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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想要统一魔界的野心不是瑶神在位时才有的想法,而是神界历代神主都以此为已任。
示弱,只会败得更凄惨罢了。
“参见血王妃娘娘。”紫兮行宫外,手执长枪的侍卫恭敬的低头行礼,洪亮的嗓音打断了冷梓玥的思绪,也让她将自己的心思收了起来,清澈的凤眸里掠过一抹幽光,沉声道:“起来吧。”
难不成最近几日,她是过得太幸福太安逸,所以害怕起来,担心自己的幸福会飞走,患得患失起来,才会想太多。
“谢王妃娘娘。”
“嗯。”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冷梓玥摇了摇头,提着裙摆朝着行宫中走去。眼角的余光扫到侍卫们怪异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更是明艳,她可是冷梓玥耶,想要打败她还得有些本事才可以。
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必想太多。
哪怕真的有事,她还有百里宸渊,不是吗。
仙凤宫
“呯——”
正殿中,不断的传来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活像垃圾一样被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半掩的房门,传出尖嚣的咒骂声,道不尽的愤怒疯狂的燃烧着。
“娘娘别再摔了、、、、、”
“娘娘小心伤了自己、、、、、、”
“啊——”尖叫声划破长空,被花瓶砸中的宫女额上鲜血如柱喷溅而出,染了身侧的两个宫女一身,吓得殿内伺候的奴才奴婢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本宫养你们有什么用。”
“奴才(奴婢)该死,求娘娘饶恕。”
谁也不想像躺在碎瓷片上,早已痛得昏死过去的宫女一样,一个个全都哆嗦着身子,低埋着头不敢看愤怒中的主子,并且小心翼翼的躲避她砸过来的东西,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们自己。
伸手所及的东西都砸光了,又看到他们的躲闪,更是刺激了她愤怒的神经,厉声道:“谁敢躲,本宫就杀了谁。”
她是一国之母,风华万千的皇后娘娘,一个小小的王妃竟然敢违抗她的旨意,不仅打了她的贴身宫女,还胆敢不来见她,实在太可恶了。
虽说她不是血王百里宸渊的生母,可她好歹也是皇后,成婚当日皇上不允许她去血王府观礼也就罢了,竟然第二日新王妃入宫向皇上敬茶也没有她的份,将她皇后的脸面摆向了何处。
如此羞侮,哪能轻意咽下这口恶气。
好不容易三天过去了,冷梓玥既然住在宫里,召见她自然是想要调教调教她,也算是给她提个醒,皇帝的后宫里谁才是真正能做主的女人。
活着的她,贵为皇后,没能喝到新王妃敬的茶,偏偏已死的楚皇后,却喝到了新王妃恭恭敬敬敬给她的茶,这是在打她的脸。区区一杯茶,萧皇后是不会在意的,可她在意别人看待的眼光。
按照祖制,她贵为皇后,血王百里宸渊见到她要称一声母后,他娶的正妃也要随他唤她一声母后。他们成婚,她自然是要坐在皇上的身边,受他们跪拜敬茶的。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没有,成婚当日,皇上带着楚皇后的画像放到了他的身旁,受了百里宸渊与冷梓玥的跪拜之礼,第二日新妇敬茶,没有敬给她这个活生生的皇后,敬的同样是那个死人。
她名正言顺的萧皇后,彻底被忽视了,深宫内院里似乎没有她的存在。
只有在仙凤宫里,冷冷的盯着跪了一地求饶的下人,萧皇后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
“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压抑的哭声听起来很是刺耳,太监宫女不顾满满碎了一地的瓷片,重重的将头磕到铺满黑曜石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殷红的血水便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在脸上,滴落到地上,滴答滴答,有些压抑的诡异。
“哈哈、、、、哈、、”仰起头,萧皇后放声大声,眼泪一滴一滴滑进她的嘴里,咸咸的味道,依旧熟悉如昨。
“一会儿再来收拾这里,出去将身上的伤处理好。”门外,百里自影冰冷的声音如同冰珠子一样砸进房内,跪在地上的人身体僵住,却是没有动,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下去吧。”
“谢过影王殿下,谢过影王殿下。”
百里自影很少来仙凤宫,见过他的太监宫女心里都明白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子,从来没有觉得他如此的可爱过。此时此刻,谁能让他们离开这个房间,谁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皇后娘娘疯了,他们不想死。
摆了摆手,百里自影走进凌乱不堪的房间里,顺手关了房门,视线落到萧皇后的身上,冷声道:“母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跌坐在椅子上仍就狂笑不止的女人,不管再怎么不好,也是他的亲生母亲,百里自影想恨,都觉得无力。
天下人都可以不管她,唯独他不可以。
“影儿你来了,你知道那个血王妃有多放肆吗?本宫好心好意的请她来仙凤宫坐坐,可她竟然打了本宫的宫女,还说不见本宫,她简直就是、、、、、、”
萧皇后看到百里自影,立马扑上前,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冷冷的打断,“母后,你不要去招惹她,安安份份的呆在仙凤宫里有什么不好?”
