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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破拧紧眉头。
“父亲……”
“明日去药房找些安胎的药材送过去。”程不破道,然后起身,“你娘有我陪着你行了,你去休息吧。”
程昱看了看父亲,忽然间发现父亲似乎在不知足不觉之中老了许多,心中顿时一涩,“是,父亲,你也别多想了,保重身子,程家和临国都需要你。”
“嗯。”程不破负手起步离开。
程昱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沉重叹息,其实父亲也是信吧?只是还是难以接受。
……
夜色温润,轻风吹拂。
慕长音从睡梦中醒来便又见到了风载秦坐在床边,她蹙了蹙眉,“你怎么又在?”声音很低,而且带着干燥的沙哑。
“不想见我?”风载秦却笑道,随手端起了旁边的茶便要喂她。
慕长音躲开了,“我自己来就行。”
“好。”风载秦也没坚持,放下了茶杯之后便轻手将她扶起,拿起枕头让她舒服地靠着,然后再将茶端给她。
慕长音接过了茶,喝了一口,“你走吧。”
“赶我走?”风载秦还是微笑道。
慕长音看着他,“你不是应该有很多事情做吗?”
单单是临帝他们三方勾结便够他忙活的。
“如果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我还当这个齐王世子做什么?”风载秦微笑道,“你放心,该做的一样也没落下。”
慕长音看着他,“可也总不能一直守在我这里,我不喜欢。”
“可我喜欢。”
“风载秦……”慕长音既是无奈也有些厌烦,“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可仅此而已。”
风载秦看了看她的腹部,然后抬头道:“担心我会伤害这个孩子?”
“不。”慕长音摇头,“我相信你不会。”
“真的?”
慕长音点头,“嗯。”
风载秦眼角的笑纹舒缓了一些,“那为何不让我陪着?我就让你这么碍眼?”
“你没有这个义务,而我也不想欠下太多。”慕长音认真道,“风载秦,你不需要……”
“之前我憎恨这个孩子的存在。”风载秦却打断了她的话,“不过现在我倒是庆幸他的存在,因为他,你才会如此没有防备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慕长音一愣。
“从我们相遇,长音,也就只有现在,你的眼里没有防备,没有猜疑。”风载秦笑容深邃,“你能信我不会伤害这个孩子,我很高兴。”
“风载秦……”
“想知道宗不寂的消息吗?”风载秦又打断了她的话。
慕长音一愣。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不要总是赶我走,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风载秦笑道。
慕长音瞪着他,“你威胁我?”
“不。”风载秦抬手想去握她的手,但是才抬起了些许,便放下了,静静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找一个让你不能拒绝我来见你的借口。”
慕长音心里顿时想堵着一团棉花,很是难受。
“如何?”风载秦继续问道。
慕长音有些恼羞成怒,“你想看就看个够吧!”旋即,躺下。
“晚安。”风载秦轻笑道,方才起身离去。
待他的脚步声走远,慕长音才睁开眼睛,眸子深处却是无奈,抬手抚摸着腹部,低喃道:“孩子,快些好起来好吗?这样妈妈才能够带你离开,妈妈真的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他似的。”
……
别院的夜,静谧的让人舒心,而同一片夜空之下,临都皇宫的皇后寝宫的夜,却是折磨。
随着绣着飞凤纹饰的床幔掀起,临帝一身舒爽地下了床,“来人!”
宫女内侍纷纷进来,有人端着热水,有人捧着干净的服饰,宫女拧了温毛巾上前为临帝清洁身子,然后伺候他穿戴。
一切都井井有序,仿佛已经成了习惯的程序一般。
临帝穿戴好了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时候,皇后的大宫女春雨才发话,“退下吧,我在这里伺候就成!”
众人退下。
待众人全部退了出去之后,春雨方才咬着唇瓣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娘娘。”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才抬手掀开了床幔,便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当她看到里面主子,还是面色一惊,旋即,便是难过,最后,便是恨!
床榻上聂皇后昏睡着,可是,身子却还摆成了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而身上满是青紫,如果不知道情况定会以为她刚刚被人凌辱过。
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临帝宠爱菀贵妃,日日离她不得,但是也从来没有冷落过皇后,便是晚上最后睡在了菀贵妃宫中,之前也一定会来皇后宫恩宠一番。
如果真的要算起来,临帝宠幸聂皇后的次数比宠幸菀贵妃的还要多,所以,当菀贵妃有孕而聂皇后仍是肚子空空的时候,受指责的只有聂皇后!
可是谁有知道那个外表俊朗的少年皇帝根本就是一个畜生!
什么结发夫妻?
他哪里将主子当成妻子?!
有丈夫这样折辱自己的妻子吗?便是卑贱的妾室,也不会在床榻之间受这等屈辱!他分明是将主子当成了青楼妓女一般对待!
更恶毒的是他这般折辱主子,主子连找人做主也不成,便是连老爷夫人也不敢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凌辱!
春雨抹了眼泪,咬着牙含着泪轻轻地为主子净身。
而临帝离开了皇后宫之后便直接去了菀贵妃宫中,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可因为他也并未冷落皇后,也没有人能说他什么。
到了菀贵妃宫,菀贵妃正要就寝,见他过来,虽然是常事,但是还是问道:“陛下不是去皇后宫中了吗?”
临帝舒适地躺在床榻上,毫不避讳地道:“玩够了自然就走了。”
没错。
玩够了就走。
聂皇后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物!
