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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什么鬼?”两天的难以成眠,他疲倦得眼中爬满血丝。“你跟我约好了,不是吗?就算你不想去,也该打通电话吧?你的家教是这样的吗?”
“你家教好的话,就不该三更半夜在这里堵单身女子的门,还大呼小叫。”她不甘示弱。
他浓眉一拧,“我大呼小叫?我已经算客气了。”
“你想怎样?”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这般牙尖嘴利地反驳他,一直以来,她都不是个擅于口舌之争的人。
“我没赴约,就该判刑是吗?”她迎上了他窜烧着怒火的眼睛。“我有赴不赴约的自由。”
“是,这是你的自由,可是总有个理由。”
“理由就是我跟别人出去了,行吗?”她故意将话说得难听又绝情,“你该不会以为像我这样的美女,会只有你一个追求者吧?”
他陡然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她口中说出。她先前的纯真可爱到哪里去了?她说她喜欢他是假的吗?她……她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
“我们并没有什么约定,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不算是一种约定吗?”他恼怒地质问。
“我喜欢的人很多,你只是其中之一。”她必须跟他切断关系,不能有一点点的留恋不舍。
尽管她心痛得快要死掉了,但她并不想自私地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性,更何况,这份感情纠缠已不只牵涉到他们,还关系到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峰岸小姐是值得同情的,而她腹中的小孩更是无辜。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的不只你一个。”她重申一次。“你要我承诺什么呢?我还年轻,我有太多的选择,还不想定下来。”
“你是说真的吗?”他沉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她挑挑眉,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
谅一的脸上有着复杂的情绪,愤怒、痛苦、遗憾、怀疑、懊恼……他无法相信眼前所见,耳朵所听。
“星期五,你还是纯真的天使,周末一到,你就变成恶魔了?”他沉痛地说。
看见他痛苦的神情,她心里一紧。他不该那么痛苦,像是个受害者一样。他残忍地伤害了峰岸,也牵连不知情的她,不是吗?
“你不必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她咬咬唇,抵抗着脆弱的侵袭。“放你鸽子这事,我向你道歉,但你管不着我跟谁在一起。”她语意挑衅。
“朱天恩,你是说真的?”他声线低沉而阴鸷。
“你这样就太不上道了。”她笑睇着他,“干嘛这么认真?”说罢,她将钥匙插进门把的锁头上。
当她正准备开门进入,一只大手砰地按在门板上。
她一震,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扳了过来——※※※※※※※谅一将她按在门板上,欺近欲吻她。
“不要!”她别过脸的同时,手也抬起阻挡。
他捧住她惊恐的脸庞,不顾她反对,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他的唇片愤怒而痛心的吸吮着她的,像在报复、像在惩罚……“唔……”她奋力的挣扎,却逃不出他双臂的箝制。
突地一痛,血腥味传来,她想她被他粗暴的咬伤了。“唔……”
她狠狠地推开他的脸,气愤地瞪着他。
他的眼神愤怒而受伤,他的表情冷漠又阴沉,他饱满的唇……流着血。
此时她才发现,是她咬伤了他!有那么一瞬,她觉得抱歉。
“你不是喜欢玩玩?”他沉声地开口,“我没你说的那么不上道。”
语罢,他又一次低头攫住了她的唇。这一次,他不只狂吻着她,大而火热的手也同时伸向了她的胸口,揉住她的一只浑圆。
她陡然一震,瞪大了眼睛。
“唔!”她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疯狂的索吻及粗暴的揉弄。
她觉得受伤,也觉得受辱。他到底把女人当什么?峰岸是什么?她又是什么?
他说她是天使变恶魔,那他呢?在她看来,他又何尝不是天使变恶魔!
瞪着他,她语带威胁,“我会咬你。”
他直视着她,“试试看。”说完,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地分开了她的唇。
他再一次吻上她,而且将舌尖探进她口中翻腾。
她喜欢他上次的激吻,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忖着的同时,她已经气愤地咬了他——他迅速地离开她的唇,冷然一笑。“原来我一直没看清你,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刺激。”
“菱川谅一,请你自重。”
“我很自重,但你值不值得我尊重?”他冷言嘲讽。
她秀眉一拧,气愤地瞪着他。“你别太过分!”
“显然地,我跟你对“过分”的定义不太相同。我觉得你这样的行径才叫过分。”
“我说过,那是我恋爱的权利跟自由。”她直视着他,“同样地,不接受你粗暴的亲吻也是我的权利跟自由。”
“好,”他撇唇,冷冷一笑,“自由恋爱是你的权利,我懂了。”
迎上他的目光,她倒抽了一口气。
“我会准时上班。”话罢,她转身推门进屋,然后砰地关上了房门。
第九章
一夜的痛彻心扉,一夜的辗转难眠,一夜的……泪如雨下。
爱上一个人本来是件幸福又快乐的事,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却如此要命!
天色尚早,她便起床准备。看着镜中眼睛红肿的自己,她有种不想上班的念头,但……她不想落人口实。
敷了敷红肿的眼,化了个淡妆,她像平时一样搭车上班。
进到公司,柜台的夏木叫住她。
“朱小姐,总裁要我转告你……”夏木一脸幸灾乐祸,“你的座位搬回秘书课的办公室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事实上,她也不希望再整天对着他。只是,明明是这么想着的她,胸口为何还是隐隐作痛?
