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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又覆上了她的唇,恣意侵袭。
慕长音没有再反抗,不言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床顶,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对她,就在以为一切都无法阻止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了。
忽然间停了。
然后抬起了头,看着她。
慕长音目光仍是冰冷。
风载秦看着她,灼热的气息染上了悲伤,甚至绝望,一抹凄厉,在他的眼底绽放,随即,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他终究放开了她。
慕长音一怔,随即便挥出一掌。
风载秦没有阻挡,硬是受了这一掌,身子也离开了她,跌在了床角,唇边喷出的猩红血液染红了床榻。
慕长音立即翻身下床,面色铁青地拉好身上凌乱的衣裙,然后盯着眼前面色苍白的男人,咬着牙,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后竟什么也说不出来,转身便走。
风载秦也没有开口,低着头,没有去看她离去的背影。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长音,我想过如果你不爱我,那就让你恨我,至少你心里有我,可是……我还是狠不下心……还是害怕你的恨……
可是长音,没了爱,也没恨,我还能在你的心里留多久?
是不是很快,你就会将我遗忘?
是不是这一辈子,我都无法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我原以为不择手段便可以让你回到我身边的,可是就在刚刚……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绝望……绝望……因为我碰你,你竟然绝望……
真的不可以再爱了吗?
血,又呕溢出了唇。
猩红的眼眸,泛起了水雾,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更看不清将来,就像是他的人生再也没有了光明,再也没有了温暖一般。
他本该狠下心去的,至少她能够一直一直记着他!
……
程昱心情沉重地走了,却遇上了跃上墙头欲离开的慕长音,他一愣,旋即喝道:“丫丫……”
慕长音稍顿,转身,冷冷地盯着他。
程昱在这一刻像是觉得自己的心被看透了一般,脸色发白,“丫丫……”
“这一次就当我还了你们程家生育上辈子那具身体的恩情,从今往后,我和程家再无瓜葛!”慕长音冷冷道,“还有,你如果不想你的主子死的话,就快些给他找一个女人!”随即,施展轻功离去。
程昱面色在这一刻难堪之极,她还是知道了……他知道他这样做很卑劣,可是……那是他的妹妹!他只想让她幸福,安稳!宗不寂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给她安稳的!还有,阿秦是真的爱她,如果她和阿秦在一起,那将来程家也可以护她一护……
可是,不管他给自己找多少借口,都无法消除心中的负罪感。
半晌之后,方才想起了她最后的那句话,面色顿时大变,转身便往房中冲去,可才走进了门口,便被一道罡气给推了出来,房门也随之关上。
“阿秦!”
他大急,生怕真的会出事,局是他们设的,但是药也是真的,如果他坚持不解,真的会出事的!
“如果药不解会危及性命的,阿秦,丫丫的事情未必真的没有办法,其实我们已经算是成功了,宗不寂他来了,也见到了我们准备的,也信了,我相信丫丫会……”
“滚!”
程昱心急如焚,当时用药的时候他就担心会出事,如今……“世子!”他改变了称呼,喝道:“你是齐王世子,你如果死了,临国也完了,还有丫丫,如果你因此而死,王爷不会放过她的!”
屋内,没有怒喝,也没有其他的回应。
程昱欲推门,可是,房门才开了一点,便又被一道劲道给狠狠关上了,便是连他也被震出了几步远。
“阿秦……”
“少将军。”这时候,屋顶之下落下了一道人影,“少将军不必惊慌,主子有办法解药。”
“办法?不是只有……”
“上次火烧郭行天宅子之时世子搜查出了许多东西,包括解这药的办法。”
程昱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这便好……”随后,又苦笑,恐怕阿秦他一定不希望能够用上吧?还有……他早就知道他狠不下心吧?所以才事先布置了那一幕。
又或者说他没有把握丫丫会救他。
……
离开城守府之后的慕长音最担心的便是宗不寂,来恩忽然派人将他叫走,分明是引开他,那便是说他也参与其中!
风载秦如此设计她,那来恩又会如何设计不寂?
她回了小屋,不出意料地并未见到宗不寂,本想出去找寻,可是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等。
来恩应该不会伤害他的。
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她始终未曾等到宗不寂归来,不禁开始怀疑来恩将他给困住了,而此时,宗不寂也的确在来恩处。
不过并未被困,而是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奉国边境军营,主将营帐之内,宗不寂如野兽一般嘶吼。
而在他的面前,是神色冷静的来恩,面对质问,他也没有回避,更没有否认,“因为她不适合公子!”
宗不寂面目狰狞,“真的是你!是你们……”
“没错。”来恩不待他说完便道:“此事乃老臣和齐王世子所设之局,但是公子也要清楚,如果她对公子一心一意,那不管如何都不会走入局中的!”
宗不寂浑身颤抖,面容可怖之极,怒火焚烧着他的眼眸,可竟无言以对。
“公子。”来恩继续道,“天下女子何其多,公子何必留恋这样一个水性杨花……”
“闭嘴!”宗不寂厉吼道,“你若是敢侮辱她,我就要了你的命!”
