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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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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勤脸上镇定,拍拍世勋的肩膀:“放心,哥没那么糊涂。咱们家以前没有庶子,以后也不会有。收拾收拾,待会要来人了!”

说罢,扭身回屋。却在进院前,忽然停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笑脸进了里屋。

左筝正在镜前梳妆,翠儿罗儿给梳头,蝶儿堆着一脸笑意正在奉承奶奶今天好气色,眼疾手快的帮忙递东西。见王勤进来,左右看了两眼后才过来,搭手巾上茶。王勤看看她没有说话,直等着左筝装扮好了,才一道往正堂里去。还没进屋就听屋里母亲和沈世雅在说笑,母亲一直说什么太子殿下太客气了。进屋后就见正榻小桌子上,摆着两只锦盒。行礼才毕,母亲就叫了左筝过去,指着右面那只盒子说:“这是太子殿下一早让林公公送来的,北蒙国的贡品。看这块红宝多漂亮?正趁筝儿今天的这身衣裳。来,娘给你戴上。”

左筝也是富贵堆里长出来的,一瞧便是好货。一整套的黄金头面,镶着二十多颗红宝,最小的一颗也有指盖大小。韩夫人手里拿的是一只云缡芙蓉缠枝金项圈,坠子上的红宝足有鸽卵大小,极是珍贵。配在左筝今天的这身蔷薇红的衣服上益发闪亮。

左筝乖乖的低头让韩夫人给她带上,摸着那块红宝,大发感慨:“娘,媳妇都嫁人了,哪有还戴项圈的?”

韩夫人看她紧抓着不放的模样,这通好笑:“这个猴儿,戴到脖子上了才来矫情。不喜欢拿来,娘攒起给我小媳妇戴去。”

左筝赶紧疾呼:“这可不成,娘,您可不能偏成这样。弟妹还没进门嗯,您就不喜欢筝儿啦?”眼泪汪汪的,看得韩夫人心头发酸,把左筝搂到怀里哄:“我的儿,你就是娘的亲闺女。别说还不满两整,就是六十了,娘也给你打金项圈戴。”左筝眼圈这次真红了,虽说男人薄情了些,可公婆都是极好的。比起许多女儿,左筝的命算是好的了。

也不再发酸,好好和婆婆小姑说道起太子赏的物件来了。言辞活泼,开朗大方,全没有那些小门小户里逮着机会就没天没地诉委屈的小气样。韩夫人益发喜欢了。

王世勋一夜没睡,和大哥说完话才觉困倦,只是时候已经不早,拿冷水洗了把脸,换了衣服才过来。进屋时,饭都摆上了。韩夫人笑骂他两句,一家人赶紧吃饭。王世勋边吃边瞧,嫂子没象旁人家立着侍奉,反而坐在母亲下手。却也没闲着,一会儿给母亲盛汤,一会儿又招呼世雅用点心。虽也不算轻闲,可精神极好。看得出来,嫂子服侍母亲时是真心的。倒是大哥今日有些沉默,一会儿看看母亲和嫂子,一会儿瞟瞟沈世雅。世雅也怪,知道大哥扫她却就当不知道,嘴皮子一劲和大嫂开溜,气得大嫂直拧她耳朵。

多好的一家人!

早膳罢了,客人们也该来了。世雅不在东宫的事毕竟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起码不能放在明面上。世勋原本打算送表妹回蘅芜阁的,可大哥却突然开口了。

记得上次来定南侯府的时候,就知道这府里种了许多梅花。这次来依然是冬天嗯?信步梅林小路,岑染怡然自得,王勤却有几番焦躁,一直耐到蘅芜阁前了,王勤才忍不住说话:“今年凉国公府是平翰来京呈岁,世雅你要不要见见他?”

牛头不对马嘴!可岑染却表现得比王勤还正经,想来想去终是点头:“大哥安排时间,只是最好不要让人知道!”

王勤的拳头顿时捏住,她知道秦平翰今天没空!大概更知道自己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当即有些恼,可毕竟身份有别,点头退下了。

小顺几步上来,看左右无人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世女,您下晌就要回宫了。”这么拖着定南候世子不太好吧?

