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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当真让人很恼火。”大而化之的于珍,已不知该怎么对她好言相劝了。
“我?”亚筑很意外于珍竟会这么说她,“我没错,是他不对,他不该……”
“他不该遗弃你,而迁就柳香香是吗?”于珍双手叉腰,无奈地道:“不知你弄清楚状况没?他接近柳香香的目的,你又弄明白了吗?”
要是让项得知她是用这种方式劝慰人家,肯定会抚额大叹,心想:“早知道他来就行了。”
“这还需要明白吗?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接近我是为了帮柳香香,让我没机会找她报仇,而他接近她,自然是因为……因为爱她。”憋在心底的悲伤被于珍这一闹,亚筑终于忍不住全数爆发了!“哈……”于珍赫然笑了。
“你……你笑什么?”亚筑被她这一笑觉得恼火。
“我笑你笨,你手无缚鸡之力,宋昱何须怕你找柳香香报仇?如果他真爱柳香香又为何要尽全力救你?”
于珍一句话果真惊醒梦中人,亚筑顿时乱了,“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于珍眯起眸,睇着她,“因为他爱你,他要为你报仇,所以用这种方式博取柳香香的信任,好让柳家父女窝里反,现在他成功了,柳京和柳香香全伏了法,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宋昱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她不敢相信。果真如此的话,那她……那她还当真笨到无以复加,他不理她是对了。
“我从不屑说假话。”于珍嘟起唇。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亚筑已是一团乱了!
“你成天不理他、不说话,要他怎么告诉你,对一个冰柱说这些吗?要是我,我也宁可不说。就让你恨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来弥补他的过失。”于珍句句话有如醒翻灌顶,点醒了她。
“他并没错……为何要弥补?”亚筑双手直在胸前绞扭着。
“因为你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所以他走了……永永远远的走了……”于珍眯起眸,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走了?!”他不是还在府中,只是告诉她他不来见她而已?
“对,走了。已不知走到哪儿去了?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有女人不知珍惜,还真是可惜呢。”于珍摇摇头,站起身往门外走,走出门槛时才回头对亚筑道:“若你还爱他,就去找他吧。”
亚筑的泪再次滑落。她一定要努力练走、培养体力,然后去找他,当面向他道歉。
昱……你一定要等我……
练了体力,又强迫自己进补、进食,亚筑终于恢复以往的体能。
于是她收拾了包袱,立刻往大茅山前去。她心底不断祈祷着,希望守昱还在山上等她,不要对她绝望。
经过数天的赶路,就在到达山上的那天,原本的朗空竟突然下起大雨,淋湿了她的衣裳!
她不怕雨,可怕雷、怕闪电,不过为了赶紧上山,她只好战战兢兢地继续前进,心里则不停默祷老天爷千万别打雷。
可是老天爷似乎没听见她的祈求,雨势仍是狂烈不止,闪电也隐隐闪现!
见状,她不禁加快脚步往前疾奔。快到了……只要再转个弯就到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声轰然巨响,闪电落下,吓得她蹲在树下,抱着树身浑身剧烈发抖。
“不……不要……不要打雷。”她落泪。她不能死、她不要死,求求老天爷别夺走她的性命……轰——又是一声雷鸣,她扬声呼喊,“昱……救命——救命——”
正在石屋内为凌亚立诊病的宋昱心头猛然一撞,他顿住了动作,往屋外看去。怎么又打雷了?苏州城可有雨呢?
不知道小猪现在可好?会不会吓得又躲在角落?
他不放心地直揉眉心,多想现在就冲回府抱紧她、给她温暖,可如今她不需要他……已完全不需要了。
“昱……救命……”
蓦然,一阵非常细微的声音传进他耳中,他转首问小奇,“小奇,你可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没有啊,师父,我想你是太想小猪了,常常幻想着她就在身边。”就连小奇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可见他思念亚筑的心情已是掩不住的浓烈。
“是吗?是我的幻觉……”
“救命……”突然那声音又钻进他耳里,他再也忍不住的冲向屋外,往发音处寻去。
果真,就在不远处,他瞧见窝在树下已全身湿透的亚筑!
“小猪,”他奔过去紧紧抱住她,“没事……没事了……我们回石屋。”他将已吓得恍神的亚筑抱起,疾速奔回石屋。
一进屋里小奇震愕的张大嘴,“还真是她来了!”
“小奇,快烧热水送进房里。”宋昱立刻吩咐,接着便将亚筑抱进地房内,并为她擦干身子,盖上被子,“小猪,你醒醒,快醒醒。”
不久,亚筑终于缓缓张开眼,当瞧见一脸着急的宋昱时,不禁流下喜悦的泪,可他却误以为她是因为看见他而难过,于是识相的退了身。
“我知道你是来看亚立,放心,只要你没事,我就会离开。”
她摇着头,正想说话,房门却被推开,是小奇送来热水。
宋昱接过手后,便嘱咐他出去,而后将水倒进澡盆中。“你受了寒,要赶紧浸泡热水法寒。”见她仍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他深吸了口气说:“你是不是还冷着,不能褪衣呢?”