来恩丝毫不惧,跪了下来,“老臣的命本就是先帝给的,公子是先帝唯一的子嗣,便也是老臣的主子,公子要老臣死,老臣一定不会苟活,但是公子,那女子的确不适合你!她今日可以为了齐王世子而对主子不贞,将来也可能为了齐王世子而要了主子的命!主子,三国如今虽然平静,但是这些不过是面上罢了,最多不会超过十年,三国必定有战,如果公子让此女留在身边,将来必定是一大祸害!”
“呵呵……”宗不寂笑了出声,极度难看,极度嘲讽,“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好?”
来恩看着他,“老臣……”
“你凭什么为我好?凭什么替我决定我的将来?凭什么操控我?”宗不寂一字一字地道,每个字都冷的结了冰,“我是你唯一的主子?来恩,是我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吧!?”
“公子……”来恩脸色大变。
宗不寂继续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弃吗?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任由你摆布?!我告诉你,风载秦可以不在乎,我宗不寂亦可以!”
“公子——”
“你的忠心,我承受不起!”宗不寂冷冷地搁下了这话,旋即转身离去。
来恩起身欲追,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竟然到了这一步还不愿意放弃?
公子,你是先帝唯一的子嗣,你怎么可以这般的作践自己?!
怎么可以!?
“来人!”
须臾,一个大汉走了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安排一下,本将那见那个女人!”来恩低沉道,如果可以,他更像要她的命,可是公子如今这般……
平安郡主……
平安郡主……
本将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
慕长音在竹屋内等了宗不寂一夜,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归来,此时她也等不下去了,动身前去找他。
可这才出门,便见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风载秦你还想怎么样?!”
风载秦来了,一袭黑色锦袍,脸上似乎泛着淡淡的青白之色,可便是如此,仍是威仪堂堂,双手负背,微笑地面对她的愤怒,“要去找宗不寂吗?”
慕长音面色一沉,“他在你手里?”
“如今他的身份非比寻常。”风载秦还是微笑,“贸然动他便会引起两国纷争,我不至于这般愚蠢,再者,我也答应过你不会动他。”
“他在何处!”慕长音又道。
风载秦微笑道:“酒馆。”
慕长音蹙眉,似乎不明白宗不寂为何会在酒馆。
“而且一整晚都在,恐怕要将酒馆里的藏酒都给喝光了。”风载秦继续道,微笑分明是带着讥诮。
慕长音盯着他,半晌,握着双手,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还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风载秦笑道,“不过是让他看到了我们蚀骨缠绵的场景罢了。”
“不可能!”慕长音当即喝道,当时房里根本没有别人,而且如果不寂真的被他给擒住了,也该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会……
“长音。”风载秦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寻了一套你昨日所穿的衣裳和配饰,再找了一队男女演了一场戏罢了,没想到就这样骗过了他……”
“你——”
“生我的气?”风载秦看着她,“可是长音,你不觉得你更应该生他的气吗?只要他对你有一丝的信任,只要他当时多谢勇气进去掀开那床帐,我的这些阴谋诡计就根本演不下去!可惜啊,他没有,而且还信了,单单凭那一套衣裳就信了,他甚至没听出床榻之中那低吟的声音并非出自……”
“够了!”慕长音喝道,脸色铁青,双眼冒着怒火,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扬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风载秦,你卑鄙无耻!”
她想过他会对付不寂,甚至想过他会杀了不寂,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做!
果然还是齐王世子!
果然还是风载秦!
够狠够毒!
这样做比杀了不寂更加让他痛苦!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挑拨我们吗?只要我找到他,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你的诡计便会破灭!”
“是吗?”风载秦笑道,“如果真的这般容易,长音你着急什么?其实你心里最清楚,宗不寂一直都没有真正放心过,这也是我能够成功的关键,不管你对我多绝情,不管你对他有多好,可只要我还存在,只要我一出现,他便会不安,便会恐惧,他的心里一直认为你的心中仍有我的地位!所以,便是你说了,他仍是会怀疑,怀疑你只是不想伤他的心,所以才说谎,所以才隐瞒!”
“你凭什么这般说!”慕长音喝道,咬牙切齿。
风载秦继续笑道,“我说错了吗?没错吧?”他伸了手,欲去抚摸她的脸,可是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挥手打掉,他也没失落,依旧微笑着,“长音,我们打个赌如何?”
慕长音没有回应他的话。
“你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然后,我们赌他信不信,如果他完全相信你,往后,我再也不纠缠你,从此以后,我彻底放手,让你跟他双宿双栖!”风载秦一字一字地道,“甚至在奉国的事情上面,我还可以出手相助!”
慕长音紧盯着他,在这一刻,一种名为恨的情绪在她的心里扎根,从前她也恨过他,可是那种恨实际不过是你怒罢了,可是这一刻,她却是真的恨上了这个男人!他所说的放手至于她不过是将她逼到了不堪的绝境!她咬着牙,冰冷刺骨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你想摆脱我,而我……”风载秦轻笑道:“也想解脱。”
慕长音不语。
“其实你不赌也没关系。”风载秦继续道,“只要你知道他不信你,你便不可能再和他一起,至少,不可能再如从前一般幸福快乐,长音,你我纠缠这般多年,我是最不了解你的人,可也是最了解你的人,你不允容忍一丝瑕疵的。”
慕长音心头一颤,便是极力的掩盖,仍是浮现在了脸色里,她咬着牙,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