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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太子存心拘着你不放,她是带不走你的。”
岑染有些皱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左筝有些迷糊,不过还是把昨天的事说了:“沉香说,太子恼你总给自己留着后手,随时准备开溜,一点也不眷恋他。”
真是没头没脑!
岑染不想置予,左筝看了头更痛:“难道不是吗?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也好有个商量。”沉香的嘴是不可能撬开的,可是这世雅这边……岑染回头看看这位嫂子,语重心长的拍拍其肩膀:“回去告诉家里的人,以后不要为我的事操心了。关好门子做好份内的事,自享自的富贵安宁便是。别的事,什么也不要多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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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和你说什么了?”
怎么进宫一趟,回来左筝整个人都傻了?韩夫人觉得不对,让左右下去后,才又问:“是不是劝不动?”
左筝苦笑,那哪里是劝不动?“娘,世雅要咱们以后不用管她了!娘,世雅要走绝路了。我感觉得到她要走,她在逼太子犯错,她半点头也不肯低。”而且丝毫不慌不忙,更从头到尾看不到一丝难过,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应对得太从容,从容到左筝觉得害怕!“娘,沉香没有说实话。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了!否则世雅不会这样的。”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左筝怎么也想不明白。
韩夫人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青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太子妃真的离开了,那么就算是和太子成仇了。那王家……“赶紧去汉州,请候爷回来。”
王缰腰伤颇重,庆阳邻边的汉洲有位针灸大夫手艺极佳,只因年纪大了,轻易不出门的,所以隔几天王缰便要去一次,每次三天。这次才到第三天头上,家里就派人催了。韩彩十分沉得住气,没有大事是不会这般的,急急赶了回来时,天色已是近昏了。
韩夫人等不及,在净房里就和王缰把事说了。王缰眉头顿时就拧紧了:“这个世雅,怎么和阿清一个样子?”
当初景帝挑嗦杨妃赐妾,沈庭开始是极反感的,可是不留神被钻了空子,有了沈平雅。阿清就受不了了,和沈庭吵得天翻地覆,最后再也不让沈庭碰她,要不是有沈世宗和世雅,以阿清的脾气早和沈庭和离了。
难不成太子昨晚上幸了宫女?
韩夫人也是这么想的,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能让两个人闹成这样?“太子那么聪明的个人,怎么能犯这种混?世雅是吃那套的人吗?”换了别的女子,只要事后把那宫女除了,闹两天就算是过去了。可世雅的眼珠子里,连滴水都不放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可怎么办?
王缰在地上转了十七八个圈后,咬牙:“我这就进宫去!”说什么也不能让世雅再做出混事来。
“定南候到!”
岑染无聊的往屋顶上甩了个白眼,今天的青鸾殿可真热闹。上午是左筝,中午是申媛,傍晚时分定南候也来了?
“微臣王缰参见太子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岑染很有气无力!在花厅里闷了一天了,太子妃今天的任务就是接见了。拖腮看王缰:“舅舅也是来当说客的?”
王缰皱眉,看看世雅歪在榻里斜眉飞闪的模样……“太子妃一贯是聪明人!当知有些事,既然没有挑开,就还有余地。太子不过是生气您不在乎他而已。一个下贱之人,何必上心?”
什么?
待岑染终于明白王缰在说什么后,几乎失笑。今天的这剧情可真是丰富!早上左筝来的时候是愤愤不平的怨男版,中午申媛来的时候是爱重恨重的飞醋版,这回王缰说的最接近言情狗血情节,因为生气女猪,所以拉了丫头上床。目的,一败火,二刺激。让你不在乎我!看你在不在乎?你不在乎,别人在乎!
话说,岑染看了诸多小说,最搞笑的就是这招。不错!今天实践了。
王缰抬头看看世雅的反应。糟糕!不是阴云密布的冷狠模样,反而是一派好笑?这样的表情,王缰在韩彩脸上看过,只看过一次,可从那以后就再也看不上任何真心实意的表情了。心中突跳,也许可以换个角度。“反正……恕舅舅说句不中听的了,反正全天下人都知道您是太子的人了。就算离开有什么用?不如想个法子让太子认了错,以后不再胡来也就是了。”
这就算息事宁人了?
岑染靠在榻里,几乎想学鱼宝宝那样在水里吐串泡泡玩。时空差异,年代差异!或者再加上一句人品差异吧?