当日他被逼迎娶聂氏的时候心里也是恐慌过,聂家和齐王府一丘之貉,聂家的女儿却要夜夜睡在他的枕边,他如何能不恐慌?
可是他反抗不了。
从定下婚事到大婚,他每一夜睡的安稳的,总是会在半夜醒来,然后盯着枕边的位置,满心冰冷。
这时候,他身边的近身太监看出了他的恐惧,便安抚他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陛下无需害怕,有兴致的时候就玩玩她,不高兴了就好好发泄,只要最后不睡在她身边就成。
他如梦初醒。
是啊!
不就是一个女人,他还玩不起吗?
新婚之夜,他便这样做了,尔后,除了证明她并没有他所想的可怕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乐趣,那便是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玩弄她折磨她的时候,他发现他不再那样害怕明天齐王府会不会夺了他的江山,她哭求他放过她的时候,他无比痛快,就像看到了齐王府所有人跪在他面前求他饶恕他们一样!
因此他便是厌恶聂氏,却很喜欢临幸她!
起先还担心她会向聂家和齐王府告状,可是几次之后,他发现她竟然一字不提,不管他夜里如何折磨她,白天她还是那般端庄雍容,不敢在外人面前泄露一二,或许还以为这是床笫之间的乐趣。
后来,他又担心她会怀孕,然后他们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夺他的皇位,可是后来一想,齐王府根本无需如此迂回!相反,如果聂氏真的生了皇子,他还可以利用这个皇子拉拢聂家,至少可以分化聂家和齐王府,断了齐王府一臂!
想着想着,临帝便入睡了,嘴边却始终挂着笑容。
菀贵妃坐在床边看着他这般神情,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眼底浮起了嗤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殿内诸人行礼告退。
菀贵妃却并未入睡,而是起身走到了窗前,轻轻地推开了窗户,望着外面的一道弦月发呆。
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这一刻添了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菀贵妃?”声音冰冷而讥讽。
菀贵妃转身,便见眼前殿内不知道什么事情出现了一个男子,一个面容如十来岁少年,而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
一看此人的脸,不必说便能猜出他是谁。
没错。
魔宫之主秦落。
菀贵妃起步上前,没了往日在临帝面前的凤仪万千,而是利落干练,她走到秦落面前跪下,“宫主。”
下一刻,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菀贵妃?”秦落冷笑道,“很喜欢这个封号?”
菀贵妃不慌不急,“临帝说我莞尔一笑之时最美。”
“是吗?”秦落放开了手,面色阴冷,“本座还以为你是告诉本座你后悔想继续当你的王家嫡女王菀之!”
☆、021 生存目标
“本座还以为你是告诉本座你后悔想继续当你的王家嫡女王菀之!”
王菀之……
王菀之!
菀贵妃的眸色骤冷,不过是一年,可再听到这个名字,却仿佛隔了一辈子,她抬头看着眼前阴冷如鬼的男人,“宫主误会了,我并无此意,更无此心,就算我真的有心有意,也没有机会再当王菀之!”
秦落眯眼看着她,“你知道就好!起来。”
“宫主深夜前来可是有事吩咐?”王菀之起身道。
秦落并未回答,而是抬手覆上了她那倾国倾城的脸,冰凉的掌心让身处盛夏的她也不禁遍体生寒。
“这脸做的天衣无缝,本座果然没有白教你!”秦落笑道,是赞赏,也是警告,目光随即移向了她的腹部上,“怀孕了?”
菀贵妃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不知天日的临帝,“唯有如此,临帝才会信我一心为他。”
“的确。”秦落缓缓道,“只是本座一向不喜欢太过意外!”
“只要在意外真正出现之前解决了一切事情,这个意外就自然会消失。”菀贵妃道,眸底一片冰冷。
秦落挑眉,“舍得?”
“为何不舍?”菀贵妃道。
秦落笑了笑,意味不明,“虎毒不食子。”
“不过是一个棋子。”菀贵妃却道。
秦落眯着眼,“很好,当初本座果然没选错你。”
菀贵妃默然,眸底闪过了一丝的迷离,“宫主亲自前来可是为了行刺失败一事?”
“嗯。”秦落应道。
菀贵妃看了看他,“宫主可查到了原因?”
“是本座小看了齐王世子。”秦落也不介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是这语气也让人不敢责问她。
菀贵妃沉吟会儿,“那日出现的女子,宫主可查探到了她的身份?”
“你想说什么?”秦落听出了一些意思,问道。
菀贵妃神色微敛,“我怀疑那日在围场出现的女子就是失踪了一年多的平安郡主。”
“哦?”秦落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应道:“你为何如此怀疑?”
“齐王世子对这女子很重视。”菀贵妃继续道,“特意将临帝费尽心思给我找来的安胎太医也给要走了。”
秦落仍是不动。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女子定是怀有身孕。”菀贵妃继续道,“依齐王世子的重视程度他应当是很在乎这个女子,可却任由着她身份不明,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女子的身份不同寻常,连齐王世子也承担不起泄露出去的后果。”
秦落双手负背,“跟本座说这些想要本座做什么?”
菀贵妃也不急,“我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知宫主而已,临帝已然知道这件事,而他也猜到了其中的可能,想必如今正想着如何利用这件事。”
“是他猜到了还是你告诉他的?”
“宫主如若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王菀之。”秦落盯着她,“当日你既然应下了本座,今日如果背叛本座,本座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宫主放心,我不会背叛宫主。”菀贵妃神色并无一丝慌张,继续道:“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