岑染好笑回头,看看这个机灵鬼?太监是终身制,除了巴结主子没有任何出路。所以比之那四个宫女一二三四,岑染有事更愿意用这个!前头使了两回,还算机灵。这次才带他出来。

可是会不会有些过分机灵了?以他刚才跟的距离,是不大可能听到王勤说了什么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是什么人?全靠看主子脸色活命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察言观色?揣摩上意?

收回眼神,转身回屋:“他的私事!他不急,我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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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侯府如今已是京里颇引人注目的地方了,沈世雅因‘病’缺席,定南侯府年关门前多了一辆小车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今个儿来拜年的人较往年多了两倍还多。左筝挺着肚子迎了大半天便不行了,韩夫人赶紧打发她回屋休息。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大天亮!王勤早已经起来,饭菜都用过了。眼看时候不早,左筝赶紧收拾,略微用了两口饭后就和王勤一起回娘家。

左家是望族,左安作为族中官位最高者,每年过年都有族人来拜年。从来初一,可今年却都挤在初二来。央央的挤了一屋子,都等左筝回门。

左筝才下车就让一堆婶婶嫂子拉进后院,唧唧歪歪一屋子女人说长倒短。尤其是在看到左筝今天戴出门的这套红宝头面后,愈发没了章程。左筝见反正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就干脆把这套头面是北蒙国贡品,太子殿下赏的事说了出来。这般热水一泼,油锅越发炸了。左筝你来我往,借三打四总算是挨到了午宴过后。

左安让人把姑奶奶请进内书房!词儿用得很客气,可才进书屋就让大哥迎面一顿臭骂。说什么昨儿个父亲忝着老脸和太子套话,太子却只说了两句场面就再没正经的了。你这姻亲怎么攀的?

若在以前左筝也就忍了,可今日不同,冷生生的瞅着一屋子脸色不善的叔伯:“看来我这是白操心了。巴巴的哄了世雅一天一夜,总算是要出个位子来。为的就是你们这么对我?大哥你不待见我,我走!”说完大步出屋,头也不回直接去了前厅,拉了王勤便走。等左家人从怎么掰王勤也不开口,倒左筝居然要出了一个好位子的信息过渡完整后,定南侯府的马车早走远了。

咕噜咕噜的车轴均匀,左筝闭着眼靠在枕上养神,王勤斜眼看自家媳妇。左筝向来是爽朗的,谁与她难堪,她都不放在心上,转眼就忘,性情极好。可今日……“大哥又为难你了?”

为难?

根本就是破口大骂!左筝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哥哥,不过算来也不算是嫡亲哥哥。母亲是续娶,大哥的母亲是娘的堂姐。大娘没了才又娶的母亲。林家就象块狗皮膏药似的,巴了一次又一次。母亲走了还没出百天,就又把一个才比自己大五岁的表姨送到父亲床上!虽然出身低了些,可架不住年轻漂亮,肚子争气。一过门就生了个男孩,两年又是一个!

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左筝想,也许该是时候找稳婆了,奇怪方子也得多备些。自己绝不允许大娘母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王勤那个性子,若有了后娘,他肯定是个后爹。我的孩子可不能受那种罪!

居然连自己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王勤眼神泛冷,再不说话了。夫妇二人各有心思,一直到回府。下车后,左筝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陪嫁过来的陪侍连二:“去汉江胡同,把筵大爷给请来。说是急事!”

左筵?

王勤眉头一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给母亲请完安,回到自己屋子后,立刻摆手让丫头们下去。“左筵?”

这次左筝回答得倒是痛快:“是他!昨个儿世雅私下与我说了,说是在太子跟前给左家要了一个位子,只要人象样,不管出身,一定安一个位子让左家的人满意。”

“所以你就定了左筵?”王勤的话声有些怪,可左筝这会子顾不上这个。端了一碟芙蓉酥添肚子,中午和那一帮子妇人在一起,根本没吃饱,肚子好饿。王勤见她吃了这般爽快,拍了拍手,刘妈妈便挑帘子进来了:“爷有什么吩咐?”

