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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压根不接他的招,岑染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不受别人的‘污辱’。但是,真的算是自强了吗?
‘只要我活着,就不会罢手我想要的。’
叶锦天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自己是他想要的,所以不管情况如何,他都不会罢手。不同的时期顶多办法不同罢了,可是想要的东西就是会要。象他说的,如果情况实在不允许,派暗卫或者让韦尚宫直接拎回来再说。
岑染扶额苦笑,被这么个‘优质’如此‘强势’着‘喜爱’……感觉很琼瑶!主流言情小说里最爱叶锦天这样的角色,英俊有权有能力XXOO本事强,又能呼风唤雨,还霸道得要死的只喜欢你一个,别的女人扑上来一脚踢开不说还最后处置得一家人惨兮兮!除了开头的那两个,没有别的女人,一直只喜爱你一个………………‘优’得让所有不喜欢他的女人都会‘觉得’自己很‘矫情’很‘傻帽’很‘不上道’!
别说岑染还让逼得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喜欢这位‘哥哥’‘老公’‘夫君’?摸摸已经圆鼓鼓的肚腹,岑染觉得这些日子过得真是又糊涂又迷惑。什么事也不多想,每天只管养胎,享受叶锦天温柔体贴的宠爱,时间过得很快。感觉很平静,貌似还有淡淡的温暖和喜悦。可是他离开后,却常又在想,自己是不是犯贱?没骨气?当初他那么冷血的设计自己离开,眼睁睁的看自己纠结半年多,离开近七年,颠沛流离还要挨尽世人的嘲笑讥讽。到现在沈世雅这三个字代表的都是擅专独宠,不顺她的心意就闹得天下大乱的代名词!岑染扭头看了看那边的镜台,里面的‘沈世雅’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
“殿下,定南侯韩夫人求见。”
“请进来吧。”产期将近,青鸾殿里几乎每天都有客人。左筝专门挑叶锦天在的时候来,打听消息后就满足了;贺世仪是近中午的时候来,说上几句话就回,顺便讲些她生孩子时的事给沈世雅安心;迟嫣来送过几本有趣的笑话本子;江莹送过腌制的酸甜果子;世静和他男人到外头疯去了,一年不在庆阳了,倒是中山郡王府的老王妃大驾光临了两次,说了许多生孩子的趣事。至于舅母?很久没见了。今天来……岑染有些讶异的发现,韩彩今天的气息竟然有些不稳?
“舅母,家中有事?”这位韩夫人可是一向很有女中豪杰风范的,王缰驻边不在家,定南侯府一切应支还不都是韩夫人的差事,里外皆宜,走沈世雅这条路,更是几乎条条掐到准。朝里朝外说起来,都道定南侯娶了一位佳妇。今天这是怎么了?眼圈几乎发红,进来半天说不出话来。左右看看,伊春领人出去了。
正殿里左右无人后,韩彩这才憋不住话:“殿下,定南侯他……他疯了!”
啊?
岑染彻底楞住,而韩彩也不顾什么脸面了,直接涛涛说了出来:“臣妇与他的事,您不是外人,应该是知道的。一辈子都熬过来了,大家相敬如宾也就行了。可这人打前天起,竟和疯了似的。死活要缠着你,哪里都不放人。臣妾不待和他一般见识,他倒好,竟然……”竟然什么没有说出来,不过大概内容岑染猜到了。听左筝说,婆婆打着公公有腰伤的事,很少亲近。王缰今年五十刚出头,那个事……其实还算是心有力身也有力。但是韩夫人多少年的活寡都守过来了,哪里甘得下这种心思?很好理解,很好理解。
“舅母想让我如何?”
沈世雅说的痛快,韩夫人也就不绕别的圈了:“您赏臣妇一套大藏经吧,就说为了皇子祈福用的。”
大藏经?