进到秘书课办公室,迎上的是大家等着看笑话的目光。她依旧礼貌地向大家道早,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忽地,樱井起身走向她。
“朱小姐……”她双手往天恩桌上一撑,挑眉笑问:“你是因为该学的都学会了,所以搬了出来;还是什么都学不会,所以被踢出来?”
天恩知道她绝不会错失这个嘲弄她的机会,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没有回应,只是淡淡一笑。
见她无动于衷,樱井有点不悦。“你父母没教你要回答前辈的问题吗?”
天恩抬起眼帘睇着她,“那么,希望你父母有教你不要尖酸刻保”
“你……”第一次被天恩这样回嘴,樱井气绿了脸,却无法反驳。
“我不想惹麻烦,只希望把工作做好。”她直视着樱井,语气难得强硬。
“你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干嘛那么了不起?”樱井口不择言。
天恩眉心一蹙,下意识地瞥了局外人的峰岸一眼。以往,峰岸在这个时候总会以她前辈的身分介入,但现在,她选择置身事外。
也是,哪个女人会有那么好的肚量?她可是个介入她跟谅一之间的第三者!
“我没否认自己是花瓶。”她将视线移回樱井身上,“但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你……”
“够了,樱井。”突然,一直沉默着的峰岸开了口。“你太过分了。”
峰岸开了口,樱井只好给她面子,就此作罢。
轻哼一声,她悻悻然地回到座位上。
※※※※※※※一整天,天恩可以说是如坐针毡,中午她甚至不敢到员工餐厅用餐,免得又受无妄之灾。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她连一秒钟都不敢多留,就逃之夭夭。
依规定,辞职信必须在正式离职的前半个月提出,于是回家后,她立刻打了一封辞职信。
隔天上班,她拿了辞职信到谅一的办公室,却发现一向很早就来的他居然还没出现。
从办公室出来后,她碰上了峰岸——
“你有事要找菱川先生吗?”峰岸问。
她将辞职信塞在口袋里,讷讷地点了头。
“他今天请假。”
“咦?”请假?那个像机器一样的工作狂会请假?
“他感冒,发烧了!”
“发……烧?”她一怔。
是因为那天在她家门口着了凉吗?不知怎地,下定决心要忘掉他的她,竟又担心起他来。
抬起眼帘,她发现峰岸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ㄜ……”她尽可能表现得自然,“想不到菱川先生那种健康宝宝,也会有感冒发烧的时候,呵呵……”
峰岸没有搭腔,淡淡地开口:“有什么事,明天再告诉他吧!”
“是。”她点头,尾随着峰岸回到了秘书办公室。
中午,她还是选择外出用餐。
回到公司时,大家几乎都还在休息。搭上电梯,她回到了秘书课。
电梯门一开,她看见有个女人蹲在电梯旁——“峰岸小姐?”见峰岸蹲在地上,像是站不起来,天恩紧张地趋前扶住脸色有点苍白的峰岸,“你没事吧?怎么了?”
见是她,峰岸苦笑一记。“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听起来,峰岸似乎是很不想看见她。也难怪,她对峰岸的伤害可能很深……“你要不要紧?”她依旧真诚地关心峰岸,“我看你的脸色有点苍白。”
“我没事,只是……”
“峰岸小姐,你有跟医生说过你孕吐得很厉害吗?”她问。
峰岸的脸刷地一沉,惊愕地、羞恼地、气愤地瞪着她。“你……你怎么……”
“我……”她怎么好意思说是不小心偷听到的?
“是菱川先生告诉你的吗?”峰岸警觉地问。
“不……”她摇摇头。
“不是?”峰岸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公司里还有其他人知道?”
见她如此紧张激动,天恩露出了歉疚又怜悯的表情。“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看她如此真心诚意的保证,峰岸不觉一怔。“你……”
天恩眼眶泛红地望着她,“峰岸小姐,我会守口如瓶的,所以如果你在公司里觉得不舒服时,尽管让我帮你,好吗?”
从她的眼神、表情及说话的语气,峰岸感觉得到她的真心及诚挚。
只是天恩越是真心诚意,她就越觉得自己的卑鄙可悲,在天恩面前,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没有一丝呼吸的空间!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情绪激动地望着天恩。
“峰岸小姐,我只是……”
“我明明那么冷淡地对待你,为什么你还是……”说着,峰岸语气哽咽,“你想让我内疚,然后取代我吗?”
天恩一震。是的,这就是峰岸害怕的事情,也就是因为这样,峰岸才会对她越来越冷漠。
不过,她并不想取代谁,也不想伤害谁。
“我是取代不了你的,峰岸小姐。”她眼中泛着泪光。
峰岸一怔,“你……”
“请原谅我的无知,我一点都没发现你跟菱川先生的事,我不是有心的……”她哑着声线,眼泪潸然而下。
峰岸陡地瞪大眼睛,一脸的茫然迷惑。
“我没想过取代你在他生命里的地位,请你别因此而生我的气……”她噙着眼泪,“在我心中,你是唯一能与他匹配的女性,我……我绝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慢着……”峰岸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
天恩抹去泪水,“相信菱川先生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的……”
“啥?”峰岸一愣。
“我今天本来要递出辞呈的,但是他不在……”说着,她拿出口袋里的辞职信,“你放心,我不会是你的困扰,我……”
“慢着。”峰岸打断了她,有点意外,“你以为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菱川先生?”