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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人退了一步,道:“皇上,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南宫离歌素来淡漠,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了脾气。做了这皇上之后,似乎还不如之前的闲散王爷舒服,他们口口声声都是为了自己好,却没有一件事做得合他心意!
想到这里,南宫离歌突然道:“等不及从长计议了,保鸡已经怀有朕的龙子,就是大的等得,怕是小的也等不得。”
保鸡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真想上前去摸摸南宫离歌的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这种玩笑不符合他的性子,不是他该说出口的话吧?就算他说得出口,这种玩笑也不该随便开吧?!
南宫离歌也有邪气的一面,而且邪起来不输南宫烁。但是他这样略显反常的举动却令保鸡开心,这样的他有活力多了,人看起来也阳光不少!
大臣们的反应更大,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他们是相信君无戏言的人,根本没想到这只是南宫离歌引他们上钩的玩笑话,“皇上,此话当真?”话是这么问,心里却已经是信了。
南宫离歌闻言不悦道:“大人这是在怀疑朕?”
“微臣不敢!”
南宫离歌看看他们,一副你们看着办的口气,“事实就是如此。”
保鸡闻言脸一红,他们什么时候有……事实啦?这人够厉害,是当皇上的料,扯了这么大的谎都不带脸红的!南宫家族的劣根性果然没人能逃过……
大臣们互相看看,最终齐声道:“恭贺皇上!”大臣们想得长远,他们都知道南宫离歌自幼身体不好,若是将来有个万一……这早些有了皇子总归是好事。
南宫离歌闻言,终于满意地笑了。早知道撒个谎就能把他们摆平,自己刚才也不必浪费那么多唇舌了。
这件事结束讨论之后大臣们还是没放过南宫离歌,又跟他讨论起明天登基大典的事宜。整整一天,南宫离歌都未得清闲,到了晚上才终于有时间去保鸡现在居住的凤巢阁看她。
自保鸡留下时起,就一直住在这里,太监宫女们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虽然保鸡还没有名分,却都对她伺候得小心。他们不是不知道,这凤巢阁一直是历任皇后所住之处,皇上把保鸡安排在这里,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伺候保鸡的宫女荷香见是皇上来了,慌忙对保鸡道:“保鸡姑娘,皇上驾到!”
保鸡姑娘是保鸡给他们的叫法,免得他们乱叫娘娘、皇后娘娘之类的!
保鸡闻言心不在焉,仍旧专心嗑着瓜子,“来就来呗,我不方便接驾!”
南宫离歌在门口就听到了保鸡的话,冲着有些惊恐的荷香摆了下手,荷香马上出了屋,小心地将房门关好,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怎么不方便接驾?”南宫离歌边走近保鸡边问道。听保鸡的口气,似乎在跟他赌气?
没错,保鸡就是在生气。她气南宫离歌在宣政殿上坏了她的名声,虽然她不在乎那玩意儿,但也不愿意南宫离歌拿去当作皮球玩儿!她就是在意了,怎么着?!
保鸡闻言拍拍自己的肚子,“有小的不方便啊,怎么接驾?”
南宫离歌闻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个女人说话总是大胆又可爱!
他在保鸡身旁坐下,哄道:“若不这样说,怎能说服他们同意朕立你为后?”
保鸡闻言,忍不住垂下了头,她也不是不知道南宫离歌是为了自己。生气,也只是因为害羞吧,虽然她是现代人,年纪比这身体的主人要大,但也只是没什么恋爱经验的菜鸟而已,看过片子没实战过的女人莫名被说怀了小的,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在乎名分什么的,什么皇不皇后的根本无所谓!”她在乎的是南宫离歌和他承诺的话,终此一生,仅她一人!
南宫离歌闻言,扣住了保鸡的肩膀,“可是朕在乎!”
他的大事未完,不敢保证以后不会伤到他,毕竟她和那几人关系甚笃。他能够做的,只是趁现在尽可能多的给她自己所能给的一切。
保鸡闻言,忍不住被南宫离歌的深情打动,终于道:“可是你能骗他们多久呢?要是他们发现我根本没有怀孕,到时候可就不止是对我指指点点了,很有可能是喊打喊杀!”
南宫离歌闻言,突然魅惑一笑,“若是怕没有孩子,不如我们现在就来抓紧时间要上一个。”
“啊……”保鸡闻言险些闪了舌头。这这这……她终于颤巍巍地伸出手,摸向了南宫离歌的额头。
“烫的不是头,而是这里……”南宫离歌如呓语般说了一句,拉过保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保鸡能感受到南宫离歌强有力的心跳。南宫离歌火热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紧张,慢慢垂下了头。
这个……不太好吧?南宫离歌一直是她心中男神一样的存在,她习惯了遥遥地仰视他,突然间这么靠近,心脏完全承受不住。
南宫离歌今晚是怎么了?
“保鸡,你不愿意?”南宫离歌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魅惑至极。从他接受保鸡闯进了自己的心这个事实之后,每一分钟都可以说是幸福且不安的,心被填满的感觉很好,他像孩子一样很想一再确认。而未来也还有太多变数,他不安。
“也……不是……”干嘛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啊,谁能拒绝得了?
“啊!”保鸡还在发愣,身体却突然被人悬空抱起,她惊得大叫一声,“你干嘛?!”
南宫离歌露出了绝美的笑容,忽然吹灭了桌上的蜡烛,抱着她朝屋里的大床走去,“朕想要你。”
南宫离歌每走一步,保鸡的心跳就更快一分,在南宫离歌将她平放到大床上之时,保鸡的心简直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这种事,看别人做是一回事,轮到自己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南宫离歌今晚不是病了就是疯了,跟以往的他完全不同啊!