以前岑染对这种东西不在行,可是穆琬在的时候,罚了不少次抄经,逐渐有了些心得。大藏经,那可是一辈子也抄不完的经!左右想了想后,岑染慢慢起身,韩彩赶紧上来扶住,肚子太大,行动要小心。一直扶着太子妃到了书案,然后岑染从架子上拿下来了一本《消灾吉祥神咒》。很薄,但是:“拿这个回去吧,就说您见我自个儿抄得累,请过差事来,要抄一千零八百遍。为祈祥瑞,要净身沐浴,俗事不沾。”
韩彩要的就是这句话,满声应下了。
结果,当天下晌酉后,定南侯呈见的折子就递了进来。岑染没有推托不见,只是让宫女们都避开,留了小施在跟前服侍。
“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微臣不敢。”王缰让韩彩的这招应对气得心肝肺一起疼,在书房想了几个时辰后,决定来东宫除根。“微臣只是疑惑,太子妃不是最喜夫妻和睦吗?为何要这般行事?”
小施低头垂眼,一直不多说话,就象屋子里没他这个人一样。
岑染看看王缰,神思有些摇曳,如果自己碰到的是这种极品,大概会很好解决吧?既不可能有一点点的喜欢产生,抽刀断水的时候亦会干净利落。“定南侯觉得,您和舅母还算是夫妻吗?”
王缰脸上僵了一下,韩彩昨天怒骂的话涌上了耳畔:你何时当过我是你的妻子?当年你宠那几个小娇精和我作对的时候,我是什么?问都不问我一声,话都没一句就领人回来的时候,我又是什么?一去边疆十几年,家务儿子半句话也没有的时候,我又是什么?这会子你没事干了,没有小妖精哄你高兴了,想起我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微臣知错了,愿改也不行吗?”
耳风中听到世雅轻轻地嘲笑:“改?拿什么改?舅母独身支持过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舅舅,你要用什么来赔?拿你剩下的风烛残年,鸡皮鹤发吗?”太不值钱了!王缰身形硬如冷铁,盯着面前的地砖半晌后,忽尔挑眉:“总比不悔要来的好吧?”
很坚定的理由!听上去似乎很强劲,但是岑染却笑着摇头:“不一定吧?所谓补偿,最要紧的是要对症下药,看亏欠之人需要什么再行补偿之事。舅母现在需要您的呵护爱怜吗?舅舅,说句您不喜欢听的。舅母如今大概连巴不得您死的心思都会有。您是死是活对于舅母来说,一点分别也没有。定南侯府如今的声威一半是舅母积攒下来的,她有两个至孝的儿子傍身,两个听话的媳妇,五年服帖的孙儿,要您何用?舅舅,舅母隐忍多年苦心经营,难道是为了您?不过是为了她将来的生计罢了。”把自己看得太高,结果就是一踩踏空,惨不忍睹。
王缰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颜色交来换去,极是精彩。过了好长的时间才又道:“那殿下说,臣该当如何?”该如何才能走出眼前的这个困局?朝事不能管,家里两个儿子都与自己不是很亲近,更不用说贴心。孙辈更是不亲腻,唯一左右亲近了解的只有韩彩一个。可是……
该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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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定南侯出去游历?”叶锦天在听到白天发生的事,尤其是岑染的回复后,声调有些起高。
岑染点头:“我觉得这办法不错啊!王缰对舅母就算是有感情,也不足以改变什么。现在舅母完全不需要他的存在,他离开舅母眼不见心不烦,日子过得更高兴。既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分开?让舅舅出去游山玩水,旅途寂寞就算招个人服侍一二,也不算坏了规矩。反正他不过是寂寞无聊,又不是真的渴求些什么。如今朝局,舅母总比他重要些,也好用得多。”把不顺眼的打发出去,舒心的可不只是韩夫人。
染染分析得很到位,叶锦天也不得不承认,王缰的作用已经用完了,军中的力量已经彻底捏在了父皇和自己手中。定南侯府不过是一面旗帜,就算是备用,也是王勤王勋兄弟的事了,王缰身子坏了一半,就算上战场也无多大用处了。况且那人打起仗来有些本事,勾心斗角团弄朝事的本事远不如韩夫人慧眼通达。染染这办法是不错,可叶锦天却觉得身上有些冷,从身后抱住岑染,声音有些失落:“若是我纳了妃子,你是不是也会如此待我?”如同韩夫人那般,纵使同道齐心,也不过是自己的生计前途。