“奶奶饿了,快点置办点热的上来。”王勤有日子没这般体贴过姑娘了,刘妈妈立时脸上生喜,忙不迭的下去了。左筝看了一眼王勤,没有说什么,又吃了两块点心。有点噎,给自己泄了一杯温茶。想想,又给王勤斟了一盏,放到手边却没有说话。不多时,刘妈妈便端了一小桌的饭食上来了。翠碧清爽的豌豆吵蒜苗、雪白尖挺的清炒豆牙、油皮煎豆腐、凉拌金针菜,全是素的?除了鸡汗为底的猫耳朵汤,没有一丝肉星?王勤不解的看了一眼左筝,左筝低头吃饭没有说话。倒是刘妈妈有眼色,一边给姑爷摆箸一边悄声解释:“小姐自从有了身子,就一直见不得荤腥,闻着就吐。”

所以就这么清汤寡水的吃了七个月?

王勤眉头紧了紧,不再说些什么了。

申正时分,左筵来了。

左家的模样大多清朗,可左筵的模样却有几分阴郁。不及三十的年纪,是左筝这辈里年纪最长的堂兄。曾在刑部呆了七八年,颇有些手段,却因为得罪了前后党被赋了闲,五六年都没动静。这次……左筝深知这位大堂兄的脾气,所以也不绕弯子了:“沈世女许了我一个东宫良位,妹妹想了两天,觉得族中最适合此位的莫过于大哥了。进东宫服侍,现在瞧来还是有风险的。大哥可愿一试?”

左筵性情乖戾,兼之父亲早逝,与族中兄弟都不大亲近,更否论女孩了。

去年后党伏诛,左筵的旧事总算是过了,也往吏部使了些手段,可却一直没有消息。今天左筝派人来找他,想想最近关于定南侯府与沈世雅的传闻,心里大半有了底。却没有想到,名额竟然只有一个?

一时没有接话,左筝也不故作神秘,直接坦言:“大哥比我年长,又经世情历练,对族中的情势自然比我清楚。这个位子是世女体恤妹妹我这个偏门嫂子,怕我在娘家不好说话才给的。名额只此一个。太子的名声,大哥这半年也应该听过不少。太子是个贤德的,却也是个严厉的。修身治家缺一不可。我进上去的人,绝不能在大节上出错,小事上出不得头。若坏了差事,便是断了妹妹的门路。大哥可要想好。”

这下左筵便再没有不明白的了。左筝从小便是个聪明的,她家上头的兄长不成器,下头的两个弟弟年纪又小。左右族兄里不是德性有亏的,就是碍了沈世雅的习好,不然便是还嫩着顶不了用。只有自己,又经过事,又不反沈世雅的骨头。当即起身揖手:“妹妹知遇之恩,为兄定不负托。”

当晚,左筝写了一封信派人送进了呈仪殿。

彼时,岑染正与叶锦天一道用晚膳,拆开信囊一看?递给了哥哥,叶锦天一瞧名字,左筵?曾任刑部令史?扭头看小林子:“叫他明天未时三刻进来说话。”

消息传回定南侯府,左筝立刻着了人去与左筵交待。左筵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办事这般爽快,虽是经过见事的也兴奋了半夜没睡。次日早早起来翻阅了一遍曾在刑部时的笔录,用过午膳后,便早早等在东宫回事处。里头早有风声传出来,都晓得太子殿下赏了左家一个位子,都猜是左笙还是左篷?却不想竟然是左筵?

叶锦天今日上午一直陪在父皇身边,接见四国来使。午宴过后,未时二刻回府。稍作休息,三刻传了左筵进东阳宫。见礼完毕,命其起来。上下扫扫这个‘亲戚’,二十九岁的年纪却有三十许人的沉稳,身形结硕,行动带风是个练家子。昨天连夜调出来的吏部单子,写得这人擅长刑狱口供,手段凌厉颇有几分戾名。只是到底不够油滑,惹了惹不起的人,一路空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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