扶着榻手坐起身来,头上的九串东珠帘扑索索的摇出轻响,趿上软鞋站起身来。庆阳是江南好地乡,虽不算四季如春,可也是有三季温暖的。天便天时,再加上地利人和,花厅里常年摆放着各色花卉,珍稀芬芳,极是解压。
依稀……依稀程家老宅里也有这样的一处所在,程妈妈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花房里听音乐,看几十英制小说,十分的老资。岑染刚进门的时候,为了加剧婆媳之间的感情,程妈妈常拉岑染去那里共赏。环境很美,可岑染反应很淡。程妈妈从开始的热情四溢到后来的讶异平静放逐,半年后岑染不需要再在老宅里住着,搬进了城区的一所签在程识名下的公寓里,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初婚的那半年,岑家几乎少有人来,因为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为什么岑染会嫁给程识?可后来……人心有多贪婪恐怖甚至无情……
“舅舅!这是世雅最后一次这样唤您了。走吧,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王缰讶异的当场呆了,一路迷惑的回到府中。两房儿子都已经等急了,左筝一看公公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完了。听完公公的淡诉,尤其是最后一句时,全家人静在了当场。王勤直觉性的扭头看向妻子,左筝淡淡的苦笑,没有象往日那般躲开王勤的眼神,而是直直的看了回去,溢出一个怅然却又解脱的微笑。
“这样也好!其实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沈世雅的话已经说得太绝,王家人没有再商量的必要。各自回房后,左筝淡淡说出心声:“如今只当庆幸的是世雅没有孩子!”否则祸及子女便是真正的冤孽了。
王勤听得皱眉,左筝的意思分明是……
把烫脚的盆儿端走放进净房后,左筝出来,挑开脂盖抹了香脂在手,慢慢的揉搓,直到淡淡的茉莉清香散出。夜已经深了!不知道此刻的太子在干什么?男人的脸皮总是要比女人金贵,太子未必拉得下那个脸来。而就算是拉下来,以世雅的性情也是不会接受的了。这一次如果分别,怕是今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拉开衣柜的下小柜门,左筝看着里面精心所制的小衣裳,忽觉心酸。两年了,左筝挤出不多的时间来一件一件的给世雅将来的孩子缝小衣,男孩的女孩的都有,针脚绝对细密,怕是连针织局的也比不过。虽然不值多少银两,却是左筝仅能做的了。可如今……
“别难过,不一定会那样!”王勤下地来,轻轻拍着左筝的肩膀。可左筝却哭着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曾想,那是多好的一对!从小长大的情谊,相辅相成的性情,并肩战斗的信任……世雅又比一般女子聪慧果敢,另有先知。如果真的可以和太子白头偕老,怕是千年之后都难出这样的眷侣。”毕竟象景帝和姑母,李氏作耗盛华南迁这样的机缘,是几千年怕也难遇的。
可……“勤郎,告诉我,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世雅未曾归来时,那般辛苦守候。可为什么得到不过两年,就这么轻易动摇?东阳宫的那位,还是左筝认识的那位太子殿下吗?
王勤轻叹了一口气,把左筝抱进了怀里,脸颊枕着她的秀发,眼神迷惘:“为夫的也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啊!不过……如果太子还是沈世宗的话,那一定会是极好的一对。”身份变了,人自然会跟着变了。而最可惜的是:“太子变了,世雅没有变。”沈世雅还是当初的沈世雅,她和姑母一样,只要唯一的最好的,但凡有了一点点瑕疵,便宁可玉石俱焚。
“那样的性子太烈,不好!”说完,觉得怀里的女子身子僵了一僵,笑着又补了一句:“对自己不好,对男人太好!”
左筝有些没听懂,抬头看王勤,王勤挑眉:“不是吗?天下女子何其多,何必非要一个不喜欢不在乎自己的?她自己离开,总好过他日登基称后,盛华再无嫡出。”盛华朝的规矩,皇后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是不可以被废被诛的,更不允许有继后那种东西出现。华昭朝那边的皇后已经是摆设了,盛华这里如果……
那就真是一家人了!
左筝嘲讽笑笑,把怀里抱的两件小衣裳叠好放了回去。挂好柜门后,王勤拉着左筝回到了床边,二人相并进内,放下纱幔却谁也没有睡觉的想法。可是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
定南侯府长房内,容色却没有世子院中那般平静。
韩彩十分肯定的定案:“太子妃恼了您了。”最后一次叫舅舅?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可见是真恼了。理由也不必多想,她那里受了委屈,王缰作为世雅的第一亲长却只是想息事宁人?虽说是真的有搓和的想法,可是那般忧急进宫的目的是为什么?太子妃是聪慧的,定然知道王缰这是怕太子将来怪罪王家,于是舍了她的尊严吗?
侧脸看看另一边椅中的王缰,淡淡一笑:“侯爷莫急,太子妃是个重义的,我们有个好儿媳。”只要左筝在,沈世雅就不会动定南侯府。反正王缰已经退职,只守着爵位过活罢了。至于:“如果真的走了,也许王家还可以提到得长些。太子、毕竟是个贤君。”定南侯府拥位有功是天下人尽知的,太子为儿女私情而有所苛责,岂不是误了美名?
王缰当然知道这些,想想这二十年来的经历,真如大梦一场。先是被景帝暗中器重,逐步养势,一朝升天终于国之栋柱。却先开始为了不涉后党松了兵权,后来又因儿女私情彻底与上位分心。从此王家再度低落吗?
“能留下一条命,便是好的了。”韩彩的安慰声在耳边响起,听得王缰心里颇不是滋味。转头看看发妻,却见她刚才还急切气恼,现在却已经云淡风轻,这般快便想开了吗?“你不恼?”
“恼?”韩彩讶异的反问:“侯爷要恼谁?皇上?太子?太子妃?还是小姑阿清?”
王缰神色僵住,确实谁也不能怨,也怨不出来。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委屈,若是那邪淫无耻之人倒也有的数落,可偏偏这几个都不是。“只不过是想法岔开了,眼前的路也岔开罢了。世雅……和小姑太象了,这般性情委屈的终究是自己。可偏偏那母女两个都不觉得那般委屈,只觉得出气就好,自洁便好。”
“你不那样想吗?”毕竟你们可都是女子。
韩彩失笑,连连摇头:“何必嗯?有些东西是永远得不到的,放在天边看看就好,非要强求只会自取其伤。有那样的机缘,来了欢喜几日,去了也无需伤感。云聚云散,世上万物本皆该如此的。越好的东西越留不住!他散了,你也散了,有什么不好?何苦非要那样?”
小姑阿清折腾了一辈子,折腾到最后不得不舍弃亲生女儿,隐姓瞒名永不出现。
至于世雅……淳国公府后继无人,没有太子,沈世雅就什么也不是。将来怕是连盛华也呆不住的!可是华昭朝有郁王,北蒙东夷太乱。就算西凉……西凉?
韩彩心头突然一漾,难不成是秦瀚和世雅有什么?太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