正说着话,还没有讲完,就突然间昏了过去。幸好有落宣在一旁守着,不然景离又要手足无措,心神不定了。
自这次昏过去之后,接下来的六日六夜,梓瑶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昏睡中度过。景离和落宣两个人交替,一边忙活着南皖的事情,一边衣不解带从旁照料。那细致入微的程度,就是最贴心的丫鬟小厮,也无法企及。
叶潇羽想要去看望梓瑶,陪她说说话,替她做些事,以弥补一下之前的过错。
但梓瑶醒着的时候,景离一直都在她的身边,让叶潇羽不敢轻易上门;当梓瑶昏睡的时候,落宣又接手照料着,并且不准除景离以外的任何人进屋。叶潇羽想见也没办法见,最后只得作罢。
同时想要见梓瑶的,还有闻讯赶来的苏寻。
梓瑶在凌水泉出逃了之后,苏寻当晚就和众人告辞,踏上了他的漫漫追“妻”路。可惜他的能力有限,加上景离有意混淆视听,所以他找了二十几日,也没有见到梓瑶的踪迹。
得知景离在暗地里搞鬼,苏寻气得是直跳脚,但是又没办法治他。于是当景离住到了东宫里面后,苏寻也跟着住到了皇宫的附近,监视着景离的一举一动,想以此找到小瑶儿。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未打探到任何关于小瑶儿的消息,就听得宫里流出了传言。说是三皇子因为没娶到赤峦瑾王妃,之前还被瑾王妃给扇了一耳光,于是长久地记恨在心里,想要找瑾王妃报仇。
刚好这一次,瑾王带着瑾王妃到南皖国游玩,住在了太子的东宫里面。三皇子知道了以后,不但上门出言挑衅,更是悄悄在瑾王妃膳食里下药,害得她差点没有了孩子。
苏寻只听到了这里,就目光呆滞地回到客房,用一日一夜的时间,接受了“小瑶儿有喜了”这一个消息。接着便收拾打点好,在大雨中翻入皇宫,摸到了太子的东宫,叫嚷着要见小瑶儿。结果被落宣一通解决后,拖到了屋里,在东宫住下。
“落庄主,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看小瑶儿?”苏寻坐在灶房里的小凳上,给落宣打着下手熬汤药,“我已经来这四日了,你却一面都不肯给我见。”
落宣听后挑了挑眉,“我日日都肯给你见的呀!你没见到我这张美艳的脸庞吗?你还想要怎么见啊?难不成让我夜里跟你睡?”
“落庄主!请你不要再这么厚脸皮!我说的人是小瑶儿,不是你!”苏寻一把甩开扇子,猛地站起身,“你能不能别装疯卖傻了?告诉我小瑶儿到底怎么了行不?我这正压着火气呢!再熬上几日我就憋死了!”
“回头让我穆辰送你两个小宫女。”落宣牛头不对马嘴地道,“你若是想要继续留下来,就给我闭嘴,安安静静地做事情!否则我一脚把你给踹飞!”
苏寻不情愿地捡起扇子,慢吞吞地坐下身来,乖乖煽着火,语气里带了点哀求,“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她,我多少也能稍稍安下心。”
“等明日午后,雨若是停了,你就可以去见她了。”落宣说着走到门口,看了看天道,“这雨也快要下完了。”
梓瑶这几日的状况,实在不太好。不但身子愈发虚弱,而且昏睡时还会讲胡话,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的,一股脑全部往外倒。落宣和景离怕被其他人听了去,也不想其他人打搅,就推拒了看望的人。
“我心里清楚,你们定是有事情瞒着我,瞒着所有人……”苏寻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突然变亮许多,音调也上扬了不少,“是不是小瑶儿的孩子没了?景离没办法当爹了?”
“让你失望了。”落宣凉凉地道,“孩子好得都快要上天了,景离这个爹也是当定了。你若再这样幸灾乐祸的,我就永远都不让你见她!”
苏寻不敢再说什么,只期盼着雨能够快点停,让他早一点见到小瑶儿。最好能趁着小瑶儿身心都比较虚弱的时候,施力打压住景离的气焰,把小瑶儿给抢过来。
确是如落宣所说的,第二日午后,刚用完午膳,持续了六日的大雨便停了下来。阴霾了六日的天空终于放晴了,乌云全部都散开去,冷风也隐匿了行踪。同样如落宣所说的,雨停了之后,梓瑶的头疼也一起止住,再没有犯过。
“真的不疼了?”景离见梓瑶肯定地点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跟着头疼了。”
“哥哥难不成是嫌弃我了?不想再继续照顾我了吗?”梓瑶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