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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瑶听到这话,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又像之前那样苦着小脸,“可哥哥现在被铁链锁着,到了血魔教总坛后,肯定会被关在牢里。那个教主人那么坏,说不定还会对哥哥上刑,变着法子地折磨他,想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我知道哥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但眼下就只有他一个人,身边没谁可以帮忙……”
“我都说了千舞跟着他的。千舞同我讲完昨晚的事,就又去到了景离的身边,变成小莲花藏在他身上,跟他一起进了总坛。”落宣无奈地紧抓着梓瑶的双肩,大力前后晃动着她,“你别再苦着个脸了好不好?也别做无谓的担心好不好?你相公他福大命大,又皮糙肉厚,就是被剁成了肉酱,也可以再活过来的。”
与梓瑶面上带着的愁苦相反的,是景离面上一直未曾消失过的笑容。
被带到血魔教总坛之后,景离即刻被关进了地牢。两只胳膊被绑在木桩上,锁骨上的两条铁链被高高悬起,剧烈的疼痛一直都没有缓解过。而且在这个基础上,还要接受着戚戎无止尽的鞭笞,任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身上。
“戚教主记得别打脸,我还要靠着这张脸迷惑我娘子。”景离似是对这疼痛丝毫不在意,浅笑着说道,“而且你到时还要用我来威胁她,若把我伤得太重了,她说不定会走极端,直接选择跟我一块儿赴死。”
戚戎猛地甩开鞭子,拍了拍手冷笑一声,“被花老妖折磨那么多年,你都能好好活下来,这几鞭子对你来说,不过只是挠个痒痒。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是你能无数次地死里逃生,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戚教主过奖,我可承受不起你的佩服。我之所以活了下来,也只是命太贱而已,阎王爷看不上罢了。”景离说话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抬起头对戚戎笑道,“我那小娘子来到的时候,戚教主可别忘记了赏给我一套新衣裳。不然她见到我这个模样,定会顿时哭死过去。”
“等到苏寻把她带来,她就不再是你的小娘子,而是血魔教教主夫人了,所以你少在我的面前洋洋得意。”戚戎踱步到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下身,“你现在不但是内力尽失,身边也没个能帮忙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无声无息死在这里。与其念叨着梓瑶那丫头,倒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若是告诉我物件在何处,我说不定还会大发慈悲,饶了你一命。”
“我昨夜才同你讲过,她已经不再是丫头,而是我景离的女人。她既然已经嫁与我为妻,那就一辈子都是瑾王妃,怎么可能会是教主夫人?戚教主你若怀念安王妃,直接去泉下与她相会还来得快一些,像这般打她女儿的主意,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况且苏寻那混小子也对我娘子有想法。”景离的笑容里带着轻蔑,“你难道就不怕苏寻阳奉阴违吗?”
“苏寻向来对我忠心耿耿,我就是想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呈上。瑾王你别想要挑拨离间,最好还是省几口气,考虑考虑自己的后路吧!”
戚戎见他仍是不愿说出物件在何处,知道他不太好对付,便没有再步步紧逼,“我给你一日的时间,你自己慢慢想清楚。我需得提前知会知会你,我这地牢里的刑罚,可是比花老妖的那些手段还要让人痛不欲生。你如果想要试一试,我不介意陪你玩玩。反正都走到这步了,我也不害怕得罪花暝宫。无法借你之手灭了暗宫,那我就先亲自动手,灭了你还有花暝宫。”
他说完之后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大护法见状,跟随着他走了出去,同时命手下在这看守着。而素月见教主离开,却并未立即跟上去,只是仍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景离看。
“你还好吗?”过了许久,她很是担忧地问他,“我可以让他们把你先放下来。”
景离此时已经敛起笑容,冷冷看着她,“三年前我差点命丧遮天林之时,怎么不见圣姑如此关心?今日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皮肉伤,圣姑却这般的体贴。”
“景离,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素月朝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怨我骗了你,怨我同你说了谎话,怨我偷走了你的盘龙印。可是你要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当时在遮天林里对你说过的话,也全部都是发自内心……”
“我想圣姑你怕是弄错了,我并没有在怨你。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我怨你做什么?”景离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不想听见你讲话,不想看见你而已。一想到你当初故意学我母妃的样子,还借此来靠近我,我就觉得恶心。”
素月听到他这话,身子猛地一颤,“我恶心?你当初明明是喜欢我那个样子,为何到如今又觉得我恶心了?你若是觉得恶心,为何答应娶我为妻,为何还要对我心怀愧疚?”
“为何?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景离眸光带着寒气,“你明明知道,母妃对我有多重要,你却利用我的这个弱点,想尽办法来接近我。也怨我当初瞎了眼,没有看清你的把戏,还以为自己遇见了一个和母妃一样的女子。”
“但你也知道我那是逼不得已的啊!我是血魔教的圣姑,我没有办法像其她女子那般去爱你,没有办法像你的王妃那样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只能够掩饰我自己的身份,用另外一种方法接近你。”素月神色哀戚地看着他,“我害怕你会不喜欢我,害怕你会不愿意与我做朋友,所以才想着故意学你母妃的样子,想要让你对我另眼相看。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想要和你在一起,你难道就不理解吗?”
