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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害喜了整整一个月之后,慕长音总算是解脱了,随后又养了半个月,精神才好了一些,可张林仍是神色凝重地告诫她,不能劳累,最好继续卧床静养。
被害喜折磨了一个月,如今又怀孕六个多月的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发现风载秦的阴谋,一心听着张林的忠告仔细保胎。
……
程家是为数不多知道慕长音存在以及风载秦脸色阴沉了一个月真实原因的,不过这段时间,除了程昱之外,程家的其他人都没有来过,而程昱也只是来过了三次,当然每一次都被人挡住了,没有见到慕长音。
至于堪称最不确定因素的秦落却行踪成谜,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离开了临国。
慕长音不在乎程家,对于秦落的去向也不关心,不过齐王的动静倒是在乎,不知道风载秦是不是真的说错了还是齐王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这段时间之内,他没有再来见她,倒是给她送来了不少的补品。
只是这些补品慕长音是一个也不敢吃!
一晃,又过了半个月,慕长音脸上因为害喜而消减下去的肉总算是长回来了,孩子越来越有力的胎动让她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而这时候,临都已经入了冬,大雪纷飞。
齐王世子的心情也好转了,朝廷上的不安也总算烟消云散,不过一向都好的时候,临帝又出来折腾了。
临帝忽然提出齐王五十大寿将近,要大办!
☆、025 风雨前夕
自齐王瘫痪以来,一直深居简出,别说是寿辰了,便是平日会亲访友也是杜绝了,如今临帝忽然间说要给他大办五十寿辰,往好的方面去想是他想讨好齐王府,好让自己的皇位坐的更稳一些,二便是另有目的。
而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大家一时间也不好推断临帝这一次究竟是怎么想的。
齐王府很快便给出了回应,言齐王腿脚不便,不必张扬。
然而临帝坚持,便是后宫一直同样深居简出仿佛如隐形人一般的太后也出面支持临帝,临帝甚至亲自前往齐王府言辞恳切地请求齐王答应。
事情做到了这个份上,齐王府若是再不答应,那便是真的太打皇家的脸了,当然,齐王府也不怕这个,可是,在没有完全撕破脸之前,还是不能做的太出格。
所以,齐王允了,命齐王世子负责此事。
临帝大喜,当即便下旨让礼部配合齐王世子,同时还发出国书邀请楚奉两国,如此大张旗鼓地为一个臣子过寿,恐怕也只有临国做得出来。
临国的国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两个皇帝的手里,两国皇帝也很快做出了回应,楚国派了丞相林青前来,而奉国来的则是刚刚回朝没多久的太子!
风载秦看着八百里送来的奉国回书,不禁蹙起了眉头,宗不寂要来?虽然这几个月他基本已经在奉国站住脚跟,但是这并不是离开奉国的时机!他为何而来?是不得已还是知道了长音在他这里?
不可能,长音在别院一事他一直封锁着,除非……
风载秦想起了消失了秦落,眉头蹙的更紧,沉思半晌,搁下了回书,便去了慕长音的住处,才走到了门口,却见慕长音竟然站在了屋外的廊下,面色微变,当即上前,“寒风如此大,你怎么出来了?!”
慕长音侧身,双手放在了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上,神情带着即将为人母的柔和,“在屋里闷的慌。”
前段时间被害喜折腾着,后来因为身子情况实在不好,所以也不敢随意走动,如今好些了,而且房中总是密不透风的,对身子也不好,再说了,总是躺着她真的担心将来生产会不顺利。
她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是还是知道多走动对孩子好。
风载秦眉宇松了一些,“如果觉得屋里闷就去暖亭里走走,这里风大。”
“只是站一会儿而已。”慕长音不想和他相争,说罢便起步回屋。
风载秦跟着进去,招来婢女给她端来热茶,见她喝了脸色红润起来之后,才开口:“今天孩子可好?”
“嗯。”慕长音抚了抚隆起的腹部,“最近老实多了。”
“这孩子如此折腾,想来是个小子。”风载秦笑道。
慕长音看向他,眼底生了戒备。
风载秦随即道:“不过我希望是个女儿。”
慕长音挑眉,“希望是个女儿?”
“嗯。”风载秦笑道,“这样孩子必定像你,我可不想孩子生出来一副宗不寂的模样。”
“就算是女儿也是他的孩子。”慕长音道,“也有不少女儿像父亲的。”
风载秦看着她的腹部,久久之后才抬起视线看着她的脸,“如果那日我没有心软,如今这孩子或许就是我的。”
慕长音一愣,随即哂笑:“不,你应该高兴当时心软了,否则你现在不是在为这个孩子可能是你的而高兴,而是会为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而日夜折磨,若是孩子生下来像父亲,你的折磨只是十个月,可若是孩子像母亲,你的折磨就是一辈子,不要相信那些所谓的滴血验亲,我可以百分百地告诉你,这事的准确率极低,风载秦,一辈子猜想着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
“你还是不信我可以将这个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风载秦问道,声音不高,却是苦涩。
慕长音笑了笑,“这是人之常情。”
风载秦也笑了,没有和她分辨,“今天我接到了奉国的国书。”
“不寂出事了?”慕长音急道。
风载秦笑容微敛,“你认为他会如此轻易就出事?”