亚筑点点头。
“我……我帮你褪可以吗?”他试着又问。
亚筑又是点头。
宋昱这才闭住气、合上眼,非常君子的为她掀开被,褪下衣,而后抱着她轻轻放在温热的水里。他仍看着旁边,非礼勿视地说:“那我先出去了,等水凉了就可起来,衣服在这儿。”
说着,正想转身离开,可她却开口了。
“我……我不能动……”
不能动?他定住身。这不可能呀。
“你不信吗?”她柔柔地问。
“不……不是的……”
“你……你能帮我搓搓背吗?”她接着又问,可眉间多了抹得意。
“嗯,好。”宋昱轻吐了口气,这才来到她身后,为她滑如凝脂的背抹上香露,缓缓搓揉着。
可出其不意的,亚筑又使用旧招数倏然转身抱住他,送上自己的唇,“爱我,昱。”
他愣了下,见她主动,也不再迟疑地吻醒她,在她嘴边说:“小猪……你肯原谅我了?”
“傻瓜,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她笑了,随即将他拉进澡盆,两人成为浴水鸳鸯。
“呃——”她呼吸凌乱,小嘴低呼着他的名,“昱……为何你不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
“因为我要你用心察觉我的心。”他的滑舌往下移,直住她肚脐里钻。
“啊……好痒……”她难耐的娇吟着,仍禁不住问:“若我永远没察觉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就在她逸出一声满足的吟吼时,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喃,“我的小猪……我爱你……”
是啊!有爱为佐、有情为辅,相信他们未来的感情会更绵长、更缱绻……
尾声
“昱,你说那位赠书的老者就住这儿呀?”
这阵子老下雨,好不容易等风雨平歇后,宋昱便带着亚筑下山,前往上回告知他水牢位置并以医书相赠的老者住处,打算当面致谢。
可一进屋里却只见任子毅坐在那儿,像是早知他会来似的。
“是你!”宋昱不解地看着他。
“绿衣老人说得没错,他算过了,知道今天你会来找他。”任子毅笑得恣意又潇洒。
“绿衣老人?”宋昱眉头轻蹙,“我听说过,他不但精通医理,更懂得五行八卦,对天象更有一套。”
“没错,正是他。”
“这么说,上回昱遇见的老人就是他了?”亚筑臆测着。
“聪明的小猪。”任子毅帅劲地望着她。
“怎么连你也喊我小猪!”她不依的噘起唇。
“记着,以后小猪只能我一个人专用!你们都不准喊。”说时,宋昱紧揽亚筑,两人相视而笑。
他们的亲热样,让任子毅看得眉往上飘。
“早知道我就将我的融儿带来,和你们比比谁肉麻了。”他撇嘴说。
“欢迎。”宋昱大方地接受挑战,“要比肉麻,有谁比我的小猪更厉害呢?”
“你说什么?你才肉麻吧。”她叉腰噘嘴地瞪着他。
“我……我只是照实说。”宋昱故意逗她。他就喜欢看她那薄嗔娇怒的模样。
“什么?”她的杏眸瞪得更大了。
“行了行了,你们再这么闹下去,绿衣老人哪敢见你们呀。”任子毅赶紧说话了。
“你的意思是,他老人家还在这里?”闻言,宋昱急忙在屋里找了起来。
“他人不在,可留了样你最喜欢的东西。”说着,任子毅掀开背后的布帘,里头全是一本本精深的药书,“当然还包括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傻病的妙方。”
“真的吗?亚立有救了。”亚筑大喜。
虽然在宋昱用药下,亚立已有显著的进步,可是要痊愈还有很长一段路呢。
宋昱翻着那些医书,须臾,果然让他找到治疗凌亚立的良方,“真的有,不知绿衣老人留下这些书是为什么?”
“送你呀,他说要送给有缘人,还说你要拜他为师、终生服侍他。不过这终生服侍就免了,但你这个徒儿他收了,虽不能亲授,送你医书也算数。”任子毅挑起眉,“惊愕吧?他连你在发狂时发的愿都知道呢。”
“厉害!真厉害!”宋昱这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的任务已达成,不妨碍你们肉麻了,告辞。”
任子毅就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果真是冷呀。
当他离开后,亚筑问:“你什么时后发过这个愿呀?”
“呃……”是为她,可他说不出口。
“是为了我对不对?”她善解人意的替他说了。
“小猪!”他柔情一笑,轻抚她的脸庞。
“你对我真好。”亚筑倚在他怀里。
“爱你又怎能不对你好呢?”他笑意盎然地说,接着转首看看外头的天色,“好像又要变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宋昱将医书全部捆于身后,握住她的柔荑走出屋外。
这时外头又打起闷雷,可亚筑已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这辈子有他在身边。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