“素月,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还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我还会像三年前那样,被你随便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吗?”景离转过头去不想看她,“你从接近我的那一刻起,就打算从我这里得到关于地陵的消息。你所做的这一切,确实是为了我,但却不是为了我这个人,而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
“景离,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素月显得很是焦急,“我接近你的时候,真的什么任务都没接到,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后来教主知道了这件事情,又晓得了你正在寻找进入地陵的物件,才让我跟你一起去的遮天林。我在那之前真的一次都没有骗过你,也没有想过要害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就算你如今讲的是真话,我也不可能再相信你了。若你真是如你所说那般,不是因为任务而接近我,为何之后三年都不现身?为何骗我说你睡了三年?”景离轻叹了一口气,“素月,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所以请你不要再自降身份,也不要再跟我撒谎,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恶。”
“如果不是遮天林的事情,如果我没有接下教主给我的任务,而是选择了叛离血魔教,一直跟你呆在一起,你会不会娶我?”素月紧紧地盯着他,“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娶我?”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做无用的猜想?”景离仍然是不看她一眼,“圣姑还是请回吧!地牢里面太过阴湿,不适合久留。”
“你就嫌弃我到这种地步吗?我就那么污你的眼睛吗?”素月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就算我当初是带有目的接近你的,就算我是想要从你手里得到东西,我们至少也相处了有一年啊!整整一年啊!你听我弹琴,看我写字,与我下棋,同我谈笑,你难道全都忘记了吗?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你难道全都抛之脑后了吗?”
“我没有忘记,我都记着的。”景离终于迎上了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我把你当做知心的好友,觉得你就像我的母妃一样亲切,同你相处的那一年,我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就因为我还记着那些日子,所以我才请你快点离开。我不想让它们全都毁坏,不想让你的谎言弄脏它们,同样也不想让你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素月。”
素月听到他这番话,突然间冷笑了起来,“知心的好友?我曾问过你,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可是我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你的客套话,只要我愿你,你总会娶我的。因为你从不让其她女子近身,也从不主动接近其她的女子,只有我是最特别的。”
“但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上景梓瑶,而且那么快就和她成亲了,快到我都没有时间反应。”素月走到他的身前,细细地看着他,“我和你一年的光景,却比不上景梓瑶跟你十日的光景,她就真的那么好吗?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可以为了她连王爷也不做,连皇位也不要,甚至还要逆大不讳,名正言顺娶她为妻。”
景离想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小人儿,不由地勾起了唇角,“你既然已经说得如此清楚,又何须再问我一遍?”
素月见到他的笑容,只觉得无比的刺眼,声音在一瞬间变得低沉,“景离,我们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像从前那样了?你是不是也不会再把我当成是知心好友了?”
“从你打算接近我的那一刻起,从你开始对我说谎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景离看了看地牢外面的那些人,“你今日有些失态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从今往后,我是花暝宫的宫主,你是血魔教的圣姑,不是只身闯荡江湖的景离和沈芮。我不会追究过去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撒谎。”
“你以为你可以活着出去吗?”素月沉默了许久后,突然问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被抓进来,但是你以为你可以活着出去吗?”
“我可以。”景离淡淡地道,“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活着出去。”
“景离,你不要太过自负了。当初就因为你太过自负,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才一直都没有发觉我是在刻意欺骗你,还傻乎乎地上了我的当。”素月伸手抚摸着他锁骨上的铁链,缓缓地道,“血魔教总坛不比其它地方,如果没有人引路,是很难进来,也是很难出去的。就算你找到盘龙印,并且拿到手,你也不可能离开这。”
“我能不能离开这里,是我的事情,无需圣姑为我忧心。”铁链被素月大力拉扯住,景离虽然感到疼痛,面色却是丝毫不改,“圣姑有空在这与我闲话,倒不如去看护着盘龙印,免得哪日不小心被拿走,你三年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你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畅的。”素月又大力拉扯住另一跟铁链,咬牙切齿地道,“我就先让你尝一尝,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了教主的玩物,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景离听后冷哼一声,“我知道圣姑有一些手段,但似乎还没有那么大能耐。”
“景离,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后悔你没有相信我的话,后悔你没有娶我为妻。”素月放开铁链,最后再看了他一眼,“你只能是我的男人,我们走着瞧。”
“你只能是我的男人?”景离见素月走远了,玩味地念叨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道,“为何瑶儿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
想到自家的小娘子,景离不由有些担忧。他什么招呼都没打,就这么直接跑开了,而且还是跑来受罪。瑶儿得知了实情后,说不定会伤心难过上许久,之后就开始火冒三丈,想要把他碎尸万段。估计他回去的那日,迎接他的不是眼泪或者拥抱,而是不长眼的刀枪棍棒。
自两人在乱葬岗相识以来,昨晚是他第一次没有守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