“到底怎么回事?”慕长音没有心情和他绕圈子,这些日子她被孩子折腾的没有心思想其他,风载秦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再告知她奉国的消息。
风载秦苦笑一声,“不必着急,他没事。”
“那你……”
“临帝要给我父亲过五十大寿,对两国发出国书,奉帝派了太子前来。”风载秦道,“宗不寂他要来临都了。”
慕长音愣住了。
“不高兴?”风载秦看着她,问道。
慕长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我无法保证。”风载秦道。
慕长音道:“你不是说别院的消息一直对外封锁吗?”语气有些急切。
“的确。”风载秦苦笑,“不过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几个月前,秦落来过,他知道你在这里,也知道你有孕。”
慕长音讶然,“秦落来过?”
“嗯。”风载秦点头,“如今他行踪成谜,楚国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而他的行事作风……一向诡异,这一次宗不寂离开奉都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可他还是来了,你觉得除了你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如此不顾一切?”
慕长音眉宇皱了起来,“秦落……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帮楚帝,他有什么目的?秦馥死了,魔宫给他的命令也消失了,他也不必担心秦馥回去会威胁他的地位,他为什么还要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如果真的是他将宗不寂引来临都,那这一次我父亲的大寿,恐怕很热闹。”风载秦道,“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他躲在暗处一直不动的好。”
“你能一次解决他?”慕长音眯着眼道,她不想动杀念,尤其是在怀孕之后,更是不愿,可是,让秦落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存在,她的心终究不安。
风载秦眸色冷凝,“能。”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慕长音知道这个字的分量,“魔宫方面……”
“无量门虽隐世多年,但对付一个魔宫还是能够的。”风载秦道。
慕长音一愣,随即自嘲,“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一个无量门。”
“现在想起也无妨。”风载秦道。
慕长音吸了一口气,没有去理会他这句话,这些月她已经对他偶尔一句暗示性甚至挑逗的话习以为常了,起先会说两句,劝他一劝,后来干脆直接不理会了,因为说了劝了也是白费。
风载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想见他吗?”
慕长音一愣。
“宗不寂。”风载秦道。
慕长音垂眸想了想,随即抚着肚子苦笑,“我这样子如何见他?”
“怕他不信你?”风载秦问道。
慕长音横眉竖眼,“他敢!”
风载秦笑了,“等他到了我会带他来见你。”
慕长音看着他,“真的?”
“放心,没有阴谋算计。”风载秦仿佛猜到了她想些什么似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悬着心,如今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你经不起折腾。”
慕长音心里顿时一阵沉郁,“风载秦,你真的不必如此。”
“觉得愧疚了?”风载秦问道,“若是如此,以后对我好点,不要总是怀疑我就行。”
“你——”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风载秦不等她说下去,便起身离去。
慕长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然后便摁下了心里的烦心,如今她走也走不得,理更是理不清,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不想。
忽然,腹中孩子用力地踢了她一脚。
她低头抚摸着腹部,心情又低落了不少,“你说如果你爹见了我们这样子会不会被吓死?”
三年之约,恐怕要提前结束了。
……
程家的冬天更加寂寥了,甚至可以称之为阴森。
杨氏自别院归来之后就一直病了,程不破也一直留在临都亲自照料了,程昱平日除了去京郊的大营,其余的也都留在府中,生怕杨氏真的熬不过去似的。
这一日,程昱从军营回来便第一时间去杨氏的院子,可还没进屋便听到了里面传出了争吵声。
“怎么回事?”
屋外候着的下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
程昱吸了一口气,只好自己推门进去,进了内室,便见杨氏坐在床榻上,而程不破站在床边,杨氏面色仍是憔悴苍白,手里攥着一件做了一半的皮毛大衣,眼中还含着泪水,程昱快步上前,看了一眼程不破凝着的脸庞,“父亲,娘,发生何事了?”
杨氏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可眼泪却落到了更慌。
程不破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合了合眼睛,似乎很疲惫,声音低沉地对杨氏道:“我的确错了,当日我不该带阿雅回来,更不该让你将对丫丫的愧疚弥补在她的身上。”
杨氏猛然抬头,面色发厉,“雅儿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将她当做丫丫,没有!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丫丫的一切!雅儿不可以,那个女人更不可以!”
“那孩子……”程不破声音虽然轻缓,却是肯定,“是我的女儿。”
程昱双眸一睁,诧异地看着程不破,这些日子父亲再也没有提及这事,如今竟然信了,而且认了?
“不!她不是!不是!”杨氏却开始歇斯底里,“程不破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够相信我她不是!她不是!”
程不破沉默,可神色却是认准了心里的想法。
程昱看着几乎疯魔的母亲,心里百感交集,连父亲都愿意相信为何母亲就是不愿意?
“是不是因为她怀了风载秦的孩子?!”杨氏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将言语化为了利刀去伤害她最亲的人,“不就是因为她能够让你和齐王府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你的女儿?哈哈,只要能够让你和齐王府继续合作无间,任何人你都可以认作女儿!程不破,你在乎的不是我们的女儿丫丫,而是你自己,而是你的程家!好!你要为你的前途你的程家着想,我不管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的丫丫,为什么要利用她?!当年你已经牺牲了她了,已经牺牲了一次了,为什么现在你还要利用她!”
“母亲……”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