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说来,连等我在那边做出手雷的时机,都是您派人盯着,然后回来开戏的喽?”叶锦天点头,岑染却放声大笑,转过媚眼来笑吟吟的看着叶锦天:“可在我想来,却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离开后什么也不做嗯?如果我只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嗯?叶锦天,你告诉我,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有韦尚宫跟着你,你不会那么做。染染,其实你很心软。”看不得黎民受苦,若自己没本事倒也罢了,可偏偏你有那个本事。一定会出手!这一点上,相处多少年,叶锦天已经看得很清。她若是个真心狠自私的,就不会如上官亨说的那样,甘居那样的陋室,还免费教邻家的小孩认字,顺道白天看小孩。染染的心,其实很软。有韦尚宫带着她,看那些场面,她一定会心软。
岑染挑眉,这算是恭维吗?真是幸事。善良成为别人控制你的武器?则狠毒则成为厌弃的理由?那自私嗯?岑染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可是在很多人眼里不是这样的。南太子为了顾全大局决定牺牲太子妃的信任,沈世雅到江北意气闹事造出手雷,昭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灭了北蒙,压回了东夷。然后南朝害怕了!为了挽回沈世雅,南太子才有了后面的动作。”这既是叶锦天的‘戏本’,也是绝大多数人眼中的‘事实’。对于这样美丽的‘误会’,岑染很想知道叶锦天的解释。
“韦尚宫会找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乾坤丹的全部秘密。”
“却不料,我居然一个人走了,没有带上她,还去了西凉?”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不说,还生生的毁了您的计划?岑染挑眉,这次叶锦天没有回答。岑染好笑:“所以你就打了王勤和左筝的主意?想法子把他们两个弄好?所以你就打了贺世静的主意,安排机会让李霄庭喜欢上她。对吗?你知道我有几分在意她们,如果强留在这边,他们过得还那样,可能更呆不稳。可是如果他们过的好,会觉得盛华不是那么糟糕。至于这一年来的事……您不声不响的恢复沈世雅的名誉。是可以理解为您要一个有良好民心的皇后,如黛安娜王妃那样的女子?还是可以理解为,您借着资本论的理由,想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封建王朝?”
岑染很想知道,叶锦天看那两本书的读后感。肯定比任何一部穿越大戏都来得雷人!
屋子里的气氛竟然慢慢变得平静了?
叶锦天心里想笑,笑这个岑染冷静自持的‘静心’功夫,可是想到这静心功夫背后是用多少眼泪和心酸锻炼而成的,就又觉得心酸。娘和世雅……“那次听你说完你们那个地方的婚姻制度后,我就有些想法。看过黛安娜王妃传后,一度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威后要把这样的书放在治国的列子里。可后来我想通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圣人为何这样排序?你曾经说过,大凡做官持久的人家,家里肯定乱不得太离谱。这些年来看下来,果真是如此的。风流好色如何撇在一边,一个不能控制自己对女**望的男子如何能控制住对权利的**?你们那个时代的一夫一妻制其实是个很好的规矩。想玩的去外面玩,在家里要维持官员的体统和仕子清高的表相尊严。学会控制这样的尺度,才不会容易走上逆君之路。而且子女无辜,总是作为宅斗的牺牲品实在可惜。既然选择了富贵,那么承受该有的羞辱也是必然的。”
“所以你在知道我去了西凉,呆得有些愉快的时候,想出了后来的办法。逼我提出那样刁难的条件?来完成你改造盛华的目的?”
岑染心头的怒火慢慢的平静下来了,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背叛感情的问题了。大彩的遇到了一位明君,并且想开天辟地!联想资本论里的内容,岑染有些皱眉:“你能看得懂那本书吗?”马克思的**理论,这位能看得懂?
叶锦天闻言,突然拍手。伊春进来见两位殿下已经心平气和,大感讶异的同时心里也窃喜,好歹算是过去了。
“叫小林子把本殿桌上的那两本红皮书拿过来。”
看来是有不懂的地方!不过辅佐一位明君看书,改天换地这种差事,虽然狗血了些。但是……岑染有些复杂的看看闭目沉思的叶锦天,毫无疑问,作为一个储君,他是优秀的。作为一个帝王,看来也是合格的。既然不可能从他身上得到情爱,那么得到尊重也是好的。象朋友或者大多世间夫妻那样,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很好。
当天晚上,岑染和叶锦天前半夜都没有怎么睡觉,岑染一直在回答叶锦天提出的各种问题。他看书很仔细,虽然很多体制啊现代物品名词之类的看不懂,但是并不防碍对人心的分析,事情的判断。提出的问题有时候尖锐得岑染不好回答,最后只能推托想清楚后再回答。又道天很晚了,明天还要上朝,赶紧休息吧,身体要紧云云!
未了,居然还给叶锦天盖被子?
当然,睡觉的岑染从来是背对着人的。黑暗中,叶锦天睁开眼,看着身边这个今晚情绪波动极大的女子,开始那般愤怒后来却渐渐冷静下来。是因为自己的始终冷静以对,让她觉得失望寒心?还是……她宁可当一个明后,也不愿意当一个君主的心爱之人?毕竟,那本书里说得很明白,威尔士王妃就算得不到夫君的喜爱,还有臣民的爱戴。如果不是后来那位王储闹得太不象话,大概也不会离婚。至于情人那件,叶锦天皱眉,不会有那种事发生。其它的事吗?借着那两本书,倒是了解了不少她那个时代的特点。果真是对女子好的时代!世雅到那里,应该会过得不错。至于她?叶锦天想笑,我娶你要你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你还想跑吗?
