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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玉贵妃抢了先机,如同狠狠的煽了她一个耳巴子,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越想越是憋屈。
“请贵妃娘娘恕罪,奴婢该死未能听清楚她们之间都说了些什么,太后娘娘吩咐所有的宫女全都退到殿下,奴婢想尽了办法也未能听到,请娘娘责罚。”
话未落,就已经惧怕不已的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着冰凉的地板,膝盖传来刺骨的疼痛也不能言。
“皇太后都有哪些动作,说。”
若是指望她这个小宫女,她姜贵妃也未能拥有今天的地位。
“是。”吞了吞口水,小声道:“太后娘娘近来总是做噩梦,睡不安稳,夜里会安排三个以上的宫女在内殿里伺候。”
“本宫怎不曾听闻有太医前去诊治,到底怎么回事?”姜贵妃眉头一皱,皇太后历来注重自己的身体,有点儿小小的伤风都会传太医,整晚不能安睡,却不传太医,着实叫她心中疑惑重重。
小宫女浑身一颤,微抬了抬头,道:“太后娘娘好像是梦到、、、梦到紫、、紫晶公主,因此才不能安睡。”
关于紫晶公主的死,她也听到过一些传闻,心里还是不能相信,那样的传闻是真的。
“呵呵,原来如此。”
该死的老女人,最好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吓死在梦中,本宫一定好好的为您磕上几个头,以示诚心的祭拜,呵呵。
紫晶公主缠着皇太后,即便玉贵妃有意要搭上皇太后那条线也还有回转的余地,她定要想办法断了她们的念想。
“贵妃娘娘,奴婢出来时间太长,恐、、恐引起怀疑、、、、奴婢”
“你安心为本宫办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花姑姑替本宫重重的打赏她,切莫要亏待了她,明白吗?”
欲要留得住人,那就要让她看清楚,谁才是她的主子。
她不在意花多少银两,她只需要一门心思为她做事的奴才,一旦被她发现他们居心不良,也莫要怪她心狠手辣。
“多谢娘娘。”连磕三个响头,小宫女一脸欣喜的跟着花姑姑退出内殿。
这一次的银两肯定不少,看来她可以想想自己的后路,离开姜贵妃,另谋一条出路,追求自己的富贵路。
“金虎,你暂且回避。”
明王府大门口,张啸停下脚步,沉声吩咐。
“王爷小心,属下告退。”
“嗯。”
直到属下金虎的身影融入人来人往的人群里之后,张啸才转过身子迈开脚步向明王府走去。
虽不知百里长剑葫芦里卖着药,他亦不能错过,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来得好,多了解他一分,将来他也就多了一分扳倒他的机会。
“啸,等等我。”
一袭青袍,墨发高束,景常柯从轿中出来正好看到张啸的身影,打发轿夫离开之后,朗声轻唤。
黑眸微闪,眨眼之间便抹去眸中深意,大步走到他的右手边。
“呵呵,不急,你慢慢来即可,也不知长剑找你我二人,究竟所为何事?”笑望着景常柯,有些时候他总是会想,自认为身边最熟悉的人是否是真的熟悉,比如眼前与他并肩而立的男人,好像他就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说是朋友,他们也的确是知已好友,开心时聚在一起,难过时也聚在一起,可他们真的了解彼此吗?
或者说,他们只是看上去像朋友,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比陌生人更相熟一些罢了。
“我也不知道,咱们进去找他不就知道了。你我也好长时间不曾聚上一聚,改日有时间,我做东,莫要拂了我的面子,一定要赏个脸面才行。”
景常柯因为堂妹绫萝,也不方便与张啸见面,皇城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偏偏有些传言就是无孔不入的,走到哪里都能听得到。关于凌王张啸与忠君候府四小姐冷梓玥的事情,传进绫萝的耳中,他若是继续与张啸来往,只怕那丫头真会再来一个离家出走,甚至是与他断决兄妹关系了。
看似柔弱的她,实际上好强又倔强,认准了自己的理,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更何况,在整件退婚事件之中,冷梓玥受的委屈是最大的,作为女人,绫萝要维护救了她一次的冷梓玥,又同样是女人的份,那心自然而然就倒向了冷梓玥。
对于张啸,是相当的不量解。
而他,眼下又不能向她解释清楚他与张啸之间的关系,只能表面上的回避,或者让她瞧不见才好。
“瞧你说这话,常柯的邀请,怎么也能应不是。”
“那就好。”
“凌王爷,景公子,王爷已经在书房等候二位了。”
管家站在门口,礼貌的向两人行了礼,浅笑着说道。
“那就劳烦管家带路了。”景常柯摆了一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的跟在管家的身后向后院走去。
“请——”
张啸点头,缓步跟上。
、、、、、、、、、、、、、、、、、、
“大哥,那老女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竟然叫咱们等了那么久。”
“三弟,稍安勿躁。”
他的心里何曾不气,只是不能表现出来。
“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你有那个耐心等,我可没有。”愤怒的站起身,甩袖就要走人,他可不管那么许多。
“三弟,咱们再多等一刻钟,她若是还不来,那咱们就离开,与她之间的合作事宜也宣告结束如何?”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北堂馨儿是怎么毁在祁月国的,纵使是她性情骄蛮霸道,刁钻泼辣,祁月国也不能废了她,那是拂了他们北寒国的脸面。
这一次,不管怎样都要讨回来的。
“那好,我听大哥的便是。”北堂烨航黑着一张俊脸点了点头,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拔了一根香焦,悠闲的吃了起来。
“娘娘,咱们、、、、、”
花姑姑听到里面的谈话,犹豫半晌,拽着手心轻问。
贵妃娘娘最讨厌听到‘老女人’三个字,刚才北寒国的三皇子将老女人三个字说得那么大声,她都瞧见娘娘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了,真是吓死她了。