屋里黑乎乎的,可能是视觉受阻,反倒令听觉变得敏锐起来。保鸡虽然看不到南宫离歌的动作,却能清楚地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忍不住为他的身体担心。
“皇上太乱来了……”他忙了一天,刚才又猛地抱起自己,身体本来就够不好的了,还这么不小心!
南宫离歌闻言,笑道:“朕的体力很好。”
天地良心,她只是好心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为毛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邪恶的双层意思?是她想多了?不对,今晚的南宫离歌根本就是一只妖孽!
保鸡刚想说话,身体却猛地一颤,南宫离歌薄凉的唇居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压了下来,保鸡的头被他冰凉的手紧紧扣住,他的吻强势而下,放肆地与保鸡唇齿相交,带着不容逃脱的气势。
“唔……”保鸡只觉得嘴上一麻,整个人不自觉地化成了一滩水。
南宫离歌的吻移向她的脖颈和耳朵,微痒的感觉令保鸡的脖子不由得缩了缩,她想推开南宫离歌,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身体越发滚烫起来。
这种感觉古怪而陌生,却莫名地令人无力抗拒……
“保鸡……”南宫离歌动情的呼唤在此刻听来尤其引人陶醉,受了蛊惑一般,保鸡抗拒的手竟转为了拥抱回应。
南宫离歌因她的反应而喜悦,将保鸡搂得更紧,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靠在彼此的肩头。
此时此刻,南宫离歌心中漾起了无限的满足和感恩,他从不知道人的温度可以这么暖,也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渴望与人相依偎的感觉。一直以来,母妃教给他的只有恨……
半梦半醒中,保鸡隐隐觉得自己的衣带被轻柔地解开了,胸口处突然一凉。她猛地一惊,瞬间回神不少。
“皇上……”每个女人都没办法对自己的第一次泰然处之,即使这身体不是她的,但亲身感受的人却是她。
“保鸡,把你自己交给我,放心……”兴许是南宫离歌你我相称,让保鸡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她心里一暖,轻轻环住了南宫离歌的脖子。
这个,是她爱的男人啊……
已经是寒冬的天气,但是偌大的房间里却并不觉得冷,相反地,反而比夏天还要燥热。
大床上的两人此刻已经是衣衫尽退,虽然看不到彼此此刻**的模样,保鸡依旧觉得尴尬。谁说黑暗更容易带给人安全感了,分明就是放屁!
南宫离歌小心地覆在保鸡身上,与她十指紧扣,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保鸡的胸口。
保鸡又羞又痒,只觉得身体里着起了一把大火,汗水都顺着脸侧流了下来,尴尬道:“这地龙也烧得太热了……”
南宫离歌闻言轻笑一声,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道:“那就让朕这个真龙天子来为你清凉散热吧。”
“唔……”南宫离歌的身子慢慢沉下,与保鸡合二为一。
保鸡疼得眉心紧皱,因南宫离歌的动作而摇摇晃晃,渐渐地,意识好像脱离了她的身体,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如同河流里的一条小船,随着水波浮沉不定。
保鸡半梦半醒,喃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选择了你,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呢?看不清楚方向,但是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地往上冲。”
南宫离歌闻言,沉默一会儿才道:“就算我是火那也是为你带来温暖和光明的火焰,不会灼伤你。”
保鸡没说话,点点头算是回应。
“保鸡……”南宫离歌不自觉地轻唤一声,身体一阵痉挛,终于长出一口气,瘫软地伏在了保鸡身上。
保鸡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搂紧了南宫离歌微凉的身体。南宫离歌满足地一笑,与保鸡相拥而眠。
第二日便是南宫离歌的登基大典。
他率先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缩成一团的可爱小女人,忍不住心里一暖,轻轻拂去了挡在她脸上的发丝。
看着保鸡疲惫的脸色和床上的小片血迹,南宫离歌心里有些歉疚,他昨晚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否得了要领,真希望自己给她的初次是美好的。
帮保鸡盖好被子,南宫离歌穿衣下床,对门口的荷香道:“让她好好休息,莫要惊扰。”
皇上竟也会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过去的永安王虽然容貌绝美无双,但是性子却是过分冷清了,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让人觉得走不近,看不清。
看着南宫离歌柔和俊美的脸,荷香忍不住愣了愣,“是,皇上。”
南宫离歌收拾妥当,出现在众臣们面前。他虽然其他事情都随了规矩走,却只在穿白衣这件事上不肯妥协。大臣们见状面面相觑,这皇上在登基大典之日怎可不穿龙袍,而是身穿一件与喜气不符的白衣?
平日上朝时也就算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还这样未免太不应该……
但是他们还能说什么?这位皇上根本就是油盐不进的主儿!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出了宫,径直朝祭天神坛进发。
而凤巢阁里,大床上光溜溜睡着的人终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她揉揉眼睛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陡然滑落,身体一凉,这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呃……昨晚她好像迷迷糊糊地就被吃了……
脸上一红,心里有点儿不爽。她一直把南宫离歌当成是虚弱的病美男,潜意识里想的都是如何化身为红太狼,把他吃干抹净。想不到昨晚竟被南宫离歌抢占了先机,自己先被啃了个彻底,这压和被压的心里满足感可是大大不同的!
更让她不爽的是,他这压完人就算完了,也不说声“早安”就跑路了?
保鸡穿好衣服下了床,看到床上的血迹,忍不住哀悼了一下逝去的处女生涯。心里有点儿惋惜,但是怎么说呢,更多的还是甜蜜,她的第一次可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