——————————
那天太子和太子妃吵了一架,话头起得很可怕,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太子妃在那天后,竟然好象开了窍一样,没以前那么别别扭扭了,虽没有象盛极时那般勤奋,也能坐在书案后想事情了。晚上太子来了,也不再呕气,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讨论得很认真。
“银行?”这个字眼,好象在那两本书里提到过,一直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有点类似这里的钱庄。不过钱庄是替人家保管钱,收保管费的。可是银行却是,你把钱放进来,我替你收着,还给你利息。明明白白的用你们的钱另外投资赚钱。”
这个,叶锦天懂:“就是放印子钱,对吧?那可是个很损名声的事。”
岑染撇嘴:“为什么损名声?还不是到时候不还钱,或者逼人还钱的时候什么也干?不为了这个,能成了损名声的事?还天长日久的照样有人干?”不管是明的暗的,哪家没有这样的事?
这点叶锦天倒也承认,许多官员家里都悄悄干这种事,风险不大利钱很高,只是苦了那些借钱的。可是风险比较大!“有好处吗?总要有好处的吧?”
岑染微笑:“这是当然。我们那里银行大多是国有的,集来的钱可以用以解决紧急事件应对上的资金不足。比如说打个仗啦,修个河啦,救个灾啦。当然,用过的钱怎么还回去是个大问题,政府必须要有足够的收入,收支总不平衡是会出大问题的。一旦信誉不再,就会失尽民心。”象国民党执政后期的货币贬值,逼死多少人?
叶锦天一直想重修江南的堤坝,可是国库不丰,抽不出足够的钱来。这个叫银行的东西,倒是个好办法。可是如何把用过的钱还回去?看岑染:“你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吗?”
岑染摊手:“国家收入靠我怎么能行?国家收入以税收为主才是正理。”
“你是说加赋?”那可不行,盛华朝自开朝时定下的规矩,只能偶尔减赋,绝对不能加赋。否则盛华如何能坚持四百余年?至于:“精减吏制,父皇手里就想干了。缩减宫中开销?父皇与我都不好奢糜,你不介意就无所谓。最后一个办法就只有抄家了。”隔一段时间抄一个臣子的家,这个办法曾在许多先帝的手里用过,确实能顶一阵子用,却不是根治的好办法。
要治国处处需要钱,可是国库里的银子却总是不够理想。各地官员克扣亏空下的帐目加起来足有年国库收入的三分之一,李氏在时超过一半,这也是为何父皇宁可舍弃江北的理由,没有足够的银钱做为底气,怎么开兵?怎么打仗?连抚民都做不到。可是要根除官员贪腐的陈疾?纵然叶锦天恨得要死,也想不出来太有效的办法。
真正读书为天下请命的官员有几个?不为富贵,贪图官位干什么?尤其是江南,风华物盛,奢靡之风处处可见,官员们争相较比,实在是难!
“其实我提银行这个事,还有另外一些好处。”
岑染的话让叶锦天失笑,好象是跑题了。她刚才说的不过是偶尔借款,大部分的功用嗯?“这个银行其实也有私人做的,要做这个银行需要很大的关系资金还有其它因素,它经手的钱越多,朝廷抽的税也越多。话说,太子殿下,盛华朝对商户的税是怎么收的?”
这个提议让叶锦天楞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后有些皱眉:“本朝的赋制在农户手里是入亩制,按土地丈量的。在商户这里……明面上也是看帐的,可是大概不靠谱。商人的税已经是最高的,十五税一。至于工户是按人头算,仕人是免税的。”
“那、那些家丁嗯?奴婢嗯?”这些人的税怎么办?这些人数加起来也不少吧?
叶锦天眉头皱得更厉害:“没有主权的不算丁人,一般是主家代出的,不过没有多少。”
怪不得钱总是不够用,本该十成收上来的钱,因为种种规矩只能收上来六成倒也罢了,再因为吏制的一些问题,一年也就收个三成。能够花了才见鬼!所以说,要想钱就花,头一样要做的就是:“改规矩吧!在仕族之上,再立个贵族出来。贵族才可以免税,仕族就不行了。”这样一来,要交税的人就多了一大批出来,而且个个都是有钱人。
“贵族?”这个词在那两本书里可不是什么好代表的意思。
“就是说有爵之家才可以免税!无爵的哪怕是官员,也得交税。”
“这样一来,要求爵位的岂不多多?有爵之家每年的俸银也不是笔小数目。”如果多了,自然更不得了。到时候得不偿失该如何?
岑染笑得有些坏:“您那时候让那些选女嫁商户,不是破了本朝仕商不能通婚的前例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打破?其实早就破了,不过是顶着张皮装样子而已。哪家官宦手里不做生意的?不然光凭俸禄哪来的好日子?官员是不可能廉洁了的,少在这头想事了。不如想想,怎么让利益平稳才是正经事。”二十一世纪没有法制社会吗?官员们照样‘反腐倡廉’‘个个贞洁’。与其肥了底下人,不如大家一起肥。
利益!
又是利益!
“你家是商户?”这个染染对这两个字似乎很得心应手。
岑染很痛快的点头:“是商户!所以臣妾很懂怎么逃税?怎么做假帐?”
“更懂得利益面前没有亲情友情和感情?”盛华这里没有爱情这个词,大概是威后有些羞涩。岑染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点头,低头看着手中的纸页:“有利益冲突就必然会有牺牲放弃。”
“所以,你不肯信我!”叶锦天的眼中发亮,岑染却兀自觉得身冷,看着窗棱上平平行行的两条木线,声音漠然却也无助:“其实您讲的故事和臣妾理解的故事,不过是一个故事的两个版本。同样一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