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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猛然升起希夷,水慕儿急匆匆的跑去雁落的殿外。
殿内,雁落的声音似乎无力得紧,听到水慕儿唤她,她倒是颇为高兴。
“小姐!”
她靠着殿门坐着,门外,水慕儿的声音急急传了进来:“雁落,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回忆下,半个月前的时间,你知道有谁扔过不离的衣物吗?”
不离的衣物?雁落皱起眉头,“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殿下才出生没多久,衣服都是新置办的,自然没有扔掉一说。”
“那……不离有没有穿过一件宝蓝色的贴身小衣?”
“穿过的……有的,殿下穿的宝蓝色就只有一件,那件衣服还是半月前凌妃送来的……”
雁落说完这句话,外头忽然没了声音,她好奇的想要其实,奈何身子软得厉害,竟一丝力气也无,她便只得瘫坐在地上。
问完了雁落的话后,水慕儿急匆匆的便去找雁落,她此刻气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偏偏寻遍了整个尚文殿都未曾见着凌如雁的身影,她只得气得一个劲儿的哭。
她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别人竟拿她的孩子下刀。
给孩子喂奶的时候,看着不离脸上的红斑渐渐扩大,她觉着浑身都是一股无力感。
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她还算什么娘亲。
看到不离沉沉睡去,她这才将奶放到一边,急匆匆的出了殿门。
因着萧凤鸣不在,段丛书倒是朝她这里跑得勤快。
一眼便瞧见了守在殿外的段丛书,水慕儿急忙的唤住他:“段公公!”
“娘娘有事?”段丛书低垂着头,躬身候着。
水慕儿脑中一闪,急忙的对着他道:“段公公,我查到了害小皇子的人,你可得一定将她带来!”
“查到了?”段丛书讶然抬头。
“对,就是凌妃!”瞧见段丛书愈发诧异,水慕儿急急忙忙的道,“而今我出不得这院子,烦劳段公公将她带来!”
在皇帝身边久当差的人,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娘娘,毒害皇子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娘娘要不要等皇上回来再定夺?”
“凤鸣?他不在宫中?”水慕儿诧异。
“皇上昨夜便于白公子一道出宫了,也许今夜便会回来,娘娘要不稍等半日,待皇上回来定夺也不迟!”
水慕儿怔了片刻,她心头只有一把怒火在燃烧着一想到那女人那般蛇蝎心肠,她就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剥皮抽筋!
袖中的手紧紧捏成拳,水慕儿忍了再忍,终于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等他回来!”
尚在春暖殿的凌如雁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她刚沐完浴,在那样的地方窝了三日,她只觉浑身都臭了,眼下水慕儿自己守在那里,她在那儿反而碍事,于是她便偷偷的返了回来,好好享受了一回。
“娘娘的肤色是愈发好了,这娇滴滴的身子,皇上瞧了一定喜欢!”流意一边为她更衣,一边对她的肤质赞不绝口。
提到萧凤鸣,凌如雁脑海中猛然掠过昨日早上见着水慕儿的情形。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脖间红痕遍布,一看便是欢爱的痕迹,而她在那里呆了三日,萧凤鸣竟连正眼都没瞧过她,想起来便觉着心烦意乱。
“行了,别提他了!”
张开手等流意将腰带系好,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幽怨道:“纵然皮肤再好又有什么用,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便是一身废躯!”
“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啊,有的是时间,尚文殿的那位,只怕何时染上天花都不自知呢!”
听她这般说,镜子中的凌如雁诡异的勾起唇角:“最好如此!”
二人这边还聊在兴头上,殿门口却匆匆来了一人。
“娘娘,我们殿外忽然加了好些守卫不让我们出院门!”外殿宫人跪在地上禀告。
凌如雁本正对着镜子语笑嫣然,听闻此话,笑容猛的一僵,她转过身厉色看向地上的宫人:“你说什么?”
她转身便往外走,流意急忙紧步跟上,才出殿门果然见了殿内多了好些守卫。而就在她几步走出店门的时候,那些个守卫突然提枪阻拦:“皇上有令,但凡接触过病人的人都要隔离起来,所以请娘娘忽要出了春暖殿!”
凌如雁面色一白:“皇上何时下的令,本宫怎么不知道?”
“回娘娘的话,属下们只是例行公职,尚文殿里,皇后娘娘同样出不了殿门,所以请娘娘体谅!”
“她出不了门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凌如雁面色一恼,不悦的扭身进了殿内,紧随其后的流意急忙关上了殿门。
“看来我们是被软禁了!”凌如雁悠悠开口,脸上路过一丝恐惧,她回头看向流意,似喃喃自语,又似询问她,“是不是事情败露了……”
大结局(二)
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等了一天过去,依旧不见萧凤鸣的身影,偏偏大晚上的室内又热得紧,水慕儿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她当心取了水为不离擦了身子,又换了干净衣服喂完奶,这才出门去打听萧凤鸣的消息,当听到他依旧没回时,她只得作罢。却也就是这个时刻,偏殿里头忽然传来了嬷嬷的哭声,水慕儿心下一惊,急急忙忙的出殿门,这才看到里头殿外站了几名太医,里头不断的有太医进进出出。见到水慕儿来,几人朝她行了礼,水慕儿看向那个最后出来的太医询问道:“一绪的病……”
那太医摇了摇头:“殿下发病急,昨日身上的疹子已经化脓,眼下脉象微弱,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没看进在。
水慕儿身子猛的一颤,她呆呆看着里头的太医一个一个出来,他们看到水慕儿希夷的眸子俱都摇了摇头:“恕臣等无能为力!”