“闭嘴。”
“是,奴婢多嘴。”
“哼。”
姜贵妃面覆金纱,轻敲房门,柔声道:“本宫来迟,还望两位皇子莫要见怪。”
“姜贵妃的架子还真大。”北堂烨航别过眼去,压根就不正眼瞧她一眼。
世人皆说祁月出美女,可他来了那么久,愣是没有瞧见一个美人儿,传闻中素有祁月第一美人儿名的冷梓玥,至今还无缘见上一面。
“三弟。”北堂赫奕暗自递了一个眼色,转过身看向姜贵妃,拱手道:“贵妃娘娘有礼了,舍弟年轻气盛,还望见谅。”
当北寒国将祁月踩在脚下的那一日,便是你的死期。届时,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本宫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就着花姑姑的手,姜贵妃仪态万千的坐下,玉手轻执起桌上的茶杯,笑意嫣然。
“呵呵,既然如此,本皇子就放心了。”
“大皇子无需介意,玲珑宴上贵国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本宫自会好好安排。”交易是相互的,她只看重谁能带给她的利益更强大。
北寒国的皇权一直都握在摄政王司徒无双的手中,上次就想跟司徒无双搭上关系,怎奈那个男人软硬不吃,硬是无法靠近。
不得已,她才退而求其次的。
北堂烨航对她的不敬,最好别让她找着机会,看她不整死他。
“娘娘开了金口,本皇子便放心了。”
桌下,脚轻踢北堂烨航,暗示表情不要太过于明显。
“本宫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先行一步。”
“娘娘慢走。”
“贵妃娘娘慢走,恕我兄弟二人就不送了。”懒懒的,痞痞的,北堂烨航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拱了拱手。
姜贵妃脸一黑,眸中掠过一抹杀意,这个梁子结定了。
“哼。”
望着摇摆不定的房门,北堂赫奕回过头,道:“三弟,你闯祸了。”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姜贵妃的脸色足以说明她的怒气,往后他行事要欲要小心才是,以防掉进陷阱里而不知。
“大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本皇子倒要看看她要玩什么样的花招。”
“你这性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上一改。”
“天生就这样,不想改了。”
“你、、、、”
北堂烨航摇着头,摆着手,一晃一晃的向门外走去,假装什么也听不到。
“哎、、、、”
悠悠的叹上一口气,快步跟上,生怕他再闯些什么祸出来。
华灯初上,正月里月都皇城依旧热闹非凡,四处都可看到三五成群,结队出游的百姓在街上闲逛。
“属下参见主子,主子万安。”
月光顷泄在湖面上,倒映出岸上的景物,火光,仿如星辰般明亮照人。
寒风拂过,似将平静如镜的湖水掀起层层细小的波纹,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煞是美丽。
半跪在地上的男子墨发高束,颊边随意的散落着两缕发丝迎风飞舞,紧抱双拳恭敬的望着站在阴影里的黑衣男子。
月光下,那张熟悉的脸庞正是景常柯、、、、、、、
【102章】 酒后失态
细长的双眼弯弯的,眼中流淌着柔和的波纹。清俊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光。明明是喧哗热闹的街道,却在他到来的一瞬间变得宁静而祥和。
长长的头发柔顺滑落,散发出黑亮黑亮的光。颈间的莲瓣嫣红如火,衬得他光滑的肌肤更加白皙。
湖畔边,高大的男子双手环胸,面纱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只见其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墨瞳宛如璀璨的黑宝石,闪烁着幽光。
一袭纯黑色的锦袍,对襟领,领口、袖口都用金色丝线描绘着金边,广袖宽摆,他随意的站在高处,袍摆随着轻扬,眸光直视着单膝跪地微垂着头的景常柯,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与天生的威仪。
“起来回话。”
“是。”
动作利落的站起身,景常柯四处打探一番之后方才双目直视站立在高处的黑衣男子,神情恭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他奉他为主,以他为尊,对他的命令坚决执行,从无二话。
哪怕,他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哪怕,他不知他姓什名谁。
他的命既是他救的,那他便会报这救命之恩。
只要他的命令不伤天害理,违背人伦,不作奸犯科,不仁不义,那他景常柯哪怕以命相搏也绝不说出一个‘不’字。
“今日与明王百里长剑,凌王张啸都谈了些什么?”音若琴声,婉转悠扬,动听不已,若非声音里透着男子声音特有的低沉与淳厚,只怕会让人误以为眼前的黑衣男子是一个正值妙龄的貌美女子。
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闪烁着万丈光芒,明亮剔透却又高深莫测,眨眸之间尽是晦涩难明的精光。
“姜贵妃密见北寒国大皇子与三皇子,似与三皇子北堂烨航之间发生了不快,离开时面色不佳。”
景常柯望着那双令他整颗心都无法平静下来的黑瞳,总感觉胸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之情。
他佩服这个男人,敬他如神明一般。
“她果真是耐不住寂寞了,呵呵。”
笑意染上他的双眸,绚丽无比,却也寒凉至极。
“属下从百里长剑口中得知,皇太后近来整晚噩梦连连,食不安寝,暂时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景常柯迅速的低下了头,心跳如雷,那是怎样一种叫人畏惧的眼神,竟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玉贵妃似乎极力欲想要与皇太后达成某种协议,主子行事需小心谨慎才是。”
黑眸一凛,修长如玉的手指在黑色棉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