这个皇后之位,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百里自影不会忘记他的母亲为了这个位置,是怎么害死了那个善良的女人。她才是真正的皇后,她才是父皇心目中唯一的皇后,当年若非被逼无奈,皇后之位只会空着,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坐上这个位置。
姜贵妃倒了,接下来便是他的母亲,紧接着还有玉贵妃,父皇可以看在他有份上,不杀他的母亲,但父皇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辱没了这个‘皇后’之位的。
它属于楚皇后,也只能属于她,哪怕她人已经不在。
“影儿你不是心甘情愿跟随那个孽种身边的对不对,你是在忍辱负重,取得他的信任对不对,你会成为皇上的对不对?”萧皇后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皇后的风仪,凤冠凌乱的戴在发间,歪歪斜斜,凤袍脏污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因她之前的举动被刮破了,露出里面的雪色的里衣,说不出的狼狈。
“母后你清醒清醒吧,儿臣是永远也不会做皇帝的。”
“什么,你——”一口气没喘上来,萧皇后险些背过气去,“你个不孝子,母后为你争,为你夺了一辈子,就是想要你坐上皇位,你是皇上的嫡子,皇位舍你其谁,你居然对母后说你永远也不会做皇帝,呵呵、、、、、、”
“血王才是父皇的嫡子。”
身份尊贵与否,不过都只是皇上一句话,他说你尊贵,你便尊贵;他说你低贱,你便低贱。后宫里的女人,哪怕贵为皇后,若是皇上不喜欢,比起宠妃的地位都不如。
百里自影只想逍遥的活着,权势富贵皆如浮云,皇宫里的斗争看得太多,再也不想沾染半分。
待战事平定下来,他会请旨远离皇城,去过他想过的生活。
“你也是。”
“母后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何须自欺欺人。你若不是后来登上皇后之位,我这个四皇子又怎么能成为父皇的嫡子。”那些支持他的大臣,私底下不也议论他不过只是一个冒牌的嫡亲皇子么。
他比百里宸渊年长,如果他是在萧皇后登上皇后之位后出生的,那么他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嫡亲皇子,而不是被别人踩着尾巴的皇子。
“只要你肯争,没有什么是我们母子做不到的。”萧皇后摸了一把眼泪,紧紧的拽着百里自影的衣袖,她知道百里宸渊比她的儿子更出色,也知道在皇上的心里,至始至终最疼爱的儿子都是百里宸渊,最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也是百里宸渊,但她不服气,百里宸渊能做到的,她的儿子也能做到。
她自认为自己不比楚皇后逊色的,说到底她就是不想什么都输给楚皇后。她输了,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再输,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让她再赢一次。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皇位我不会去争的,你最好死了那条心。”百里自影想要告诉萧皇后,让她不要再执迷于她的皇后梦,未来的皇太后梦,百里宸渊虽然答应他不会取萧皇后的性命,但是皇宫里的一切都不会再属于萧皇后。
甚至于,他会让萧皇后活着比死更痛苦,当作是为他的母亲赎罪。
倘若今日换成是他百里自影站在百里宸渊的位置上,从出生就经历那些,他想他也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情,又怎会放弃杀了仇人的机会。百里宸渊的退让,他应该知足的。玲珑宴上,那个关于他与楚皇后的梦境,让百里自影下定了决心,他也想要赎罪,为那个将他视为亲生儿子以命相护的女人。
“为什么你们都逼我,为什么?”
“没有人逼你,只是你自己不肯放过你自己。”
“呵呵,你到底是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若是你怎么会如此对待本宫。”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曾经,百里自影不只一次的想过,他的母亲要是楚皇后该有多好。
只有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真正的感受到过无私温暖的母爱。
“你滚,滚出去,本宫不要再看到你,滚——”抓起软榻上孤零零的花瓶,朝着百里自影狠狠的砸去,萧皇后失声尖叫。
她好恨,真的好恨。
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死了都不放过她,不仅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还抢走了她唯一的儿子。
“母后好好想一想,尤其不要招惹血王妃。”
爱情,是良药亦是毒药。
而冷梓玥,是属于他百里自影的那杯毒药,可他喝得甘之如饴。
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称呼她的名字,她只能是血王妃,他皇弟的妻子,他的弟妹。那份情愫,唯有深埋在心底。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一阵冷风拂来,房门应声而关,发出沉闷的声响,只闻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的吩咐道:“等皇后娘娘唤你们再进去收拾房间。”
“是,影王殿下。”
要是可以,他们宁愿再也不要出现在萧皇后的面前,真是比死还要可怕几分。
、、、、、、、、、、、、、、、、、、、、
“小家伙,想什么呢?”
“想你。”
“口是心非,老实交待。”从行宫出来,百里宸渊牵着冷梓玥的小手悠闲的走在街道上,他很喜欢这种宁静的日子。
每天可以牵着小女人的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凡凡的过日子。如是那些人可以不再找他们的麻烦,他也愿意退让一步,让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成为过去。
怕只怕,他想退让,别人却不愿给他那样的机会。
“司徒无双此来的目的不简单吧,说来听听。”可爱的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冷梓玥调皮的依偎进他温暖的怀里。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街道上人来人往,看到同样身着紫衣的一男一女,无比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看向他们的眼神满是惊艳。他们出众的相貌,尊贵的气质,哪怕是足不出户的人也能猜出来他们就是血王跟血王妃。
那十指相扣的手,大小几乎相同的步子,嘴角弯起的弧度,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羡煞了旁人。
“他是察觉到西门棠的异样了,认为西门棠根本就不是人。”百里宸渊轻点冷梓玥的鼻尖,似笑非笑的道。
“呵呵,他本来就不是人,司徒无双没说错。”
“他觉得能对付西门棠的人只有你我,他说只想保住北寒国,在这个基础上,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他的言外之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