水慕儿怔怔往回走,忽然疯了般的进了里屋,她戴上布巾站在不离的摇篮旁看着还在昏睡的孩子,死命的哭。
不离的疹子眼看着也是有扩大化脓的趋势,她实在是心里怕的紧,就怕一个眨眼,太医们便告诉她,不离也不行了。
几名太医进来照例给不离把脉,瞧见水慕儿的样子,俱都凄然默立一旁。他们诊完了脉又自动出了门,临走前,最后的一名太医终究是忍不住道:“娘娘,臣知道你心疼殿下,但你呆着屋子里对殿下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加重你感染疫病的几率,娘娘就算不为着自己也该为着殿下想想,千万别到时候殿下好了,娘娘却倒了下去。”
水慕儿怔怔的看向那名太医,随即吸了吸鼻子止了泪:“我会注意的!”
那太医见她执意如此,只得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偏殿的声音哭得愈发的急。
水慕儿不敢出门,她只觉着若是听到龙一绪一个不好的消息,她定然会彻夜难眠,再睡不过去。
混混沉沉的靠在贵妃榻上睡去,待醒来是,外头已经没了哭声,她打开殿门朝偏殿看去,只见殿门口有打扫的宫人进进出出,她猛然意识到什么,脚下一软,身后却有人急急将她扶住。
“娘娘!”将她扶稳,西风后退一步,水慕儿这才看到西风行风二人不知何时来了这里。
“龙一绪……”她看向偏殿。
一旁的西风垂了头,行风接了话道,“去了,嬷嬷也随了他一起去了!”
水慕儿怔忡着,嘴唇动了动,行风看她的唇形是“嬷嬷”二字旋即解释道:“嬷嬷一人觉着孤单,也怕自己会感染疫病传染给他人,所以殿下去的时候,她便随着去了,是自缢。”
水慕儿脸上骤然没了血色。西风看了行风一眼,似责怪的眼神,行风却已瞥了头。二人这般默然立于她身后,却也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道声音由远至近,只见了段丛书穿过守卫匆匆跑来,他眉宇间都是喜色:“娘娘,皇上回了!”
水慕儿心下一喜,却又想起自己而今长日与不离接触,急忙退后一步对着段丛书道:“段公公,你快点安排人将我和雁落的屋子用绳索隔离开危险区和安全区,就是皇上来,也别让他进了危险区。”
段丛书闻言为难的道:“皇上若真是要进去,奴才也阻止不了啊!”
水慕儿闻言便看向一旁的西风。西风了然的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娘娘放心。”
行风看了二人一眼,将视线落到远处,似有些空落落。
水慕儿见他答应了也便放了心,提裙入了殿内。
萧凤鸣与白御寒是一起回来的。
白御寒一回便一头扎进了药方,而萧凤鸣则站在院子外看着空落落的偏殿默然不语。
“殿下什么时候殁的?”
段丛书看了一眼他视线的方向弓着身子道:“一个时辰之前,殿下的后事……”
“烧了吧!”萧凤鸣淡淡开口,前进一步看向拉了绳索的正殿偏殿外,微微凝了眸色,段丛书见他如此急忙解释道:“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下去的,说是以区分危险区和安全区,还有,皇后说知道了陷害皇子的真凶,是凌妃……”
萧凤鸣闻言似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眸色深了些许,见他依旧不说话,段丛书只得躬了身子位于他其后。
“将奏折移到偏殿来,还有,将凌妃带过来!”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萧凤鸣最终并没有选择进去。
段丛书领命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众人便带了凌妃一人过来。
她也没有挣扎,眉宇间全是温顺,见到萧凤鸣,她自然而然的下跪行礼,整个过程始终眸色低垂。
萧凤鸣坐在御案后盯着她看了好半响,她也不动,受着他凌厉目光,在地上跪得笔直。
过了许久,萧凤鸣终于盯着她开口道:“我和御寒这一回找到了治疗天花的方法,不离有救了!”
凌如雁的呼吸几不可闻的顿了下,敏锐的萧凤鸣将此景尽收眼底。
“臣妾恭喜皇上,殿下这一回算是挺过去了!”凌如雁也只不过一瞬间的反常,旋即便垂头行礼抬头恭贺萧凤鸣。
萧凤鸣不语,也不让她起来,眯着眼睛打量她,好半响又突然道:“朕查过不离因何染上天花,是因了生活起居的缘故,所以朕—将整个尚文殿的宫人都赐死了!雁儿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朕选的是杖毙,就是在你身后的地方血流成河!”
凌如雁吓得身子一颤急忙起身,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起身后的她又旋即上前一步,在萧凤鸣的御案很近的位置跪了下来:“皇上可别吓臣妾,臣妾胆小!”
“胆小?”萧凤鸣看向门外冷漠如冰道,“你父亲可是堂堂将军,他那一次回府,手中没有沾染上百人的血液?”
凌如雁僵了一僵,最终扯开了嘴角:“皇上倒还记得家父。”
“朕不仅记得,而且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将边关的他带回来。”
凌如雁的猛然抬起头,面目逐渐变得灰白:“皇上为何突然召他回来。”
“找他回来自然是因为朕有大事要宣布,这件大事可不比外头宫人的血严重多了。”
一连几天,凌如雁都忐忑不安的处于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一方面她知道,若是皇上查出这件事并将罪责加诸与凌家身上,那么凌家无疑便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她一人……
她到底是陷入两难的境地。
另一面,因着不离和雁落二人同时出了脓疹,太医院众人和白不离开始了日夜坚守。
到了第七日之后,不离已经时不时的便进入昏厥状态,而另一头的雁落,情况自然好不了多少。水慕儿分身乏术,只得全心全意的将一门心思指望与众御医身上。
到了第十日,那些脓疹缓缓的开始干枯,二人的脸上都留了疤痕。
天空缓缓的一点一点暗下去,御医们屏气道:“若是殿下和姑娘都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