岑染笑笑,没有回答。
叶锦天心里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不会那样的。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更明白要得到想要的东西,要舍弃些什么。染染,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没有任何女子赶得上。我也没那么多功夫去顾忌别的女子。”不必为此忧心。
“我知道!我也愿意相信。”
“愿意相信?”这话听着味道很是有些不对。叶锦天的眉毛皱了起来,侧脸看染染的表情:“你还是不信我吗?”顿了顿后,十分无奈的抚着岑染的发鬓:“我也就设计过你那一次。”可是大概一次就足够了!叶锦天这次没有再等岑染的回复,因为关于这件事,他早有腹案:“太子妃没有参政的权力,可是皇后有。介时,你有了参政权,我允你入朝理事,你有了自己的心腹手下,有了底气,就不会再这样担心了吧?”岑染在盛华不过孤身一人,所有的亲戚都是假的,朋友一二也断没有那等为了她全力拼故的。而自己……要做什么,她完全没有能力反抗。华昭和西凉的路全部堵死了,她心里不发慌才叫奇怪。
听着是不错的主意!
可是岑染却觉得:“用权力来证明感情,那样太可悲了。”就算岑染自己坚信自己不会被权力所动摇,但又怎么能相信手下那些为权力投奔来的‘心腹’不会做出越格之事?许多错事一层层一件件积叠下来,最后的结果便是越走越远,无法回头。权力,根本证明不了感情,甚至越扯上它,许多事情就越坏。
“那、你要我如何?染染,你我之间本是我在强求。那次的事,确实是我伤了你的心,所以不管你要如何,我都会依你的。除了要离开我,别的,什么都可以。”叶锦天从小见惯沈夫人和沈庭之间的恩怨。知道如母亲那等刚强自傲的女子,是容不得有些关卡的。有些刺一旦扎进肉里,要拔出去,就必须剜去生生一块血肉,但那样也会留下一块疤,一块永远提醒你背叛和伤害的伤疤。
要如何?
岑染不知道要如何。曾经以为碰到这样的事,离开断绝关系是最好的解释办法。可是别说这等办法现在行不通,就算行得通……岑染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叶锦天。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总会碰到这些事?过不去的心结,迈不过去的门坎?老天爷真的很爱捉弄人,要不就不要让两个人喜欢,为何既让喜欢了,却又生出许多波折冲突?而往往这些事,偏偏没有解决的办法?
有些困懒的靠在叶锦天身上,淡淡轻语:“我没有想过要你如何?你会对我很好,我一直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这个,岑染真的不会喜欢上他。就象当初在东京时,不过也是兄妹相亲,欣赏关怀战友而已。但是……三年的夫妻生活,改变了许多,套句很狗血的俗话:日久生情的情,最无奈最不舍,却也最贵重最廉价。一念之间,考验的过去的就是永恒,考验不过去的便是遗憾。
前一次的考验,败得一塌糊涂。今后的路,岑染不知道该如何走。
叶锦天亲亲的吻着染染的脸颊,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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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一向是备着专业的产婆医婆和奶子的,但是这些物件都扔在东京没带过来。庆阳宫里只有一位后妃,而景帝似乎没有让她生育的打算,这些备件是韦尚宫在得知太子妃有孕的,才开始准备的。八九个月下来倒是挑了不少顺眼的。
产期一天天临近,提前半个月,韦尚宫就把备下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